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服炸彈人只用了不到半分鐘時間。
別看他炸的場面那么激烈,面對有所準備的法爺依然是個渣。精神影響他的大腦,讓他不能夠?qū)σ患虑樽龀鲅杆偎伎迹桓鞣N致盲、遲緩、痛苦的詛咒施加在他身上,還能夠站起來的都算硬漢。
炸彈人咬牙站了起來,但又被靈蝶一腳踹翻,靴子踏在他胸膛上,幻化的劍尖抵住他喉嚨,喝令:“再動我就把你腦袋砍下來當掛飾!”
炸彈人掙扎無效,認栽了:“松尾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么為他賣命!”
“松尾是誰?”靈蝶不知道。
炸彈人冷笑:“玩這些有意義嗎?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你可以殺了我,但侮辱不了我!”
“再問一遍,松尾是誰?”靈蝶把劍尖對準他的手,“不然我會先把你的一條手臂切掉,然后是腳,是雙眼!”
“你竟然不知道?”炸彈人驚訝了。
靈蝶決定使用心靈能力——炸彈人腦海里有相關(guān)的“松尾”的事情,只是在一定程度上不算完整,炸彈人進行了防范。
“讓我來。”白牧說話,防范也是相對而言的,只要有足夠的強度,早晚會破開,當然代價是變成白癡。
“我說!”炸彈人顯然知道這種強行讀取的后果,“松尾列八羽!你是他手下培養(yǎng)的殺手,我也曾經(jīng)為他工作,但因為觀念分歧而分道揚鑣,我還以為他要派你來殺我滅口!”
“松尾是手合會的?”白牧讀取到了。
“是!”炸彈人承認,再看靈蝶:“這個女人是手合會的頂尖殺手,在電梯里我看到她的在場,還以為是來殺我的,沒想到你竟然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一些模糊影像。”靈蝶很苦惱的說,“但不應該啊!記憶里我應該是一名飛行員,給人開私人飛機的。”
炸彈人冷笑:“哼!手合會就擅長這些邪門歪道,他們給過死了的人復活,洗腦成殺手;還給人交換軀體,練出綜合素質(zhì)最強的殺手,你顯然就是他們的杰作,變種人刺客!”
“我遇到過你幾次,你簡直是一臺高效率的殺人機器,冷酷、冷血,從你身上只有執(zhí)行,從來沒有感情,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一天,松尾最高效率的殺手,竟然能夠掙脫這個圈子,有趣!”
“這?”靈蝶迷茫的回頭看向白牧,“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沒有說謊。”白牧能感受出來,“這應該就是你的一部分過去,還有的恐怕是以前記憶的交織呈現(xiàn)。”
“該死的!”靈蝶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我不知道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但我會讓始作俑者飽嘗代價和痛苦!告訴我!松尾列八羽在哪里!我要宰了他!”
“不知道。”炸彈人很干脆的說,“我也想知道他在哪里,手合會一直在各國扎根發(fā)展,但那個狡猾的人要躲哪兒,誰也猜不到。”
白牧感受了一下,點頭:“他沒有說謊,這家伙行蹤詭異,當然那只是對廢物警察而言,還沒有什么人能夠在我有關(guān)部門手里囂張。”
炸彈人相當干脆:“那你就去宰了他,我雙手支持!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當你的復仇者,我做我的炸彈,就此兩清!”
“哼!”靈蝶松手把他扔地上。
炸彈人爬了起來,白牧要走之前,突然問:“你知道托尼·斯塔克嗎?”
“不知道。”
“你知道!”
白牧準備要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最近失蹤了,害我損失不少,識相的趕緊說出來他在哪兒,我可以考慮讓你留一條活路。”
“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兒。”炸彈人知道對方有心靈能力,遠遠強于他訓練過的抵抗招數(shù),抗拒無用,“但我知道可能是哪一幫人干的,他們的大概活動范圍。”
“說。”白牧還真的是碰巧了。
“說了你會放過我?”
“不說我就自己在你腦子里挖,后果是你變成白癡,想想你的家人還有未出生的孩子,你說不說對我都沒有損失,但對你——”
白牧拍了拍炸彈人的臉,他驚醒了:“我說!”
……
炸彈人老實交代了,隨后白牧也履行承諾放了他。
雖然是個殺手,但跟他沒有利益沖突,這家伙又是金盤洗手還拖家?guī)Э冢饝獣鲃尤フ褻IA登記,白牧便放過一馬。
炸彈人對中東那么熟悉,或許某天還能用得上……結(jié)束這一天的活動后,關(guān)于托尼·斯塔克的線索被精確到了一定范圍,再花一天組裝就OK了。
靈蝶也拿到了自己過往的線索,她是手合會培養(yǎng)的殺手,還曾經(jīng)被意識移植過,目前這具混有部分亞裔血統(tǒng)的身體,并不是原有的自己。
真相有時會令人沮喪。傍晚她坐在海邊望著海浪發(fā)呆,白牧來到了她身旁坐下,遞過來一份漢堡:“晚些時候出發(fā)。”
“你帶了三份?”靈蝶眼尖。
“或許有人會想吃。”白牧神秘一笑,“抱歉前一天還珍饈美饌,這會兒只能請你一起啃漢堡,喝可樂了。”
“我從不介意。”她用力咬了一口,“不錯!謝謝你!”
“還在想自己的過去?”白牧問。
“跟我一直以為的自己有點差距,擁有不是自己的身體和交錯的記憶,也太怪異了,兩種記憶交織成了模糊不清的過往。”
“別想太多了,找到目標我會幫你弄清楚一切。”白牧看了看她,“或許還能有機會變回原來的自己。”
“可以?”靈蝶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預感那不一定好。”
“說句實話……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很好,已經(jīng)成了我印象中,那個名叫貝琪的女人的該有形象。”
“很高興能討人喜歡。”她笑容里多了幾分釋然。
說實話白牧對靈蝶的了解也不算多,現(xiàn)在這副形象是跟電影里一樣的,火辣、暴力制服女,萬一要是換成了某個截然相反的,那就太不應景了。
“我也覺得。”靈蝶讀出來了,“習慣了現(xiàn)在再換回去,又會覺得那不是自己,至少現(xiàn)在我并不討人厭。”
“你最好別在非訓練時間,亂讀我的心思。”白牧尷尬笑著,剛才在亂想電影劇情……還好她只能看到最淺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