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凝的心里邊一梗,淌出一股熱流,她的手由一開始的緊繃慢慢的變得松開,眼睛里的不可置信還沒有消散,項錦東已經上來拉住了她的手。
溫度沿著她的手,向渾身蔓延,她猛地反應過來,項錦東是真的來了,頓時反手握住了項錦東的手。
項錦東的同樣攥住陸微凝的手,將人護在身后,繼而一臉的寒冰,如同質問,他沉沉的開口,“爸,這么多年已經夠了。我當初既然選擇結婚那么就不會離婚,我的婚姻求您放過。”
項父的身子一抖,他咬著牙,用力的握住拐杖,唇瓣打顫,“項錦東,我是你的父親,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語氣嗎?”
項錦東喉結一滾,當真是動怒了,他冷著臉,如同刀削一般的輪廓上扯出一抹低嘲,“我自然當您是父親,只是您有當我是您的兒子嗎?”說完,項錦東冷著臉,盯著桌子上的咖啡跟白開水,冷笑,“凝凝現在懷孕了,您是準備給他喝咖啡嗎?爸,我最后跟您說一遍,如果孩子沒了,就等著我絕種吧。”
項父雙腿一軟,盯著項錦東的時候決絕的身影,差點氣得癱坐在椅子上。
項錦東將陸微凝帶出咖啡館,上了車,臉色依舊陰沉著,陸微凝咬了下嘴唇。
“我沒事你放心吧,只是剛才我聽爸說,威尼斯那邊被控制住了,外婆跟媽那里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項錦東眉頭緊鎖,他拍了拍陸微凝的手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了捏鼻梁,“我安排了人過去,暫時不會有危險。”
陸微凝的眸光依舊是掛著擔心,她的眼皮跳了兩下,心里總是覺得惴惴不安,并且她觀察項錦東的表情,似乎也帶著不安。
她纖細的手抓住項錦東的大掌,柔聲安慰,“如果你不放心,就出國去看看吧。最近我去照顧我媽。”
項錦東嘴角幽幽的向上一扯,他寵溺的揉了揉陸微凝的額頭,“沒事,你別擔心。”
固然項錦東說著這話,但是陸微凝總是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只是細細想起來,又找不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陸微凝便安靜下來。
從咖啡館到市中心的路程中,恰好經過醫院,陸微凝便讓項錦東將車子停下來,“我去醫院看看,你有其他的事情就先去忙吧。晚上的時候我自己回家。”
項錦東點點頭,在陸微凝的手放在車門把手處的時候,他叫住了陸微凝。
陸微凝疑惑的扭過頭,“嗯?還有別的事情嗎?”
項錦東帶著冰涼觸感的手緩緩的放在陸微凝的鬢前,將她散落在耳畔的碎發撩起來,拂在耳后,輕柔細膩的吻落在陸微凝的額頭上。
陸微凝一愣,她的呼吸跟項錦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心里邊的陰霾被掃去,浮現出亮光。
項錦東盯著陸微凝眼睛,嘴角淺淺的勾出一抹輕笑,“以后要懂得識時務,在危險面前,順著敵人的話說,那樣才能將危險降到最低,不然的話,下次我來得晚了,怎么辦?”
陸微凝知道項錦東的意思,但是她心里隱約不樂意去聽一些人污蔑她的丈夫、她的親人。
她的嘴角幽幽的勾了起來,明白項錦東在關心她,眸子里帶著狐貍一般的晶亮,她的雙手抱著胳膊,修剪得精致的眉頭調皮的一挑,揚眉俏皮道:“讓我跟你離婚,我也要順著話說?”
項錦東心里的陰霾隨著陸微凝眼睛里的俏皮一掃而光,只是在聽到陸微凝所說的話之后,他用力的將陸微凝抵在車門上,猛地含住了陸微凝的唇瓣,像是一個暴躁的野獸,茹毛飲血似的。
陸微凝嘴里都帶著鐵銹的味道,她吃痛,驚呼出聲,將人推開,小心翼翼的觸碰了下嘴唇,“你是屬狗的嗎?”
項錦東被陸微凝臉上靈動的表情取悅了,他笑得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拍了下陸微凝的腦袋,“下車吧,估計媽也在等著你過去。”
陸微凝被項錦東嘴角燦爛的笑勾住了魂,她的視線幾乎都貼在了項錦東的臉上。
他的笑,而且還是笑得這么愉悅燦爛真誠的笑,她還是第一次看到。
逆著光,仿佛就像少年時代,青蔥的少年。
陸微凝腦海里不自覺的浮現出項錦東曾經少年時代的那張照片,穿著潔白的襯衫,打著筆挺的領帶,站在陽光下的葡萄樹下,讓人心動。
項錦東盯著陸微凝嘴角不自覺的扯出來的笑,伸手戳了戳陸微凝的鼻尖,“男人是你的,想看不差這一會兒。”
轟隆——
陸微凝的臉色頓時炸開了,通紅一片,臉頰燒灼得厲害,將項錦東的手打開,斂住眉頭,低著頭,語速極快,“我走了。”說完,沒敢再看項錦東,推開車門小跑著進入了醫院。
直到她已經進入了醫院,脫離了項錦東的視線,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燙得驚人。
搞什么,她居然‘饑渴’的一直盯著項錦東的臉看。
還有,項錦東要不要這么自戀,不知道該給女人留點面子的嗎?
陸微凝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深呼了兩口氣,才讓自己的心跳趨于平穩。
項錦東的目光一直隨著陸微凝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視線里,他臉上輕松愉悅的表情也隨之落了下來,他瞇著眼睛,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冰冷,他接通連線,“威尼斯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威尼斯那邊的風挺大的,項錦東聽得不是很真切,但是依稀能夠聽得到,那邊的人在說,“老夫人這里沒有人,您的住所也被鎖著門,我們這邊已經找了將近半個小時了,但是依舊沒有找到人。剛才派了我們的人去機場找了遍,但是最近的一通航班由于天氣緣故被取消了,照理說,老夫人跟夫人都應該還在威尼斯的。”
項錦東的臉色慢慢的變冷,他冷著臉,只吐出一個字,“找。”
車廂里,只剩下出了安靜,還有裊裊不絕的煙霧。
項錦東的手放在方向盤上,眉目間冷淡,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方向盤,最終用力的握住,車子便迅速的沖了出去。
項錦東的車子如同獵豹,迅速的開了出去。
沿著熟悉的路,進入了項家。
他回到項家的時候,項老爺子還沒回去。
管家一看到身上帶著風的項錦東,被他臉上銳利的光嚇得雙腿一哆嗦,他急忙將手上的視頻錄像匆匆的遞給了一旁的傭人,低著頭恭敬又狗腿的朝著項錦東湊了過去,“少爺,您怎么回來了?”
項錦東一把將人推開,直接朝著樓上走。
管家一瞧項錦東的表
情,頓時就察覺出不對勁了,他踉踉蹌蹌的起來,上前攔住項錦東,“少爺,您找么著急?想找什么告訴我就好,我保證又快又準。”
項錦東一把拽住管家的衣領,壓低了聲音,語氣不善,眼睛里帶著一抹濃重的不悅,“到底咱倆誰是這個家的主人?”
管家被勒得喘不過氣,只顧著使勁的點頭,“您,是您……”
“在鬧什么!”項老爺子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幅畫面,他用力握住拐杖,胸口劇烈的起伏,極其不悅的瞪著項錦東,“項錦東,我看你現在是要反了天!”
項錦東將人松開,他幽幽的將雙手插在褲袋里,冷著臉,“我媽呢?”
項父一愣,他的表情恢復得很快,立即就恢復了正常,他的臉上帶著可笑,仿佛項錦東的行為都是在無理取鬧一樣,“你媽死了這么多年了,你跟我開什么玩笑!項錦東,我看你最近是瘋了。”
項錦東的心里突生一抹悲涼,他艱澀的咽了一口唾沫,喉結忽而上下一滾,越發的覺得父親熟悉的臉非常的陌生,甚至他都覺得很可笑,突然笑了出來,“您就不怕到您百年的時候成為孤家寡人嗎?”
項父臉色大變,眉頭緊緊的鎖住,他許是被項錦東這句話刺激到了,“項家將近兩三百口人,你說這句話,提前過了腦子嗎?”
項錦東自知,既然父親能夠說出這種話,那就表明母親不在項家,他不可能在項家將人找到。
他一步步沉穩的走下樓,跟項父擦肩之際,聲音犀利,“爸,之前您的短信告訴我,您已經知道了我媽的情況,現在這么著急否定,您在算計什么?倒不如您好好看看這么多年,我在項家慘無人道的訓練中到底的獲得了什么如何?這么多年,您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您的兒子到底是軟柿子還是硬的?”
項父氣得臉色青紫,他高高的舉起拐杖,卻被項錦東提前鉗制住。
項父覺得眼前一黑,呼吸都急促了許多,他怒道:“項錦東,這么多年,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白眼狼!你好好看看,面前跟你說話的人是誰?逆子,我怎么養了你這么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項錦東將拐杖松開,一言不發,快走了兩步。
對于父親,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了,剛才既然他選擇挾持陸微凝出來,而且發了關于母親的信息給他,自然是控制住了母親。
國外沒有找到人,很大的幾率表明是在國內了。
外婆已經年老,母親神志不清,這讓項錦東怎么能夠放心得下。
項老爺子的確被氣到了,項錦東一離開,他猛地一下就癱坐在沙發上。
管家過來給他遞了一杯茶水,卻被項父用力的摔在了地板上,他冷著臉,一聲聲接連不斷的咳嗽,厲聲指責,“人找到了沒有?怎么突然消失了,給我說清楚了!”
管家的腿頓時軟了,他顫顫巍巍的,“老爺子,我們也不知道,您跟少夫人去了咖啡館,我便接到了電話,說是人不見了,急忙趕回來,沒想到居然正好碰到了少爺。”
項老爺子呼吸急促,將火氣都灑在了管家的身上,“離開之前不是已經吩咐好了,讓你將人看好了嗎?給我去找,在項錦東之前將人找到!!不然的話,你也用不著回來了。”
管家匆忙的點頭,“老爺子您放心,我會加快速度的。”
“還不快滾!”
……
海景公園,孫素雅將近一晚上沒睡著。
她一想起來,項錦東的無情跟冷漠,心里邊頓時就覺得憤恨。
再加上昨天晚上她跟秦欽求助,卻被那個妖嬈的女人拒絕,心里邊的怒火宛若藤蔓,無休止的狂長。
早晨起來的時候,母親房間里傳來一陣窸窣的打電話聲,在商討離開的問題,孫素雅聽了之后,恨不得將房門踢開,一巴掌將母親打醒,怎么能夠這么沒有志氣,怎么能夠這么輕而易舉的就后退?
孫素雅煩躁的抬腿離開了房間。
她需要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到底怎么才能夠將陸微凝踩在腳下,去報復項錦東的無情。
瞇著眼睛,一步步的往前走。
恰好此時,她突然聽到了面前有人在詢問,“請問你知道市中心在哪個方向嗎?”
年邁的聲音隱隱約約的有些熟悉,孫素雅瞇著眼睛,朝著不遠處看了過去,看清楚了前邊那人的模樣時,眼前頓時一亮,呼吸急促,拳頭隨之握緊,迅速的小跑過去,隔著外婆十米左右,她震撼的驚呼出聲,“外婆,您回來了?”
項外婆聽到聲音頓時一愣,猛地扭過頭,盯著孫素雅,她沉思了許久,將孫素雅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素雅丫頭?”
孫素雅笑著點點頭,“外婆,是我,是我。您什么時候回來的啊?”
她說完之后,嘴角佯裝出燦爛的笑,眸光看向外婆,接著余光掃過外婆后邊的人,見到那張臉的時候,頓時愣住了。
她不可思議的死盯著外婆后邊的人,聲音顫抖,“伯母?!”
外婆倒是沒有多想,只是一把將女兒拉過來,匆忙的開口,“素雅丫頭,你能夠將我送到市中心錦東那里嗎?”
孫素雅的拳頭幽幽的握住,她控制不住心里邊的喜悅,她聽到項外婆的這句話,心里猛地升起了冷笑,這個時候,她怎么能夠將這兩個人放走?
她著實沒想到,項錦東的母親居然還活著,這個消息固然震撼,但是她心里更多的還是喜悅,她了解項錦東,知道外婆和項母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這兩個人在手上……
孫素雅的眼睛里劃過一抹喜色,但是她的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裝出了急切跟焦慮,她急忙開口,“外婆,您是不是有急事?不然的話您先去我這里等一會兒,我打電話讓錦東哥過來。”
外婆心里也著急,她不知道項家那邊是怎么知道了女兒的消息,昨天晚上她跟女兒便被偷渡回國,安排在項家的一處小閣樓里。原以為逃不出去,給外孫添亂,沒想到今天閣樓的門卻沒有被鎖上,她便拉著女兒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項家。
匆忙出來之后,她便趕緊跟女兒去找外孫,但是S市如今變化的太大了,她連道路都不認識了,怎么可能找到人。再者,手機也不在身邊,根本就沒有辦法聯系上項錦東。
沒有找到路,而且她還擔心再次被抓回去,所以聽到孫素雅這話,她稍稍一思考,就同意了。
孫素雅心里邊簡直快要高興死了。
車道上前必有路。
孫素雅
恭敬的繼續說,“外婆,那我帶您跟伯母過去。”
孫素雅走在前邊引路,迅速在暗中偷偷的給母親發了一條短信,簡單的說明了情況,便立即將手機放下。趕緊攙扶住外婆的胳臂,時不時的還給外婆給項母說點笑話,讓她們緊繃的情緒緩解下來。
回了房間。
孫素雅很滿意母親的效率,房間里整齊有序,孫素雅急忙將沙發上放上了抱枕,“外婆,伯母您們坐。”
恰好,孫慶娟洗好了水果,端著盤子走進來,看到孫素雅的警告的目光,急忙殷勤的上前。
孫素雅滿意的笑了笑,她趁著母親跟項外婆在交談的空檔,急匆匆的去了臥室。
……
項錦東找遍了關系,最終在海景公園十字路口的監控處找到了母親的身影。
然而當他看到了孫素雅娉婷的身影之后,臉色便的冰冷。
他擰著眉頭,看著母親還有外婆跟在孫素雅的身后。
來不及停頓,項錦東便安排了人朝著海景公園的過去。
他也當機立斷,正欲打電話給孫素雅,孫素雅的電話卻提前一步撥打了過來。
項錦東的手用力的握住了手機,渾身上下以及話語中都傳遞著不悅,“我媽還有外婆,麻煩你了。”
孫素雅本來是想著為借此機會威脅項錦東,讓他娶她,但是沒想到,項母以及外婆在她這里的消息這么容易就被項錦東知曉。
她心里頓時升起了一抹無力感。
只是她今天的目的倒也沒有那么天真,她淺笑著,“錦東哥,原來你知道了,我正打算告訴你來著。”
項錦東的話微微的放得低柔了一些,但是依舊比較冰冷,他道:“我馬上過去。”
項錦東的車速很快,不消一會兒就到達了海景公園。
正打算開門,房門已經被打開。
孫素雅筆直的站在陸微凝的面前,嘴角掛著小女生一般的笑,“錦東哥,你來得這么快。”
外婆看到項錦東的那一刻,心里頓時舒了一口氣。
“錦東啊,快進來快進來。”孫慶娟熟稔的開口,不過說完這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嘆了口氣,“不好意思啊錦東,你才是這房子的主人,你放心,我跟素素再呆上兩天,等我們找到了新的房子,立馬就搬出去。”
項錦東那么精明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孫慶娟的意思,他眼睛里閃過一抹反感。
外婆并不知道其中的內情,斂住眉頭,疑惑的開口,“怎么了這是?房子怎么就是錦東的了。”
孫素雅立即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孫慶娟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低著頭,閉上了嘴。
外婆擰著眉頭,“說。”
“外婆,沒什么事兒的,當初我回國,是錦東哥幫忙找的房子,如今到了時間,我理應將房子還給錦東哥。”
外婆被孫素雅低聲的表情弄得心疼,再加上剛才是孫素雅施以援助,她心存感激,當即作出決定,“素雅丫頭,你跟你媽好好的在這里住著就好,S市如今房價這么高,你的腿又是剛剛恢復,哪里有錢再去找房子?”
“外婆……”
“你放心,外婆能做主。”
孫素雅的眼睛里劃過一抹亮光,她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能夠給陸微凝添堵,能夠讓陸微凝跟項錦東之間產生不痛快,她就滿足了。
……
陸微凝去了醫院,并沒有直接去母親的病房,她先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詢問了母親的病情,當得知母親的情況并沒有惡化,反而有了微微的好轉,陸微凝的嘴角頓時扯出了燦爛的弧度,如今她固然不奢求母親能夠陪伴她十年二十年的,但是只要多一天,她都覺得生活一片光明。
問過之后,她便直接去了病房。
病房里陸闖正在給母親削蘋果,瞧見她過來,直接將水果刀遞給了陸微凝,“你來。”
陸母頓時笑了,她伸出手,戳了下陸闖的腰部,“你這孩子,還有沒有耐性了?好好學著點,以后可是一項討好老婆的技能。”
陸闖臉上頓時紅了,他撓撓頭,表情微憨,“太難了。”
陸微凝接過水果刀,頓時笑出了聲,“哥,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這就怕了?”
陸闖睨了陸微凝一眼,“干嘛?有意見?”
“你們兄妹就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兄妹那般的和睦嗎?你們兩個孩子一湊到一起,媽媽的腦袋都要被你們吵炸了。”
陸母雖然在抱怨,嘴角卻扯著甜甜的笑。
陸微凝沖著母親做了個鬼臉,剛要接著說話,病房的門突然被敲響。
陸闖從床下的凳子上起來,“應該是醫生過來了,我去開門。”
陸闖說著,就挪步過去開門。
然而他一打開病房的門,他的手就被控制住,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他的手腕處就被冰冷的手銬鎖住了。
陸闖臉色大變,他的手奮力的掙扎,然而手銬又豈是他能夠隨隨便便就掙脫開的。
“放開我!你們干嘛!!”
穿著藏藍色警服的警察用手槍抵在陸闖的太陽穴處,冷著臉,“不準動。”
陸微凝心里一跳,頓時覺得不對勁,她給了母親一個安慰的眼神,立即走向門前,“警察先生,您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警察瞄了陸微凝一眼,冰冷嚴肅的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照片,“陸闖,今天二十八。昨天在晚上十點左右給了在海景公園1單元,戶名為孫素雅的房間內鬧、事。造成了嚴重的后果,經受害人舉報,警方對陸闖進行拘留。”
陸微凝用力的握住拳頭,她臉色的漸漸的冰冷,她惱火,“那幢房子,應該在我的丈夫,項錦東名下。所以,所謂的罪名根本不成立。”
警察,“不好意思,我們已經調查清楚,房子的確是在孫素雅,孫小姐的名下。”
陸闖臉色陰暗,他擰緊了眉頭,狠聲咒罵,卻被警察一拳砸在后背上。
聽到撲通的一聲,陸母心疼的眼圈都有些紅。
她顫抖著身子從病床上下來,陸闖咬住牙,看到母親如此傷心的模樣,他著實于心不忍。
他向后退了一步,退出房間,“老媽,老妹,你們安心,我沒事,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將我放出去。”
陸微凝一臉的冷意,她迅速的撥通了項錦東的電話,然而那邊卻一直處在通話中。
她握住母親漸漸冰冷的手,給了母親一個安慰的眼神,繼續等到著項錦東接通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