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是很好,陰沉沉地,隨時都像是要下雨一般,讓人的心情也多了幾分沉重。
林歡顏嘆了一口氣,慢慢地從旋轉(zhuǎn)樓梯上走下樓,一邊走,思緒一邊到處飄。
自從兩天前在陸家和林歡顏大吵一架之後,他就再沒有回來,就連除夕夜也敷衍而過,只叫助理給陸家送了一道城東最著名的金桂合苞湯圓,人卻躲在公司,死也不肯出來。
真是可笑至極。
明明是喜慶的大年初一,陸坤在飯桌上的時候,卻沒什麼好臉色,對林歡顏問道:“陸勵言呢?這大過年的,人影兒都沒一個,你這個做妻子的還是應該好好說他一下,不然成何體統(tǒng)!”
林歡顏在心裡誹謗,陸勵言做事兒誰能說個準?雖然她是陸勵言名義上的妻子,可是,外面誰不知道,她在陸家,也不過是一個花瓶一樣的存在,敢管陸勵言的事兒?她吃飽了撐著纔會做。
不過,她還沒那麼大的膽子敢和自私自利的陸老爺子爭論,於是,只含糊其辭道:“陸勵言最近公司比較忙,估計脫不開身吧,他不是說了晚上會回來吃飯的嗎?也一樣的。”
前兩天陸勵言乾的那件事已經(jīng)在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現(xiàn)在想來,都覺得全身不舒坦,現(xiàn)在更是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都不見他。
在她的眼裡,陸勵言已經(jīng)從喜怒不定的瘋子上升到了變態(tài)噁心的暴露狂,
能不見到他,她還想燒高香謝天謝地呢。
嘁,怎麼可能還會想要叫他回來。
“要我說啊,林歡顏你就是太軟柿子了,陸勵言那小子,就算是個商業(yè)天才又怎麼樣,你是他的老婆,合著就該服你的管教,這男人啊,還是要靠些手段調(diào)教……”
繞著最近才燙了不久的波浪長卷發(fā),陸坤的老婆徐莉茹一邊笑著,一邊支招,那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明顯至極。
“你少說兩句。”陸坤嫌徐莉茹說話太沒講究,瞪了她一眼,表情不善。
“我有說錯嗎?”上翹的眼線微微一挑,徐莉茹刻薄道:“都已經(jīng)嫁給陸勵言多長時間了,連人家的公司都沒去過,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爲這陸家三少奶奶另有其人呢。”
林歡顏抿脣不語,對於徐莉茹的話,不置可否。
“那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你瞎操什麼心,有那閒心,怎麼不想想你兒子?大過年的,還不是連個家都不著!”陸坤最近這些年是越來越看不慣徐莉茹,心裡排斥她的尖酸刻薄是一方面,不顧大局只知道 一昧寵自己兒子又是另一方面。
“陸勵言那個私生子都沒回來,我兒子陸勵凡又憑什麼要回來!”徐莉茹冷笑著反駁,花了數(shù)千人民幣做的指甲晃晃悠悠地在陸坤的眼前擺來擺去,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你!”陸坤被氣的肝疼,想斥責些什麼,又看了看林歡顏,終於還是粗粗喘了一口氣後,安靜了下來。
這
時,管家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臉色尷尬。
陸坤一看管家的臉色就知道出事兒了,皺眉地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老爺,三少……今天有個宴會。”一向巧舌如簧的管家這時也有些支支吾吾。
“廢話,這還要你來說?”陸坤冷瞥了管家一眼,道:“撿重點說,趕緊地。”
“三少宴會上帶了個人……就是那個大明星季漫漫,現(xiàn)在外面都傳瘋了,互聯(lián)網(wǎng)上也全是他們的消息,現(xiàn)在,外面的大夥兒都在討論這陸家的八卦,您看……”
管家硬著頭皮說完之後,忙不迭地去看陸坤的表情。
果不其然,陸坤一聽這樣的事,立馬變臉了,聲音高了好幾度,厲聲道:“那個叫季漫漫的,娛樂圈裡上了年紀的導演全是她的入幕之賓,陸勵言還敢把那女人往公衆(zhòng)場合帶?!”
管家一聲不吭,靜靜地站著。
氣氛更尷尬了。
林歡顏皺了皺眉,沒想到陸勵言動作那麼快,前兩天才和她吵完架,這麼快就把季漫漫往場面上帶,這是在報復她那天頂撞他嗎?
徐莉茹卻幸災樂禍地笑道:“看吧,我剛纔說什麼來著,男人還是得看住,你看,林歡顏,不是我說你,你這做人妻子也太失敗了吧,啊?你看看,人家都把小三兒帶到宴會上溜圈兒了呢。”
言下之意是,你這做正牌的都還沒和陸勵言一起去過宴會,人家小三就先一步登位,你還有臉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