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很奇怪,站在原地沒動,為什么陳醫生會出現在這里,他是怎么找來的呢?
反倒是他,很自然的走了過來,但在看見床上躺著一個男人時,臉上表情僵了一下,詢問道:“他這是發燒了?”
哦,我差點忘了!
“嗯,陳醫生你看看他現在情況怎么樣,我之前一直給他用冷毛巾降溫的。”我點點頭,回頭看向床上的男人,他臉上還是有一絲病態的紅,燒還沒退。
陳醫生拿開敷在男人額頭上的毛巾,用手探了探溫度,皺著眉說道:“你先等等,我去車里取點藥過來。”
“嗯,謝謝你。”我垂眸道謝,不想看見他異樣的眼神,在這么尷尬的情況下,有人能幫忙我很感激,卻也覺得更難堪了。
在陳醫生離開后,我又拿著冷毛巾敷在男人的額頭上,自己進了浴室梳理,一夜未眠的我,有著難看的黑眼圈,整個人精神不濟顯得疲倦。
七八分鐘過后,陳醫生回來了。
之后,陳醫生給男人開了藥,喂著服下后,對我說道:“他睡上兩個小時就會醒來,退燒藥我放在床頭了。”
我呆愣的望著他,沒吃退燒藥,那剛剛吃的是什么,難道他看出男人是吃了那方面的藥嗎?
突然間,我窘迫的低頭,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灼熱感,心里就跟吃了一只蒼蠅般那么難受。
陳醫生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站在我面前,溫潤的聲音問道:“你是留下來照顧他,還是現在跟我一起回去?”
“我跟你走!”我回答得很急,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兒。
在離開之前,我從錢包里拿出一千塊現金,放在床頭,用玻璃杯壓著,希望他醒來后會看見,也希望這點錢多少能幫到他。
回去的路上,陳醫生沉默而專注的開車,什么也沒問,車內的氣氛反而有一絲壓抑。
我倒寧愿他問些什么,總好過一直沉默著。
本以為他會一直沉默到我家小區樓下,可他開口了,卻是勸著我:“不要胡思亂想,對胎兒不好。”
“謝謝你,陳醫生。”我頓時心中一緊,閉了閉眸,低聲道:“還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什么事都沒發生。”
“嗯,我知道。”陳醫生點頭。
“你知道?”我反應激烈,錯愕的揚高聲調道。
“嗯,你不是那樣的人。”陳醫生說的很肯定,像是對老朋友那般的信任,接著和我說:“昨天晚上接到一個陌生電話,他說你和孩子有危險,騙著我在市區兜兜轉轉八家酒店,最后才告訴我,你在哪里。”
我聞言震驚的瞪大眼眸,腦海里一連串的問號,急急追問道:“陌生電話?你能聽出聲音嗎?他是誰?”
陳醫生在紅燈的時候,將手機遞給我,低沉說道:“我對電話錄音了,你可以聽一下。”
我胸口一窒,抿著唇接過手機,冰涼的觸感卻覺得很燙手,神經緊張的打開了那段錄音……
“我聽不出來。”我失望的將手機還給他。
“如果沒猜錯的話,聲音應該是經過變聲器處理了。”
我滿目苦澀的睜開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但我知道是誰做的。”
除了唐明昊,還有林曉琪,我想不到第三人!
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