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完全是死不瞑目,趙金水知道這個家伙很忠誠,不會輕易背叛老板,如果不是自己強硬的手段,恐怕這個家伙怎么也不會說出口。
看著那個躺在沙發上早就死去的女人,趙金水把他們兩個尸體放在一起,蓋上了床單,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別墅。
半個小時后,趙金水來到了賽比特所說的那條小河邊,沿著小河往北走了一段路程,他果然看到了一個亭子,只是這個亭子很大,完全不像賽比特所說的那樣破爛不堪。
這里冷清清的,沒有人跡的出現,趙金水悄然潛伏于亭子外面,拿出背包的狙擊步槍,走到一處制高點,架起***,通過瞄準掃視亭子內的一切。
亭子的四周有著玻璃的遮掩,使得趙金水看不到里面所發生的一切。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一幕讓他驚奇連連的畫面。
在亭子內躺著四五具尸體,這些尸體看上去死亡沒多久,趙金水奇怪不已,他為了認證一番,邁著矯健的步伐穿梭于小樹林,通過樹木的掩護,小心翼翼地來到亭子前,一腳踢開大門。
亭子的周邊很安全,他已經通過狙擊鏡掃視了這里的一舉一動,所以才會毫不猶豫地踢開大門。
大門踢開,他立刻架著槍往里面瞄準,地上五具尸體,全部死光。
趙金水查看了一下,發現這些尸體還有余溫,也就是說這些人死亡沒多久,在這幾個人里面他看到一個老頭的尸體,老頭面朝下面,他看不到是否是索立特的尸體,這家伙也死亡沒多久,后腦勺被一顆狙擊子彈穿透而過。
看到老頭死法,趙金水急忙看向那些家伙的死法,果然同出一轍,全部被狙擊子彈射擊而死。
趙金水掰開尸體,赫然露出了索立特蒼老的面孔,在索立特的脖子下面有一顆痣,這顆痣就長在右耳的下側,趙金水很確定這個家伙就是自己的目標,索立特。
但是這個家伙出奇的死亡,讓他的內心泛起一股不妙的感覺,莫非還有其他人要擊殺這個家伙?或者威脅自己出手的那個家伙又雇傭了其他的殺手?
趙金水內心紊亂不已,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詢問漢斯一番。
突然他的內心一陣悸動,不由急忙低下頭,赫然一顆狙擊子彈緊擦著他的頭皮從他三點鐘方位的窗戶射擊而來。
那顆子彈被他躲避過后,他急忙一個翻滾,舉起狙擊步槍,順著那個家伙射擊的方位便開了一槍。
那個家伙措手不及中彈了,只是子彈沒有傷到他的重要部位,還是抱著狙擊步槍,慌忙離開。
趙金水皺著眉,腦海泛起一連串的問號。
趙金水沒有在這里繼續停留下去,他的任務目標已經死亡,按理說他的任務該結束了,但是內心卻非常的不安。
此刻他的行李全部都背在后面,出了賽比特的別墅,他便帶上了隱藏在破爛房屋內的背包。
這會內心不安的讓他覺得這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應該只有漢斯才能回答。
回到破爛小屋的時候已經晚上,為了躲避追蹤,他費盡心思,等待晚上才回到這里。
打開背包,他迫不及待地拿出小筆記本,便對著漢斯說出了索立特死亡的事,他并沒有說索立特是如何死亡,只是把自己所拍的照片通過筆記本給漢斯發了過去。
沒過多久漢斯就回過話說:“既然任務完成,那么安排你跟夜鶯見一次面,不過不能面對面的見,只能通過視頻面見!”這是漢斯的話,他沒有說起其他有關聯的任何話。
這就讓趙金水疑惑了,這個家伙好像并不知道有其他人同樣要索立特死亡,當然這些貌似跟他沒有多大的關聯,他要的就是索立特的死亡,無論是誰殺的跟他沒有一毛錢關系。
趙金水怒不可遏,回應道:“你個蠢貨最好安排我倆面對面見一次,否則別指望我再繼續把任務進行下去!”
“趙金水你聽好了,任務進不進行下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讓夜鶯活著見到你!現在你沒有選擇的余地,如果你覺得這個女人不再重要的話,那么你完全可以對這個女人置之不理,放棄這個女人,拋棄這個任務!”漢斯的話,讓趙金水意識到之前他對賽比特所說的那一番話,這完全是拿心愛的女人來威脅自己,他知道自己也到了不得為而為之的地步,想要活著見到夜鶯,只有在視頻中看到夜鶯,繼續把任務完成了。
“好吧,先安排我跟夜鶯見一面!”趙金水終究還是妥協了,他不是賽比特,說放棄就放棄,說出手就毫不猶豫地出手擊殺心愛的女友。
沒多久,筆記本上面就出現一個畫面。
夜鶯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到趙金水的一瞬間,夜鶯淚流滿面,鼻腔帶著哭泣。
“你在那邊怎么樣?他們有沒有虧待于你?”趙金水看到夜鶯的一剎那,急忙關心地問道。他明顯能看到這個女人現在全身被軟禁,壓根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沒有,我挺好的,每天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只是有一點,自由受到了限制。”夜鶯神情略有些緊張地說道,她的神情不停地晃動,在她的背后是一個窗戶,窗戶外面是一片樹林,趙金水緊盯著樹林向尋找線索。
漢斯是不會給他任何尋找的線索,想要找到夜鶯,只有自己尋找,只是畫面上壓根就沒有什么線索的存在,一時讓趙金水焦急不已。
“你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嗎?我去尋找你!”趙金水這話剛說完,就知道壞了,漢斯一把轉過攝像頭,看著趙金水怒不可遏地說道:“小子,最好問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否則我會讓這次的視頻成為最后的悲劇!”
攝像頭轉換的瞬間,趙金水明顯看到這是一個豪華的別墅,特別是在別墅的另一個方位,也就是漢斯的身后,他看到了猛烈的海水撲打著岸邊的礁石。
趙金水瞇著雙眼,他知道這里同樣是一座小島,至于是哪里的小島這就成未知數了,茫茫大海,小島諸多,他不可能一個一個地去尋找,等到找到這個小島,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行了,這次的見面結束,接下來你會有幾天的休息時間,下一個任務會在兩天后傳遞給你,希望你做好充足的準備!”漢斯說完,一把關掉了攝像頭,不給趙金水跟夜鶯任何說話的機會。
趙金水憤怒不止,但這火氣卻沒法發泄。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還有一個事情,那就是找出這個家伙,只是他現在毫無頭緒,這個家伙又隱藏的那么深,該如何尋找?
休息了片刻,趙金水帶了一把手槍,跟****,便出了破舊的小屋。
他的臉上帶著一頂鴨舌帽,帽檐扣得很低,在街上溜達了半天,吃了點東西,不知不覺他來到了海龍灣。
索立特已經死亡,但海龍灣并沒有因為索立特的死亡而遭到有關部門的封殺,在海龍灣的酒吧大門外,那兩個長相妖艷的美女依舊熱情地招待著來客。
趙金水疑惑不已,帶著幾分好奇,走入了酒吧。
酒吧里面依舊熱火朝天,勁爆的音樂在那位DJ的調動下嗨動著全場的癡男怨女走入了一個高峰度過了另一個高峰,他們揮舞著雙臂,扭動著腰肢在音樂的伴奏下盡情地放縱著,享受著。
酒吧的昏暗角落,已經沒有了索立特那位公子的身影,趙金水知道,一定是索立特的死亡給這位肆無忌憚的公子帶來了很大的困惑。
趙金水在酒吧里面呆了會,便向廁所的方位走去,但是他并沒有去廁所,而是繼續走向地下停車庫。
地下停車庫依舊整齊地擺放著一輛輛的汽車,唯一缺少的就是索立特那輛威風凜凜的改裝福特防彈越野車,趙金水沒有在下面多停留,昨晚的事情讓他歷歷在目,他不知道監控室那些家伙是不是還是一刻不停地盯著地下車庫,畢竟索立特已經死了。
回到上面的酒吧,趙金水走到吧臺前,看著帥氣的調酒師說道:“給我來杯威士忌,謝謝!”
“嗨,帥哥,好久不見!”趙金水剛坐到吧臺旁的椅子上,昨晚留著黃頭發的美國男子彼得便來到他的身邊,并向他打招呼,“哦,你不是對酒精過敏嗎?怎么還喝這種烈酒了?”
“呵呵,偶爾喝點,還是可以的!”趙金水端著酒杯,跟他手里的被子碰撞了一下。
“呵,我還以為你不敢喝度數高酒呢!”彼得一臉陽光地說。
突然趙金水發現,在彼得的胳膊出纏著一個綁帶,不由問道:“一天不見,身上就掛彩了?是不是遇到這里的小混混了?”
“哦,這個……這個……呵呵,不小心被欄桿上的鐵絲刮破了!”對于趙金水的詢問,彼得不由一怔,隨后急忙說道。
“鐵絲刮破?”趙金水笑了一下,喝了口杯中的酒,突然他想起今天遇到的那位狙擊手。
他記得那位狙擊手慌忙逃跑時,就是一手捂著胳膊,狼狽而逃。
一瞬間,他覺得這個家伙的身上一定有著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對了,今晚怎么那個公子怎么沒有來了?我記得你昨晚說那個家伙這幾天,天天來喝酒泡妞!”趙金水突然看著彼得若無其事地問著,他的雙眼緊盯著彼得,想從彼得眼神里看出點什么。
彼得一陣心慌,明顯被趙金水的話給噎著,他借故喝掉杯內的酒,穩住情緒說道:“這個,有可能那個家伙今晚已經迫不及待地去跟新泡到的美女開房睡覺去了!”
“是嗎?”趙金水故作好奇地問道。
索立特的死亡在博薩索并沒有引起任何轟動,就好像他的死亡跟博薩索沒有任何關系一樣。
“呵呵,一定是了,這個蠢貨,干什么都迫不及待!”彼得說完后,看著趙金水說道:“對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明晚再見,當然如果明晚你還在這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