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8教授的邀請
“手法確實漂亮,只可惜我來得早了些。”john站起來,雙手撐在那張足夠大的辦公桌上,以壓迫式的姿態(tài)看著蘇荷,嚴(yán)厲的說道:“你是我任命的,你說,我要怎么向總部交待?”
蘇荷沉默著。
“你和我一起回國,配型結(jié)果出來后,我再看是不是把你交給董事會處理。現(xiàn)在,事情我會幫你先壓著。”john說完這句話后,看著蘇荷似乎明顯的松了口氣,不禁輕聲笑著說道:“當(dāng)然,還要看子揚的意思,你現(xiàn)在是他老婆,這個老朋友的面子,我還是要賣幾分的。”
“candy知道要回美國嗎?”蘇荷突然問道。
“你在害怕如果candy不是我親生的,你該怎么辦是嗎?”john看著她笑了起來:“susan,我們好歹也做了三年夫妻,以彼此之間的了解,實在不用這么兜圈子。”
“我當(dāng)時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確實不能確定孩子就是你的!況且,如果candy是j&s家族的成員,你為什么愿意將她的撫養(yǎng)權(quán)交給我?”見john如此直接,蘇荷便也不再兜圈子----在兩年的離婚戰(zhàn)里,他們之間,早已經(jīng)歷過各種的斗智斗勇,兩人的脾xing都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聰明!”john朝著她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的給了她一個贊,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瞇著眼說道:“具體原因你慢慢猜好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candy是我的親生女兒毫無疑問。”
“那就好,這樣配型的機(jī)率就又大了幾分。”蘇荷從他篤定的語氣里,知道他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一些動作,但這樣的肯定也讓她放下心來:“對于我來說,現(xiàn)在沒有比女兒健康更重要的事了。”
john看著她的眸光微微沉了一下,也不再說話,徑直在她辦公室的會客桌邊坐了下來,拿出電腦開始處理這邊審計的事情。
蘇荷坐在辦公桌后面,靜靜的看著專注于工作的john,思索著:從離婚開始,這個城俯深得可怕的男人,究竟還做了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candy的撫養(yǎng)權(quán),他和自己爭了兩年,最終放手。
或者爭與放都是一個假像?都是他做的局?
國公司的執(zhí)掌權(quán),之前始終不肯松口,卻在candy的撫養(yǎng)權(quán)判下來后,爽快的松口完全交給自己,包括集團(tuán)0.5%的股份。
這一切,似乎是一個看不見邊的圈套,而自己卻在其沾沾自喜。
而現(xiàn)在,candy突發(fā)的病情,讓這圈套提前收緊了起來;若不是candy生病,他又準(zhǔn)備在什么時候收繩?
不惜一切代價才走到的今天,卻是步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蘇荷,你是不是太失敗了?
是不是,到最后,不僅事業(yè)沒了、地位沒了、金錢沒了,連女兒也沒了?
蘇荷直直的盯著john,一時間,身上冷汗直冒。
…………
兩天后,john帶著candy離開國;靳子揚與蘇荷同班機(jī)離開國。
“有我在,john對你多少會顧及一些,就當(dāng)我們一起走過這一段,我對你最后的呵護(hù)吧。cadny的治療方案確定后,我們回國辦理離婚手續(xù)。”
這是靳子揚在離開國時,對蘇荷說的話。
終于,原本是好朋友的兩個人,因著這一場錯誤的結(jié)合,婚姻到底也沒能走到最后;而蘇荷,在這一路對金錢、對地位、對愛情錯位的追逐,曾經(jīng)一一得到,現(xiàn)在又一一失去!
看著身旁這個一臉淡然,看著報紙的男子,蘇荷突然想:如果在結(jié)婚后就放棄對慕城的追逐,安心和子揚一起照顧candy,會不會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子揚,candy的病好后,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蘇荷突然問道。
“你總是這樣嗎?總要等到失去,才開始后悔,一旦得到,壓制的**便開始蠢蠢欲動?”靳子揚輕輕的放下報紙,抬頭看著蘇荷----眸子里的了然與笑意,讓蘇荷只覺得一陣難堪。
“或許,我們以后還可以做回朋友。”靳子揚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低頭將視線重新放回到手的報紙上----對于蘇荷,或許曾產(chǎn)生過一些愛意和悸動,也在她的**和陰狠給消耗干凈了。
靳子揚,并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去迎合別人的男人----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自己在做什么!
到現(xiàn)在,蘇荷才絕望的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到一切,終究什么也得不到----candy的治療,對自己來說,會是另一次機(jī)會嗎?
蘇荷閉起了眼睛,靳子揚溫潤卻有毫不客氣的反問,又激起了她不服輸?shù)哪芰?---蘇荷,不能只是個失敗的女人。
…………
巴黎,慕城在找遍了所有的房屋租憑機(jī)構(gòu)、了解了能打聽到的服裝企業(yè)招聘信息后,仍然沒有安言的信息。
疲憊加上失望的慕城,在不得不離開巴黎的前一天,約了導(dǎo)師leno見面。
“aaron(慕城的英名),聽說接了家里的生意?看樣子不太習(xí)慣?”一家藝術(shù)書吧里,慕城留學(xué)時候的老師leno看著慕城憔悴的樣子,不禁取笑起他來。
“哪能有做設(shè)計這么單純。”慕城端起咖啡,笑著搖了搖頭。
“有沒有興趣幫我?guī)I(yè)課?”leno笑著看著他。
“l(fā)eno,不會吧,你還打我的主意呢!”慕城不由得輕笑起來----在剛畢業(yè)時,leno就希望他留下來,而后被他強(qiáng)壓著做了幾界內(nèi)衣秀大賽的評委后,從沒忘記游說他過來幫他帶學(xué)生。
“你去做生意太浪費了,回來吧,leno,我們一起做藝術(shù)!”leno的聲音帶著煽情的夸張,有意染得白金摻半的頭發(fā),看起來沒有一點兒知名學(xué)院教授的范兒,一副個xing十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