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摯松了一口氣。
“冷摯,我是成年人,能夠照顧好自己的生活,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的。”白沫沫給冷摯倒了一杯水,緩緩的說道。
冷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
“我,我知道。”低垂著眸子,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是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只是他打不通電話的時候就開始擔(dān)心,甚至想起了耿池欺負沫沫的情景,生怕她遇到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會直接從莊園沖了出來。
“今晚,住這吧。”白沫沫看著冷摯,接著說道。
冷摯抬眸。
“我又不是不知好歹,你是關(guān)心我我沒生氣。”白沫沫無奈的解釋道。
“不生氣就好。”冷摯懸著的心這才放心。
“以后不要這么小題大做了,要是我電話打不通就可以給我發(fā)信息,看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回復(fù)的。”白沫沫輕輕的說著,打了一個哈欠。
“去睡吧。”冷摯起身,自己去了客房。
白沫沫洗漱之后也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白沫沫起的很早,給冷摯準備了早飯,又給譚司翰和蕭若準備了早飯。隔壁的鑰匙她是有的,去拿了譚司翰的洗漱用品。
回來的時候冷摯也已經(jīng)起來了。
“這么早。”
“恩,一會去醫(yī)院看看,下午還要上課。”白沫沫解釋道,“吃飯吧。”
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飯。
冷摯本想送白沫沫去醫(yī)院,被她拒絕了。
“我自己開車子過去就好,然后直接就去學(xué)校,你回莊園吧。”
“也好。”雖然有些不情愿,冷摯還是回了莊園。
中聯(lián)醫(yī)院。
蕭若已經(jīng)醒了,睜開眼睛看見譚司翰正在伏在自己的床頭,先是驚愕了一下,接著一股暖意從心底涌上,想到昨天他的拒絕,一時間情緒有些復(fù)雜。
“恩,你醒了?”譚司翰腿有些麻了,動了一下,拉扯的自己有些疼痛。
“恩,我,我昨天是迷路了……”蕭若小聲的開口解釋,她知道譚司翰很討厭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想為自己辯白。
“昨天的事很抱歉,你好好休息,沫沫請了慕容醫(yī)生給你做手術(shù),你完全沒問題了,只要修養(yǎng)就好,等過幾天傷勢穩(wěn)定一些,我?guī)湍戕D(zhuǎn)院去曙光醫(yī)院。”譚司翰開口說道。
蕭若眨了眨眼睛,白沫沫……
兩個人正說著,敲門聲響起。
“進。”譚司翰出聲道。
白沫沫推門走了進來。
“蕭若你醒了?感覺還好嗎?”白沫沫略帶關(guān)心的問道,盡管她知道蕭若對自己并沒有什么好感,但是不管怎么說她都是自己的學(xué)生。
“沒事了,謝謝。”蕭若看著白沫沫,半晌悶悶的應(yīng)聲,她心里雖然嫉妒白沫沫奪走了譚司翰所有的目光,但想起譚司翰的話,心里對她還是有一絲改觀的。
“譚司翰,我?guī)Я四愕南词闷罚阆热フ硪幌伦约海缓蟪栽顼埌伞!卑啄瓕|西交給譚司翰,譚司翰拿著進了衛(wèi)生間。
“昨天剛剛做完手術(shù),你也不能吃太油膩的食物,我煮了點粥,你先吃一些,等身體好一些,我再給你做好吃的。”白沫沫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保溫飯盒,空氣中彌散了一抹香氣。
蕭若眸子閃了閃。
白沫沫盛了一碗粥,坐在床前,小心的扶起蕭若,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譚司翰出來的時候,蕭若已經(jīng)吃了一小半的粥。
譚司翰自己盛了粥,配著白沫沫拌的小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白老師,謝謝你。”早飯后,蕭若緩緩的開口。
“不客氣,你是我的學(xué)生,我關(guān)心你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白沫沫輕笑著開口,此時的蕭若對她已經(jīng)沒了敵意。
“我一會請個護工,有時間我就過來看你。”見蕭若沒什么大事,譚司翰開口道。
“好,謝謝。”
白沫沫沒說什么,安靜的坐了一會,“我下午還有課,先走了,有事你打給我。”
“好,謝謝白老師。”蕭若道謝,人在經(jīng)歷過生死瞬間之后,許多的事情都會看得通透,其實人生沒什么是不能取舍的。
她也算是因禍得福,一下子明白了許多,自己和譚司翰終究是不合適的。等自己身體完全恢復(fù)了之后一定馬上出國,去找父母。
白沫沫走了沒多久,譚司翰就找來了護工,交代了一些之后,自己也離開了,他昨晚一夜沒睡,即使是年輕身體也明顯有些吃不消。
回到公寓,直接就奔著臥室,睡覺去了。
一覺一直睡到暮色四合。
白沫沫已經(jīng)下課回到家里,他才醒。
晚飯的時候,白沫沫特地撥了他的電話,叫他一起吃了飯。
“沫沫,你做菜真好吃。”譚司翰一邊狼吞虎咽一邊說著。
“不準備跟我說說,蕭若為什么會出車禍?”白沫沫問道。
譚司翰正在夾菜的筷子僵硬了一下,“吃完再說。”
白沫沫沒再問,晚飯后,兩個人坐在客廳,譚司翰簡單說了說自己和蕭若的事,當(dāng)然他比較粗魯?shù)哪且欢巫詣雍雎粤耍徽f了,他對她說的話。
之后,蕭若一個人迷路,打電話他沒接,才會出了這樣的事。
白沫沫輕嘆了一口氣。
“譚司翰,我很認真的再跟你說最后一次,蕭若是一個好女孩,她很喜歡你,為了你她可以隱忍許多事,你真的不考慮她一下?”
“我為你也可以,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譚司翰反問道。
一句話,白沫沫沒了應(yīng)對的詞,無奈的看著譚司翰,“很晚了,我要備課,你回去休息吧。”
下了逐客令。
譚司翰起身,“感情的事,其實不是那個人有多好,想要的人就會接受的,是不是?”
白沫沫看著譚司翰,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悲傷,半晌不知道說些什么話才好。
不是那個人有多好,想要的人就會接受。
是啊,很殘忍的一句話,但是確實實實在在的事實。
比如自己和陸展徹……
白沫沫陷入自己的思緒中,譚司翰早已經(jīng)離開,待她回過神來客廳里只剩下自己了,白沫沫用力的搖搖頭,過去的事,不要糾結(jié)。
既然已經(jīng)決定正式和過去告別,那么就灑脫一點!
進了房間,打開先前從雅閣借回來的書,看了起來。
珍藏版的書真的很吸引人,白沫沫不知不覺已經(jīng)看到了十點過,仍舊依依不舍不想放手,但是睡覺的鬧鐘響起,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放下書。
書可以慢慢看,生物鐘還是不要打亂的好。
墨氏的影視城。
寧炘俊美的臉上明顯染了許多的灰塵,他時不時的抬手擦一擦汗珠,和工人們一起搬搬抬抬,完全沒有架子。
“寧部長真是辛苦你了。”搬運工人抱歉的一笑。
“沒事,咱們都是為了早點下班。”寧炘輕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很招人喜歡,這已經(jīng)是他在影視城做苦力的第三天了,墨景書擺明了就是在整自己。
寧炘明白,也甘心被整。
米宣一在影視城的門前看著寧炘,半晌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感慨些什么,他竟然在這里做這些,不要說他是墨氏的后勤部長,就連墨氏的撲通小白領(lǐng)都不可能會做苦力,他竟然……
“寧部長,門口那位小姐一直在看你,是找你的嗎?”搬運工頭問道。
“恩,我的同事。”寧炘應(yīng)聲,“我先出去一下,你們辛苦一會,我請大家吃宵夜。”
“謝謝寧部長!”搬運工們,樂呵呵的應(yīng)聲。
寧炘拎起自己的西裝外套掏出帕子擦了擦汗,朝米宣一走了過去。
“有事?”
兩個人并肩走出去一段距離,寧炘開口問道。
“是墨總故意在整你,是不是?”米宣一悶悶的開口。
“是。”
“你為什么不走,為什么要甘心被他整?”米宣一有些氣急敗壞的追問,一想到墨景書竟然能夠容忍一個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的女人,心里痛的厲害。
“我留在這里有我的目的,竹風(fēng)不希望我離開,所以無論墨景書做什么我都會忍受,他也知道竹風(fēng)不想讓我離開,所以他只會整一整我,不會真的逼著我走。”寧炘淡淡的開口,似乎說著天氣一樣,根本不是自己的境遇。
“寧炘,你告訴她到底有什么好,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每天和墨總睡在一起,你還能為了她犧牲至此?”米宣一擰眉問道。
“竹風(fēng)在我心里沒有任何人可以比,我就是愛她,即使她不在我身邊。”寧炘抬眸看著遠處的路燈,神色有些悠遠,卻很堅定。
米宣一半晌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寧炘,墨總對她……”
“總有一天會放手的,現(xiàn)在墨景書獨善其身,所以竹風(fēng)沒有離婚的理由,如果你能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竹風(fēng)就可以正大光明的離婚,我們就可以在一起,我會帶著她離開墨景書的世界,我們什么都不要,只要有彼此就夠了。”寧炘略顯得有些激動的看著米宣一。
米宣一臉頰緋紅。
“米部長,你一定要努力一點,多制造自己和墨景書在一起的機會,有媒體誤讀也是好的。”寧炘看著米宣一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