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生氣。
其他人聽得這胖守衛(wèi)如此說,均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阿圖,你不要命了嗎?這是你能說的事嗎?”阿力一臉陰霾的瞪著阿圖道,轉(zhuǎn)頭斜睨著言菲,“你還是快走吧,我們榮都城想你這樣無家可歸的人多了去了。沒人同情你的!快走快走!別妨礙我們辦公!”
言菲心中冷笑,唯唯諾諾的退了回來。拉著楚墨退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眼底精光閃爍,光彩照人。知道了目標(biāo),她就好下手了。既然這馬員外是地頭蛇,她就要去斗斗這條地頭蛇,看看他到底壞到什么程度。
楚墨專注的看著言菲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一會笑,一會茫然,一會又布滿了算計。他一顆單純的小心臟因為言菲多變的臉蛋而有些悸動,一種他無法明了的悸動,以至于他臉色有些怪異,似痛苦,似羞澀!
一抬頭看得楚墨那專注的眼眸,言菲嚇了一跳。
“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菲菲,我這里,這里跳得好快,好快!像要跳出來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楚墨指著自己的心臟,樣子可憐極了。
“呃……心跳加速哦?我聽聽!”
言菲說罷把耳朵貼上了楚墨的胸口,聽得他那不規(guī)則的心跳,她疑惑極了,‘這家伙,莫不是有什么心臟病之類的吧?這萬一在她的庇佑下翹辮子了,該如何是好?’
“呆呆啊,你祖上有沒有什么遺傳病之類的?”
“遺傳病?”楚墨一臉茫然。
“就是……他們忽然就……這樣!”言菲做了一個死的動作。“話說,你有家人嗎?他們住哪里?”
“家人?”楚墨認(rèn)真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長……長白山!”他忽然喃喃道。
長白山?言菲更覺蹊蹺,這長白山是中國的那個長白山嗎?顯然不是,這可是一個異世,充滿玄幻色彩的異世。楚墨口中的長白山,莫非是他住的地方?這長白山在哪里?
“呆呆,等你劫富濟(jì)貧了之后,我送你
回長白山吧?”
楚墨聽得頭頓時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呆呆不走!”頓了頓,楚墨又道,“呆呆不能沒有菲菲!”
如此,言菲即便再后知后覺也知道楚墨的心跳加速是為何而來了,她訕訕的笑笑,不再提及此事。以后的事情,誰又能預(yù)測呢!她應(yīng)該不會去喜歡這么一個傻呆呆的男人吧?
“過來,告訴你怎么去偷銀子!”
言菲在楚墨耳邊一直滔滔不絕到夜幕降臨,寒霜下凍。楚墨才一臉恍悟。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肩負(fù)著言菲委以的重任,踏上了一條偷盜的光明之路。
卻見寒風(fēng)肆起,天色漆黑。四下里伸手不見五指。房梁上,一個矯健如飛的身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潛入了榮都城。此時的榮都城,安靜又和諧。偶爾,會聽到打更的人在高聲吶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言菲靜靜的待在城外的一個小山洞里,燃起一堆干柴取暖。她時不時的看看手中的鉆表,她估計著時辰調(diào)了時間。所以,此刻距離楚墨離開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三個時辰了。
現(xiàn)在,言菲從一開始對楚墨的百分百信心到如今只剩下了不安。她忐忑極了,并非擔(dān)心楚墨的安危。而是擔(dān)心楚墨被抓了,會不會把她供出來!她這教唆弱智偷竊,比偷竊的本人還要罪重得多。
所以,思前想后,言菲偷偷跑出了山洞,爬到了洞頂靜觀其變。萬一等會楚墨帶了一大堆官兵過來抓她,她也好及時跑路。更深霧重,寒風(fēng)順著領(lǐng)子灌入,凍得言菲瑟瑟發(fā)抖。鼻涕不斷的流,那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知不覺的,時間又過去了半個時辰,言菲終于沉不住氣了。她要進(jìn)城去尋找楚墨,萬一這呆子真的被人抓住,為了保護(hù)她卻被打死了呢?不會,他身手那么好,肯定不會被打死的。言菲又瞬間推翻了自己的假設(shè),但心中卻依然煩躁不安。想來想去,她還是決定去找楚墨,再怎么說楚墨也是因為她才去的,出了危險她會內(nèi)疚!
言菲剛一回到山洞打算拿一根干柴當(dāng)火把,
就看得一個人影竄了出來。她大條的神經(jīng)想也沒想的,大喝一聲,一個飛踢朝著此人踢了過去。
忽聽得一聲熟悉的哀嚎,言菲連忙上前扶起黑影。卻見楚墨淚流滿面的看著她,可憐極了。
“嗚嗚……菲菲,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我剛剛回來看到你不在,我好難過!”看得楚墨眼淚橫飛,鼻涕直流,言菲很想惡狠狠的訓(xùn)斥,卻無論如何開不了口。
“我……到上面去吹吹風(fēng)!”言菲解釋道,順手拽起楚墨的袖子擦了擦凍出來的鼻涕。頓了頓,看到楚墨兩手空空的,她有些疑惑,“你不是偷銀子去了嗎?銀子呢?”
“沒有偷銀子!”楚墨抽噎道。
“沒有偷銀子你這么久才回來?你還是不是人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人很擔(dān)心啊?”
言菲沖著楚墨歇斯底里的咆哮道。虧她花了那么久時間跟他說如何辨識郡守府,如何去找馬員外的府邸,如何尋到裝銀子的箱子!早知道楚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她就應(yīng)該自己去。就算不豐收,起碼也不會顆粒無收。
看得言菲生氣,楚墨小心翼翼抓起她的手,輕輕的握著,把體內(nèi)的真氣緩緩傳入她的手心。
一股暖流襲來,言菲的氣頓時消了一大半。看得楚墨傻呆呆的樣子,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我本來就不應(yīng)該讓你去的!這偷東西本來就不對的!”
看得言菲不再生氣,楚墨憨憨的笑笑,從懷中掏出了一雙精致的繡花鞋。紅紅的繡花鞋里面,還繡了一個喜子。他如獲珍寶的遞給言菲,一臉幸福。
言菲接過鞋子,眼底透著動容,這傻瓜。竟然把別人大婚的繡花鞋給偷了過來。
在楚墨的注視下,言菲換上了繡花鞋,因為是冬天,有著棉層在里面非常柔軟。
“很合適也!”言菲驚叫道。
楚墨憨憨的笑笑,一把拉起言菲朝洞外跑去,在洞口的一顆雜草后面,還藏著一個包袱。楚墨拿起包袱遞給了言菲,“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