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好好說話.”
夏雨站在一旁,嗔責(zé)道。
她希望張銳可以讓步,拿出一個態(tài)度,其實夏長海沒那麼想像中那麼壞,他也只是心疼自己閨女罷了,如果張銳可以表個決心,把該有的態(tài)度拿出來,做父親的哪有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
夏雨清楚,事情鬧到這一步,也不能只怪夏長海的蠻不講理,張銳的孤傲也起了一定推波助瀾的作用,誠然,夏長海脾氣不好,牛氣哄哄,可在閨女的事上從不含糊,再怎麼著,婚前懷孕這事,他不該不清楚,不明不白的就把閨女給了別人。
任誰也會生氣的。
所以,歸根結(jié)底,這件事必須處理,必須緩和,只要夏雨還想跟張銳在一起,還想認這個有瑕疵但絕算不上無惡不涉的爹,那就得去想辦法解決,哪怕是讓張銳現(xiàn)在多受點委屈呢,只要把事情邁不過不就行了嗎?
“他會好好說話?弄個大嘴巴到處亂噴。”
夏長海已經(jīng)懶得跟張銳絮叨了,“今天我打不過你,不過你沒得意,我早晚會找人收拾了你。”
聽到這樣的話,張銳很是反感,真想衝過去打嘴巴子煽起來,得瑟雞毛啊,還收拾老子,真是給臉不要。
夏長海就是當(dāng)院長當(dāng)慣了,一直高高在上,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別人稍有點佔上風(fēng),他就受不了。
“行吧,我等著。”
張銳礙於夏雨的面子,沒說什麼話,只是口氣比較生硬的應(yīng)了句,便不再搭理他。
“你們這是幹嘛啊,非要弄個你死我活才行嗎?”
看兩人又拗到一起,夏雨著急的站在中間,左右爲(wèi)難,很是煩悶,“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wù)剢幔磕銈冊谖已垩e,都是至親,離開誰都不可以。我不管,你們?nèi)绻话咽虑樘幚砬宄俏抑荒軐ψ约航夂蘖恕!?
呼!
夏雨只能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了,她知道只要自己放這招子,老爹必然得心軟。
“瞎說什麼你,咱大好的青春,這麼好的姑娘,什麼叫對自己解恨啊?我現(xiàn)在就找人給你聯(lián)繫相親對象,你這兩天把身子養(yǎng)好了就去見見面,談?wù)劊酃夥鸥唿c,別竟瞅著那些污七八糟的看,政府的公務(wù)員,銀行裡的經(jīng)理,跨國公司的金領(lǐng),咱哪裡的找不來,放心就好,這事爸給你辦了。”
夏長海繼續(xù)說道,“選擇那麼多,非得在一顆朽木上吊死,以後你後悔都來不及,爹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聽我的沒錯。”
“是啊,你看看你走的橋,多好,多周正,把我媽都走沒了。”
夏雨白了眼夏長海,她不允許他這麼冷嘲熱諷的說張銳。
是,她承認,張銳是個草根出身,論各方面條件肯定不如那些大宅深院裡的少爺,紈絝,但張銳是個特別有上進心有能力的人,可以說是前途無限,雖然他身邊的女人很多,從卦上講,也說他桃花運特別好,但這隻能證明張銳有魅力,有實力,不然哪混吸引那麼多女孩?何況評心而論,在張銳身邊繞來繞去的那幾個,哪個不比自己條件好啊?起碼從硬麪實力講,夏雨不算出衆(zhòng)的。
這麼一句,堵的夏長海說不出話來,他動了動脣,想反對,可還是沒說出口。
一旁的倆主任見狀,忙說道,“夏院長,咱還是先拍片吧,你看你的腿都紫青了,別嗔了,趁著淤血還沒擴散,咱拍了片,馬上用冰袋冷敷一下,把血脂凝固。”
夏長海也清楚,在這裡說服夏雨,罵走張銳也是不可能的事了,長嘆一聲,被人攙扶著離開了。
人走後,夏雨嘆息一聲,鬱悶的坐在張銳手邊,“哎,你別往心裡去,這老頭就是糊塗了,啥也不清楚,不過他對我的心思是好的。”
“恩,沒事,我理解。”
張銳不會真的跟夏長海計較,生氣歸生氣,他是夏雨的父親,他可以不仁,但自己不能不義。
過了一會,田興打來了電話。
“銳啊,別傻了,索馬里去不得,真是危險,你別跟荊康置氣,真想在港口混的話,我跟他說說,看看找個地方給你勻個地方,交個管理費就行。弄兩艘船混混,一年也能賺個百八十萬。”
田興琢磨了一夜,他不能眼看著自己的朋友去送死,索馬里他也沒去過,但那裡的險情,任誰不知。
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些年渤海去過的人,無疑生還,相傳那裡的海盜都是生吃海魚生存的,鯊魚,鯨魚在他們眼裡根本不算啥,用硫槍打死後,拿著砍刀在鯨魚身上就開剁,切了肉就吃。
而且那一帶,海鬼頻繁出沒,相傳都是幾千年來從索馬里經(jīng)過死掉人的鬼魂,他們離家太遠,置身太平洋,找不到回家的路,鬼魂就留在了這裡,他們都是屈死的,也見不得別人好,但凡是有外來的船隻,不用海盜去搶,海鬼就先下手了。
雖然這只是傳說,但這些事情卻越傳越詳細,就算是假的也傳成真的了,不管有沒有真的海鬼存在,都沒有人去觸這個眉頭。
別說是老百姓,就是很多海軍路過索馬里都得繞道,那裡在他們的全球航海標(biāo)示上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沒有註明地方,那裡在他們看來就是死亡區(qū),盲點,不可進入。
“呵呵,我就當(dāng)去旅旅遊,玩玩了,沒事的。”
張銳笑著說道,“田興老哥要是敢去,咱就一起,回來弄的港口份額算咱弟兄倆的。”
“不,不,不,我可不敢,那裡神出鬼沒的,就算回來也是九死一生,我還是不觸那麼眉頭了。”
田興忙結(jié)巴著否掉了。
“哈哈,那我就準(zhǔn)備準(zhǔn)備,打算三天後出發(fā),等著我凱旋歸來的消息吧。”
張銳心裡清楚自己的背傷,不緩個三四天,是沒法出門的,但即使這樣,他三天要出海的消息,在旁邊夏雨聽來也是不可思議的。
“你瘋了!”
夏雨一把拽過張銳的電話,當(dāng)即就嘶吼道,“你的傷最起碼要臥牀三個月,不清楚嗎?那是脊柱,不是別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