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樓的少年聽到這話,差點沒給滾下去。一臉苦相道:“可是我現(xiàn)在要出門耶,要不讓沐姨陪她吧?”
外面那隻“變身獸”也很可怕好不。
聽到他要出門,華拓挑眉,纔想起昨天晚上,她好像有說兒子今天要和凱利出去。
點點頭,道:“去吧。”
少年嘴角一揚,興奮地提著包迅速跑向門口,突然又被喚住:“還沒吃早餐,把飯吃了再出去。”
“不用啦爹地,凱利說她做了早餐請我吃,先走了。”說著人已經(jīng)跑沒影兒了。
王嫣站在原地,嘟著嘴,不高興被這對父子無視個徹底。“華拓,我好歹也是爺爺託付給你的耶,再對我那麼冷漠,我跟爺爺告狀了哦!”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徑直往後花園走去。那副不冷不熱的表情,更讓她氣得抓狂。
綠油油的草地上,安千寵和兒子玩的正歡,小傢伙已經(jīng)會走了,肉嘟嘟的小身子圍繞著她一直轉(zhuǎn)啊轉(zhuǎn)。
“熱不熱啊,火火?”
“補樂。”發(fā)音還不太準(zhǔn)。
她拿起手帕幫他擦擦汗,一臉溫柔的笑著:“那再呆會兒,不過媽咪再問你的時候,就要進(jìn)去咯。”
“好!”這個字倒是咬的有摸有樣。
男人的身影漸漸靠近他們,手中端著兩杯牛奶:“沐管家說你早上只吃了幾口吐司,怎麼夠?”
她擡頭看向衝自己走來的老公,嘴角揚起:“火火急著拉我出來,就沒吃多少。”說完乖乖地接過牛奶。
華拓蹲下身子,將兒子抱在胳膊上,誘哄著問:“要不要喝?”
小傢伙很聰明,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把腦袋伸過去,舔了口,發(fā)現(xiàn)沒有甜味兒果斷搖頭。
這時候,安千寵才發(fā)現(xiàn)跟在他身後的王嫣,動作優(yōu)雅地從草地上站起,衝她微笑道:“醒了?睡得好不好,屋子裡有沒有其他需要的?”
幹嘛表現(xiàn)得像一副女主人一樣!
王嫣嘟起嘴吧,故意在她面前湊到華拓面前,細(xì)聲細(xì)語道:“我哥的屋子太男性化了,可不可以給我準(zhǔn)備一個女孩子的梳妝檯?”
“你後天回家之後,你哥會搬回去那個屋子,沒必要。”
“可以後我還會來的啊!那個屋子就讓我哥讓給我吧,他換個房間住。華拓,你說好不好?”
看著少女衝自己的老公撒嬌,安千寵好奇地看他的表情,後來得出一個結(jié)論,撒嬌對他是沒有用的。
火火趴在男人肩膀上,皺著小眉頭看王嫣,不知道爲(wèi)什麼突然蹦出一句:“醜醜,不喜歡。”
少女的臉?biāo)查g變色,華拓動作很快地將兒子抱到懷裡,怕她一生氣,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而王嫣雖然氣爆了,還算有理智,只是瞪著他吹鬍子:“你什麼眼神啊,我可是校花,校花耶!”
本來還想誇你長得好可愛,現(xiàn)在覺得真是太可恨了!
火火哪裡懂什麼是校花,當(dāng)著她的面打了個哈欠,衝安千寵伸出手:“媽媽,抱。她兇。”
安千寵忍著笑意接過他:“不能說姐姐兇知道嗎?而且姐姐長大很漂亮啊,不醜。”
聽到這話,王嫣的心情堪稱換亂至極,沒想到會是她說自己漂亮。一定是華家的男人眼光都有問題!
“哼,不買就不買。”說完看向安千寵,犀利的眼神在她渾身上下掃了一遍,還是覺得自己比較有市場。
年輕、漂亮、有身價,這樣才最適合華拓這種完美的男人不是嗎?
而安千寵被眼神盯得發(fā)毛,不懂一個高中生小姑娘,怎麼也在覷視自己的老公?
“你叫王嫣對吧?我比你大很多,叫你小嫣好了。”說完轉(zhuǎn)身看向男人:“拓,你抱著火火進(jìn)屋好嗎?他已經(jīng)在外面玩一個多小時了。”
知道她想支開自己,可見識到王嫣的性格,他有些不放心。“有事喊我。”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和自己說什麼,不過看到華拓那麼擔(dān)心她,王嫣不滿地嘟嘴。一個少說也有三十歲的女人,那麼老,他爲(wèi)什麼會當(dāng)成寶兒啊?就因爲(wèi)她幫他生了兩個兒子?
那等她讀完大學(xué),也可以幫他生的好不?而且絕對比安千寵生的孩子漂亮百倍!
華拓抱著兒子離開後,安千寵微笑著看向她:“我們?nèi)ロF韆上聊。”
“你想跟我說什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動搖的!”一聽到她的話,王嫣立馬像一隻刺蝟似的,豎起全身的毛。
安千寵走到鞦韆上坐下,失笑:“我在自己家裡能做什麼?何況你是子風(fēng)的妹妹,總理的孫女,我怎麼敢冒著華家受到危險的風(fēng)險,傷害你呢?”
“別以爲(wèi)你說的那麼正義凌然,我就會認(rèn)爲(wèi)你和華拓的感情堅不可摧。”
看到她還是渾身豎著刺,安千寵淡笑,恬淡的臉蛋兒上那雙明亮的眼睛,溫柔而滿足:“其實我不在乎有人喜歡他,因爲(wèi)我早知道這種結(jié)果。沒有一個女人,拒絕的了拓的魅力。就算他什麼都不做,不說,只是站在那裡,都像一道強烈的光,吸引著女人不自覺地靠近。”
“那你不怕,他被搶走?”
她凝眉,仔細(xì)想了想,然後說:“怕。以前的時候,害怕過。可是相處越久,越瞭解那個男人之後,我才知道他有多麼的重感情。”
聽到她的話,王嫣臉上浮出羨慕的神色:“如果是我先遇到他的多好啊!”連少女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什麼時候卸下防備,坐在另一架鞦韆上的。“那你告訴我,你們怎麼認(rèn)識的?”
很少有機會可以跟別人講述自己和華拓婚前的事情,安千寵的眼睛裡投放出一種感慨的目光:“他收養(yǎng)了我,第一次見面在孤兒院。”
“你是孤兒?”難道華拓是因爲(wèi)可憐她,纔跟她在一起的?
“不算是。後來,媽媽來找我了。拓那時候,很怕我被她帶走,所以做了很多讓我傷心的事情,我們吵過架,分開過好幾年,後來第一個兒子出生,他叫睿淵,和拓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知道有人竟然和華拓十分相似,王嫣好奇地問:“那他在哪兒啊?我怎麼沒看到!”
想起隻身在外的兒子,安千寵充滿回憶的情緒裡,多了分遺憾:“他,在法國。像他爹地一樣,勇敢的選擇了自己的路。”
“等等!選擇?自己選擇?那個睿淵多大了?”
“快十八歲了,比你大兩歲。”
少女突然從鞦韆上跳下來,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華拓才十七八歲的模樣,怎麼生出十八歲的兒子?”她還差一點就覺得他們感情很深厚,堅不可摧呢!
沒想到這個女人心機那麼沉,竟然說這種不靠譜的謊言,試圖讓她放棄華拓。
安千寵想解釋,可少女已經(jīng)自我下了結(jié)論,衝著她做了個鬼臉後轉(zhuǎn)身就走。反正她是不會相信的!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看來白說了。其實我還沒講完呢.....”
“少奶奶,那個王小姐跟你說什麼啦?可別相信她啊。我覺得她和那個陳香玉一樣,都對少爺不懷好意!”王嫣一走,守在大樹邊的沐姐趕緊走到安千寵面前,道,
安千寵輕輕晃著鞦韆,不以爲(wèi)然地笑了笑:“沐姐,你擔(dān)心拓會喜歡她嗎?那個女孩子才十六歲,屬於她的人生纔剛剛開始而已,拓不會喜歡上她的。”
“可是少奶奶,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極端的方法得到少爺?我怎麼覺得總理的兩個孫子都很任性。”
“噓,沐姐別亂說。王嫣一看就是缺乏關(guān)愛的,導(dǎo)致她盛氣凌人了點,心地還是善良的。”
沐姐無奈地嘆了口氣:“少爺說的對,在少奶奶的心裡,這個世界上全是好人。就算是壞人,也可以改造的。”
“沐姐,你嘟囔什麼呢?”
“啊,沒事啊。我是說,少夫人你對少爺真信任。”
嘴角揚起,這一點上,安千寵完全贊同:“夫妻之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有了個女性出現(xiàn)在他身邊我就疑神疑鬼,這樣拓應(yīng)該會很累吧?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他要真想二心,怎麼會等我那十年?”
“少奶奶,結(jié)過婚的就是不一樣!”
“所以啊,以後就算不相信別人,也要相信拓。他有那個能力擺脫任何誘惑。你要真擔(dān)心,走,去看看吧。”
大廳裡,王嫣左思右想,還是不肯放棄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華拓。如果錯過他,再遇到下一個滿意的,不會又要等個十幾年吧?
想想覺得可怕,頓時雙手捧臉揉了揉,自我安慰道:你行的,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能力!
所以臉皮厚一點,不怕。
想到這裡,小臉嘴角一揚,帶著一絲自信和驕傲走向沙發(fā)上抱著兒子在看報紙的男人。
“華拓,我晚上有個同學(xué)聚會,陪我去好不好?”
一張可愛無比的肉蛋兒先從報紙上擡起頭,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xù)坐在男人腿上學(xué)著他看報紙的姿勢。
王嫣氣急,母子連心還真有道理。他媽媽心裡準(zhǔn)定也是這種態(tài)度,真陰險!
而見華拓不理她,一口銀牙咬住,厚著臉皮坐到他身邊,故意將自己散著淡淡香水味的嬌軀靠近他:“華拓,我剛買的夢幻巴黎香水,好不好聞?”
據(jù)說這種香水帶著一點夢幻勾引的氣味,如果是喜歡她的人,準(zhǔn)定無法接受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