並且,他也陪伴了自己20多年的時間,這一份守護,在蘇晴看來,是所有人都替代不了的。
她希望蘇凡能夠明白,他在自己的心裡,那是不一樣的。
蘇凡輕輕地嘆了口氣,他現在才感覺,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
也許正是因爲太在乎了,所以纔會太害怕失去,一遍又一遍地強調,生怕妹妹會忘記。
“我自然不會嫌棄你了,你這個傻丫頭,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兄妹,永遠是一家人,永遠不會分開?!?
蘇晴笑了笑,似乎剛纔沉鬱的心情此刻也有些煙消雲散了。
蘇凡卻也立刻擔心地問道,“晨晨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找到了嗎?”
他這一次打電話給蘇晴的主要目的,便是問自己的外甥現在在什麼地方。
現在還沒有外甥的消息,他心裡也覺得不放心。
特別是林安允,回來以後,一個勁兒地催促自己打電話。
他也怕會打斷到顧長風辦事情,便也一直都在推脫。
蘇晴回答說道,“哥,你放心好了,長風現在已經過去了,相信很快他就會帶著晨晨回來的?!?
蘇晴心裡還是很相信顧長風的辦事能力,並且,她也相信顧長風一定會平安帶著自己的兒子,還有雨鳶回來的。
張以白和顧長風約好的時間是在下午六點。
此刻,他已經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達了小魚山,他有一些事情需要安排好。
可是,十分鐘以後,距離見面的時間還有20分鐘,山崖上面卻來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並不是顧長風。
“張以白,我真的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有能力讓你能夠逃出來?!?
聽到這個陌生男人說話的聲音,張以白立刻回過頭去。
可是,他卻看到一個男人拿著手槍指著自己的腦袋。
張以白緊緊地皺著自己的眉頭,微微轉過身去,一副震驚的樣子,他並不認識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啊。
“有話好好說,兄臺,我想我不認識你吧?!?
張以白看到這個男人手裡拿著槍,顯然還是害怕的。
可是,他絞盡了腦汁也還是沒有想到這個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試圖看看這張臉,看看有沒有整容的痕跡。
可是,這男人看起來也不是很帥氣的樣子,瞇瞇眼,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看起來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
可是,男人的手裡卻拿著一把手槍,一副兇狠的樣子。
男人只是冷笑了一聲,開口問道,“那你知道王思淼嗎?”
王思淼?
聽到這三個字,張以白顯然狠狠地愣了一下。
他當然記得,那個當初因爲自己死去的姑娘。
可是,張以白卻也只是皺著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人。
他記不得在王思淼身邊曾經出現過這樣一個男人啊。
“你提她做什麼?”
那個男人一臉的橫肉,因爲憤怒而抖動著。
自己的姐姐因爲這個男人死了,可是他竟然已經快要忘記了王思淼是誰了。
剛纔提到姐姐名字的時候,張以白明顯是愣了幾秒鐘以後才反應過來的。
“那是因爲她是我姐姐!”
弟弟?
張以白狠狠地愣了一下,他當時在選擇王思淼成爲自己情人的時候,便已經把這個女人的身份背景查的一清二楚了。
他要確保,這個女人不會謀得自己的財產,也不會在以後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她的家人不好應付,過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是,那時候,張以白也並沒有查到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啊。
張以白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確定地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你確定你的姐姐真的叫做王思淼?是我之前的前女友嗎?”
他現在甚至懷疑,這也是有同名同姓的可能的。
可是,面前的男人卻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走到了他的面前,男人把手裡的手槍狠狠地指著他的太陽穴,“我看搞錯的人應該是你纔對吧?你一輩子那麼多情人,不記得其中一個的名字,這也是很正常的,對吧,張公子?”
眼前的這個男人冷笑著,看起來一副殘忍的樣子,倒是讓張以白覺得有些心虛起來。
他立刻擺擺手,裝出來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
“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想到害你姐,你姐姐之所以會出事,也完全是因爲意外,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你相信我好不好?”
王思淼的弟弟王以元卻冷笑著。
這些萬惡的資本家,他們從來都是這樣。
做錯了事情以後,只會一推二五六,把責任全部推到其他人的身上。
他們總覺得自己沒錯,可是,做錯事情的人,明明就是他們!
“當初的事情分明就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爲你推倒了我的姐姐,姐姐也根本不會死。”
王以元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張以白這個人給碎屍萬段了纔好。
張以白看著面前如此憤怒的男人,也只能後退了兩步,一臉畏懼的樣子。
王以元卻繼續上前兩步,用槍緊緊抵著他的額頭。
可是,張以白卻是一個更加狡猾的人了。
他立刻冷靜下來,注意到了王以元的手在顫抖。
很明顯,這男人也是第一次拿槍,沒有那麼熟練,說不定這槍都是假的。
一想到這裡,張以白的膽子便也大了起來,趁著王以元不注意,他便立刻一把把他手裡的槍搶了過去。
然後,他狠狠地出一腳,把這個胖子給踩到了一邊。
這下子,手槍落到了張以白的手裡,他頓時變得威風起來,把那手槍指對著死胖子的頭。
張以白冷笑著,“你相不相信,只需要的輕輕一下,你現在便可以立刻去見閻王爺了?!?
現在,這把槍在他手裡,也就等於說主動權在自己的手裡了。
即便是王以元想要反抗,也沒有機會了。
看著自己手裡的手槍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張以白的手裡,王以元顯然也非常害怕。
他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卻發現自己的身後已經是欄桿了。
再想繼續往下退,除非說直接跳下去。
面前的張以白卻冷笑著,手裡拿著手槍,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剛纔竟然還敢威脅自己,是誰給了他這樣大的膽子。
張以白冷笑著,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這個窩囊廢,質問道,“你剛纔不是想要殺我,爲自己的姐姐報仇嗎?”
王以元立刻搖了搖頭。
“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過來了?!?
他其實也只是個膽小鬼而已。
這一次,之所以他敢冒險過來,那也是他多方面打聽了關於張以白的事情。
其實王以元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逼著張以白給筆錢給自己,息事寧人了就好。
他這段時間在賭場裡面輸了不少錢,就想要過來騙點錢,還特意去朋友那裡借了他的手槍。
誰知道,這男人卻是一副賤骨頭,根本不打算給銀子給自己。
他迫於無奈,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誰知道,現在槍卻跑到了張以白的手裡,現在,危險的人可是自己了。
張以白卻也只是冷笑著,慢慢地扣動了自己手裡的板機。
說時遲那時快,王以元趕緊衝到了一邊,一把揪住了晨晨的衣領。
然後,他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摸出來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抵著晨晨的脖子。
王以元顫抖著聲音,威脅張以白道,“你現在如果想要打死我,我立刻就殺了這個孩子。”
可是,張以白卻也只是冷笑著。
他只怕是算盤打錯了,這孩子和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張以白心裡自然也就冷漠了。
“你可以儘管打死他,剛好也給我出了一口惡氣。”
張以白說著,冷笑了一聲。
面前的王以元卻有些不願意相信,怎麼可能呢?
這三個人在一起,他們難道不應該是朋友嗎?
或者是親戚、家人?
張以白看著自己面前的王以元一副糾結的樣子,繼續解釋說道,“我看你也是初來乍到,恐怕不清楚我們這邊的問題吧。”
張以白說著,冷笑了一聲,指了指王以元手裡的晨晨。
“你知道他爸是誰嗎?”
王以元稍微愣了一下以後,果斷地搖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這個小鬼的父親是誰。
“他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
張以白只是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可能會有兒子呢?
他年少輕狂,倒是有過不少的女朋友和對象。
可是,真正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卻又一一分手了,那些和自己糾纏在一起的女人,也沒有一個是真心實意的。
因此,張以白到現在也沒有孩子?!斑@個孩子,他是我畢生競爭對手顧長風的兒子,所以你能夠毀了他,我正求之不得呢?!?
張以白說著,也只是冷笑了一聲,一臉不屑一顧的樣子。
王以元一副狐疑的樣子,很顯然,他現在並不相信現在張以白說的這些鬼話。
但是,手槍在張以白手裡,王以元也只能妥協了。
最後,他也只能忍著聲音,問道,“你到底怎樣才能放過我?”
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策劃好的一次復仇,到最後他反而成了別人的手下敗將,被別人威脅了。
一想到這裡,他也覺得臉上無光。
可是,就在這時候,他注意到張以白的視線緊緊地停留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也許這個孩子並沒有像張以白說的那麼不重要。
相反,他有可能是張以白在乎的人。
“你現在立刻把槍放下,不然,我立刻就掐死這個孩子?!?
王以元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手上也在暗暗用力。
晨晨被嗆得小臉通紅,看得出來,他現在非常用力地在掙扎。
可是,他也只是一個孩子而已,哪裡是一個成年男人的對手呢?
不知怎的,按理來說張以白不應該在乎這個孩子的死活。
可是,看到孩子掙扎得滿臉通紅的樣子,一想到母親曾經跟他說過這個孩子,叫他一聲舅舅。
他心裡竟然莫名地疼了一下。
張以白佯裝出來一副淡定的樣子,回答說道,“我剛纔已經說了,這孩子是顧長風的兒子,所以和我也是仇人,你沒必要用他來威脅我,也威脅不到我。”
王以元卻也只是冷笑著,他當然知道張以白是一隻狡猾的狐貍,和這樣的狐貍鬥,自己自然要多長一個心眼兒了。
“你覺得我有可能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可是,張以白卻回答道,“你不相信也沒用,這是事實?!?
王以元顯然顧不了那麼多了,他現在手裡只有這個孩子作爲自己的籌碼了。
想到這裡,他把手裡的水果刀緊抵著孩子的脖子,威脅著說道,“無論這個孩子是顧長風的兒子,還是和你有任何關係,今天他在我手裡了,死活也就是由我掌控了?!?
張以白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慌了,便立刻把自己手裡的槍給扔到了一邊。
“你把這個孩子放下來,我放你走?!?
他沒有其他選擇了,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還是在意自己這個外甥的。
儘管說,他和自己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說到底……想到了這裡,他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懊喪,他自認爲自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沒想到,到最後關頭竟然還是心慈手軟了。
看到張以白把自己手裡的槍都扔到了一邊,王以元心裡顯然更加得意了。
他這麼在乎這個孩子,也就說明了這個孩子的重要性。
一想到這裡,他便變得更加猖狂起來。
“張以白,你剛纔不是還說這個孩子是你仇人的兒子,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怎麼,現在又覺得心虛了,捨不得了?”
張以白微微皺著眉頭,眼睛緊盯著自己面前的這個猥瑣的胖男人。
他心裡想著,也許他能夠偷襲他,一擊致勝呢。
這個想法一在自己的頭腦中產生了,便立刻揮之不去了。
他趁著王以元不注意,正在得意洋洋的時候,突然一把撲過來,試圖去爭搶王以元手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