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醉人,總裁追妻N+1
顧顏把門輕輕地關上,葉思恩正抱著胳膊在看著她。
“去找黎遠?”
“不然呢,我已經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顧顏一邊往前走,一邊扭頭看了眼旁邊的葉思恩:“這可是你說的,要找一個比霍禹辰厲害的人。”
“你老闆也不錯啊。”葉思恩說著拍了拍她的肩:“我真的覺得陸時更合適。髹”
“你看啊,他有錢有權的,還不喜歡女人,你如果跟他結了婚,那你就撿了個大便宜了。”
難道陸時不喜歡女人這件事真的已經衆人皆知了?只有她不覺得陸時有哪裡不正常?
顧顏停下腳步,突然想到“結婚”兩個字,認真地看了葉思恩一眼:“我什麼時候說我要和黎遠結婚了?”
葉思恩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幸虧即使剎住腳纔沒撞上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顏顏,你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戴個綠帽子而已,也不用再把她往墳墓裡再送一次。
顧顏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沒再理會還處於暈眩狀態的葉思恩,不過幾步就出了醫院。
顧顏想過無數次她來找黎遠的情形。
但是當她站在歐亞國際的前臺,突然沒有了擡腳再往前走一步的勇氣。
“小姐,您有事嗎?”
前臺禮貌的聲音稍微提醒了她,顧顏回過神來,也沒再猶豫,直截了當地道:“我想見黎總。”
果然是傳媒界的掌舵人,連個前臺演技都高超地讓她佩服。
前臺在聽到“黎總”兩個字是眼底也只是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詫異和打量,隨即又被臉上無懈可擊的笑容取代。
“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黎總現在在開會。”
“如果有預約,就能讓黎總從臨時停止會議?”
顧顏挑了挑眉,下意識地就問道。
“黎總特別交代過......”前臺說到一半突然噤聲,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繼續說道:“小姐,請問您是叫顧顏嗎?”
雖然詫異她居然會知道自己的名字,顧顏還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就看到前臺眼中再也掩飾不住的意外。
“黎總說讓您到總裁辦等他。”
顧顏規規矩矩地坐在總裁辦公室裡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耳邊似乎還回蕩著女孩子的這句話,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好的待遇。
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實在無聊,顧顏索性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開遊戲界面,點進唯一的一款遊戲——俄羅斯方塊。
不得不說,俄羅斯方塊也是一個腦力活,玩了沒多久,顧顏就覺得頭暈目眩的。
漫長的等待中,顧顏才終於意識到,黎遠也是一個日理萬機的人,遠不像平常見他時的那樣清閒。
她突然想到那天在辦公室安靜坐著等她的黎遠。
時間間隔並不太遠,顧顏甚至還記得那時他有些抱怨的語氣,顧顏輕嗤了一聲,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往這方面想。
外面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整間辦公室看起來溫暖又柔和。
睏意一點點地襲來,顧顏的眼皮也跟著一搭一搭地往下掉。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四周已經一片黑暗。
身邊是淺而沉穩的呼吸聲,顧顏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在沙發上了,條件反射地坐了起來。
結果一個用力太急,整個人從牀腳跌了下去,幸虧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她纔沒有摔疼。
“醒了?那我開燈了。”
聲源從牀.上傳過來,果然不是顧顏的幻覺,她還以爲是自己做夢夢到和別人同牀共枕了。
顧顏沒吭聲,男人似乎也沒等著她迴應,伸手打開了放在牀頭櫃上的檯燈。
橙黃色的光線瞬間就照亮了兩人的臉,顧顏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黎遠此時臉上的表情,淡漠中又帶著些許的玩味。
畢竟剛纔還在一張牀.上,顧顏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看到只有一人寬的單人牀時不禁皺了皺眉。
“你爲什麼會在牀.上?”
“顧顏,你現在是在興師問罪嗎?”黎遠靠在牀邊,側身打開櫃子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
“我是怕你待得不舒服。”顧顏有些不能適應突然濃起來的煙味,輕咳了聲纔回答道。
“你居然知道我待的不舒服?”
黎遠絲毫沒有“顧顏是隨口一說”的自覺,雖然這麼說著,卻也注意到顧顏因爲憋氣而漲得有些紅的臉,擡手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
顧顏沒答話,眼神四處亂晃,注意到表的短針指在11的時候心裡一緊。
“你沒看錯,現在是晚上11點多了。顧顏,你在我的辦公室睡了整整四個小時。”
像是爲了提醒她這個事實,黎遠刻意揚了揚語調。
“顧顏,你還有說夢話的習慣嗎?”
顧顏依舊沉默,坐在地上也不起身,視線落在身下的棕色地毯上。
“你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嗎?”
顧顏抿了抿脣,衝著地板翻了個白眼,她要是知道自己說了什麼那還叫夢話嗎?
黎遠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頓了半晌才輕悠悠地說道:“你說,我們離婚。”
我們離婚......這四個字,只有可能是對霍禹辰說的,意思就是她夢到霍禹辰了?
顧顏下意識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乾巴巴得有些發澀。
黎遠看見她的動作,本來就暗沉的眼底更是透出些許凌厲,嗤笑了一聲道:“你該摸的不應該是這裡嗎?”
顧顏順著他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他本來整潔乾淨的白色襯衣皺得厲害,上面還有一灘不明的水漬。
她睡覺沒有流口水的習慣,所以就只有一個可能——她又哭了。
顧顏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在夜裡做噩夢時哭醒了,每次她半夜驚醒,牀的另一側總是空無一人,連帶著被子都沾著涼氣。
所以當黎遠指著自己褶皺的襯衣時,顧顏居然會察覺到一絲暖意。
“還有三個月,怎麼就想著要離婚了?”
屋子裡開著空調,暖烘烘的,黎遠清冷的聲音也似乎被感染,居然透出些許的暖意。
顧顏擡起雙手捂住臉,把頭埋在曲起來的雙.腿之間,過了半晌才低低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讓我離婚?”
她話裡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說出來居然有了些質問和撒嬌的意味,顧顏意識到這個問題以後,連忙擡起頭看向黎遠。
可能是因爲前不久剛哭過,顧顏漂亮的眼睛還沾著水汽,水水潤潤的眼底不像往常的清明。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想和我當一家人......”
顧顏越解釋越亂,說多了倒有些欲蓋彌彰的嫌疑了。
黎遠自始至終的表情都是淡淡的,顧顏從他高深莫測的眼底窺探不出任何情緒,除了冷淡就是冷淡。
不大的房間又是一片安靜,顧顏知道這是黎遠辦公室旁邊的休息室,嘴巴張了張還是低下頭沒再開口。
雖然低著頭,顧顏依然能感覺到黎遠專注而灼熱的視線,此刻正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直把她的臉頰盯地發燙。
霍禹辰簡直是打破尷尬氣氛的最佳人選。
兩個人還在僵持著,一個坐在牀.上,一個坐在地上,誰都沒有要說話的打算,手機鈴聲卻突然再這種詭異的情形下響了起來。
“顧顏,都11點多了,你怎麼還沒回來?”
霍禹辰從下午就推了一個重要的飯局,破天荒地早早回了家,結果一到家就聽雲姨說太太還沒回來。
顧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隱約意識到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悄無聲息卻又真真切切。
一直到了時針快要指到12點的時候,他才終於按捺不住,找到號碼撥了出去。
結果這頭顧顏半晌沒有出聲。
“顧顏?說話。”
顧顏看著坐在牀.上解袖釦的黎遠,在說話還是不說話之間左右搖擺。
“怎麼不說話?”黎遠出乎意料地開口,說話間已經把襯衣脫了下來,露出裡面線條完美的上半身。
黎遠背對著她,顧顏看不清他的表情,視線卻定定地落在他哧倮著的上半身上,怎麼都移不開來。
那頭的霍禹辰還在催促,顧顏頓了頓,捏緊手機應了一聲。
“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顧顏眼尾的餘光掃見黎遠已經穿上了浴袍,東西準備的這麼全,看來今天是不打算走了。
“不用。”顧顏聽到霍禹辰的話,下意識地就把拒絕的話說出口,剛說完就後悔了,三更半夜地一個女孩子太危險,但是她又不能留在這裡。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發生什麼擦槍走火的事情。顧顏偷瞄了一眼黎遠,尤其是那個“孤男”正在毫不避諱地脫衣服。
此時的顧顏,顯然已經把來找黎遠的初衷給忘了。
霍禹辰聽她拒絕,倒是少有的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顧顏,在哪裡,我去接你。”
“我在......”顧顏拒絕,說話間已經把歐亞國際附近的地形都從腦海中過了一遍,剛想好怎麼說清楚,手機就被黎遠拿了過去。
顧顏差點驚呼出聲,幸虧及時堵住了嘴。
黎遠已經利落地掛了電話,順便按了側鍵關機,甩手就把手機扔回了牀.上。
“不是要離婚?”
不知道是顧顏想太多,還是黎遠本來就是那個意思,她竟然從裡面聽出了怒其不爭的意味。
手機陷入黑屏狀態,顧顏索性也不再管它,反正她回家也不知道怎麼面對霍禹辰。
只是在這裡......顧顏的視線第n次落在黎遠身上。
黎遠身上的絲質睡袍散散地披在身上,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顧顏注意到浴袍下面那兩條修長而有了的腿。
“你沒穿褲子?”
“你洗澡穿褲子嗎?”黎遠反問,俊朗的眉目微微上揚,似乎心情很好。
“你什麼時候脫的褲子?”
她怎麼都沒注意到,還是因爲她剛纔講電話講得太投入了?
洗澡一般是月黑風高夜辦事前的準備,顧顏喉嚨一緊,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從牀.上抓過手機背到身後,半分猶豫都沒有就往門外走。
“今天出租車例行檢查,你打不到車的。”
顧顏腳步微頓,突然就明白了霍禹辰要來接她的原因,想必也是怕她今晚回不去,明天壞了事。
“看我.幹嗎?我要洗澡,沒辦法送你回去。”黎遠一本正經地說出十分欠扁的話,看著顧顏猶疑期待的目光又加了一句:“我的車也不能借你,車鑰匙在陸時那裡。”
“那我自己走回去。”
往前一步是狼窩,後退一步是懸崖,似乎再也找不到折衷的辦法。
顧顏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絕對不能留在這裡,就算黎遠不會對她做什麼,被人看到......
顧顏剛擡起的腳突然又放下來,她不是希望被人看到嗎?
“公司關門了。”黎遠上下打量了她一遍,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眸光一閃,繼續說道:“保安大.爺下班了。”
“黎總......”
“我也下班了。”
黎遠冷聲打斷她的話,沒再多說一句,就邁開腿朝著浴.室走去。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一如顧顏砰砰亂跳的心,怎麼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門纔打開,有水氣順著門縫飄出來。
顧顏順著黎遠穿著拖鞋的腳一點點往上看過去,直到對上他的眼睛才停下來。
黎遠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是一種介於鳳眸和桃花眸之間的眼型,此刻這雙好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顧顏。
顧顏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緒,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卻是不知道看向哪裡。
黎遠的短髮還滴著水,他一隻手拿著毛巾,很隨意地擦著頭髮,擡腳走了過來。
他每走一步,顧顏的心跳就加快一次,黎遠走到跟前的時候,顧顏都要懷疑自己得了心臟.病,心跳快得簡直要飛出來。
“不去洗洗?”黎遠在她身旁站定,低頭看著她,檯燈的暖色光柔和了他俊逸的臉部線條。
“明天不是要去訂婚宴?”
“顧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黎遠按住顧顏亂動的頭,強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兩人間的距離雖然不近,但是顧顏依然能感受到黎遠溫熱的呼吸灑在自己的額頭上,顧顏垂了垂眼,嘴角卻是慢慢地彎起來。
“你的未婚妻知道你現在這樣......跟我在一起嗎?”
“‘未婚妻’三個字你倒是說得順口,”黎遠鬆開捏著顧顏下巴的手,起身退開了幾步,從牀頭櫃上抽.出張紙巾擦了擦手。
“你老公不也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題外話---先當兩張,夠兩張親們睡醒來刷╭(╯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