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掉了張闊,封平迅速推開譚秋月的房門,掀開譚秋月的薄被,只見譚秋月身穿白色的睡衣,已然徹底昏迷,屋內還有不少迷煙的味道。院外似乎傳來陣陣響聲,家丁在遠處叫喊著抓刺客,封平爲譚秋月穿好了外衣,將其抱出了臥室來到了院落中央,他在等譚府的家丁前來解釋所有的一切。然而等了足足五分鐘,喊刺客的聲音絡繹不絕,卻沒有一人前來譚秋月的宅院。吵雜的聲音讓封平瞬間明白了什麼,整座譚府都在設局害秋月,回頭看了看張闊掙扎著還未死的身體,封平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揮手,炙熱的火焰從掌心噴出,張闊整個身體都燒著了,,封平直接對張闊施展出大地領域中的斥力領域,張闊漂浮在半空化作一個火人沒過兩息時間就徹底死絕,隨後有幾塊潔白的靈石從張闊屍體上掉落下來,封平用掌力一吸,靈石到手,隨後又隔空打出一掌將燒著的張闊推入譚秋月的臥房之內,隨後譚秋月的整個寢室都開始燃燒起來。封平抱著昏迷的譚秋月,施展出斥力領域,迅速離開了譚府,朝著遠方踏空而去,速度之快可比擬靈王。
數十分鐘後,譚府的雜役們方纔來譚秋月的宅院救火,但火勢已經越來越大,根本來不及撲滅了。一名七十多歲的老者捂著胸口迅速趕到譚秋月的宅院處,看著燒著坍塌的滾木、門框與那無盡的濃煙,老淚縱橫。
遠處一名四十多歲的女子與一名同樣受了點輕傷的黑衣男子站在閣樓樓頂,看著譚秋月著火的臥房,只見那黑衣男子一臉的疑惑心中自語:“怎麼這兒快就放火消屍滅跡?老張難道這兩年陽痿了?這麼快就結束了?”那四十多歲的女子目露快色,看著熊熊烈火,從懷中取出了一摞金票遞給了那受傷的黑衣男子,笑而不語。
封平帶著譚秋月翻出了塢城的城牆,朝著天龍鎮的方向急速奔去,幾個時辰後,天已漸亮,封平抱著譚秋月行走了約有百餘里路。看著懷中沉睡的譚秋月,封平心中突然情竇初開,佳人在懷,體香襲人,三個多月的接觸,讓封平漸漸有點喜歡上這個貌美溫婉的千金小姐。忍不住,他就想輕輕地輕吻懷中這個青澀而美麗的女孩,嘴脣緩緩朝著譚秋月而去,突然間譚秋月身體一震,有了甦醒的跡象,封平慌忙將譚秋月倚靠著一棵古樹放在草地上,只見譚秋月如秋水般的眼睛緩緩睜開看了一眼四周,隨後趕到自己頭痛無比,又昏睡了過去。封平一隻手按在譚秋月的小腹處,生命光環不斷地運轉,過了幾息,譚秋月終於清醒了過來,昏昏沉沉地道:“封平,你怎麼在這?”譚秋月又看了看四周道:“我們這是在哪?”
封平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自己身上最大的秘密是絕對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的,所以編了個謊道:“秋月,你那同姓的大姐設計殺你,就是那叫做張闊的人,在你窗戶邊給你放了迷煙,但卻僥倖被我碰到,我一喊,那張闊便來殺我,誰知一個高手突然出現,擋在了我面前,沒想到那杜山也突然出現,想要朝著你臥房跑去,那神秘的高手拼盡了全力才擋住這二人,看我在一旁,便叮囑我揹著你趁亂離開。我們騎廢了一匹靈馬,方纔逃過追殺,而後我又揹著你不停地向前走,方纔到這裡。”
譚秋月瞬間明白了,雖然封平說得有假,但卻假中有真,符合事實。她的大姐譚美想殺自己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不是爺爺叮囑老管家李廣保護自己,自己只怕早死了。當初自己爹孃一死,爺爺便有了警覺,讓李廣保護自己,誰知自己出言要離家前往天龍門,卻讓自己這大姐忍不住提前動手了。
譚秋月此刻萬念俱灰,也不願再去想其中的細節,自從爹孃一死、爺爺病重隨時有仙逝的可能,譚秋月對譚家就再也沒有一絲眷戀。在封平的攙扶下掙扎著站起身來,譚秋月目露堅定之色,朝著遠方走去。
“謝謝你,封平。救命之恩,日後我必當回報!”“沒什麼,不用謝!”不知道爲什麼,封平攙扶著譚秋月,自己與譚秋月兩人從來沒有如此親近地走在一起,同時又感覺到,二人的心,自此變得更爲疏遠,遠到讓封平沒由來的一痛!就這樣走了約有十幾日光景,二人終於來到了盛名之下的天龍鎮。
天龍鎮,乃是離西洲大陸第一大派天龍門最近的一個小鎮子,鎮內的居民並不多,只有幾萬人左右,這些人幾乎都是開客棧的,往日裡天龍鎮很冷清,然而到了每年2月2日這一天前後,天龍鎮所有的客棧都會爆滿。因爲2月2日這一天,西洲大陸上百餘個國家、數萬座大城市中的家長會帶著隨從來送他們的子女到天龍門參加入門招收弟子的儀式。即便山高路遠隔著萬水千山,也擋不住這些家長與孩子加入天龍門的決心。天龍門每年招收一次弟子,每次招收九十九人,多一名都不會招收,歷年如此。天龍門的弟子實力極強,只要是二十歲以上的天龍門弟子幾乎都是靈將以上修爲,到了三十歲幾乎都在靈王以上,到了四十歲則很少有不晉級靈皇的,到了五十歲則由百分之五的人能晉級靈宗,如今的天龍門掌門夜楓更是一星靈尊,名震西洲大陸,就連南洲大陸、北洲大陸、東洲大陸的人也都知道夜楓的威名。
譚秋月與無數少男少女一樣,渴望加入天龍門,一旦能有幸在天龍門修煉,成就靈王甚至靈皇,回家報仇輕而易舉,整個塢城內都挑不出幾個靈王來,一旦自己能夠步入靈王級別,莫說是在譚家,就算是在塢城城主面前,自己也是一名絕對不能夠被忽視的高手了。況且譚秋月本就天賦極高,靈根純度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符合天龍門百分之七十五的最低要求,而且譚秋月勤學苦練,年僅十八已經步入靈將,幾乎可以穩穩的加入天龍門了。
封平與譚秋月兩人來到天龍鎮內,看著各種各樣的客棧,只覺眼花繚亂,塢城雖大,卻也沒有這麼多的客棧,而這天龍鎮雖小,卻有上萬家的客棧。譚秋月一時之間有點尷尬道:“封平,你身上帶錢了嗎?”譚秋月是封平匆忙間從譚府抱著出來的,譚秋月雖然富有小有一筆資產,但此刻卻是身無分文。封平點了點頭從口袋中摸出九枚金幣遞給譚秋月道:“就只有這麼多了。”譚秋月看了看封平竟然有點白皙的手掌,突然笑道:“這是你這三個月的薪水吧!”封平憨笑著點了點頭道:“小時候太窮了,突然間賺到金幣,一直捨不得花。”譚秋月笑了笑,心中尋思:“我本千金之軀,又如何能理解窮苦人家孩子的境遇,我實在幸運太多了,這封平一表人才,談吐不俗,隱約可見凌雲之志,眉目間有浩然正氣,遠看帶著一絲英雄氣概,近看又如書生般儒雅,只可惜生在偏遠山村,也不知他是何靈根,純度幾何?可惜了!”二人挑選了一家尚且還不錯的客棧,未到門口,已經有小二出門相迎。只見一二十多歲的男子身穿麻衣,手中提著白色的抹布,躬身朝著封平與譚秋月行禮道:“二位,可是要住店?”譚秋月點了點頭道:“我們要兩間客房,不知你這裡客房價格如何?”那小二開口道:“不貴、不貴,我們這家客棧價格最爲公道,普通客房每日只需一百枚金幣。”
此話一出,封平只覺下巴都要掉了,略微氣憤地問道:“你這裡怎麼這麼貴,在塢城內一家最好的客棧每日住宿也不過五個金幣罷了。”那小二道:“客觀有所不知,我們在這天龍鎮開店,一年都不開張,開張就要賺一年的錢,其他家的客棧更貴,不信客觀可以去問。”譚秋月一時覺得尷尬,她本不缺錢,畢竟也是塢城譚府的小姐,猶豫了許久,譚秋月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道:“小二,你看這塊玉值多少金幣?”那小二畢竟也是有見識的主,一驚道:“這是靈玉?”譚秋月點了點頭道:“可否用它換點金幣?”所謂靈玉,就是靈石的結晶,價值比靈石還要高十倍。那小二道:“這位小姐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這塊靈玉至少值十塊靈石,每塊靈石值一萬金幣,若是小姐誠心想換,我這就讓掌櫃的來取十萬金幣供小姐使用,並且再贈送小姐三日免費的客房如何?”譚秋月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間旁邊出現一位手持摺扇的年輕公子擋在了譚秋月與那小二的中間。只見那持摺扇的白衣公子笑道:“這位小姐想必是出門匆忙忘了帶錢吧,這塊靈玉價值只怕不在二十塊靈石之下,若是賣了出去只怕可惜,在下鹽城熊展天,願與兩位交個朋友,這裡有十萬金票,贈與兩位,算是江湖救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