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麼,要知道的話絕對抗議。
只見他神秘兮兮拿出一個圓形的木盒,遞給她:“最近我月觀天象覺得你滿面紅光,有喜事。所以特地買了個禮物送給你?!?
她驚訝地接過盒子問:“你看著月亮就能知道我滿面紅光?”
“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打開看看,看喜不喜歡?”差點被拆穿的男子微微一笑,轉(zhuǎn)移了話題。
而四周的人在看到他的臉和衣服時,紛紛露出詫異,似乎不知道他到底是男是女。
說男的呢,臉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尤其是那雙眼睛,此時明亮得像天上的醒醒,璀璨得讓人心醉。說女的呢,他爲(wèi)什麼穿著一身男裝?而且還非常合身。
打開木盒,發(fā)現(xiàn)是一條菱形的紫色水晶項鍊,安千寵驚喜地啊了聲,滿眼喜愛:“好漂亮!”
男人露出滿意地笑容,頃身靠在沙發(fā)上:“喜歡就好?!?
她是喜歡,但……
“你爲(wèi)什麼突然送我禮物?”
皇甫旭一副剛纔不是早告訴你了的表情,然後果斷地?fù)屵^她面前的鮑魚粥道:“這碗就當(dāng)你回送我的禮物了!”
“啊?可是我已經(jīng)吃過了呀!”
“沒事,我不介意?!闭f完便拿起她吃過的勺子狼吞虎嚥。看的安千寵一陣不好意思,手裡的禮物也不知道該收不該。
而他狼吞虎嚥的樣子,頓時讓旁邊的人嘴角抽搐,似乎沒想到他看上去氣質(zhì)那麼好,竟然吃別人吃過的勺子和粥,還一副津津有味的樣子。
更有人在議論兩人是不是蕾絲。
當(dāng)這個議論傳到華拓耳朵裡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的事情了。他終於收集完所有證據(jù),只等著明天去抓捕那些少年,結(jié)果回來竟然聽到如此爆炸性的消息,頓時讓他臉色一片陰翳。
長得不像男不像女的人,他只認(rèn)識一個,而且還是和自己一塊來的南陽鎮(zhèn)!
步伐不禁走快,當(dāng)看到皇甫旭在自己的臥室裡時,表情瞬間跟天塌了似的,非常難看。“皇甫旭,你不是被歐陽玉綁走了?”
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男人,再聽到他說的話,皇甫旭的臉色瞬間一變,露出讓安千寵詫異的慌張。
那個歐陽玉是誰?怎麼會綁架皇甫旭呢!
“拓,怎麼回事?誰會綁架你表弟啊。”
看著她一臉單純的臉,明知道她和皇甫旭不會有任何超友誼的關(guān)係,但只要想到皇甫旭對她的心思,華拓就覺得心在癢,非得把心裡的那隻跳蚤抓走才行。
“表哥,不許說!”
面對皇甫旭的叫聲,華拓僅是淡漠一笑,穩(wěn)重的步伐走向安千寵,把她摟在懷裡溫柔地問:“中午吃什麼了?”
她轉(zhuǎn)身揪住他胸前的衣服,好奇地睜著眼睛:“拓,那個歐陽玉是誰???”
剛鬆了口氣的皇甫旭見她又問起那個人,頓時毛骨悚然地看向他表哥,千萬別說??!可惜他不夠了解華拓,當(dāng)他露出那麼笑容時,就代表不會隱瞞安千寵。
“他啊,一個像石頭的……”安千寵頓時眼睛一亮:“像石頭的女人?”
哇,最近好多喜事??!怪不得皇甫旭送她禮物呢,原來好事將近了呀!
而聽到他們默契十足的對話,皇甫旭只覺得一種無力感重重壓著他,讓他喘不過氣來。如果歐陽玉是個女人就好了,他也不用躲得這麼悽慘。
帶著精光的眸子斜睨著男人鬆垮的肩,嘴角不由得勾起。
他從來不相信別人片面的話?;矢π窨v然是不想回皇甫家,也不至於要躲到華家來,所以特地去調(diào)查了一下。才知道他招惹了聲名顯赫的歐陽世家大少爺,歐陽玉。
傳說中,那個歐陽玉冷漠無情,在政治上手段高超,年僅才三十三歲就坐上省委書記的職位,將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何況他一家子的親人都在政壇上發(fā)展。
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怎麼會看上皇甫旭的?他更好奇的是,歐陽玉知道他是男人嗎?
有趣,有趣……
“拓,有問題哦,你每次這麼笑,我就覺得有人要遭殃了耶!”看出他笑容裡的含義,安千寵小聲地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
男子輕笑,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視線在她脖子上的項鍊時,嘴角一揚:“剛買的?還不錯。”
她跟著低頭,在看到脖子間閃閃發(fā)亮的紫色水晶時,開心道:“皇甫旭送的,他好事將近,可能心情好纔會送我吧!”
被他們倆忽略的男人無語。
他明明是覺得這條鏈子很適合她,才送她的好不?順便也氣死那個歐陽玉。
如果送給別人,估計一聽到歐陽玉的名字就嚇得把鏈子還給他了。但安千寵不一樣,她可是華拓的心肝寶貝,就算是歐陽玉也得給華拓好幾分面子。所以他纔想躲在華家。
而一聽到鏈子是皇甫旭的,華拓眸色一沉,沉默而了會兒,又說:“這種水晶在瑞士很多見,不夠特別,明天我給你買一條比這漂亮的。”說著徑自動手摘下她的水晶項鍊,丟還給皇甫旭,沉聲道:“歐陽家的祖?zhèn)魉?,你還是別隨便送人比較好?!?
不止安千寵震驚,連皇甫旭都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水晶摔了!
“祖?zhèn)魉В???那個王八蛋還跟我說只是條普通的鏈子,tmd,他當(dāng)我是歐陽家的媳婦嗎,竟然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也不怕我歐陽家老頭子追殺!”
皇甫旭色厲內(nèi)荏的咆哮著,爲(wèi)了性命著想,也不敢再隨意對待這條水晶項鍊了。
多虧他送的是安千寵,如果送給別人,然後被歐陽家的任何一個人知道,再傳進皇甫家去,他也不用活了,就在華家找條繩子上吊,一了百了。
“拓,那個歐陽家不會是那個歐陽家吧?”因爲(wèi)華拓的關(guān)係,她曾經(jīng)在宴會上見過歐陽震,也就是歐陽玉的父親一眼。
華拓微笑著,輕點頭。
她大驚:“天啊,那我記得他們家沒女兒啊!”一喊完,驀地閉上嘴巴,露出哀憐的眼神看著皇甫旭。
後者渾身無力地癱靠在沙發(fā)上,愛咋地咋地吧,反正他做好赴死的準(zhǔn)備了。
“皇甫旭,你該不會沒告訴歐陽玉,自己是男人吧?”
渾身無力的男子一哆嗦,驟然起身撲到他身邊,聲淚俱下:“表哥,你可得救我??!當(dāng)時我只是在酒吧拿他當(dāng)擋箭牌了一次,誰知道,誰知道……”
一失足千古恨,在他沒來得及告訴對自己的性別時,歐陽玉那塊石頭竟然對他一見鍾情,第二次見面就求婚!
這能不把皇甫旭嚇得屁滾尿流,揣著盤纏就落跑嗎?
無視眼前的悽慘的臉,華拓涼涼道:“據(jù)我瞭解,歐陽玉是一個一絲不茍的男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戲弄了,估計不會善罷甘休。就算不會再想娶你,但是……”
淚流滿面的皇甫旭一怔,顫顫地問:“但是什麼?”
華貴男子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但是一般這種一絲不茍的男人都很黑,就算娶不了你,動用手段把你雪藏起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皇甫旭只覺得肛門一緊,彷彿有人要侵犯那神聖的地方一樣,整張臉煞白:“表表、哥,我決定培養(yǎng)一下咱們的表兄弟情誼,所以我們就二十四小時在一起吧!”
“拓,你們在說什麼啊?”看的一頭霧水的安千寵疑惑地問。
男人轉(zhuǎn)頭看向她,眼底滿是溫柔:“沒有,這傢伙惹了不該惹的人,所以怕死的想跟在我身邊。可惜,別說二十四小時,就算一個小時我也不會同意。”
皇甫旭露出絕望的表情:“表哥……”
華拓看向他,嘴角一勾:“你可以去纏著邢書,或許他會同意。你知道的,以他的能力,保護你搓搓有餘。”
這話怎麼聽著自己好像很柔弱?
雖然邢書武功很厲害,可他防得住歐陽玉的手段嗎?
想到自己剛明明在酒店休息,一睜眼就看到歐陽玉那張冤家的臉,當(dāng)時嚇得他差點失禁。到現(xiàn)在還是不明白他怎麼知道他在陽門鎮(zhèn),而且在那個房間的!
歐陽玉的能力真的太可怕了,害他總覺得有雙無形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既然賴不了華拓的保護,舍帥找車也可以的,何況他也沒抱多大希望,華拓會願意讓自己跟著。
皇甫旭離開之後,華拓挑著眉頭看向懷裡的女人,安千寵忙作出困頓狀:“我好累,拓,晚餐你別叫我了呀?!?
嘆了口氣,他把女人抱起來:“我不生氣,所以起來吃飯吧?!?
一聽他的承諾,安千寵立馬睜開精神十足的眼睛,笑瞇瞇地說:“皇甫旭是你的表弟啊,我也不算收“別人”的禮物嘛!”
他無奈一笑:“知道了?!?
隔天,安千寵果然收到了一條非常漂亮的紫水晶項鍊,只不過亮度上明顯沒有歐陽家祖?zhèn)鞯哪菈K好。
華拓也沒有辦法,歐陽家的祖?zhèn)魉澜鐑H此一塊,總不能讓他去搶吧?不過看到女人一臉滿足,絲毫沒有不開心的臉,心底也很高興。
下午兩點,準(zhǔn)備一切妥當(dāng)?shù)木焱蝗魂J進幾個不良少年藏身的地方,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們擒下。
被抓住的幾個人還在奮力掙扎,可惜一個警棍下來,就沒人敢再吭聲了。
到了警察局,李燦等人一看到魚頭和茼蒿都在,突然覺得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尤其是看到那個被砸傷的少年也在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