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至半夜,秘法結社駐扎的那個別墅昏暗無比,別處都是燈火通明只有那里埋藏在黑暗深處如同叢林的野獸,暗自匍匐,尋覓著可能出現(xiàn)的獵物,但亞瑟現(xiàn)在的動向秘法結社的人根本不清楚,所以暫時毫無威脅。
亞瑟的感知籠罩那處,到處都是魔法陷阱和防御結界堪稱銅墻鐵壁一般的防守,即使現(xiàn)在看起來敵明我暗,可最后如何潛入是個很大的問題。
真論斤論兩算,他們那里除非有個大法神坐鎮(zhèn),不然只憑亞瑟自己都可以把里面的人打個落花流水。
可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是就算沖進去裹著兩個拖油瓶出來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
伊芙雖然很強不假,但還不至于無敵,就憑那位神秘的女人都可以將她耍的團團轉,這與實力無關只在乎交戰(zhàn)的手段和魔法的運用。
伊芙畢竟獲得力量的時間還太短,換簡單來講就是技能熟練度還不高跟一個傳說級別的法師相比差了很多經驗。
亞瑟是白龍之體,本身的魔法抗性就高,實在不行還有體內的白龍壓陣,里面最少分出去一半人抵抗龍魂的壓制。
他所有的進攻手段都是對城規(guī)模的,一人敵之術非常匱乏,雖然學了兩招,可這兩招還得作為隱藏手段,無法輕易示人。
怎么混進去合適呢?
亞瑟趴在窗口靜靜地看著那處,默然無語。
嘟嘟~兩聲清脆的敲門聲。
“進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伊芙飄然而入,順手關好了房門。
咔吧一聲,給鎖死了。
!
“你鎖門干嘛?”亞瑟詫異的說道。
“主人都很晚了,我們早點休息吧。“伊芙的眼睛里冒著紅光。
房間只有一盞油燈放在一張木制的桌子上,桌子的表面都是常年累月堆積下來的風霜痕跡,年頭估計得比亞瑟大,四周的墻都是用木頭堆出來的,隔音效果很不好。
床上的被褥散發(fā)著不好聞的味道,畢竟這個時代就這么回事,不可能像住快捷酒店一樣方便和衛(wèi)生。
這里還算是最好的房間之一,有張床就不錯了,聽說還有很多人住在馬廄里,大多是行商和沒有錢的旅行者,現(xiàn)在還可以從大開的窗戶聽見那里的嘈雜和大笑聲。
過慣了貴族生活,突然回到平民生活怎么樣都不得勁,甚至呼吸都有些困難。
沒有柔軟的皮質沙發(fā),沒有紅茶和糕點,甚至連欣賞女仆的心情都沒有。
客房里有兩張桌子一張放在中間,一張放在靠窗的位置,然后就是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設施。
“你不會還要吸我的血吧,老實說這個時間犯病,奴家可真承受不起。“
亞瑟無奈的半開玩笑。
“主人,你想多了,我們躺在床上聊聊天不好嗎?”
伊芙絲毫沒有覺得尷尬,當著亞瑟的面輕輕抬起了裙角,緩慢的除掉衣衫,昏暗的燭火在輕輕搖曳,那個美麗的女孩也在輕輕擺動,似乎是一種另類的脫衣舞,很漂亮,很精致,也很魅惑,透著一股另類的姣好。
多日行軍作戰(zhàn),阻隔了伊芙對于亞瑟的依戀,因為契約,因為救贖,因為她對亞瑟的感情;這一切如同香醇的美酒,如同亞瑟身上那美妙的鮮血,在她眼里亞瑟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有時候的近在咫尺卻亦如遠在天涯的迷失感。
喜歡亞瑟的人會越來越喜歡,討厭亞瑟的人會越來越討厭,這是在多年以后流傳最廣的一句話。
人格的魅力有時候很難具體體會,千人千面,人人不同。
一瓶龍舌蘭的酒被伊芙輕輕放在桌子上,亞瑟不知道說什么,但確實很難拒絕伊芙的美麗和魅力,她很完美畢竟她若不遇見亞瑟,她會和亞當一起成為血裔的主宰,君臨眾生,但現(xiàn)在只能做個女仆了。
亞瑟輕輕關上了窗戶,暫時阻隔了外面的嘈雜,卻無法平息躁動的內心,房間昏暗而且?guī)е缓寐劦奈兜馈?
伊芙身上僅僅剩下性感的黑色內衣和一雙扣帶的絲襪。
默默整理著床鋪。
她從自己的私人空間里拿出一套嶄新的被褥將那床不干凈的丟進另一個黑色的空間,掛上半透明的輕紗,點燃了一盞琳瑯色的魔法小燈放在床沿。
最后將帶著薰衣草香味的香囊放在桌子上,完成了所有準備工作。
亞瑟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帶著不知所措的情緒。事到臨頭反而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現(xiàn)在有點想打退堂鼓。
“額...我們談談人生不好嗎?比如理想什么的。”
兩人確實發(fā)生過關系,但那是亞瑟昏迷稀里糊涂,正常來講他也不過是個偽處男,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雖然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但真到了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時候,總是有點怯懦。
“主人,喝杯酒,我們聊聊天也可以啊,您放心,我布置了隔音的魔法,瑞格蕾爾小姐不會聽見,明天另一個我也不會發(fā)現(xiàn),摩根小姐現(xiàn)在又遠在林海,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您忍心我一個人出去嗎?”
語氣帶著淡淡的哀愁和悲傷,搞得亞瑟和罪人似的。
亞瑟看了一眼桌上的龍舌蘭,這酒后勁非常大,自己相當不喜歡這種酒,也不知道伊芙是不是從沙琳那里聽說了什么,特意帶了這種酒。
“好吧,喝酒就喝酒吧。”
亞瑟坐在椅子上,伊芙輕輕將酒倒入他的杯中,一股濃郁的酒香順著鼻翼直頂腦門。
亞瑟低頭剛準備喝酒,腿上傳來柔軟的壓迫感,溫香暖玉抱個滿懷。
淡淡的體香,是那么誘人,直鉤心底的無名邪火。
克制!克制!克制!亞瑟暗自叫著勁。
“主人,椅子太扎人了,我坐不下去~”伊芙輕輕耳語。
“我喂您喝~。”
伊芙將酒杯遞到亞瑟嘴邊,亞瑟看著近在咫尺的絕色臉龐與嘴唇邊的酒杯,瞬間感覺口齒干燥,他緩緩向下探去,可是那個酒杯卻離他越來越遠。
一整杯的龍舌蘭順著伊芙的內衣,流進被擠壓的雪峰,緩緩向下探過平原流入最深處。
伊芙將酒杯丟掉,抱著亞瑟的頭狠狠的壓在胸前,呼吸變得有些急促,雙眼的紅光更勝,身上也散發(fā)著一股誘人的味道。
一雙手狠狠的抓著她的后背,伊芙哀啼了一聲,被粗暴的扔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