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千均一發(fā)之刻,眼看著那致命的一擊就要落在了凌若舞與那白衣人的身上,突然間一切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下來,什么聲音也都聽不見,驚魂回神只見那幫女人此時花容失色,面帶著幾分驚悚之神。凌若舞才緩緩向前望去,只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立于她的眼前,擋住了視線。頓時間腦海中一懵。玄衡逸怎么會是他?頓時不由的暗問自己,可怎么也想不起他是如何沖上前來替她接下那致命的一擊。此刻只見那一張如沐浴春風(fēng)一般的微笑。“怎么樣?沒事吧!”那聲音卻是如此的輕松似乎都看不出來他有何不妥之處。
凌若舞怔怔的還未回過神來,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讓人猜不透,他不是功夫很差嗎?可是為什么他卻能輕易接下由那個高手發(fā)出來的一掌?見凌若舞還未回過神,玄衡逸的臉上拉扯起一絲弧度。“怎么,是不是因為我這樣子太帥了把你給迷住了。”玄衡逸調(diào)侃的說道,帶著幾分輕笑的容顏,頓時間凌若舞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無聊”凌若舞冷瞥了他一眼,回過神驚鴻未定的目光看著此時嚇得一臉鐵青的太后,心中更是說不出的無奈,乍念一想回宮后必定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的局面。回眸轉(zhuǎn)向玄衡逸冷吼了一聲:“別只顧著耍帥用點心,小心別受傷了。”
“你這是關(guān)心我嗎?”此時的玄衡逸還一臉取笑的說道,而臉上的那表情令凌若舞心中十分的無語,打心中對他有一種鄙視之意。凌若舞冷冷一瞥此時連回應(yīng)他的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老前輩若舞無意要冒犯你,只是這天翼訣乃是天機宮鎮(zhèn)門之寶,請前輩務(wù)必歸還,若舞他日定當(dāng)上門拜訪道謝!”凌若舞雙手抱拳,一身江湖豪氣,目光中卻不帶一點點遜色之情,也不見絲毫的畏懼,倒像個游歷多年的大俠一般。
“可笑,既是天機宮之物,豈有歸還于你的道理,就算論還也是還于天機宮門人,王后這一說倒像似自己就是天機宮之人呢?”老者懶懶琳瑯道。神情中帶過幾縷打望,眼前這個凌若舞自己倒是有幾分喜愛,總覺得與她有幾分親切之情,可卻說不出來。
此時那白衣女人有些不安全的舉動,目光中透著幾分敵意,繞到老者身后,正欲要下手時,誰料想被老者發(fā)現(xiàn),只見他怒目一瞪帶著幾分攝人的心弦,隨及拂袖一飛,一掌發(fā)出凌若舞頓時傻了眼,那女子的身體卻被那一掌風(fēng)反震一米之外,眼見身體就要撞上墻面上,卻見那老者神情一凝帶著幾分焦慮的目光,飛身而馳,一把將那女人摟在懷中。而后身體緩緩落于地面,急忙為她調(diào)息。
“怎么樣?現(xiàn)在感覺如何?”老人微帶著磁性的聲音問道,此時那憤怒完全消失不見,而眼前這情景就像是慈愛的父親在寵溺著自己孩子的情景一般,讓人好生覺得溫馨。“傻孩子你怎么可以為了一個陌生人而冒這等險啊!”
這話一出,那白衣人才緩緩的回神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頓時間整個人就像做夢一般,而神情中卻透著一絲怒氣。
白衣人怒然起身,作勢直視著那白發(fā)老者,神情中透著一股殺意。“你到底是誰?為何要伴成我爹的模樣?天翼訣又是從何處得來的,今天若不說清楚,就別想要離開這里。”白衣女人鏗鏘有力的聲音回蕩在這夜空,原本一個迎新年的夜就在這樣的情況下度過,眼見著子時就要降臨,可這仗似乎還沒有要停息之意。
老者站起神,暈開了視線,頓時間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一切都變得那么的蒼涼,低首望著胸前的銀發(fā),與滿鬢發(fā)白心中更是難受。“二十年了,歲月催人老,道是無情累啊!清兒難道你連爹都不認識了嗎?我苦尋了二十年,可都沒有你的消息,你可知道我心里是如何的煎熬,二十年的風(fēng)雨,這樣的折磨還不夠嗎?我風(fēng)翱到底做錯了什么?我只想笑傲江湖卻從未對權(quán)勢有過任何眷戀,癡迷武學(xué),可從未想過要稱霸武林,卻反遭奸人暗算,害我失去了一切,包括我的心血,我茍且偷生只想報當(dāng)日一門之仇,這難道也是錯嗎?”風(fēng)翱多么震撼世上的名字啊!在凌若舞的心里,在那白衣女子的心中,在玄衡逸的心里都充滿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
白衣女人聽了他那一席話,頓時淚眼迷離。“爹真的是你嗎?清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二十年前我回去蒼穹,看著滿地血跡,就連天機宮也讓一把大火給燒盡了,可我都沒看到你們的身影,我以為你們都讓那場大火給焚燒了,我好怕,好怕,然后我就逃出了蒼穹,從此再也沒回去過,直到前不久冷風(fēng)通知我說若舞遇險我這才趕回蒼穹……”此時那白衣人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如同決堤的岸一般。
“他……你……你是風(fēng)翱,天機宮掌門人,那她……?她叫你爹,你……你是風(fēng)清依?”頓時間凌若舞更是震撼,她是風(fēng)清依,風(fēng)翱之女,她不是死了嗎?在她記憶中十年前的那場雪白的葬禮,那又是為誰而舉行的,那眼前這個人又會是她嗎?此時她神情呆滯得讓人有些可怕。
“舞兒你怎么了?”玄衡逸不解的看著她失魂的神神情,心中更是一陣子疑惑,風(fēng)翱不是她外公嗎?為什么看不出來她此時的高興,看到的卻是一臉呆滯的目光,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什么?我……我……”此時凌若舞欲哭不能,帶著幾分驚神未定的目光看著玄衡逸只覺得眼前這一切都不再她所能承受的犯圍之中,若非這樣說不定她心中會好受一些。
“若舞……”女子微帶著愧疚的輕喚著,神情中的淚水仍在不停的留出,而眼里盡是對她的愧疚。
“別叫我。”凌若舞崩潰的蹲在地上,整個身體萎縮成一團,此時那身影顯得那般的孤寂。那聲音冷冷的回蕩在這個夜空,帶著幾分冷
冽。
風(fēng)翱不解的望著她看凌若舞的神情,頓時有些疑惑。“清兒,為何你那要不要命護著她?”
此時風(fēng)清依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風(fēng)翱所言,沉重的跪在地上,帶著一絲沉痛的覺悟。“若舞,娘錯了,我也不想拋下你們父女的,可是留在你們身邊我只會連累到你們,我只有離開,只有這樣才你保你們父女二人平安,若舞你為何不能體諒一下娘啊!我也有我的無奈,有我的使命。”風(fēng)清依沉重的說道,當(dāng)年她決定離開時,她也不舍,可她卻不得不離開,若留下,全家上下都可以為此送命。
“夠了,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娘已經(jīng)死了,她死了。你們都是騙子,騙子。我恨你們,我恨你們。”凌若舞再次憤怒而起,帶著幾分絕望的神情窺視著,這里的所有人。此時的她就像失了心智的孩子,完全沒了方向,轉(zhuǎn)身消失在這個夜中同,頓時間這氣氛進入了沉甸。
風(fēng)翱面帶驚愕的神情看著此時失落的風(fēng)清依,難怪不得看著這女子要死時,他的心中有幾分不忍,看著她難過心中也跟著有幾分煩意,總覺得這丫頭有幾分親切,原來那丫頭是他的外孫女。“清兒,沒事的,等若舞那丫頭明白了,她會回來的。都是爹不好,是爹不該那么自私,讓你去扛這個擔(dān)子。”心里頓時幾分難過,全都寫在了臉上。看著心愛的女兒如此傷心,他卻什么也不能分擔(dān)。
“爹,你不會明白的,若舞她怕是今生都不會原諒我了,這十年來我對若舞不聞不問,直接幾個月前江湖中傳聞起丐幫幫主舞兒時,我才派人去找她的下落,結(jié)果一打聽,說是凌義他續(xù)了弦,若舞讓凌義趕了出來,還讓人賣入了青樓,最后被一個好心人救走,帶上了靈山,從此她便在靈山之中一呆就是十年。爹我該怎么辦?怎么辦?若舞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都是我害了她,若不是我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受那些苦難。”風(fēng)清依此時悔悟,面對若舞的逃離,面對她的那些經(jīng)歷,她的心只能心存愧疚,只能帶著愧疚度日,只能哭泣。而風(fēng)翱的神情中卻帶過一絲冰冷的肅殺。
玄衡逸頓時算是清楚了,原來這女人三番兩次不要命的出手相救就是因為若舞是她的女兒,而凌若舞的逃離都是因為無法面對這個死而復(fù)生的娘,所以才離開的。“凌夫人,朕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不得不丟下你的相公女兒而去。”玄衡逸帶著幾分遲疑的目光注視著風(fēng)清依,他實在無法想象,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人物的女兒,怎么會嫁給一個凌義的,就算凌義的妹妹凌嫻是王妃,可是一個在江湖一個在朝廷,他們又是怎樣相遇的呢!
“這個陛下相必沒那個必要知道。”風(fēng)翱見狀頓時神情藹然,帶著幾分驚愫未定的神情看著玄衡逸。身形一凝,拉起風(fēng)清依正欲離開,誰料玄衡逸擋住了方向似乎非得給他一個交代才可以離開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