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非常竊喜的笑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上自欺欺人了,在心底,就這樣欺騙自己。
商東瑾遲疑了半天,聲音冷冰冰的,帶著幾分寒意。
“你在哪家超市?”商東瑾沒好氣的問。
見商東瑾沒有直接的告訴自己,白羽的手指緊了緊,骨節(jié)有些泛白。
不過,她還是強忍著心中的難過,微笑的扯開了嘴巴。
“我現(xiàn)在在沃爾瑪超市。”白羽勉強的扯著嘴角,笑著說:“你不用來接我的,我一會打車就回去了,但是你記得去哦,我買的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她生怕商東瑾不來,然後補充了句,“東瑾,你來吧,我想和你好好的談談!”
商東瑾遲疑了片刻,然後緩緩的看向秦天晴。
秦天晴的目光帶著幾分不解,甚至還以爲她有什麼重大事情相商一樣。
她翹起了眉頭,一副你隨意的表情。
“好……”
他剛剛準備掛斷電話,就聽到了對方一聲慘叫聲,好像有一種命喪黃泉的恐懼感從電話另一端襲過來。
“東瑾,東瑾……”
再後來,商東瑾只是聽到了白羽的叫聲,叫著他的名字,聲音漸漸的變?nèi)酰踔吝B呼吸都會越來越大淡。
……
商東瑾和秦天晴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白羽已經(jīng)被救護車送往了醫(yī)院,而且肇事者也當面進行了賠償。
“醫(yī)生,她怎麼樣,有沒有事!”商東瑾問。
醫(yī)生的態(tài)度很平和,“經(jīng)我們檢查,這位小姐不小心撞到了頭部,額角上的傷我們已經(jīng)處理好了。”
“可能會有輕微的腦震盪,至於她腦袋裡面的血塊,我們也會經(jīng)過儀器檢查,一旦有結(jié)果,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白羽有些傻傻的坐在牀上,額頭上被白色的紗布緊緊的箍著,她的眼神有著幾分渙散,有著幾分空洞,像是被嚇傻了似的。
秦天晴正站在了病房裡面,安安靜靜的守著白羽。
“白羽,你,你怎麼樣了?”
秦天晴今天披著一頭長髮,烏黑靚麗,髮絲自然下垂,她用一隻手縷過了耷拉在前面的頭髮,小心翼翼的看向白羽。
她就是不說話,臉色蒼白,好像猶如她頭上綁著的白紗布。
商東瑾不急不慢的從外面走了過來,來到了白羽的身旁。
看她一直在傻傻的發(fā)呆,他輕輕地叫了她,“白羽,你感覺怎麼樣!”
她遲疑了片刻,嘴脣有些乾裂,失去了以往的光澤,清秀的眉頭蹙起,帶著幾分憂傷和慘淡。
直到商東瑾的一隻手輕輕的捏住她肩膀的時候,她下意識裡的迅速的抓過了商東瑾的手,緊緊的,似乎是任何人都無法把他們兩個人分開似的。
緊接著,她的動作迅速,快速的撲向了商東瑾的懷抱。
“東瑾,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好像看到了地上有一灘血跡,那麼多,那麼多!”
她緊緊的環(huán)抱住了商東瑾的腰,蒼白的臉色靠著他堅實的胸膛,乾裂的嘴角輕抿。
商東瑾的眉心動了動,“你是不是都想起來了?”
當時,白羽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地上就有一片猩紅的血跡,但是由於忽明忽暗燈光的影響下,那猩紅的血色時不時的變黑。
白羽的兩隻手臂就那麼緊握著,怎麼都不肯鬆開。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的,僵硬的脣角撬開,“我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我只記得我去超市買了很多你最愛吃的菜!”
瞬間,她捏過了商東瑾的手臂,擡頭深情的凝視著他。
“東瑾,我記得你最願意吃的就是幹鍋鴨頭了,去超市買了很多新鮮的,那家超市是最乾淨的,所以我親自去買的,等著你晚上回去,我做給你吃!”
秦天晴的眸光黯了黯,眼裡有著複雜的情緒在作怪。
她知道她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爭風吃醋,可是,她怎麼能夠允許一個女人,一個愛慕商東瑾的女人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和他摟摟抱抱。
可……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俗話說得好,眼不見,心爲淨。
於是,她便迅速的離開了病房。
聽到了一陣關(guān)門聲,商東瑾那深幽的眸光暗了下去,眼角下垂,一隻大手掰開了白羽的手。
“你現(xiàn)在是一個病人,你好好休息,我不是要保姆伺候你嗎,這些事情你不需要親自動手!”
白羽被他推開之後,她的手臂抓緊了白色的牀單,心中覺得一萬點空洞。
她委屈的很,眼底深處的眸光帶著淺淺的悲傷,眼眶中有些隱約的血絲。
“東瑾,我只是想親手做給你吃,不想假手於人!”
當年,白羽也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話,他們兩個是一對關(guān)係非常要好的情侶,感情到位,白羽也曾親自下廚給他做他最愛吃的菜。
可時過境遷,一切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
商東瑾的目光深幽,似乎看到了從前,可那終究是過往,她只是他生命裡的過客,在他的生命中曾經(jīng)有過一段顏色。
“好了,這些事情你就不要親自去做了,保姆會做的,你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的照顧你的身體,不要讓我擔心,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
白羽可憐巴巴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聽起來嬌滴滴的。
“好,既然你那麼擔心我,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絕對不會讓你因爲我而分心!”
商東瑾沒再多說什麼,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
秦天晴非常不自在的坐在了很長的長廊裡面,長廊裡面很空曠,如果要是有腳步聲的話,會發(fā)出很強烈的迴響。
“噠噠噠!”皮鞋著地的聲音。
秦天晴擡頭望去,看到的是一個身形修長,肩膀挺拔的男人,他穿了一件不長不短的風衣,把他那完美的身形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她有些委屈,可是又無法言說。
等到他走到了秦天晴身邊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在波動。
秦天晴緩緩的站起身,目光直視,眼神清澈。
“她還好嗎?”弱弱的問一句。
商東瑾那深邃不見底的眸光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有一種讓人看不穿的神秘。
下意識的,他擡手緊緊的抱住了秦天晴,把她禁錮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