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寬松的睡褲跟背心,一如曾經(jīng)那樣躺在她身邊,而且是緊貼著她。
難過唐小婉會緊繃著后背,誰會不緊張呢?
身后那可是能迷死萬千女人的優(yōu)質(zhì)男。
而她對這個男人,竟然不敢靠太近。
“傷口有沒有再疼?”他低聲問。
她垂著眸,柔荑輕輕地捏著女兒的小手,聲音也自覺地壓低:“沒有了!”
男人不由自主的靠著女人的臉,輕輕地蹭了蹭:“如果不舒服就說出來,至少可以告訴我。”
她悶哼了一聲:“嗯!”
他又抱著她緊了一點,兩個人差不多緊貼著。
她不敢呼吸,小臉通紅通紅。
他輕輕地幫她揉著小肚子:“今天怎么好像又胖了?”
突然的一聲輕道,她緊張的轉(zhuǎn)頭:“什么?”胖了?
卻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他笑的壞壞的模樣,下一刻她才回過神,人卻已經(jīng)被他整個的抱住,嘴巴也被堵住。
只剩下支支吾吾的聲音,他輕聲對她道:“噓,別吵到女兒。”
然后她不敢再掙扎,他的吻也漸漸地溫柔起來。
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但是他的吻漸漸地讓她迷失,情不自禁的回應(yīng)著他的索取。
竟然感覺到溫暖,不由自主的,柔荑輕輕地勾著那厚重的肩膀,吻的越來越認真。
仿佛怎么都親吻不夠,仿佛,怎么都太短暫。
恨不得融為一體,卻是不能。
他的額頭抵著她的,聽著她費力的喘息不自禁的輕笑:“累到你了?”
她不敢說話,怕一說后就泄氣,可能房間里太安靜,安靜到讓她覺得說什么都不真實。
只是這樣額頭互相抵著,然后一場又一場的夢。
他把她擁進懷里:“長輩們希望我們早日舉辦婚禮,你希望是什么時候?出滿月的時候或者寶寶們過百日的時候?”
她不敢言語,只是抬眸望著他,她真的很不確定:“我……哎呀,不好!”
她本來想跟他說不想辦婚禮,但是突然衣服濕了,她羞愧的立即推開他轉(zhuǎn)了頭。
孟子喻被突然推開根本回不過神:“怎么了?”
她已經(jīng)爬起來:“我……去換件衣服。”
奶水很少的人竟然也會這樣,她站在洗手間里看著鏡子里的女人,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憔悴,臉色也不好。
這樣的她,簡直就像是一個黃臉婆嘛。
情不自禁的抬手摸著自己的臉,怎么會容許自己變成這個樣子?
他摸到自己手上也有點濕,那味道……不由自主的笑,突然想起老媽說讓他幫她的忙,頓時精神百倍。
當她換了睡衣再回來,看她包裹的那么嚴實:“你不怕生痱子?”
她嘟著嘴:“不要你管!”
丟人死了。
他笑,然后又要跟她一起躺下,她坐在床沿:“你去睡沙發(fā)吧,或者睡那邊!”
原本還想忍了讓他睡在自己身后,但是怕待會兒又要弄的身上臟兮兮,不敢再跟他在一起了。
“害羞了?我們是夫妻,我都不說什么,你怎么還這么不高興?”
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逼她昂起頭與自己對視,眼神里那樣火光四濺:“媽不是說讓我?guī)湍銈€忙,現(xiàn)在女兒睡的那么好,不如……”
“你別亂說,反正寶寶是要喝奶粉的!”
一下子從床頭滾到女兒那邊:“你不準再靠過來啊!”
大半夜的夫妻倆就針對這張被女兒占據(jù)了一半的床周旋了。
他笑,雙手抱腰在她對面站著:“寶貝,你把你老公當饑不擇食的狼了嗎?”
唐小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你這個形容還是滿貼切的。”
他笑的肚子痛:“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她不說話,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那詭異的樣子,瞬間不敢相信他。
“乖,到我這里來!”他抬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她站在女兒那頭:“你……孟子喻,我們睡覺吧,太晚了,別折騰了!”
他很贊同的點點頭:“就是要睡覺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干什么?前三個月我保證不會動你。”
他說的好真切啊,唐小婉的小臉卻燙的自己都心慌,但是一起睡……:“我們還是分開睡。”
“你要是再不乖乖配合,信不信我就算要不了你也把你吃的只剩骨頭?”
好兇悍。
結(jié)果她就又躺在他身邊,兩個大人占著一點點地方,反倒是小包子占了半張床。
大掌習(xí)慣的放在她的肚子上幫她輕柔著,小婉最后也不管了,他隨意吧。
然后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他好像說:“寶貝,你怎么這么淘氣?”
清晨他一早去跑步,在家門口看到不遠處有輛車子,那車子他不陌生,是任浩的座駕。
對于追他老婆的男人他當然都了解的,任浩這個人自食其力,還算是個可靠的男人。
但是這一切可靠都歸在他老婆這里,他就不喜歡了。
原本他可以欣賞這個男人,即使他只是電視臺的一個主持人。
但是因為任浩喜歡唐小婉,而且看這望穿秋水的樣子,他不自禁的也轉(zhuǎn)頭看著自己的別墅,在這里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只是在思念嗎?
他跑回家去,唐小婉還在床上躺著,張慧他們早就在樓下各自忙開。
“孟子喻,今天中午去你公司玩玩呀。”
“不準!”因為是雙胞胎,說話也不需要忌諱。
孟佳立即嘟著嘴,對身邊的老爺子說:“爺爺,你看他。”
“乖,中午陪爺爺去吃飯,給你介紹個大好青年認識。”老爺子拍著孫女的手說道。
孟子喻上樓,樓上竟然沒有她的人,她去哪里了?
浴室里嘩啦啦的流水聲,這女人去洗澡了?
天啊,讓她一個月不洗澡還不如讓她去死。
但是她正放著水試著水溫呢,突然被騰空抱起,嚇的她轉(zhuǎn)頭:“你要干嘛?”
“你現(xiàn)在不能洗澡。”他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那一雙可人的小腳丫恨不得啃上一口。
但是最后都歸于理智,他不想過幾年她的身子出現(xiàn)毛病。
聽說女人月子做不好將來會有很多毛病,他的老婆,不能有那些毛病。
他可能不是愛人,卻是負責的丈夫。
“我快臟死了!”她昂著頭看他嚴肅的模樣說道。
“是很臟,那也不準洗。”他更加堅定。
唐小婉嘟起嘴:“你怎么這么霸道,對女人要溫柔的。”數(shù)落他。
他看她一眼,坐在她旁邊拉著她的手:“你喜歡溫柔的霸道的我都滿足你,但是現(xiàn)在你必須乖乖的聽話。”
他抬手輕輕地摸著她的長發(fā):“萬一洗完后受涼了怎么辦?萬一以后落下病根,那我這個當老公的就罪過大了。”
她的心沒由來的一蕩,他又一次讓她防不勝防。
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坐在他身邊不再說話,床頭柜上放著兩個人的合影,他們糾纏著的手上有他們的婚戒。
那一刻,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有家的女人。
不管這場婚姻能維持多久,竟然沒由來的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
她有了孩子,有了丈夫,已經(jīng)不再是唐小姐,成了孟太太。
不自禁的抬頭望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眸那么深黑,她看不到他的眼底,怎么都看不到,卻欣然的回復(fù):“我知道了!”
聲音低沉,可是他卻摸著她的頭發(fā)柔聲道:“乖!”
到了公司阿豪說:“兄弟們幾時去賀喜?”
他往辦公室里走去:“滿月酒一起吧!”
現(xiàn)在家里人已經(jīng)夠多了,她的同學(xué)要去看她他沒話說,但是他的兄弟他自己做主。
阿豪點點頭:“那我待會兒挨個通知一下,最近你們倆感情發(fā)展怎么樣?”
兩個人到了辦公室坐在熟悉的沙發(fā)里,他抬頭看著阿豪:“今天早上任浩在我們家門口。”
“然后呢?”阿豪挑眉問。
“我沒告訴她!”做壞事的感覺。
阿豪昂首,然后嘿嘿笑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任浩悄悄去你家門口想見你老婆,你看到了卻佯裝無知沒跟你老婆提?”
孟子喻冷眼看著他笑的那么壞,真恨不得踢他兩腳:“對。”
“你真是壞透了,不過也沒什么不對,難道要跟她說:喂,老婆,有個野男人想你想的大半夜就在咱們家門口呆著,你要不要下去看看?”這樣才像是有病。
“你想把任浩趕出?”阿豪突然想到。
孟子喻的微微垂眸:“那倒是不必!”
摸著自己手指上的婚戒:“只要唐小婉對他沒興趣,他再相思也不過是個擺設(shè)。”
“那要是她有興趣呢?”
“那他就準備卷鋪蓋滾蛋,永遠別再想回國。”
他這點能力還是有的,殺人放火那太不靠譜,但是利用一些關(guān)系讓一些人在這個城市消失卻只是小事一樁。
不過他怕的是唐小婉會因此跟他翻臉。
“你是不是愛上她了?”阿豪好奇。
“愛……不清楚。”他低低的道,說完后起身去了落地窗前站著。
阿豪卻清楚了,如果不愛也不用躲了。
但是愛了為什么不承認呢?
“是不是段初晴曾經(jīng)離開給你什么打擊?所以你現(xiàn)在連愛一個人也不敢說出口了?”
孟子喻沉吟,擰著眉心轉(zhuǎn)頭:“不是!唐小婉跟段初晴是完全不同的兩種女人,我更喜歡唐小婉,但是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愛。”
事實就是這樣乏味。
“唐小婉問過你這話嗎?”
“什么話?”
“你愛不愛她!”
兩個男人的對話竟然如此直白,孟子喻瞇著眼沉思:“生孩子的時候問過。”聲音低沉有力,又帶著遺憾。
“你當時……說不愛她?”阿豪心里覺得有點糟糕。
“我沒聽到!”假裝兩個字都升了。
“那后來呢?”
后來……
“后來她讓我別在意。”他只要一想起那晚就煩躁。
“然后呢?”阿豪不死心的問。
“沒有然后!”他冷聲道。
“她沒再提?”
“沒有!”像是在判刑。
“你完了!”
成功被判刑,他抬眸望著阿豪:“什么意思?”
阿豪同情的說:“她肯定是因為你假裝沒聽到傷透了心才會讓你別在意,那她現(xiàn)在對你肯定是疏遠的厲害吧?”
孟子喻擰著眉:“你怎么知道?”
“今晚你請客,讓瑾哥和教授好好給你上一堂愛情教育課。”阿豪說道,不用花錢就可以吃喝玩樂,還可以看孟總被批斗,那感覺太爽了。
阿豪是受過教育的,所以現(xiàn)在對選擇女人很謹慎。
于是晚上他給唐小婉打電話:“我稍微晚點回去,有點事!”
她的腿上放著女兒,然后接著電話輕聲答應(yīng):“嗯!”
他有點不爽:“你在干么?”
她一只手拉著女兒的小手一只手捏著電話:“在跟小小婉玩呢!”
他又說了幾句,看兄弟們都到了才掛了電話。
唐小婉看了看通話時間竟然是二十分鐘。
孟總這段時間不再那么惜字如金了呀。
裴瑾看他掛電話走上前:“現(xiàn)在這是離開一會兒都不行了啊,是她想你還是你想她?”
“她要是會想我就好了!”飽漢不知餓漢饑啊。
四個大男人有說有笑的到了會所,誰也沒帶女人來,裴瑾習(xí)慣性的找個漂亮姑娘陪著,教授對這方面沒什么愛,倒是阿豪,許久不這樣了。
“你要不要?聽說最近來了兩個不錯的。”裴瑾提醒孟子喻。
孟子喻凌厲的眼望去:“你們倆出去吧!”聲音很輕,卻很有震懾力,那倆女人剛攀上裴瑾跟阿豪就點點頭乖乖離開了。
裴瑾傷心欲絕:“喂,你自己禁欲不用讓兄弟們都跟你受罪吧?”
她自己抱著女兒在繼續(xù)玩,安靜的房間里格外的溫暖,她的心也跟著柔軟。
是什么時候開始,他每次出門或者不能在家吃飯都會打個電話來跟她說一聲。
而且,他們剛剛算不算是煲電話粥?
當女兒睡著了她就躺在旁邊靜靜地,望著那粉嘟嘟的小臉,她就知道自己生寶寶這個決定是多么的正確。
最正確的是去找他結(jié)婚,不管將來怎么樣,但是結(jié)婚是正確的,不然就不會有今天,寶寶們有爺爺奶奶疼,還有爸比也疼。
想到他抱著孩子那小心翼翼卻抱的很舒服的樣子,她的心里就像是住著一個陽光。
深夜里他回來她還沒睡著,反正白天睡晚上睡的,覺睡太多了。
他喝了酒,她一聞就清楚了,即便他還沒到她身邊,但是天生對那個東西敏感。
紅酒世家出來的人呀。
他躺在她身邊,看著她的眼神平靜望著他們的女兒:“怎么這么晚還不睡?”
她輕聲道:“白天睡多了!”
他抱著她,跟她一起玩女兒的小手:“不是在等我?”
唐小婉耳根子癢癢的厲害,羞愧的半天說不出話:“快去洗漱!”
那味道,像是會侵蝕骨髓。
夜里太靜,他說:“遵命,等我!”
在她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才起身去洗澡。
她不由的彎了唇角,真是被他打敗了。
段初晴上午請完假從公司里出來就去了商場,挑選了幾樣補品便拎著去了他的別墅,這個地方她一直知道,但是沒來過。
想到自己那次把唐小婉刺激的差點死掉,微微挑眉,然后摁了門鈴。
當大門被緩緩地打開,她拎著補品進去。
站在門口的李姐立即回了屋子,對張慧跟孟佳說:“不好了太太,是段小姐來了。”
-本章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