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是要殺了我?”顧云汐看著她,她之前急躁的心情因為她這長長的一段話下來冷靜了不少。
葉凌點點頭,笑得陰險,“對,我要殺了你。”
她是要殺了她,做夢都想殺了她。
“你殺了我陸尊就能活過來嗎?”
葉凌似是一怔,她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思考了三秒鐘后她說,“我不管,我就是要殺了你,等我殺了你后我會自殺,我在下去陪他。”
“你!”顧云汐語塞,她是怎么想的,不可理喻的思維邏輯。
“所以你去死吧!”她突然朝她撲了過來,手里握著一把玻璃碎片想按在她的臉上。
她不是有很多人喜歡嗎,那些人喜歡她還不是因為她這張臉嗎,等這張討厭的臉被她毀了看還有沒有人在喜歡她!
她討厭這張臉,陸尊就是因為她和面前這個女人有些相似才讓她留下來,她討厭這雙明亮的大眼睛,用碎片扎進去會變成什么樣呢,應(yīng)該會成瞎子吧!
顧云汐抬腿往她肚子上一踢把她靠近的身體就拉長了距離,要是被這些玻璃扎在臉上那還得了,不死也毀容了。
這個女人還真狠啊!
葉凌同她一時跌倒在地上,顧云汐起身顧不上狼狽不狼狽的往門外沖去,這個葉凌估計是瘋了,她還是要遠離她一點的好。
“顧云汐,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背后傳來葉凌歇斯底里的叫聲。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云汐覺得挺不可思議,因為她過得極度安全,葉凌并沒有像之前所說的不會放過她,連她人去了哪里顧云汐都不知道。
她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什么地方。
她也沒有在問沒有在查,葉凌的事她是在也不想管了,公司的事就有她忙的了。
每天都是托著疲憊的身體去公司工作,然后又托著更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文家,她覺得在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倒下去,可那又有什么辦法,是她有錯在先,這些都是她應(yīng)該承受的。
現(xiàn)在她終于感受到了這種高處不勝寒的孤獨和辛苦,陸琛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忙著工作,這些年他就是這樣過來的。
他應(yīng)該也很累很辛苦吧,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都過得怎么樣了?
唐玨走了過來,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顧云汐回神過來,目光微暗,“沒什么。”
唐玨是和文晉從小長大的發(fā)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成了國內(nèi)最大連鎖醫(yī)院的院長,是赫赫有名的心臟專家也是文家的家庭醫(yī)生,文晉成這樣后也是有他在一邊照顧了許多。
見她不說他也沒有在問,看著還是沒有一點起色的文晉也顯得十分頭疼,他一直在找能對他這病情有幫助的醫(yī)生,可是找了快半年了還是沒有尋到。
也不知道以后會變成什么樣,難道就真的一直這樣一睡不醒嗎?
他有些同情的望向顧云汐,也真是可憐她了。
“如果他真醒不過來你怎么辦?”他問。
他雖然每隔兩天就過來一趟,可和顧云汐話卻不是很多,她給人的感覺很安靜,安靜得有時都能忽略她的存在,他雖和顧云汐沒有多熟也是知道她以前那能說會道的性子的,可是現(xiàn)在,她是越發(fā)的沉默了。
還有心事重重,有時會給人一直壓抑的感覺。
其實這也不難解釋,她又要替文晉管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務(wù)又要照顧這個希望渺茫的病人,所認識的親朋好友一個都不讓見,她能不心事重重嘛!
“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醒不過來了她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
“你要多說一些熟悉的過去事來刺激他的神經(jīng),說不定突然在那一天他就能醒過來。”他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只能這樣安慰她。
是有說過去事刺激病人神經(jīng)然后蘇醒過來的病例,可是這種奇跡真的太少了,連他這個做為醫(yī)生都感覺束手無策,從醫(yī)這么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如此深的挫敗感。
顧云汐點點頭,“謝謝你唐醫(yī)生。”
其實她每天都在說,她把記憶里所以有關(guān)于文晉的事都說了一個遍,可他還是一如往前一樣,她能做的就只是盡心盡力的照顧昏迷不醒的他,然后等待奇跡的出現(xiàn)。
會有奇跡嗎?
可能有,可是太少了。
誰又知道這少得可憐的奇跡會落在誰的身上呢?
可即隨是這樣她也要等下去,她能做的也只有等下去。
送唐玨到了門口,他又回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別等他還沒有醒過來你就倒了下去,那時我就真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向他交代了。”
她的臉色真的是疲憊得可怕,雖然臉還是如在電視劇里看到的那樣漂亮白皙,可那份多出來的壓抑和滄桑感卻無比厚重。
她的壓力真的很大。
顧云汐笑了笑,“放心吧,我才沒有那么脆弱。”
在文晉沒有蘇醒之前她決不能就這樣倒下。
這天,顧云汐正在會議室里和高層們開一個重要會議,一個人匆忙的走了進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她并不認識。
“顧小姐,現(xiàn)在有很重要的事你一定要跟我走。”美女二話不說拉上顧云汐的手就往門外拉。
“請問你是?”顧云汐有些莫名其妙,美女的面色微紅,好像有什么很急切的事情。
ωωω?тTk Λn?℃o “你別管我是誰,跟著我走就是了。”
“宋小碗,你在不出去我只能叫保安把你架出去了。”徐冬臉色很嚴肅,這都是什么事啊,那么重要的會議就被這樣被這不速之客來打擾了,一會老總裁怪罪下來那就不好了。
宋小碗?
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聽過。
對了,這不是李晨的女朋友嗎?
宋小碗看了徐冬一眼,目光有些冰涼,“徐冬,你最好不要管,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的口氣實在過于強硬,這讓徐冬臉色一變,然后他開口的聲音就軟下來了不少,“你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
宋小碗把目光看向顧云汐,“言之已經(jīng)病了好幾天了,在昏迷不醒中一直喊你的名字,你是她母親,你去看看他吧!”
她知道顧云汐的處境很為難,所以她兒子病了這么多天陸家也沒有讓人過來通知她,可是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天底下那有不讓母親見孩子的道理,所以她瞞著大家匆匆忙忙的跑過來通知她了。
一聽到顧言之生病了顧云汐立刻就急了,“他怎么樣,病得嚴重嗎?”
“很嚴重,已經(jīng)昏迷不醒有幾天了。”她很嚴肅認真的回答她。
“走,我要回去看他。”顧云汐的心疼都要滴血了,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好幾天了,為什么就沒有人來告訴她,她可是孩子的媽媽啊!
徐冬攔住她,“顧總,你不能回去,你忘了老總裁……”
他也是最近剛知道了顧云汐為什么會來星辰接替總裁的工作,做為總裁的助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做錯事,這是對她的善意提醒也是為了老板,畢竟她可是老板的心上人。
“那是我兒子!”顧云汐怒吼了一聲,眼眶已經(jīng)紅了。
那可是她的兒子啊,在這種時候她怎么能不在他身邊?
“可是顧總,老總裁的話你忘了嗎,你不能回去啊!”
他再三阻攔,他也是做爸爸的人了,他能理解顧云汐現(xiàn)在的心情,可是她真的不能回去,文家上下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他也是知道的,要是讓他們知道她偷偷跑回陸家了那她還不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很同情顧云汐,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犯傻。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現(xiàn)在必須回去,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在說吧,讓開!”她現(xiàn)在真的是心急如焚,她顧不上之前所答應(yīng)金麗的事了,她必須要去見生病的孩子,現(xiàn)在就去。
“顧總。”徐冬無奈的望著她。
“讓開!”她嚴肅的低吼了一聲,目光冷冰冰的對著他。
見她態(tài)度堅決徐冬只好悻悻的讓步了。
顧云汐宋小碗急匆匆的下了樓,可剛走到前臺就看到金麗一身珠光寶氣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她眉頭一蹙,她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
金麗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她,在這種地方她也不好黑著臉看她,只是淡淡的問,“你在這里干什么!”
“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去哪里?”金麗的目光看向宋小碗,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好像不是公司的人。
顧云汐深呼吸了一口氣,“言之病得很嚴重,我——”
“你要回去?”金麗無情的打斷她,她平靜的臉出了一抹戾氣,“顧云汐,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讓你回去了!”
周圍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金阿姨,可我孩子病得很嚴重,他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好幾天了,你就讓我回去看一次吧,我保證馬上回來。”顧云汐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
“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她冷冰冰的看著宋小碗,“回去告訴那家人,如果在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來騷擾她,就算是文晉醒了我也有辦法讓她在文家呆一輩子!”
“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你也是有兒子的人……”宋小碗對這老女人的態(tài)度很不爽,由此也可以看出顧云汐在文家過的是什么日子了。
這個老巫婆……
“你給我滾!”她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兒子這兩個字,想到自己那昏迷不醒的兒子她的心就一陣作痛。
她絕不會讓顧云汐去見她那什么兒子或者是其他人,在她兒子還沒有醒過來之前。
“金阿姨,我求求你了,他一直在叫我的名字,他還是一個孩子,他需要我陪在他身邊……”顧云汐心急如焚的都快要給她跪下了。
“那我的兒子呢!”她冷冷的刮了顧云汐一眼,“我的兒子可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誰把我的兒子還回來!”
顧云汐撲通一下跪在她腳下,“求求你就讓我見他一面,就一面。”
周圍偶而有過路的員工,看到這一幕都紛紛一震,可也不敢多看一眼,匆匆忙忙的走了。
想到病得嚴重的孩子她的心都要疼死了,他的抵抗力一向都挺好從小到大從來還沒有生過什么大病,可是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這讓她怎么心疼怎么不著急?
“顧小姐你起來吧!”宋小碗都不忍心在看下去了,這個老巫婆實在太狠心了。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你走出這扇門的,回去給我好好工作!”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目光冷漠得讓人心寒。
幾個保安走了進來,架著宋小碗就走往公司外面走。
“老巫婆,做人不要太絕小心遭雷劈……”宋小碗無力反抗這倆個粗魯大漢,只能用碎碎念的罵語來分解心里的憤怒。
公司的大門左右果然站上了幾個保安,顧云汐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她無力垂眸,任由眼淚往下落。
“公司不養(yǎng)閑人,回去工作!”金麗說完踩著高跟鞋上了電梯,嘴角落出一抹解恨的冷笑。
顧云汐垂頭喪氣的站了起來回到了辦公室,隔著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藍天,可是她的藍天什么時候才能到來?
急匆匆的跟唐玨打了電話,雖然和唐玨的關(guān)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可現(xiàn)在能幫助她的人也只有他了,唐玨是醫(yī)生,說不定他去看了孩子就能好轉(zhuǎn)起來,她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
唐玨很驚訝他居然都有孩子了,而且還那么大,雖然很震驚不過他還是痛快的答應(yīng)了。
顧云汐這一天都很憂心忡忡,孩子啊,媽媽不能親自回家照顧你,但愿你能平安無事的醒來。
……
唐玨的到來讓大家都很意外,不過現(xiàn)在孩子的病最要緊,都看了好幾個醫(yī)生了還是不見好轉(zhuǎn),他們現(xiàn)在也是心急如焚。
他的醫(yī)術(shù)果然不容小覷,到半夜十點的時候顧言之終于虛弱的睜開眼睛了。
“大美人呢?”他問了一句,看了周圍一眼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唉,他怎么忘了,她現(xiàn)在不在這里。
雖然他表情表現(xiàn)得很平靜很淡定,不過大家卻已看出了他眼底下那一抹淡淡的失落。
他在怎么故做冷靜畢竟也只是一個孩子,陸振巖心里雖然不是滋味可他也沒辦法把顧云汐接回來看看他。
“孩子發(fā)燒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不過他醒了就沒事了,好好養(yǎng)個幾天就可以出門了,明天我在過來給他看看,有什么事可以給我打電話。”他從藥箱里拿出來了幾副藥交過陸琛。
“嗯,多謝。”陸琛高懸的心終于落下去了,他還沒有這么著急過。
這就是為人父的感覺嗎,很奇妙。
“唐醫(yī)生,她在文家過得還好嗎?”陸中石顫顫巍巍的問。
唐玨微愣然后淡淡一笑,“挺好的,你們放心吧!”
“那文晉怎么樣了,有沒有起色?”
“我很想告訴你他恢復(fù)得挺好,可是……”他沒有在說下去,站了起來,“好好照顧病人,明天我在過來。”
“孩子,去送送唐醫(yī)生。”
陸琛跟著唐玨走了出去,兩人卻沒有說什么話。
“她在文晉的處境我想你應(yīng)該能想得到,以后盡量不要過來尋她,這只會讓她更擔(dān)心。”上車前唐玨忍不住說了一句,他雖然沒有見到顧云汐但他能想像到她今天的心情。
陸琛嗯了一聲,“今天挺謝謝你。”
今天的事完全是一場意外,就是為了怕她擔(dān)心大家都不敢告訴她,沒想到宋小碗居然找過去了,真是好心辦壞事。
“這沒什么,再見。”他說完開車離開了。
夜已經(jīng)深了,雖然已是春天但天氣還是挺冷,陸琛掏出一支煙蹲在大門口幽幽的抽起來。
接到唐玨的電話顧云汐的心才送了下來,幸好他醒了,不然她今天是睡不著了。
可是最后她還是輾轉(zhuǎn)反側(cè),一晚不眠。
顧云汐早早起來做好了早餐,經(jīng)過昨天的事金麗的臉色更為難看,臉黑得比煤炭還要難看,文擎天雖然沒說什么卻也是一臉嚴肅,這早餐吃得急其困難。
晚上唐玨過來了,金麗知道他去了陸家很不高興,只是說了幾句話后就上樓休息了,她的態(tài)度讓唐玨很無奈。
“放心吧,他沒事了。”唐玨笑了笑。
顧云汐感激的都快要哭了,“謝謝你,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你兒子很帥氣。”
“謝謝。”想到那孩子那張臉顧云汐也是挺滿意的,想來長大了也不會丑到那里去。
“他多大了?”
“五歲了。”
“哦?”唐玨抬頭看她,“個子挺高的,言行舉止可不想是一個五歲的孩子。”
今天在陸家一起用了晚飯,那個孩子的行為態(tài)度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一舉一動都像個小大人。
顧云汐笑了笑,“他啊就是這樣,自己還是小孩卻不承認自己是小孩,安靜的時候很安靜,調(diào)皮的時候呢又很調(diào)皮……”
她漸漸地的說了很多,而唐玨也表現(xiàn)得挺享受,在一旁默默地做著忠實的聽眾,偶爾也插嘴說上幾句,這回他才漸漸地發(fā)現(xiàn)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她,她的性格的確是挺讓人喜歡的。
“你就應(yīng)該多笑笑,就像剛才聊到你兒子那樣。”他離開卻對她說了一句。
顧云汐微微一笑,“我會的,謝謝你唐醫(yī)生。”
“進去休息吧,夜深了。”
看著唐玨離開后顧云汐剛回頭就看到金麗站在門口看著她,她心頭一跳,她這又是怎么了,昨天的火難道過去這么久了還沒發(fā)完嗎?
“以后我不想在聽見你說關(guān)于那家人的事,聽見沒有!”她態(tài)度強硬的命令她。
她不是去睡覺了嗎,難道下來偷偷地聽了?
顧云汐乖乖妥協(xié)的點點頭,“知道了。”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深夏已至。
唐玨興沖沖的跑來了星辰,看到顧云汐的時候忍不住一怔,“你這頭發(fā)……”
一身輕薄的冷色職業(yè)裝把她的好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款式雖然簡單卻也不帥大氣,齊耳短發(fā)干凈利落,看上去給人一種很強烈的精明干練味道。
他還沒見過這樣放她,以前她總是長發(fā)飄飄看去十分溫柔知性,沒想到她短發(fā)的樣子反差這么大,很高冷的御姐范兒。
“很奇怪嗎?”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自從幾個月前聊得很開心的那晚上后他們的關(guān)系就好了不少,現(xiàn)在亦然成了好朋友。
在文家這么久了,唐玨是她唯一認識的朋友。
他笑了笑,“挺好看,只是剛開始看還有點不習(xí)慣。”
“過來有什么事嗎?”現(xiàn)在還沒到中午,他也是有工作的人,而且進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微帶著興奮,不會是有什么好事要發(fā)生了吧!
唐玨放下咖啡,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文晉有可能有救了。”
“真的嗎?”
“這是我一個朋友介紹的醫(yī)生,聽說他對植物病人挺有研究,有一個四十九的植物病人在他醫(yī)院治療三年后奇跡的醒了……”
顧云汐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那我們把請過來看看文晉吧!”
唐玨搖搖頭,“他自己也是開私人醫(yī)院的走不開,只有我們過去。”
過去嗎?
“我已經(jīng)跟他聯(lián)系好了,我這次去法國就是去找他的,我覺得我們可以一試。”
“試,當(dāng)然要試,我們找了這么久終于看到了一些希望,我不能就這樣放棄。”她高興得都快要哭了,她等這個消息可是等了好久。
雖然沒有完全的把握,可是總比這樣束手無策下去的強。
“那好,晚上我會過來一趟,如果他們同意那就去。”唐玨也很開心,但愿這次真的有奇跡發(fā)生。
文擎天聽了這個消息也很高興,決定三天后就去法國。
“你好像有心事?”唐玨問了一句。
顧云汐呡了一口啤酒,“我就是想我兒子了。”
想她認識的那些人了,還有,陸琛。
很想,很想。
也不知道這次去了什么時候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