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出洗手間以后,她才發現那放在一旁的牌子,而牌子上赫然寫著打掃字樣。
難怪,在里面呆的一個多鐘頭里,是一個人都沒有進來過。
這個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前,用后背背對著她,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扯了下他的衣角。
他扭過頭來瞥了她一眼,她掙扎良久,吐出了一句話。
“謝謝你。”
傅臻的的眼底氤氳著淡淡的笑意。
“我送你回去!”
她本想拒絕,但想了想,安小曼是怎么都找不到在哪里,她身上也沒帶錢,總不能步行回去吧?好友的家,可是離這里挺遠的,步行的話,恐怕得走上個把小時吧?
若是讓他送,豈不是就會讓他知道她這些天藏在哪了嗎?
似是知曉她此刻的心中所想,他似是狀若無意地開口。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是不會反悔的。”
她這才想起,他方才在洗手間內所說的話。
所以,她是可以相信他不會對她亂來嗎?
正想著,他卻突然湊近了些,神色變得極為可疑。
“對了,還有一筆賬在這之前要跟你清算一下。你知道,你剛剛的那一摔,撞到我哪里了嗎?”
葉暖有些茫然,當時她是閉著眼睛的,只覺得那撞到的地方似乎軟軟的,但又似乎是硬硬的,仔細的她也說不清。
見她搖頭,男人的笑帶著幾分促狹,而后,在她耳邊低聲地說了句什么。
幾乎是他的話一出口,她的臉就變得通紅,她捧著臉,恨不得是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她的表情成功地取悅了他,傅臻心情大好,邁開步伐往前走。
狹仄的車廂內,兩人皆是保持著沉默。
她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他專心致志地開著車,那掌著方向盤的手指修長而干凈,有一點點的薄繭,卻更給他添了幾分成熟的味道。
不得不說,傅臻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樣貌長得好,身材好,家世好,據說,感情生活也清清白白,從不招花惹草。最起碼,之前她是沒有聽過有關于他的花邊新聞。
葉暖想起了那一天,兩人的初遇。
葉世文因為無力償還債務而選擇跳樓自殺的新聞占據了各大報紙的頭條,那天,那些追債人討不到債,便上門來企圖搬空她家里的東西以此來抵債。姐姐與那些人爭執,為了保護她而被人推下樓,瘸了腿不說,額頭上甚至還留下了永久的痕跡。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是他朝她伸出了手。
至今,她仍然記得他當時所說的那些話。
他說,他可以給她一個家,甚至給她一個新的依靠。
回過神來,葉暖暗暗咬牙,轉眸望著窗外那飛逝而過的風景。
大概大半個鐘頭以后,Lamborghini到達了一處大廈樓下。
她道了聲謝,臨下車之前突然記起了自己的腰上還系著他的西裝外套,她扭過頭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