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沈家,沈飛騰的心是崩潰的。
聯(lián)繫不上沈以晴,冷少他又不敢聯(lián)繫,即便是他聯(lián)繫上了冷少,可他也不能因爲孫敏茹的事情再去開口。
走至酒吧,沈飛騰果斷選擇了買醉來麻醉自己。
酒吧裡,燈紅酒綠,沈飛騰順著通道徑直朝著吧檯而去,無論周遭的女人如何對他使媚眼,他都不曾回頭看上一眼。
“一個人嗎?”剛兩杯啤酒下肚,身後便傳來一陣翠朗的聲音,尋著聲音回頭望去,那是一個臉上帶著憂傷的女子。
那女子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一身白領的裝扮,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從公司裡出來的模樣。
披肩的長髮十分柔順,有種想讓人伸手去撫一把的衝動。
而她的眼眶裡,還有一絲紅腫,看起來像是剛剛哭過。
“嗯。”點了點頭,沈飛騰並沒有主動邀請女子坐下,在這個非常時期,他不可想再惹上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那女子看到沈飛騰點頭,便自顧的轉過凳子坐了下去。
與沈飛騰所想的不同,那女子似乎只是爲了一個位置而來,而並非爲了他而來。
因爲正從坐下之後,那女子便一直獨自喝悶酒,始終沒有再開口。
酒滑過食道進入胃裡,帶著一絲充斥著大腦的麻醉,這才讓他的心有了些許的緩解。
可目光,卻像是著了迷似的,時不時的朝著那女子方向望去。
這個女人,到底打算喝多少酒?
看著酒保將第三杯威士忌遞到女子面前時,沈飛騰下意識
的伸手攔了下來,“酒喝多了傷身。”
說著,沈飛騰已經衝著酒保要了一杯檸檬水。
“傷身?”那女人冷哼一聲,臉卻始終沒有轉過來,“心都已經傷了,身體又有何用。”
說完,便從包裡拿出兩張毛爺爺壓在了杯子底下,隨後轉身離開了吧檯,腳步踉蹌的朝外走了出去。
搖了搖頭,沈飛騰轉過身,繼續(xù)喝起了啤酒。
只是這再下肚的啤酒怎麼就這麼苦澀呢。
“幹!”一把放下酒杯,沈飛騰隨後便已經衝了出去。
只是舞池裡涌動的人羣,還哪有那白領女子的身影。
推開阻礙在前面的羣魔亂舞,沈飛騰頹廢的朝後退了一步。
果然找不到她了嗎?
“放開我!”不遠處,突然一陣女聲響起來,聽起來竟然有幾份像是剛纔那個女人的聲音。
沈飛騰尋聲而去,果然在洗手間方向發(fā)現(xiàn)了正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的白領女。
快步走過去,沈飛騰一把拽過那踉蹌的身體,下一刻人已經怒視了那幾個男人。
“你誰啊?”爲首的一個男人似乎對白領女勢在必得,此時看到有人來壞自己的好事,自然臉色難看。
沈飛騰向來在黑道吃得開,他倒沒想到一個區(qū)區(qū)小酒吧裡竟然會有人對他不敬。
眉毛一翹,沈飛騰已經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什麼!”
“你是沈飛騰?”
“我靠,真特麼倒黴。”
說完,幾個男人便轉身一窩峰的
散了出去,只留下那白領女腳步不穩(wěn)的靠在沈飛騰身上。
“我要喝酒,給我酒!”那女人看起來像是早已承受不住身體的洪荒之力,那迷離的雙眼裡,滿是悲泣的憂傷。
沈飛騰心裡一顫,心裡對這女人竟然產生了好奇。
“我?guī)闳ズ取!闭f著,沈飛騰攙扶著白領女便朝酒吧外面走去。
突然安靜的世界讓那女人產生了片刻的質疑,她微微瞇著眼睛,眼神打量著沈飛騰一臉疑惑,“不是在酒吧喝嗎?”
“酒吧裡太吵,我?guī)銚Q個地方。”說著,沈飛騰便攙扶著白領女走了出去。
說是攙扶,沈飛騰的手也始終只是停留在白領女肩膀的位置上,卻沒有半絲的下滑。
直到確認沈以晴已經退了燒,冷擎遠這纔將那搭在她額頭上的毛巾拿了下來。
靠在陽臺護欄上,冷擎遠自嘲的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也會照顧病人了?
菸圈在空氣中蔓延,很快便被風吹散,埋沒在那片雪海之中。
目光朝遠方望去,是A市的方向。
那裡,或許已經是暴雨來襲前的寧靜了吧。
至於沈家,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場暴雨,那就不是他管得著的事情了。
第二天,當沈以晴睜開眼睛的時候,身邊並沒有冷擎遠的身影。
掙扎著揉了揉眼睛,目光掃過一旁的牀頭櫃,她這纔看到那凌亂擺放著的薑茶和毛巾。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麼事嗎?
晃了晃腦袋,可她的記憶卻始終想不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