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大是吧?這麼跟你說吧,我不是出來混的,不過我這人會一點功夫,人是比較狂一點的,不會怕誰。毫不客氣地說,陳文如果要來搞我,我肯定會像剛剛一樣手教訓(xùn)他的人,但我相信他不至於要殺我,最多也只是想要教訓(xùn)。而我,你覺得我需要殺人嗎?”
李巖冷笑道,說完把目光看著藍(lán)天賜,看著他滿臉的傷,還有那帶著怨毒又惶恐的眼睛,嘆了一口氣:“天賜,你實在不容易,苦肉計竟然不惜放棄你的一張臉,不過我還是理解的,你身上肯定沒有什麼大礙吧?只是一張臉,在你的朋友當(dāng)中,你不如文強(qiáng)帥、不如凌木翰、凌亂秋他們帥,甚至也不如陳文。以你的身家。正好利用這個機(jī)會,隨便扔點錢,把自己整得更帥一點了?!?
陳老大沒有出聲。說什麼?自己帶了二三十個人來伏擊一個人,結(jié)果大部分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這堪稱是最大的一次失敗了,雖然跟他大意、沒有讓人帶武器有關(guān),但說到底,還是對方太強(qiáng)大了。面對這樣一個現(xiàn)在有可能殺死自己的功夫好手,他的懷疑已經(jīng)盡去!
需要用槍嗎?陳文只是他老弟,並不是出來混的、也沒有什麼能耐,以他的身手,隨便可以找個機(jī)會把陳文活活打死,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何至於當(dāng)街開槍?
藍(lán)天賜有點緊張的辯駁:“我……纔不是苦肉計……我是受害者……”這一刻,他不懷疑李巖有能力捏爆他的軟蛋!而且也不懷疑陳老大不會幫他!
“陳老大,你是明白人,沒有人能把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件事我根本沒有插手,”李巖暗道,我可沒有撒謊,開槍的是月瑤啊?!翱礃幼?,天賜給你的真相,是死無對證的一面之辭。這件事,你再斟酌處理吧,我不便多說。”
然後又對藍(lán)天賜說道:“藍(lán)天賜!你魅力不及我,自己沒本事,應(yīng)該好好反省,即便真的看我不順眼,也可以僱一批人來打我。這樣利用別人。真讓我懷疑你的目標(biāo)到底是我、還是……另有其人呢!”
說完這話,他直接離開,沒有人敢攔他,陳老大也只是默默的注視著他的背影。
加上前面四個,地上倒著二十多個,但大家傷勢輕重不一,不是每個人都被打暈了,傷勢較輕的,這時候都忙去查看其他兄弟的傷勢。
“陳哥、陳老大,您不會聽信他的挑撥離間,對吧?我怎麼可能利用您呢,我家裡很有錢,跟你們?nèi)ψ痈静徽催叀痹诶顜r的壓力去了之後,藍(lán)天賜忙解釋了起來,可這話聽著好像歧視他們,趕緊改口:“我的意思……我不認(rèn)得其他道上的人,也就認(rèn)識文哥而已……”
他的解釋,聽在此刻陳老大的耳中,已經(jīng)變成了欲蓋彌彰了。除了藍(lán)天賜嫌疑最大,他對於今晚的大敗,也需要一個臺階下。要不然毫無威信;而且這丟人的醜事傳揚(yáng)出去,以後還有臉出來混嗎?自己手下可以嚴(yán)厲約束,藍(lán)天賜就不同了。
“他纔是害死我弟弟的元兇,今晚還想要利用我們與人兩敗俱傷,你們還等什麼?把他帶回去!”
聽到陳老大的話,兩個退回他身邊的手下,頓時醒悟過來,打李巖他們不敢上了,打滿臉是傷的藍(lán)天賜,可就奮勇了,兩個人一起出手,對著他就是一頓暴揍!
等到幾個司機(jī)過來接應(yīng),大家把受傷、昏迷的弟兄們扶出去的時候,藍(lán)天賜也已經(jīng)被打暈了。
回到路邊的時候,陳老大低聲對人吩咐:“他們不是讓陳文意外死麼?你們安排一下,讓他今晚也出個交通意外死!記住,佈置得像樣一點,還有別留下把柄痕跡了?!?
“……是,老大!”對於手下來說,這是殺人,更顯得嚴(yán)重,而且還要佈置成交通意外死亡,更加是困難的技術(shù)活啊。
“不用擔(dān)心,只要你們自己不留下痕跡,沒人能找到你,我昨天就已經(jīng)把你們安排到d市去了?!?
陳老大這話,讓他們有點納悶,是明天去d市吧?但也有人反應(yīng)快一點,明白今晚昨晚事。就直接去d市,老大會以他們昨天就去了d市制造不在場證據(jù)。
……
李巖的安排不錯,不用他自己出手,第二天便從鬱小滴那裡聽說,藍(lán)天賜禍不單行、傷還沒好,溜出醫(yī)院結(jié)果出車禍死了。
不說陳老大、藍(lán)天賜的事情,但說李巖面對幾十個人的伏擊,卻只是短短幾分鐘,就從容離開了。但他並沒有狂妄,而是小心留意並沒有人跟蹤,確定沒有人跟蹤,才進(jìn)入後海別墅區(qū),回到家裡。
張語蓉的生活習(xí)慣是比較規(guī)律的,平日不回孃家、沒什麼特別事情的話,基本上都是晚上七點左右吃晚飯??墒墙裉欤顜r回到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們還沒有吃飯。
因爲(wèi)李巖沒有打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了,張語蓉和月瑤估計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所以決定等一等。但因爲(wèi)昨天的事情,張語蓉也沒有打電話問他,甚至也不讓月瑤打。
她們兩個人都在客廳裡面看著電視,但那其實只是讓有聲音響著而已,張語蓉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電視上。要是平時。李巖回來遲了,也就遲了。但今日,她就想要等到他回來,看看他是什麼態(tài)度。她的心裡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個答案:他不是什麼事情耽誤了,可能是去見鬱小滴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越來越確信這一點,鬱小滴沒有再來了,但李巖也不避諱的直接跟她吃完飯再回來了,說不定……甚至不避諱的晚上不回來了!
如此念頭,讓張語蓉覺得很不是滋味,她再理智。也是人,也是女人。工作上從來沒有遇到過失敗,卻沒想到在感情上……跟他有感情嗎?……生活上吧!在生活上遇到如此挫敗??墒?,即便她對鬱小滴心有不甘,可又難以放下面子來跟她競爭,因爲(wèi)那樣,她又會覺得對李巖心有不甘,憑什麼我要主動爭他?。?
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今天早上,沒有冷場,可今天一天,她的心都有點恍惚,不時有走神的時候。如果不解決好這件事,還可能影響到她的工作決策!
剛剛跟月瑤商量,月瑤分析的意思是,她其實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李巖,認(rèn)爲(wèi)他很重要,所以纔會有如此大的影響。但張語蓉自己還是難以承認(rèn)的,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巖不可能讓她喜歡上的,她只是不甘心。
眼看七點半都過了,語蓉不知道是幾次看鐘了,她心裡也愈發(fā)確定他不會回來吃晚飯了。有心想要先和月瑤去吃飯,卻毫無胃口。
她的目光離開了電視,看著茶幾上一個小花瓶裡插著的玫瑰花。這還是那一次李巖買回來的,是她頭一次接受的鮮花。
同樣是在這個屋子裡,那時候,大家都很開心,她還拉著月瑤,將那一桶紅玫瑰分別插到不同的地方去,讓到處都能看到。
這纔多久啊!沒有了根的花,已經(jīng)毫無生機(jī),在枯萎邊沿。而大家的感情,似乎也遙相呼應(yīng)……
……
“李巖回來了!”
在張語蓉走神之際,月瑤歡聲叫道,她擡起了頭,看了過去。真的看到李巖回來。這讓張語蓉感覺心跳加快了一點,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這不是因爲(wèi)激動、興奮什麼的,而是一種複雜的情緒。她此刻很擔(dān)心自己會忍不住責(zé)問他,又覺得那樣顯得自己太在乎她了。因而她還是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扭開頭,不去看他。無論如何,回來就好,吵架……也於事無補(bǔ)。
她轉(zhuǎn)頭後的眼睛,是看向了時鐘。還好……不到八點。不過,這已經(jīng)夠他在外面陪別的女孩子吃完飯回來了。
“蓉姐夫,你吃飯沒有?蓉姐說你沒有打電話交待,一定會回來吃飯,肯定是有事情耽誤了,特意等著你,我們還沒有吃飯呢?!痹卢幾龀鲇悬c餓的樣子,快速把情況告訴了李巖。
李巖看到她們,本來準(zhǔn)備打個招呼,就先上去洗澡換衣服。反正跟溫倩怡一起吃了肯德基,他也不餓。聽到月瑤這話,明白她的苦心,也明白語蓉的苦心,當(dāng)即改變了腳步,笑著走過來。
“呵呵,我也還沒有吃飯呢?!编?,雞翅什麼的不能算狹義的‘米飯’。“不過你們不用等我啊,可以先吃。要是我翻車了,半夜纔回來,你們還餓到半夜不成?”
李巖說著,過去張語蓉邊上,和往常一樣,保持距離的坐她旁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那枯萎的玫瑰了,他笑了笑:“這花都枯萎了,明天我買點新的回來……”
張語蓉站了起來,淡淡的說:“吃飯吧!”
李巖坐在她的身邊,讓她感覺到壓力。儘管她很平靜,但實在難以做到如平日一樣對待他。
不過,聽到他還沒有吃飯,估計不是去見鬱小滴了,而且還提到花的事情,還是讓她心裡好受一點。
月瑤卻敏銳的問道了鮮血的味道,目光精光一閃,在李巖的衣服上,找到了血跡!
她心裡有點擔(dān)心,但只是擔(dān)心出什麼事了,相信李巖是不會受傷的。
“蓉姐夫,你流血了?”
流血?正舉步往飯廳的張語蓉,立即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