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在屋頂,看著院內喝得昏天暗地,正慶祝喜事的眾人,黑紗后的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一群蠢貨!”說罷轉身要走,卻見一銀發男子站在他身后,他是誰?黑衣人心中暗道不妙,都怪她太大意,居然讓人發現了。
憬掛著他的招牌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道:“我可等了姑娘好久了!”黑衣人揚起一抹冷笑,“你是等我送你去見閻王吧?”話音未落,一記凌厲的掌便朝憬劈去,憬側身躲開,抽出腰間長劍一掃,劍氣四蕩,黑衣人腳尖點地,往上一躍,輕松的躲開了憬的劍,回身便是一腳,憬忙用手去擋,不想黑衣人卻是虛晃一招,利落的抽出身上長劍,朝憬刺去,憬心下一驚,忙用劍擋住,劍碰劍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
冷炎剛抬起酒杯,只覺銀光一閃,“誰!”大叫一聲,提氣往屋頂飛去,大家這才慌了神,紛紛去拿武器。黑衣人見行蹤被發現,也不想和憬再糾纏,擋下憬的一掌,挽了朵劍花就朝憬刺去,憬本能的閃躲,黑衣人卻趁機轉身跳下了屋頂,消失在夜色當中……
冷炎剛到,就見到了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離去,卻見憬正想追去,忙一掌將憬攔住,厲聲道:“想干什么?”憬被擋下,眼看著黑衣人逃走,沒好氣的瞪了冷炎一眼,“我干什么?你說我干什么?”
“?。 便降脑捯粢宦?,上官原書房內便傳來尖叫聲,冷炎暗道不妙,撇下憬轉身跳下屋頂,朝書房奔去,房內一個被嚇壞了的小丫頭正跪在地上,上官原瞪大著眼睛躺在地上,“義父!”冷炎輕喚一聲,沖了上去,顫抖著將手往上官原的鼻下一探,重重的一拳落在地上,將他一手帶大的義父,他最尊敬的人,此時卻面目猙獰的躺在這里,冷炎捏得緊緊的拳頭“咯咯”做響,想起剛才那抹黑色的身影,他居然還將他放走了?
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原來是跟著來的人發現了這一幕,大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才好,不是喜事嗎?為何會演變到這種程度,“爹!”一身紅衣的玉兒呆呆的站在門邊,冷炎抬頭,看著表情呆滯的玉兒,不僅擔心的喚道:“玉兒!”雖然義父逼他二人成婚,但這畢竟是玉兒親生的爹爹啊,玉兒呆呆的走進房內,在上官原的尸體邊蹲下,輕喚道:“爹,你別玩了,快起來啊,玉兒聽話成親?。 ?
“玉兒!”冷炎輕輕的扶住玉兒的胳膊,發生這樣的事,他自己也接受不了,又怎么能安慰玉兒呢?“爹……爹……!”玉兒痛哭著趴在上官原身上,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結果啊,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嗎?“爹!爹你起來啊,玉兒聽話,玉兒再也不讓您生氣了!”
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憬也只能默默的站在門前,他后悔啊,要是他不是一心只想守株待兔,又怎么會讓上官原被害呢?雖說他也是死有余辜,但是他畢竟是玉兒的爹啊,他又怎么會想到,那黑衣人會如此狠心,將上官原殺害?難道上官原對他已經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一時之間,喜堂變靈堂,所有的人都還在剛才歡喜的氣氛中,卻不得不接受這一殘酷的現實。玉兒和冷炎身穿白衣,披麻戴孝,大家都不說話,只是靜靜的朝上官原的靈堂叩拜,然后黯然離去……
甜心剛從昏睡中醒來,卻被憬告知了這個噩耗,跌跌撞撞的來到大廳,卻見一房的紅色已被白色取代,更顯凄涼。冷炎和玉兒雙雙跪在靈堂一邊,甜心緩緩的走進去,在看到他們的那一刻,所有安慰的話都堵在喉嚨中,說不出來。只是靜靜的站在他們面前,看著他們……
玉兒見到甜心,心中想起什么事,不自覺的開口:“欣姐姐該怎么辦?”一句話,點醒了冷炎,也說得甜心一臉問號,若是義父就這樣去世了,那她的毒怎么解?還有誰會知道那解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