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力氣蕭易終於把機關(guān)獸擡回了洪興鏢局。蕭易走在洪興鏢局的走廊裡,恰巧看見穿著單衣的佟玉兒。
佟玉兒的頭髮披散著,溼漉漉地搭在雙肩之上。沐浴完畢的佟玉兒宛若剛剛剝了殼的荔枝水嫩,吹彈可破。
“你看什麼看!小心本小姐挖了你的狗眼!”佟玉兒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雙胸。
蕭易擺了擺手,說道:“玉兒,你剛洗了澡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佟玉兒不管蕭易的挑逗,看了眼他背上的木老虎問道:“你揹著個木老虎想幹什麼?哦——我知道了。你想要用來慶祝花燈節(jié)對不對?”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蕭易點頭稱是。“我自己買來玩的。你要是喜歡,我送給你。這是個公的,恰巧和你這個木老虎是一對兒。”
“你,你個死東西!”佟玉兒氣道。“看我不收拾你。”
別看佟玉兒身爲一介女流,不過她的力氣和身手遠勝過一般魂武者。況且佟玉兒剛剛晉級先天魂武者,鏢局裡的其他人倒是沒人能夠打得過她。
佟玉兒一掌打過來,蕭易便感覺到一陣銳利的風(fēng)撲面而來。利用飛花弄影的身法躲開佟玉兒的掌法。蕭易眼眸變成可以融化黃金的燦金色。魂力凝聚在手指之上,蕭易一轉(zhuǎn)身輕飄飄落在佟玉兒的身後。手指輕輕一點,佟玉兒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剛纔那一招就是蕭易剛剛學(xué)會的一招——巫魂指。晉級了先天魂武者,魂武者就能夠利用體內(nèi)吸收魂元所幻化的魂力來戰(zhàn)鬥。剛纔佟玉兒的掌中就蘊含著風(fēng)之魂元的力量。蕭易的魂元屬性是精神,那麼蕭易的第一招巫魂指裡面蘊含的魂力便寄存著一種強烈的精神意志。
意志攻擊分不同的層次,魂力裡面蕭易自然也可以加入自己不同的意志。這巫魂指中蘊含的意志便是爆破!爆破被攻擊著的肌肉組織和細胞。
沒想到佟玉兒現(xiàn)在這麼不堪一擊,早知道這樣蕭易他就下手輕一點兒了。看見佟玉兒倒在地上,蕭易連忙把她扶了起來。
“哎呦——我的背。你個死東西!到底用的是哪門子的歪門邪道。別碰我!”佟玉兒甩開蕭易的手,她背後隱隱作痛,肯定紅腫了。
佟玉兒輕輕撫摸著後背,惡狠狠地對著蕭易說道:“不要因爲你比我厲害就能夠小瞧本小姐。總有一天本小姐會把你打得滿地找牙!”說完,佟玉兒便匆匆離開。
蕭易無奈地笑笑,背起那隻雖然面色猙獰但是比佟玉兒這隻木老虎好得多的木老虎進了自己的屋子。
躺在牀上,蕭易不禁思考今天晚上遇到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在街巷裡突然冒出來攻擊蕭易的這隻木老虎肯定是奔著那個白衣人而來的。
天機公子又是誰?蕭易曾經(jīng)隱隱約約從白衣人的口中聽到了天機公子的名字。蕭易疑惑。
夜深,風(fēng)冷。
要問天魂帝國最熱鬧的節(jié)日定是花燈會無疑。一大早上,街市上便擺滿了白的,黃的,藍的,粉的各式各樣的的花朵。整座城池一瞬間變成了花朵的海洋。
蕭易出來擡水,對一同出來擡水的葛老頭問道:“葛老,今天的花燈會到底是什麼節(jié)日?”
葛老頭麻利地打了一桶水,微微笑道:“什麼節(jié)日,今天是男歡女愛的節(jié)日。”
“什麼男歡女愛的節(jié)日?”
“在這一天,年輕的少男少女都會帶上精心製作的面具在花海中找尋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兒。”葛老頭解釋道。
不就是找尋配偶的節(jié)日嘛。蕭易瞇了瞇眼睛。這種好事自己怎麼能夠不去湊湊熱鬧。
話說佟玉兒的大姨媽自從來了之後蕭易就一直見她從內(nèi)堂裡出來過。今天是花燈會,顏夕和佟玉兒手牽著手出來。
顏夕囑咐佟玉兒道:“玉兒,今天姨媽親手給你做了一個面具,你帶著它一定能夠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的。”
“大姨媽少笑我,不過玉兒一定會仔細瞧著的。”佟玉兒說道。說完,佟玉兒瞥了一旁的蕭易一眼,說道:“今個兒還真是少見了。你這種大色狼竟然不趁著花燈節(jié)趕緊出去拈花惹草,倒在這裡打起水來。”
蕭易也不氣,說道:“這大好的鏢局裡就有一朵如此豔麗的霸王花,我何苦再去外面找呢。”
“我看你是找抽吧!”佟玉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玉兒姑娘,你昨天的傷可好些了?”蕭易不痛不癢地問道。
只見佟玉兒憤憤地跺了跺腳,拿著自己的面具走出了鏢局。看著佟玉兒離去的背影,蕭易在背後做了個鬼臉。就在佟玉兒前腳剛離開,石小元便帶著面具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等打完了水,蕭易收拾好東西,就隨便用紙袋子挖兩個孔做成了面具。帶上面具,蕭易喜滋滋出了門。
花燈會上,好不熱鬧。
走著走著,蕭易恰好碰見了佟玉兒,自然要上去好好挑逗一番。幾步,蕭易便趕上了佟玉兒。
“姑娘,我看今日天色晴朗,可否與我同去賞花。”蕭易換了一種口氣說道。
“香酥雞肉餅?哥們兒你吃錯藥走錯地方了吧。你這個登徒子還不快走!”佟玉兒轉(zhuǎn)身欲走。
蕭易頂著香酥雞肉餅的袋子,全身散發(fā)著一股雞肉餅的味道。他又挑逗道:“姑娘,想我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必然非那些等徒浪子可比。姑娘可否一起欣賞這美景。”
不等蕭易繼續(xù)說下去,佟玉兒便喝道:“蕭易!我說聽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呢!原來是你個死東西!”
完了,露餡了。蕭易撒丫子趕緊開溜。
此刻最悲催的莫過於石小元了。石小元原本緊跟著佟玉兒,不料來往人羣太多,他竟然給跟丟了。跟丟了也倒罷了,竟然還被一個比他豐滿了不知幾百斤的胖姑娘纏上了。
“小哥哥,別急著走嘛——這裡人這麼多,人家害怕怕。”甜死人的聲音從胖姑娘的口中說出來。石小元聽了一陣想吐。更可惡的是,她竟然口中一股蒜味,連牙都不知道清潔一下!
天下最美妙的感覺莫過於一見鍾情。蕭易走在青石板街,偶然間一瞥,正見一位姑娘坐在橋上顧盼連連。姑娘著粉裙,面蒙輕紗,漆黑地頭髮盤成簡單的髮髻。她整個人佇立在那裡,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看破情緣的絕世仙子。
幾步來到女子面前,蕭易說道:“姑娘,可有電話號碼?”
“電話號碼?”她問道。
他自知失口,又說道:“姑娘在這裡等人?”
粉裙女子忽然冷冷道:“你再不走開,小心把你餵魚!”說罷,女子走下了橋,向東面那條街走去。
蕭易聳聳肩,有緣再見吧。
他在花市裡閒逛,忽然又看見了剛纔那位姑娘。只見粉裙姑娘轉(zhuǎn)個身,進了另一條巷子。蕭易急忙跟上。
巷子裡,兩個頭戴面具的男人正擋在那粉裙女子的面前。蕭易一走進巷子,便感到一股冷岑岑的殺氣沖天而起。
“姑娘,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緣分。沒想到在這裡又見面了。”蕭易不緊不慢地來到粉裙女子的身旁。眼前的兩個人顯然是衝著這位姑娘來的。
“這裡沒你的事,你趕緊走!”粉裙女子冷聲道。
蕭易沉聲說道:“這兩個人顯然是衝著你來的,你覺著你能夠鬥得過他們?”
“我的事不用你管!”粉裙女子說完便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長劍。
對面兩位一個手拿黑色鎖鏈,一個手拿一把大斧頭。其中一個口中不停念出口訣。鎖鏈飛舞,黑色的鬼頭從鎖鏈的關(guān)節(jié)處長出,血色獠牙的鬼頭直撲粉裙女子。
女子手掐劍訣,長劍幻化爲數(shù)十柄,正迎上飛舞過來的鎖鏈。
只聽叮叮叮聲響,兩人不分上下。女子對付那個手持鎖鏈的人尚有餘力,可是再加上那個手拿斧頭的人卻難以抵擋。
閃著寒光地斧頭迎風(fēng)而至,眼看就要劈上女子的花容。蕭易發(fā)動巫魂指,一指點在了那人的手腕上。那人吃痛,斧頭偏離方向,重重落在地上。地面的石塊碰的一聲碎裂。
一腳踢中那人的面門,不成想那人在空中飛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竟然倒踢出一腿。這一腿上凝聚著暗力,蕭易頓時覺得體內(nèi)氣血翻涌。
兩人打來打去,粉裙姑娘漸漸體力不支。黑色霧氣瀰漫,手持鎖鏈的人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數(shù)支尖端發(fā)紅的銀針。藉著鬼氣的掩蓋,銀針以極快的速度衝著粉裙姑娘飛來。
“小心!”蕭易一掌踢開其中的兩根銀針,不過最後一根還是刺入了閃躲不及的粉裙姑娘的前胸。
受了銀針的粉裙姑娘口吐一口鮮血,手中扔出一隻卷軸。卷軸在空中展開,無數(shù)的綠色小木劍從上面飛了出來,木劍上面隱隱有雷光閃爍。只聽轟轟轟,木劍在那兩人的身旁炸開。
“快走——”粉裙姑娘拉住蕭易,隨手扔下一粒閃著綠色熒光的種子。種子一落地便開始瘋狂地長起來。粗壯地荊棘藤蔓一瞬間就封鎖住了那兩人。
受了銀針影響,粉裙姑娘暈了過去。蕭易強忍著身上的傷,施展飛花弄影的身法帶她離開了這裡。
等到那兩人破開藤蔓,已是狼狽不堪。
其中一人見粉裙姑娘逃走了,低聲說了句:“她逃走了,快去彙報三公主。”另一人點點頭。兩人身體漸漸虛化,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