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城宏偉,氣象不凡。
一朵白云自遠處飄來,三人站在云上,俯視云下。
純元背著雙手,卓爾不群,傲意勃發。
應彩云白衣長袍,恭敬站在身側,落后半步。
與純元平行的淳于敏,對純元頻頻側目。
“師弟藏書閣一行,收獲頗豐啊!”她輕聲笑道。
“長陽一脈的確不凡,經年累計,底蘊深厚,受益匪淺!”
純元淡然說著,卻有一個漫不經心,讓人感受不到真誠。
淳于敏心里有些不舒服,總覺得小師弟此次有了很多的變化。
沒有之前那般和藹可親了,讓她覺得很難受。
但轉念一想,小師弟師出名門,前次或許是客氣。
如今恐怕才是他真正的面貌。
這么一想,淳于敏到是有些釋然了。
仙城禁飛,云朵落在城門。
三人踏足地面,在淳于敏的帶領下入城。
仙城極為熱鬧。
丹決之事,在金牛星中很少見。
長春谷一直都是金牛星中的煉丹圣地,一般的實力誰敢發動丹決?所以這次赤焰宗的行為,著實讓許多勢力側目以及欣喜。
側目是應該的,到是欣喜,這卻是想要看熱鬧。
同在金牛星,各方勢力知根知底。
長春谷底蘊如何,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正因為如此,各方勢力喜歡看到有外來勢力挑戰長春谷。
借助外來勢力,探知長春谷的低,也是樂見其成的。
當然,這些都是大勢力的想法。
仙城之中,更多的修士都是想湊熱鬧。
同時,赤焰宗也很讓人好奇。
畢竟是感對長春谷發動丹決的宗門,又是來自西北仙域。
怎么說都感到新鮮。
仙城的布局和純元經歷的諸多仙城都不同。
主要是城內的建筑,并非以宮殿為主,而是以樓房居多。
每一條街道上,都是高樓,最低都是五十丈。
“金牛星上,勢力數百,頂級勢力過百。”淳于敏解釋道,“星球就這麼大,生活空間有限,所以只能想辦法拓展。”
一座仙城就代表一方勢力,而一方勢力的發展,一座仙城是遠遠不夠的,故此建造高樓大廈,也就情有可原了。
反正對修士來說,這些都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純元既然已經翻閱了藏書閣的藏經,對金牛星上的情況當然也了解,不僅是現在,還有過去的一些歷史也很熟悉。
所以對仙城的情況,他并沒有在意。
三人很快來到了仙城中心,一起跨入了城主府內。
并且在大廳里,三人一起拜見了藥仙人。
藥仙人長須白發,身材矮小,卻慈眉善目,渾身仙氣。
“沒想到這次,玉陽峰竟然選了一位男弟子!”藥仙人見到純元,就是一聲感慨,“也就玄舞這丫頭,能做出這種事情了!”
顯然不僅是因為玉陽峰收了男弟子,更因為玄舞峰主讓純元來長春谷,成為長陽一脈的弟子,這其中的意義是不同的。
“藥長老與我師尊相熟?”純元開口問道。
“何止相熟,那丫頭曾經還偷過老夫的丹藥。”藥仙人哼了一聲,揮手道,“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也不必多提,說正是吧!此次丹決的內幕,你應該清楚了吧?這一次絕對不能失敗。”
“弟子已經明白!”純元點頭,“請長老放心,弟子有把握!”
“有信心是好事,”藥長老不置可否,“但你的對手,可都不簡單,這份玉簡你拿回去好好揣摩,有什么需要直接叫敏丫頭!”
“是,多謝長老!”純元接過玉簡,“弟子先行告退!”
離開了大廳,純元在敏師姐的帶領下,去了城主府客院住下。
他算來的晚了。
其他四脈的出戰人選,也就是四位師兄師姐們早就來了。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百多勢力的精英弟子們。
淳于敏的意思是,帶純元去見一見,畢竟是同輩精英。
但純元直接揮手拒絕。
他暫時沒心情去和這群人攀交情,也沒有必要。
他終究是外來弟子,在長春谷中都不受待見,何況在金牛星?
排外這種事情,可并非只有凡俗出現。
所以,何必浪費時間呢?
淳于敏勸了幾句,也就離開了。
純元一副傲氣凌然的樣子,讓她很不適應,僅有的好感也沒了。
“敏師姐看來是生氣了。”應彩云輕聲提醒道。
“真本就是我故意的,”純元沒在意,“既然要改變身份,自然要與身份匹配的性格,我是純陽宮峰主真傳,身份尊貴。”
“明白了!”應彩云輕聲一笑。
她到是不在意淳于敏的想法和感受,主要是怕純元有礙。
既然純元故意如此,她也就不再打擾了。
收拾房間,查看靈禁,應彩云完全把自己當做婢女。
純元則在房間里,神念灌注玉簡。
藥長老交給他的玉簡,里面的內容是此行赤焰宗五位參與丹決之人的詳細信息,包括一些外人難以知曉的情報。
比如佛子王如一。
此人是萬佛宗隱脈如來王佛的天才弟子,修煉如實之道。
佛修之中并無丹師,而是喚作藥師。
煉制出的丹藥,也并非渾圓,而是各種形狀。
如來王佛一脈的藥師別具特色,除了常見的丹藥之外,更有煉制藥液的本領,另外還有傳承古老的煉藥之法。
除了煉丹,此人實力也不弱。
同樣金丹九重,修煉如來妙掌,法術通玄,戰斗經驗豐富。
外人不知曉的是,此人還修煉了赤焰宗的功法和法術,在火焰一道上也很有實力,更得傳赤焰宗的煉丹控火之法。
而且身份來歷也有些神秘,根據長春谷的調查,似乎是一位地仙的血脈后代,這種事情玉簡里只是隱晦的提點。
之所以沒說,恐怕也是有所忌諱。
修仙界之中,身份背景也是實力的一種。
尤其是仙人的血脈后裔,不可以隨便打殺,否則會引起瘋狂報復。
晏興云就是個例子。
若非純元擊殺他的場所在上古戰場,恐怕出動的不僅是晏天鵬。
同理,這枚玉簡上除了相關的身份信息之外,主要是的目的是讓純元了解這五位,不要生出嫌隙。
丹決歸丹決,交情歸交情。
這種事情,長春谷不好明說,卻以這種方式告知純元。
這讓純元看的一陣好笑。
他早就知曉,長春谷中立太久,早就失去了爭斗之心。
有這種事情,他根本就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