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爲了減少危險,陶天齊一行人決定上半夜繼xù 趕路,下半夜休息,就這樣衆(zhòng)人一共行走了五天多的時間,終於來到當初的寶豐鎮(zhèn),一路上還算順利,大家的傷勢也好了很多,蕭玲瓏和陶天齊的關(guān)係也不再那麼勢成水火,偶爾還能聊上幾句,但她依舊沒有恢復一點以前的記憶。
“老項,回到你們四人的家鄉(xiāng)了,要不要去你們原來的土匪窩看看?”陶天齊調(diào)笑道。
“大師說笑了,我們自從跟隨大師之後便改邪歸正,不再是土匪了,回那也沒多大意思,你們說是吧?”項狂龍憨厚一笑說道。
“哈哈哈!”陶天齊大笑而起,說道,“要去,一定要去,別忘記了對那裡我和玲瓏可是有很深刻的印象啊。”
“好,那就去吧,我?guī)罚 表椏颀堃获R當先道,如今六人早已在上一個鎮(zhèn)上換了服飾、買了馬匹,再配合換骨□□,即使是親人也絕對無法認出六人來。
“走,跟上吧,帶你去回顧下過去!”陶天齊對身旁的蕭玲瓏使了個眼色道。
“好呀!”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蕭玲瓏漸漸感覺到和這羣人在一起很快樂,她也慢慢的喜歡上這種感覺。
“就是這裡了!”一路狂奔而來,項狂龍故地重遊也很是激動,可是還未等他從激動中緩和過來,定神一看,只見原來的寶豐幫住處竟圍了一羣土匪,乍一看足有兩三百號人。
“靠!鳩佔鵲巢!”項狂龍忍不住罵道。
“咦?我們的老窩被其他土匪佔領(lǐng)啦!”潘基文等人跟了上來也有些詫異道。
“哈哈,看來這裡還真是養(yǎng)土匪的風水寶地啊,你才走幾個月,就有另一波土匪前來佔領(lǐng)。”陶天齊繼xù 調(diào)笑道,有蕭玲瓏跟在身旁,儘管她失去了以往的記憶,但是陶天齊依舊很是開心。
“什麼人?”那羣土匪看到陶天齊等人,立即衝了過來,兩百多號人一下子便將陶天齊等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問你們是什麼人才對?知dào 這是什麼地方嗎?”項狂龍怒目而視道。
“這是我們寶豐幫的地方,你們這是找死嗎?”一名中年大漢手持大砍刀站了出來恐xià 道。
“寶豐幫,哈哈!”項狂龍等人聞言頓時大笑起來。
“笑什麼笑?!”那羣土匪面面相覷,皆有些不明所以,能夠面對這麼多人還可以淡定自若、談笑風生足以說明眼前六人肯定不俗,他們一時之間也不敢亂來。
那大漢連忙向旁邊一名男子使了個眼色,那男子會意悄悄地離開此處向他們的幫主通風報信。
“笑你們無知!”項狂龍喝道,“你們知dào 這原來是什麼地方嗎?”
“原來?那也是寶豐幫!”某些土匪顯然知dào 這件事情,連忙答道。
“那知dào 老子是誰嗎?”項狂龍繼xù 問道。
“你是誰啊?”那羣土匪喝問道。
“老子就是原來寶豐幫幫主項狂龍!”項狂龍漸漸變幻成原來模樣喝道。
“啊?原來是項幫主,真是失敬失敬啊……”衆(zhòng)人反應過來,態(tài)度立即恭敬了不少,顯然這裡也有一批人知dào 項狂龍的厲害。
“你們幫主是誰?叫他出來見我!”項狂龍喝道。
“在下寶豐幫幫主郭海超,見過項幫主!”一名身著灰色長袍、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招呼道。
“嗯,還算你們懂禮貌!”項狂龍滿yì 地點了點頭,接著跳下馬來對陶天齊道,“大師,我們要不要進去坐坐?”
“本打算去寶豐鎮(zhèn)歇腳的,看樣子天都要黑了,不如就在這裡住一夜吧。”陶天齊答道。
“這是我等榮幸,各位請!”郭海超連忙伸手讓道。
“大師、師母你們請!”項狂龍欣慰地點了點頭,沒想到自己竟還有這等威望。
當天晚上,陶天齊等人在新寶豐幫衆(zhòng)人的熱烈歡迎下小住了下來。
一通歌舞酒宴會之後,已經(jīng)夜深人靜,很多人都喝得醉醺醺就地睡倒,陶天齊等人盛情難卻,除去蕭玲瓏外,其他五人也都喝了不少酒水,不過他們修爲高深,這點酒水對他們並沒有多大影響。
趁著衆(zhòng)人熟睡之際,陶天齊將蕭玲瓏送回屋中。
“玲瓏,對這裡有印象嗎?”陶天齊試探性地問道。
“好像來過,不過仔細想想又好像沒來過,你想幹嘛?又想讓人家回憶嗎?哼!”蕭玲瓏不滿地答道。
“大約半年前,你爺爺、我還有你,我們?nèi)藦纳徟_郡出發(fā)來到這裡,遭遇寶豐幫也就是項狂龍他們四人領(lǐng)導的馬賊幫,但是我們?nèi)说膶嵙姵鏊麄兲啵以谶@裡單槍匹馬以一敵十,打得項狂龍他們十人毫無還手之力,最後他們無奈之下尊我爲大師,被我收歸麾下,決心改邪歸正。”陶天齊耐心地解說道,
“但是當晚我們卻遇到靈虛門弟子的圍攻,我爲了給項狂龍他們一點教xùn ,故yì 不出手,並給靈虛門建議,讓他們利用戰(zhàn)鬥來決勝負,最後項狂龍一方不敵,我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打得靈虛門一方俯首稱臣,可是項狂龍他們終究有罪在身,於是我便利用靈劍帶他們受罪,自殘了兩劍,靈虛門衆(zhòng)人欽佩我的捨己救人精神,所以離開此處放過了項狂龍等人,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我……”蕭玲瓏聞言緊閉雙目,腦海中一道道模糊的畫面跟隨著陶天齊的敘述緩緩浮現(xiàn)出來,就好像做夢一般虛無,沒有真實的感覺,不過當陶天齊說到最後他替項狂龍等人挨劍之時,蕭玲瓏心中猛然一顫,畫面頓時變得清晰起來,顯然她對此印象極深。
“想起來了嗎?”陶天齊看到蕭玲瓏俏臉不斷變色,緊張地問道。
“沒有,我根本就沒失去什麼記憶,對你說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要休息了!”蕭玲瓏猛然睜開雙眼,迅速恢復平靜,冷冷地說道。
“哎……”陶天齊嘆息一聲,知dào 蕭玲瓏還在生自己的氣,當日他傷害了玄慧,又強行擄走了她,蕭玲瓏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原諒自己,在她現(xiàn)在的記憶中玄慧纔是她唯一的親人,陶天齊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