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奧爾德斯·溫德爾就帶著自己的“兵法”找上了大哥。
“這些都是你想的?!”
坐在總統(tǒng)椅上的波波維奇震驚的看著自家小弟,主要這手里一疊的“建議”簡直是說到點子上了。
從北方軍的技戰(zhàn)術(shù)打法,到對大局的把握,以及對小規(guī)模戰(zhàn)斗何時發(fā)起的時間建議,都很清晰!
奧爾德斯·溫德爾昂著頭,一副得勝將軍的樣子,“肯定啊,大哥,昨天晚上我通宵了!”
波波維奇上下看著對方,眼神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感。
自己家族里真的出了個“軍事家”?
“大哥,作戰(zhàn)不能猶豫,要果決,我們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要是拖下去等北方雜碎穩(wěn)定后,我們想要反攻就難了。”
奧爾德斯·溫德爾勸說著對方,雙手按住桌子,壓低生意,“如果我們打敗了維克托,收編了他的部隊,家族在墨西哥甚至北美的話語權(quán)會越來越重。”
“為什么墨西哥不能姓溫德爾呢?”
波波維奇的呼吸聲頓挫,瞇著眼。
兩兄弟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名為野心的東西。
“行!組建中部聯(lián)軍,你擔任總指揮,你需要什么都跟我說,我都滿足你,包括美國的衛(wèi)星,我也會去申請,就一點,打進蒂華納,活捉維克托!”
奧爾德斯·溫德爾雙眼一亮,像是個軍人一樣站直了身體,“是!”
“中部聯(lián)軍”大營成立!
波波維奇直接簽署命令,調(diào)集全軍!
梭哈了!
賭鬼上頭了。
首都墨西哥城西北方370km,海拔1997米的瓜納華托州,駐扎在這里的是重金打造的墨西哥“第1步兵旅”,全員3個步兵團、一個裝甲團、一個空降營、一個火炮團!
全團超過2.3萬人!
戰(zhàn)斗力也算彪悍,大部分都是原北方毒販的武裝成員。
萊昂內(nèi)爾·鮑威爾準將穿著軍裝面無表情的快速朝著指揮部里走進去,門口的士兵啪嗒一聲,站直敬禮。
從這也能看出來…
軍紀非同一般。
中部和南部的都知道,惡心北方可以靠游擊隊,但如果要戰(zhàn)勝對方,還得靠主力軍。
2.3萬人里面有600名美國基層指揮官、200名西班牙指揮官,以及其他歐洲的軍事干部。
波波維奇跟他們簽署了“軍官培養(yǎng)計劃”,歐洲國家需要有能力、有經(jīng)驗的后備干部,就拉到這里來。
里面的旅長是個白人…
英國人!
因為這一支部隊,英國出資的,給了很多的便利,包括武器也是全英裝備,就是訓(xùn)練期限比較短。
還不到9個月!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
他父親很多人知道,大名鼎鼎的克勞德·約翰·艾爾·奧金萊克!
也就是非洲阿拉曼戰(zhàn)役中的英軍指揮官。
哈斯丁是最小的兒子,在1941年出生,那時候奧金萊克將軍已經(jīng)57歲了,從小對自己這兒子管教嚴格,16歲送去了英國童子軍學(xué)校,長大后考入了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xué)院,在1982年他當時擔任英軍第9步兵旅第8團團長,那時候他41歲。
后來依靠父親門蔭,在軍中逐年上升。
在1990年晉升中將,后被派遣到墨西哥,擔任新成立的“第1步兵旅”旅長,如果表現(xiàn)出色,回去后,肯定是個上將。
他有著英國軍人的死板,聽到腳步聲,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抬起頭,眉頭一挑,笑著說,“鮑威爾準將,有事嗎?”
“我們要跟北方軍打仗了?”
“是的!”對方也沒藏著掖著,點點頭。
“您跟北方軍打過仗嗎?維克托是怎么樣的對手,他們的人數(shù)比我們的子彈還要多,您知道嗎?!”鮑威爾很激動的喊著,他雙手拍著桌子,“他們的空地一體化我們完全沒辦法抵抗!”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蹙著眉,將手里的香煙松開,按進煙灰缸里,“你害怕了?”
“我聽說你以前是蒂華納販毒集團本杰明的手下,你跟他們交過手,難道你被打怕了嗎?”
砰!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你要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在動搖軍心,我有權(quán)槍斃你。”
“正因為我跟他們交過手,我才知道他們多恐怖。”
鮑威爾的眼神中閃爍著回憶和驚恐,“他們高喊著禁毒萬歲朝著我們沖鋒,我們的機槍打爆他們的身體,但后面源源不斷的人撿起武器朝著我們沖過來。”
他說著就撩起衣服,指著肚子,“一個18歲左右的士兵朝著我這里捅了一刀,我將他的脖子給刺穿了,但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眼神中的仇恨!對毒販的厭惡!他要吃了我!”
鮑威爾深吸口氣,“他們的部隊有信仰,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希望,你能想到嗎?”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抿著嘴,信仰?
他在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xué)院讀書的時候,當時給他上課的是一名老兵,曾經(jīng)服役于第29旅的“格洛斯特營”,這可是蒙哥馬利的嫡系部隊。
在朝鮮戰(zhàn)爭中遇到了東方的部隊,他還記得自己老師說的一句話:“他們太恐怖了,我一睜開眼,就仿佛看到了死神站在我面前,他們不怕死的朝著我們沖鋒,他們嘴里高喊著什么。”
“等我回國的時候,我問遍了所有人,終于在一名亞裔的嘴里我聽到了我的答案。”
“他們當時喊得是:為了新中國,前進!”
那老師還說了句,“千萬不要和有信仰的軍隊戰(zhàn)斗,因為,那是他們的生命。”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見過不少軍隊,他沒見到過這樣的部隊,在英國,國內(nèi)部隊軍紀差的…毫無底線。
在霍寧頓皇家空軍基地內(nèi),幾名老兵將一名新兵按在地上,向他的后背嘔吐,然后將一枚81毫米的迫擊炮彈塞進了他的后面!
讓另外一名新兵支撐著迫擊炮的跑身,組成發(fā)射狀態(tài)。
“人體迫擊炮”,世界聞名!
“鮑威爾準將!”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喊了聲,那還在喋喋不休的將軍一下就閉上了嘴,前者臉色陰沉,“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如果你不敢,那就離開第1旅,第74裝甲團交給別人來!”
鮑威爾半張著嘴,看著對方,不像是開玩笑的,但最后還是沒勇氣說出退役,開什么玩笑,出去就得被亂槍打死。
第1旅本質(zhì)上就是“土匪”。
“我希望給我的裝甲團提供更多的1號。”
“我會讓軍需官給你送去。”
鮑威爾點點頭,敬了個禮后,離開了。
1號…就是毒品!
新型毒品!
軍隊上戰(zhàn)場吸一口在歐洲很常見吶。
二戰(zhàn)是人類歷史上最血腥的沖突之一,但很少有人知道,在西方軍隊中,毒品竟然被視為秘密武器,發(fā)揮著不可思議的作用。
德國、英國、美國,無一幸免,他們在戰(zhàn)場上吸毒的歷史。
能夠讓人忘記恐懼,因為他們也不知道為了什么打仗?
為了錢?
為了女人?
為了土地?
可這些都跟他們這些“填線寶寶”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只能依靠毒品來麻醉自己。
哦對了,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也是毒品“合法”化的軍方代表之一。
他看著鮑威爾走后,重新將目光移到地圖上。
根據(jù)命令。
他們第1旅將于1991年7月3日開赴邊境,并且將和克雷塔羅州、格雷羅州的軍隊三方圍攻米卻肯州。
也就是一個星期后。
而駐扎在米卻肯的則是調(diào)過來的陸戰(zhàn)第1師3個團,總共1萬人左右。
己方8萬VS1萬!
“優(yōu)勢在我啊!”
哈斯丁.艾克.奧金萊克中將瞇著眼,他腦海中開始盤起作戰(zhàn)計劃,利用鉗形攻勢,直沖米卻肯首府莫雷利亞!
“一戰(zhàn)定勝負!”
不過他還是覺得得向倫敦威斯敏斯特白廳匯報。
最好,英國本土內(nèi)能夠出動更多武器。
不能讓維克托再崛起了,要按死他!
…
墨西哥國防部當然也明白“人多力量大”的優(yōu)勢。
分別給白廳、五角大樓和西班牙國防部發(fā)去了“圍剿維克托”的函件!
上面寫的很直接。
“維克托是自希XX后,人類歷史上又一惡魔,他實行高壓統(tǒng)治,讓人們失去了民主、自由,這讓二戰(zhàn)時期犧牲和陣亡變得毫無意義!”
“我們應(yīng)該摧毀他們!”
“將這個惡魔從地球上摧毀!”
“請和我們共同來戰(zhàn)斗,為了世界和平貢獻力量!”
這個函件一發(fā)送,很快就得到了西班牙和英國的回信,表示可以希望會晤,商討此事。
而美國方面就比較曖昧了。
五角大樓。
外面下著小雨,會議室內(nèi)卻下著“口水雨”。
“我不同意直接下場,維克托什么臭脾氣你們不知道嗎?如果他朝我們發(fā)射導(dǎo)彈,誰來負責(zé)?!”一名女性高管擰著眉說,“這是禁毒戰(zhàn)爭,要我說就讓他們打,我們何必要插手?難道你們都希望毒品流入美國嗎?你們難道要看到大街上都是流浪漢嗎?”
面對她的質(zhì)詢。
很多高層都沒正面回答,有些人低頭不語,有些人暗笑不已,有些人當作沒聽見。
禁毒?
那叫禁毒嗎?
那是革命!革民主黨的命!
革軍隊的軍費。
你不讓毒品流通了,我如何從黑社會這里收取稅?你不讓難民進來了,我如何增加選民?
這是政治戰(zhàn)爭,不是禁毒戰(zhàn)爭。
果然是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
但這話不能明面說出來,不像是后來美國真的不要臉了,LGBT這種都能明目張膽的出來當高層了,要知道,90年代的美國,還是稍微知道“禮義廉恥”的。
“禁毒沒有錯,但維克托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一名略顯肥胖的高層開口,他扭動了下屁股,那都快要卡在椅子上了,一看就是肯XX的轉(zhuǎn)基因肉吃多了。
“切格瓦拉。”
“他不是“CMS”!”那女高層反駁道。
“但他們在做的事情一樣,都是在挖我們的墻角,如果繼續(xù)讓他下去,我們在拉丁美洲的影響力完全會被腰斬,門羅主義不允許歐美人在拉丁美洲殖民,可我們也不能允許在這里崛起一個對我們有危害的國家!”
胖子表情陰沉,“在拉丁美洲,美國一家獨大就行了,所以,我提議對墨西哥用兵!”
下面不少激進派全都派起了桌子。
這象征著同意。
坐在上面的理查德·布魯斯·切尼扯下眼鏡,就問了一句,“你們上戰(zhàn)場嗎?”
瞬間就安靜了!
“貝斯先生,你去嗎?”他轉(zhuǎn)頭看向那提議的胖子。
對方擰著眉,“有軍隊。”
“那如果陣亡了,我們?nèi)绾胃浾摻淮课覀冊趺锤鷩鴥?nèi)民眾說?難道你們忘記黑鷹墜落了嗎?”
這傷疤親自被揭開,讓人很不滿。
“戰(zhàn)爭總要死人的,難道我們養(yǎng)著他們是為了當花瓶嗎?”
“那為什么你不去!”理查德·布魯斯·切尼直接說,“你身上的肉也能抵擋好幾顆子彈,貝斯先生,我不會允許我的士兵在沒有白宮命令下去主動發(fā)起進攻,那簡直是去送死,散會!”
說完他就離開了,都不管那些激進派的吶喊。
在五角大樓,他才是老大!
“貝斯,怎么辦?”
有不少人就靠過來問,胖子表情很不爽,“理查德那老不死的被打怕了,他不想出兵,那我們就逼迫他出兵,發(fā)動輿論…”
“就說墨西哥遍地都是難民,政府無法做出因?qū)Γ辈寇婇y混戰(zhàn)嚴重,濫殺無辜,就說維克托殺了50萬人!”
“民眾能相信嗎?”
貝斯冷笑一聲,“我們給他們想看到的不就行了嗎?那幫屁民可不在乎什么真,什么假,他們只會發(fā)揮自己泛濫的圣母心,要求我們?nèi)椭麄儭!?
“明白。”
回到辦公室的理查德·布魯斯·切尼有些頭大如牛,他不是反戰(zhàn)派,他是反對“毫無意義”的戰(zhàn)爭。
維克托已經(jīng)把他打出陰影來了。
看到貝斯那些人,他覺得對方不會善罷甘休的。
“要不,辭職算了吧?”
這個念頭剛出來,他就按不住了。
太心累了,這位置就不是自己能干的。
就在他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桌子上的座機先響了。
他接起來,對面就響起一雄厚的粗獷聲。
“下午好,切尼。”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一下就聽出了對方是誰。
喬治·羅伯遜。
也許有人不清楚,那就說直接點。
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秘書長。
“你好,喬治,有什么事情嗎?”切尼瞇著眼問,他已經(jīng)有些許的猜測了。
“你看了,墨西哥波波維奇向全世界發(fā)起的《倡議書》嗎?”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
一頭霧水。
“什么時候?”
“就在五分鐘前,他向聯(lián)合國、北約以及華約和世界開展了一場電視演說,他希望有人介入墨西哥禁毒戰(zhàn)爭,打垮維克托!”
!!!
操!
波波維奇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
誰給他的勇氣?
“北約對此事很關(guān)注…”喬治·羅伯遜來了一句。
切尼眉頭一挑,干什么?北約想要進來拉美?
本能上他是排斥的,別看美國加入北約,但不代表,美國愿意對方派兵來北美,內(nèi)部也互相警惕著呢,此時北約的作用就是對抗以蘇聯(lián)為首的華約!
“這件事我們在關(guān)注,你應(yīng)該聯(lián)系白宮。”
喬治·羅伯遜笑了笑,“如果有需要,我想北約完全做好了準備,就像是面對伊拉克一樣。”
“謝謝。”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掛掉電話,深吸口氣,站起來,走到窗戶邊,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感覺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一場禁毒戰(zhàn)爭,愣是打成了這樣?
野心家都希望在里面混一口。
歐美希望把影響力擴到北美,而那些靠著毒品、走私、販賣人員的“暗面”組織則更希望維克托垮臺。
你不垮臺…
歐洲的毒品都漲價700%了!
天下…
想維克托死的人何其多也!
理查德·布魯斯·切尼將眼鏡摘下來,用衣服擦拭著。
“是非對錯,可不重要,成王敗寇,才最直接。”
禁毒?
你選的道路,就充滿了崎嶇彎折啊。
…
蒂華納.總督府。
辦公司內(nèi),坐滿了人,一片安靜。
“那個非法把持政權(quán)的維克托.卡洛斯.維埃,不是一個溫和善良之輩。當初是監(jiān)獄的獄警,曾因諂媚的機會而得以晉升。
到后來,殺害提拔他的官員,隱瞞了曾經(jīng)是毒販之子的身份,謀求在政府里更大職務(wù)。比他有能力的,他統(tǒng)統(tǒng)嫉妒,打壓和殺害,一個都不放過;可他偏偏善于收買人心,肆意妄為!”
“維克托曾經(jīng)給別人舔過PG,也曾經(jīng)在監(jiān)獄里向那些毒販賣國PG,可他現(xiàn)在搖身一變,成了禁毒的急先鋒?不,他只是用禁毒來禍害民眾,那些在土地里靠著種植吃飯的農(nóng)民他們知道什么叫做毒品嗎?他們不知道,他們種的是牛油果,但維克托還是殺了他們。”
“這個奸詐、令人作嘔、殺人無數(shù)的吃人狂魔簡直是人類的殘渣!”
“他比希XX還要野蠻!”
“各位或者是遭受過二戰(zhàn)的創(chuàng)傷,或者是被害人親屬,或者是負有重任的將軍,或者是被壓迫欺辱的農(nóng)民,二戰(zhàn)時候的慘烈仿佛還在眼前,人類文明的痛苦仿佛還在耳邊,先生們,站起來吧,推翻惡魔,打垮吃人政權(quán)!”
“請看明白今天的世界,還是文明人的天下!”
電視里,波波維奇慷慨激昂,表情憤慨,肢體語言豐富。
坐在旁邊的卡薩雷、肯尼迪等人互相看了眼,全都左右挪挪,不知所措。
緊接著就同時看向了將軍。
維克托翹著二郎腿,笑出了聲。
“波波維奇的文憑可寫不出這樣的文采,我們墨西哥,還是有很多人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