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偃旗息鼓,不再反抗的時候,高嵐也沒有作過多的停留,而是攝著金妍夫人和青薰飛速的向著金虎門返折。畢竟青魔門還有一些神秘的後臺,如果驚動了那些人,高嵐自信能夠從容而走,但要保護金妍夫人就不好說了,畢竟那些人能夠侵吞一城三個修仙門派,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
要知道打敗,打死,生擒絕對不是一個概念。
打死比打敗要難上一倍,生擒則比打死要難上數(shù)倍,而保護一個人和人作戰(zhàn),更是難上十倍!高崗不光生擒了青薰門主,還救了一個人,再要和高手對戰(zhàn),那是相當?shù)某蕴潱韵劝讶税差D好,纔是正理。雖然青魔門離金虎門有近八百里路程,分落在塘津城兩頭,但對現(xiàn)在的高嵐來說,就是吹陣風的事情。
佛虎法相收斂之後,好像一團金黑色的煙雲(yún),包裹著金妍和青薰縮成了不到一丈大小,運起縱地金光法,只是一盞茶的時候就已經(jīng)回到了金虎門的上空!此時的掌門人金栓還在後院裡來回走動,既擔心夫人,更擔心剛剛纔見面的高嵐。他對高嵐的感情裡,懷著濃濃的愧疚,實在是害怕她再出什麼事情。
而高嵐的肉身,則依然安靜的坐在地面,不知道她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
小院的周圍,還有四位長老站在旁邊,同樣是一臉的焦急。他們都是金栓連夜叫起的,如果夫人和女兒發(fā)生了不側(cè),金栓決定拼了基業(yè)和身家性命不要,也要出這口惡氣。一位長老看了看西沉的月頭,說道:“掌門,天都到這般時候了,要不要衝過去算了?反正等到明天,也是一戰(zhàn)!”
“嗯……”金栓望了大家一眼,似乎有這個打算,但還是說道:“再等等。”
轟??!
就在這時。城北方向隱約冒起了一片火光,隨後強烈的聲音傳出,雖然離得遠,但也能夠感覺到那震人心腹的轟鳴!這簡直就好像平地裡打了一個巨雷一般。讓金栓和長老們都駕起了雲(yún)煙,浮在了圍牆之邊觀望。不多時,一道金黑色的風捲著兩個女人落在了院中,將衆(zhòng)人嚇了一跳。
“是夫人!……還有青薰門主!”
金栓和長老們都是一愣,因爲門主的夫人金妍救回來了。讓他們感到驚喜,但另一個女人卻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形象很是狼狽。不過這個女人他們卻是一點都不陌生,正是謀害親夫,爲了當上一個名義上的門主,將整個青魔門賣給了神秘邪魔的現(xiàn)任青魔門掌門,已故門主楊潘的未亡人。
高嵐也從地上站了起來,睜開了眼睛。
“姑娘是靈山的功執(zhí)?多謝救命之恩?!苯疱匆姼邖剐褋恚B忙上前就要拜倒,慌得高嵐連忙一把托?。骸胺蛉恕J共坏茫 苯疱f道:“女菩薩有所不知,小婦死不足惜,但如若被邪魔所迫,將會遺害整個金虎門。如此大恩,豈能不謝?”她說著,金栓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
“她不能受你一拜。因爲她,就是蘭兒……”
“蘭兒……”金妍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呆住了,上前一把抓住了高嵐的手,上下打量了好幾遍。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怎麼沒有一眼看出來,蘭兒!我苦命女兒啊……”她哭著,一把將高嵐抱在了懷裡,金栓和長老們也都是動容。臉上露出了異喜異悲的神色。
“原來是大小姐!”
高嵐怕她哭得太狠,傷了身體,輕輕的將她扶開,說道:“夫人,您不要太難過了。我現(xiàn)在不是過得很好嗎?”金妍這才抹了抹眼淚,想著高嵐剛纔搭救她的天大神通。忍不住又露出了笑容:“是啊,我的女兒如今居然修煉到了這個地步。是靈山佛祖,他賜你正果金身了對嗎?”
“呵呵,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备邖棺猿暗男α艘幌?,不過現(xiàn)在的感覺卻非常之開心。而站在一邊的青薰,則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向了高嵐:“小蘭,你是小蘭?怎麼可能,你不過是一個殘廢,一隻小貓!怎麼可能修煉到這樣的地步?”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再也沒有了和金妍談笑時的那種從容。
她之前一直是默不作聲,因爲青薰知道落在了對方的地盤,恐怕反抗不出什麼名堂。不說這個神秘莫測的洞天秘境的高手,就是身邊的金栓和幾個金虎堂長老,都夠她喝一壺的,但如今聽說這個只用了不到一成力氣,一招就將她攝拿的女孩是金家的蘭兒,青薰再也站不住了。
她甚至有些癲狂了,歇斯底里。
“如果你也能夠徒步走出十萬八千里路,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夠變成可能。”高嵐卻根本沒有正眼看這個女人,只是淡然的說了一句,“原本你們青魔門的事情,我只是受了靈山的功德卷旨,可管可不管。但你膽敢擄走金虎門夫人,那可就不一樣了。事情解決之後,你就去靈山當農(nóng)民吧!”
“你!”青薰聽了這話,頓時想要發(fā)作,但畢竟不敢。她就是一個普通的金仙,高嵐一個手指頭就能把她捏死,甚至讓她生不如死。不過如何處置青薰,倒是讓高嵐有些爲難,畢竟是金虎門的老街坊,一棒子打死,門主和夫人肯定不忍心,不如抓回靈山,在功德峰上種種花,打理一下藥圃。
順便讓唐僧“規(guī)勸”她,讓她重新向善。要知道唐僧對付女人那是相當有一套。
而高嵐他們不光完成任務(wù),還有擒拿妖魔的立功表現(xiàn),肯定還會得到獎勵!這個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挺有報復心理的,不過有報復心理並不是壞事,這也是佛心的一部分。佛祖對於惡人,絕對不會仁慈,反而是狠狠的報復:“文殊菩薩不也喜歡打擊報復嗎?原來整人的感覺,這麼爽!”
“門主,剛纔是不是發(fā)生什麼事了?有敵襲?”就在這時,靈山的胡師兄,塗師兄,還有另外四名外門弟子急匆匆地趕到了後院中。他們的身邊還有那個小狐女,顯然是這個小狐女指路,帶大家一起過來的,這讓高嵐有些意外:原來金虎門對這個小狐女還挺優(yōu)待。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後半夜,胡師兄他們自然早就起了牀,不過正在修煉中。修士一般休息的時間都不用很長,最多一兩個時辰就足夠恢復了,加上他們都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因此城北的爆炸聲一傳出來,他們馬上就找到了客房中的人尋問情況,跟著小狐女一起找到了主院。
“有勞諸位掛懷,應(yīng)該是城北青魔門的內(nèi)訌?!苯鹫崎T他們看見靈山胡隆章等人如此盡職,也是頗爲動容,畢竟大家都知道敵人並不是弱手。如此毫不猶豫的趕來助陣,也的確是靈山弟子應(yīng)有的風範,但是掌門夫人被擄走並不是光彩的事情,所以金栓並沒有過多透露。
“對了,胡師兄,剛纔掌門擒拿了一個青魔門的奸細,你們幫忙看守一下行嗎?”高嵐心中一動,望向了青薰。要知道塘津城的事情肯定不算完,如果胡師兄他們參與爭鬥,出了傷亡可就不好了。如今讓他們抓了一個反派頭目,即立了功,又能夠避開戰(zhàn)場,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青薰雖然有點本事,但被高嵐法相所傷,兩個金仙和四個靈山修士要看住她,根本不成問題。金栓夫婦也是明白事理的人,知道了高嵐的意思,金栓也說道:“這金虎山下有一座地堡,極爲隱匿,還請胡師兄幫忙將之看守。不過此人與某也算舊識,便不要過多爲難她了?!?
胡師兄他們也沒有推辭,合掌道:“受人之託,終人之事。掌門分派,弟子自然允命?!彼f完之後,幾個長老抖出捆仙金鎖,將這青薰捆了個結(jié)實,青薰終於忍不住,咬著牙說道:“你們金虎門的人真是不要臉,明地裡鬥不過,就請了靈山的人來幫忙?金妍你不要得意,我不會就此罷休的!”
“臭婆娘,給我閉嘴!”一位長老見她喋喋不休,又祭出一道短繩纏上了她的脖子,青薰嘴脣連動,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這時胡師兄隊伍裡的那個女孩上前推了她一把:“快走!”早有家將過來帶路,向著地堡的方向而去。胡師兄停下腳步,回頭望了高嵐一眼,說道:“師妹,你不一起來嗎?”
高嵐說道:“金掌門和夫人是我故人,我要在此與他們敘敘舊,不介意我偷個懶吧?”胡師兄笑道:“原來如此!這個當然可以,出來功執(zhí),又不是當苦行僧。既然你與金虎門有故,和門主聚聚又何防?我們就先去了。如果有敵襲,記得叫我們!”說完之後,一行人帶著青薰走向了院外的地堡,將她先看壓了起來。
“你的師兄弟們倒也義氣?!苯鹫崎T看著高嵐,感慨了一聲。一位長老卻笑道:“但看起來,這些人並不知道小姐的神通法力如何,領(lǐng)隊的人居然是胡師兄?!遍L老們對高嵐也非常的有好感,她施展大神通救回掌門夫人,威風八面,打得那青魔門一個門派不敢擡頭。
但對自己的師兄弟,卻是分外照顧。不光顧及他們的安全,還顧及他們的顏面。金妍夫人只是在一邊拉著高嵐的手,打量著這個女兒,心中滿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