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言的氣息越來越重,他把奚靈身旁的被子給拉過來,緊緊地將她抱住,確保他不能觸碰到身下的柔軟,這才壓在上面,他擔心,他會情不自禁地做出讓奚靈害怕,也讓她遠離的事情,然后再小心地,小心地撐著床,不敢把他的體重給奚靈,生怕壓到了身下的奚靈,這才繼續他剛剛發現的有趣的事業。
每當他接近奚靈一分,他發現她的第一個反應是迎接上來,下一秒卻又會后退一些。
有些小可愛,卻讓他覺得有些心酸。
所以,為了防止他做出太過出格的事情,才把她身上的被子給蓋好,不碰到她火就能不那么旺了吧?
可是鄭言發現他錯了,慢慢地,他已經不滿足于她香甜的唇,而是逐漸往下探,雙手如珍寶地捧著她的臉,繼續地往下。
潔白的脖子如雪,那是鄭言最新發現的寶藏,“嗯……”我細細地喘息著,我本身就是一個敏感的人,特別是脖子,被他溫熱的氣息一侵襲,我身不由已地抱著他的頭,腦子里一片空白,之前僅有一絲理智早已消散。
鄭言猛地親了奚靈的唇一口,然后再重重地埋向她的脖。
力道其實并不重,我感覺不到痛感,只覺得舒服。
鄭言重重地喘著粗氣,“走吧,我們出去吃午飯!”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的力氣才能從她的香甜中掙扎出來。
“什么?”我說話的力氣幾乎都沒有,只能迷茫地看著他,沒事吧他,居然那么君子?
只消一眼,鄭言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別過臉去,奚靈的臉是粉色的,唇因為他的大力的蹂躪一片紅腫,因為**,她的眼睛一片迷蒙,鄭言重重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才能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做的飯菜太難吃了,起來吧,我們出去吃!”說完就先走出了奚靈的房間。
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我的臉有多紅,我真是的,做的這都什么事啊,要不是他主動地停止下來,我……我是不是,就會……和他發生些什么?
我沒有打算那么早就接受他的,卻發現我的身體比我的理智更能接納他。
“老外公,為什么媽媽還不來接我?”顧文騫想媽媽了,很想很想,可表叔每天都找出一些新游戲來跟他一起玩,如果他回家了,就不能玩了,所以他才一天天地住在老外公家。
可是就算游戲再好玩,他也還是想媽媽呀。
媽媽的手機也不知道怎么了,打了卻總是不懂,只有一個冰冷冷的客服女聲。
過了一個多星期,顧文騫實在是忍不住了,就開口問老外公。
“……”老爺子和倪鯖兩雙老眼對看了一眼,倪鯖才開口說道,“你爸爸說媽媽臨時有事國外出差去了,手機也給忘帶了,所以沒有空過來接你呀。”倪鯖耐心地解釋著。
“哦……”文騫不開心地嘟起了嘴,媽媽出差了怎么不告訴他啊,是不是他之前不乖,生日了也不回家陪爸爸媽媽一起睡,所以她生牛牛的氣,就沒有告訴他就直接地出國了?
“對了,那爸爸有沒有說,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啊?”一想到快有十天沒有看到媽媽了,文騫想媽媽想得都有些想哭了,小淚花都凝聚在眼睛上。
只一帆提過一句,說是奚靈走了,去了哪,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說,她也問過一句,什么時候回來,卻被外孫不耐煩的一句,她再也不回來了,給嚇得幾乎神散。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顧一帆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如果不是他太過生氣或是太過傷心,他應該不會這么喪失理智,后來她也不敢再提了,只好小心地哄著文騫。
倪鯖越來越想不明白年輕人是怎么想的,特別是奚靈,別的不說,作為一個母親,她怎么可以一聲不響地就離開了孩子,她就不知道孩子會相信她的嗎,特別是孩子還那么小,她怎么就能放心的下?
不對,她不是一聲不響地離開,就在生日的那一天,她是不是問過一句,他們會一直疼愛著文騫?
倪鯖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她的離開不是突然,而是她早就該知道的。
她現在只覺得小曾外孫是那么的可憐,還那么小的時候,媽媽離開他了,他們當然會好好照顧孩子了,可就算是這樣,也不能那么心硬地就離開了呀,孩子終歸是需要媽媽的。
唉,倪鯖連連地嘆氣,面對老頭子疑惑的眼光,卻是一臉沒事的表情,還是不讓他知道了吧,要不然,他得更上火了。
“說了說了,可能得一個月呢,走之前交待你爸爸,讓你在老外婆這里聽話呢。知道了嗎?”沒辦法了,只能拖得一天是一天了,倪鯖只能抱著這樣的想法。
“哦……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很聽話的。……”文騫悶悶不樂地回自己的房間了。
三天了,在一起見面的次數,我覺得比顧一帆一年都要多,他都不用工作的嗎,周末放假就說了,現在是周一到周五哎,工作日哎,他怎么還是有空過來陪我呢。
“鄭言,你都不用上班嗎?”鄭言牽著奚靈的手在外面亂晃,她不讓他總呆在她家,說是讓鄰里鄰居的看到他進進出出的不好,更不答應她去他家,說是在一起,還沒幾天呢,就登門,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鄭言除了回來跟父母住以外,他另外還有兩套房子,一套是爸媽給他準備的,目的是離他上班的單位近,另外一套則是他自己買的,為了方便他的另外一個事業。
那一套房子是連爸媽都不知道的,鄭言正想著怎么樣才能說服她去他的那套房子。
“用啊,不過最近不用。”奚靈居然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卻沒成想有一天真的能實現,往年,他的年假從來就沒有休過,今年也不例外,所以,他一口氣就把今年的年假都能休完了,單位的事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如果是結婚還會挑選一些好的日子,所以每逢一些特別的節日,涌入局里辦結婚證的人就非常非常的多,就好比每年的5月20日,那天過來登記的人,比平時的兩個月辦理的人都還要多!而現在又是平時,根本就沒有那么多人過來,辦理休年假倒也不困難。
“哦……”我沒有繼續追問,一條筋問到底也不是我的風格。
不愛穿高跟,可就算是穿平底也不喜歡走太遠的地方。所以走了好幾天,倒也沒有去過哪些地方,更多的是,隨便找一個咖啡店,或是一個奶茶店就能花上半天的時間。
可我發現,就算是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或是隨便地談上一些話題,也很愉快。
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濡以沫嗎,我不知道,但我很享受現在的狀況。
“奚靈,我……我……”鄭言難得的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我奇怪地看著他,有什么事是不能說的。“你有什么就直說吧。、”我裝作不開心橫了他一眼。
“等一下,你有什么話是說不出口的?別是其實你早就結婚了?”鄭言馬上瘋狂地搖了搖頭,怎么可能呢,如果不是奚靈,他不打算和別的女人發展。
“那……要不就是,有人跟你說,讓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這就是目前最怕的兩件事了吧,也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蠅。好不容易能離開上海,脫離顧一帆了,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兩件事,一是婚外情,二就是又要被人反對,又要強迫我離開。
“沒有……”鄭言牽著奚靈的手,“我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其實,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看到的是哪樣的一個男人呢。
我的腦子馬上瘋狂地運作起來,偶爾君子,偶爾又會像個孩子似的出其不意地親我一下,說句老實話啊,其實我并不討厭這樣的他,至少這樣的他讓我知道,他是緊張著我的,有時候,剛回到家,分開連五分鐘還沒有到,他的電話就過來了,他說,一分開我就想你了,你可不可以打開門再讓我看一眼我再走啊。
這樣的他讓失笑連連。
也正是這樣的男人,才能讓我忘記顧一帆吧,在一起的三天時間,想起顧一帆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有時候想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可以一見鐘情,可以再見絕情,也可以日久生情。
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相處起來卻很是容易。
因為不需要我考慮得太多,他都會一一地細心地為我想到。
誰說的,女人愛的不是讓她笑的人,而是讓她哭的人。
不是的,如果愛一個女人,怎么會舍得總讓她哭?和一個人在一起幸不幸福,看女孩哭的次數多不多就知道了,如果總哭,在一起能開心嗎?如果在一起那么累,怎么還能天長地久?
我要得從來都不是天崩地裂似的愛情,我喜歡很喜歡,一個會這么緊張我,一直緊張著我的男人。但這只是剛開始,他還需要接受我的考驗,只有過了這一關,我才能真正地考慮和他的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