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做不到的,都會記得!終有一天,他會為她實現想要的一切!
“反正你都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我還求什么求?多此一舉,當我傻呀!”他又笑著說道。
“不算不算……”
“都簽了名,手印也按了,你啊只能認命,就這么著了,快叫聲老公來聽聽……”
夏以薰一下子就愣住了,尷尬上了,這就叫做是老公了?這速度未免也太突飛猛進了吧?
看到她傻愣的樣子,陸振軒正打算叫她回魂,忽然就聽到‘哐當’地一聲巨響……
這一下兩人都嚇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望著對方,還沒緩過來,接著又是噼里啪啦的聲音接踵而至,不過好歹是聽清楚了,這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
“這……怎……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陸振軒站起身來,直接走到門口開了門,正好外面也有人,是租住在隔壁的一年輕男子正閑適地倚在門口抽著煙。
陸振軒仔細辨認了一下,覺得這聲音是從對面的樓房傳來的。那男子看他不解的模樣,問了他一句,“新來的吧?”
陸振軒點點頭,“這是……發生什么事了?”
那男子淡淡笑了下,“沒什么大不了的,隔壁是房東一家開的小酒樓,老板和老板娘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愛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簡直就跟家常便飯似的,習慣了就好,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不過提醒你一句,他們吵架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充當好人去勸架,反正頂多隔個幾小時,那兩口子又好得跟什么似的,這次砸鍋摔盤子的那還是小的,上次就直接把菜刀給飛出來了……”
陸振軒聽著聽著,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什么夫妻,如此彪悍!
服了!
“哦……謝謝!”他回了這么一句,而后便回了房間。
這么小的空間,夏以薰自然也將他們剛才的話聽得是一清二楚,也不由得抹了把冷汗,對陸振軒道:“真的假的?什么夫妻……都動菜刀的,這確定是在吵架,而不是謀殺嗎?”
陸振軒也很是不解,“沒理由啊!我剛才就是過去跟房東借的紙和筆,那個時候兩口子還相安無事,一點兒沒有要打架的趨勢啊,怎么一下子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對面的聲音就變得更大了,活像爆發了世界大戰。
剎那間,又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尖叫聲,緊接著男人的怒吼聲也傳來。
“高興了?砸啊!再多砸點兒……把客人通通嚇跑了,滿意了?”
“是被我嚇的嗎?生意越來越不好,客人都跑對面的店去吃飯了,都怪你自己不會做生意,留不住人,錢賺不了幾個,你還敢給我學別的男人一肚子花花腸子,你……你個沒良心的,我不跟你過了……”
原本女人的氣勢很兇悍,可越說到最后,情緒一下就來了,竟委屈的哭了起來。
男人煩躁地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兒,誰花花腸子?你……小心我哪天真花給你看!”
“你你你……終于說出真心話了是不是?你敢做還不敢承認,當我瞎了嗎?我還沒死呢,你就敢當著我的面和年輕的女服務生摟摟抱抱的,你……老娘閹了你個沒良心的!”
說話間,又是噼里啪啦的聲音傳來。
然后,又聽到了男人的聲音,“誰摟摟抱抱的,是
你自己拖的地板,留了一大攤的水,人小姑娘腳一滑差點摔了,我就正好扶了一把,你說你……”
陸振軒聽了這些對話,著實狠狠地汗了一把。
剛才他過去的時候老板娘的確是在拖地,老板也在按著計算器算帳,他們的兩個女兒坐著乖乖看電視,完全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怎么這一下子就吵起來了呢?原來是他剛走,老板一不小心就惹上了桃色緋聞。
陸振軒走神了一下下,沒聽清楚老板娘說了什么,然后老板又吼了一聲,“行了行了,我看你是更年期提前到了,砸完了不用花錢買啊?孩子都被你嚇什么樣兒了……”
“誰更年期到了?你說誰?”
“我還能說誰?看看你這個樣子,跟個瘋婆子似的……”
“什么!”老板娘的聲音一下又拔高了八度,大聲嚎道,“姓李的你良心讓狗給吃了是不是?我像瘋婆子?當年……當年是誰在我十六歲那年把我拖進玉米地里,是誰壓在我身上夸我美得跟天上的仙女似的,連嫦娥都比不過?嗚嗚……當年多少人追我你不知道嗎?要不是那天晚上就有了身孕,我能嫁給你這個臭沒良心的,嗚嗚……”
“誰沒良心?每次都是這個詞,你就不能換個新鮮的?”
“就你沒良心!嗚嗚……”
“好了好了……”
接下來,對面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地也聽不清了。
陸振軒和夏以薰待在自己的房間里,聽著聽著……最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笑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果然,人生處處有奇遇啊!
原本他們還挺擔心這對夫妻倆會不會鬧出人命來,結果卻一下發現這簡直就是個帶著些許恐怖色彩的戲劇嘛!
怪不得,這左右鄰居都見怪不怪了。
這偷聽人家的對話挺不厚道的,但也不算是偷聽,因為這夫妻倆的大嗓門可真不是蓋的。
陸振軒只要想起剛才鄰居說的他們吵架會動菜刀,又想起那老板動不動就來一句老娘閹了你,他就心存余悸。
他不由得偏過頭望了眼夏以薰,“你更年期的時候,不會也這么恐怖吧?”
夏以薰瞪了他一眼,掐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捏,放了狠話,“怎么?都簽過名字了,還想反悔不成?”
他沒想反悔。可被她這么一捏,他‘嗷’地就大嚎了一聲,像是被她捏疼了,又像是……反正,這聲音聽起來怪怪的,越是揣摩,越覺得像……
夏以薰修眉一蹙,趕緊就松了手,這死男人,臭不要臉的,不知道這房子隔音不好嗎?
“叫什么叫?我都沒用力……”
陸振軒一臉享受的表情,繼續道:“那你可以用力一點的,現在不讓我叫沒關系,待會兒我讓你叫……”
他一邊說,曖,昧的笑臉已經湊近她眼前來。
她怎能不知道他的那點兒花花腸子,急忙將他推開,“少來!正經點兒你……衣服還沒洗完,自己的自己洗!”
待兩人洗完了衣服,又一起出去吃晚飯,再順便沿著馬路在這個陌生的小鎮逛了逛,直到九點多才又回來。
兩人對老板和老板娘都有些好奇,所以進門的時候不由得又往隔壁的方向望了眼,夫妻倆果然見到人家夫妻兩個又和好了,正在打掃戰場。
夏以薰忍不住唏噓道:“何必呢?吵架就吵架,砸
什么東西?結果不但要自己打掃,還要花錢重新去買過,這老板娘真是……”
陸振軒摟著她肩膀,忽然感慨了一句,“說什么別人,你還不是一樣!”
夏以薰不滿了,反問:“我怎么一樣了?我什么時候……”
陸振軒悠悠答道:“那是我的東西質量,摔不壞!”
咳咳……她噎了一下,明白了。
感情他講得是他們第一次吵架時,不,應該是他為了刺激她,當著她的面給那個模特打電話,她氣急敗壞的,于是真就直接撲上去,搶了他的手機就摔了……
這事兒現在想起來,真是窘斃了!
她略顯尷尬地拽緊手指,沒打算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陸振軒卻忽然停了下來,又不停地瞄向酒樓里面。
“看什么呢?”
“你說……他們現在是穩定下來了吧?會不會半夜又打起來?”
“誰知道……哎!你干嗎?”
看到他放開了她,而且還打算往酒樓里走,夏以薰立馬就拉住了他,說實話還真是有點怕怕的,誰知道那夫妻倆這樣算不算是穩定了,還是不要輕易靠近的好,否則被殃及無辜也說不定!
“我有事想問問老板去……”
“什么事啊?”
“我想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什么地方有玉米地……”
夏以薰懵了一下,直到看見他眼里又出現那抹邪惡的光,她才一下恍然大悟過來,關于玉米地的事,不就是剛才老板和老板娘吵架的時候所說到的十六歲那年的風流韻事嘛!
他他他……
她還沒想好要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他,只聽他又道:“寶貝兒,你就美得跟天仙似的,嫦娥都沒法比呀……哎喲!”
陸振軒話還沒說完,立即皺起了眉,呼痛。
因為,夏以薰二話沒說就狠狠地跺了他一腳,然后一把將他揮開。
Wшw ?тTk an ?℃o 他就只穿著今天剛買的人字拖,所以忽然來了這么一下,說實話,是真疼啊!
可是,她卻迅速跑開了,然后跑到他們的房間前,打開門就躲了進去,可想而知的,等待他的是房門反鎖。
對這個男人,夏以薰實在是無話可說!可又不能這樣任由他,他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她必須得想辦法將他腦子里那些不健康的東西都驅除掉,絕不能再姑息縱容。
“以薰……”
他在外面敲門,可憐兮兮的話語傳來,“以薰,我錯了……開門哪!外面好多蚊子,以薰……”
夏以薰站在門邊,沒有應他。
有蚊子最好!既然錯了,就該讓他好好反省。
陸振軒也不放棄,一直哀求著,忽然旁邊的門又開了,出來的人又是剛才那個男的,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對陸振軒輕笑道:“嘿!哥們,和媳婦兒吵架了?我也是,呵呵……”
陸振軒愣了一下,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應他也不是。
話說,他這笑是什么意思?是覺得找到同病相憐的人,心理平衡了?否則這吵架了,有什么好樂的?
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男人估計是看不清陸振軒復雜的表情,又繼續道:“你媳婦兒可真夠狠心的,我還是睡地板,你就直接門都不讓進了,呵呵……”
“呵呵……”
陸振軒于是附和著他干笑了兩聲,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