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的日子過的很快,一晃十幾天時間過去,子雨和傲蒼寒從千里之外趕了回來。
京城,皇宮大院,子雨和傲蒼寒才從房梁上落下地,就被早就等候在此的眾人們圍了個正著。
眾師兄姐們,一擁而上,直接把剛落下地的子雨給包圍了,連旁邊一向很有威嚴,規矩很大的傲蒼寒,第一次給完全的無視。
“我的老天,這是小師妹?”溫柔的七師姐望著黑如黑碳的子雨,滿臉的震驚,要不是聽閾回來說了,跟在傲蒼寒,他們大師兄身邊的絕對是小師妹,她在有想像力也想不到這樣。
“咳,咳,我的老娘。”九師姐直接捂著額頭,臉皮抽筋。
咚,善良的,天生膽子最小的五師姐,很直接的給子雨翻著白眼昏倒了,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過了頭,還是被子雨這一張煤炭臉給嚇暈了,反正沒人理會,一向相當好的師兄姐們的關系,第一次被所有人忽視了她。
子雨見此不由嘴角直抽,齜牙咧嘴的暗道:“至于么?”
一向不太愛說話,比較內斂的十一師兄,第一次開口了,看著子雨滿眼震驚的道:“你這樣的光榮回歸,實在是讓十一師兄做不到沉默是金。”
三師兄點點頭,拍拍十一的肩膀看著子雨道:“小十一,難怪師傅會收小師妹,瞧瞧,這就叫天分,這就叫與眾不同,多有特色啊。”
四師兄恩了一聲,目光一閃不閃的看著子雨黑漆漆的臉,風度翩翩的揮舞著折扇,慢條斯理的道:“小師妹,江湖傳聞久已,你四師兄我早就做了相當好的心里準備,不過見到小師妹后,四師兄還是要甘拜下風,這黑的叫一個精華啊,以后晚上別來拜訪你四師兄我,我膽子小,怕嚇。”
靠在老四身邊的六師兄,則滿臉正色的看著子雨道:“小師妹,我聽說后就給你準備了好東西。”邊說邊從身后提出一小桶,一邊遞給子雨,一邊道:“刷刷,我想可能就白了。”
子雨接過來低頭一看,黑線和狂汗已經不能形容,廬山瀑布汗啊,桶里什么東西,這不就是那油漆嘛,白色的油漆,果然是好想法,刷刷也許真的會白,以后也不要黑碳了,直接白無常算了。
“看你六師兄多疼你,來,你十師兄我太過震驚后,沒想出怎么,不過我可以幫你刷刷,動手算你十師兄的。”那長的小乖小乖的十師兄很厚顏無恥的朝子雨笑。
子雨的手在顫抖,心在咆哮,臉在抽筋,提著個油漆桶,咬牙切齒的朝著眾人,一字一句道:“我……是……不……是……要……說……謝……謝。”只要他們敢說,她就敢把手中的油漆潑過去。
“咳,都給我收斂一點,別欺負小師妹。”一直很嚴肅,很有大哥風范,很正直的二師兄發話了,眾師兄姐們頓時齊聲道:“我們沒有欺負小師妹。”
二師兄沒好氣的掃了一眼眾人道:“那你們這算什么,守了這么多天不回各自住的地方。”
子雨聽著二師兄為她說話,雖然她就沒跟他說過話,連見面好像都沒大見面,完全不認識,不過此時有個幫她說話的人,多好啊,激動中,頓時跑到二師兄身邊,滿臉可憐模樣的看著他,那二師兄見此,微笑著伸手捏了捏子雨的煤炭臉。
“二師兄不是也沒回去?”老四揮舞著折扇反駁的挺快,眾師兄姐們立刻齊齊點頭,槍口一直對外。
二師兄見此,收回捏子雨臉的手,在看看自己的手指頭,很有風度的道:“因為我也想看看我的小師妹,如何的絕代風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小師妹,我也同你四師兄一個想法,以后有什么事情白天隨便你找,晚上切末出現在我身邊一里左右,切記,我討厭鬼。”
子雨聽著這話雙眼微瞇,殺氣,濃重的殺氣,她現在想殺人,她看錯了,這些就沒有一個是好人,白衣的徒弟都不是人,她要殺人。
短暫的一瞬間沉默后,庭院里頓時驚天動地的大笑聲狂放出來,“這么多天沒睡覺守這里,值了。”小十在一片狂笑中大聲感嘆,引的眾人又是一陣囂張配合著歡悅的大笑。
“你們欺負人。”子雨見就連溫柔的七師姐都笑的流眼淚,不由老羞成怒,一摔袖子就要走人。
一直站在旁邊靠在柱子上的傲蒼寒,見此一伸手五指一扣,把子雨給拉了過來,一邊沉聲喝道:“夠了。”
不大的聲音,冷冷的兩字,讓一片暴笑瞬間靜寂下來,看來老大的威嚴是什么時候都存在的,特別是對于傲蒼寒。
停下笑聲的眾人,見傲蒼寒拉著滿臉黑線的子雨,一個個對視一眼后,都又各自微笑了起來。
二師兄當頭對傲蒼寒一躬身后,笑道:“恭喜大師兄,賀喜大師兄,這可是我們眾兄弟姐妹中第一件好事,我們可是第一時間等著恭喜大師兄和小師妹。”邊說邊滿臉曖昧笑容的掃了傲蒼寒和子雨一眼。
在這守這么久,第一為看子雨黑成什么模樣,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是等著看傲蒼寒呢,這么多年人界的第一單身男子汗,對人求婚了,這可是人界第一的大事情,聽閾回來說的時候,眾人那叫一個震驚,誓死也要第一時間觀看這樣的好戲去。
“那是,我們盼望這一天可好久了……”
“就是,就是……”
本來離子雨就近的眾人,這下又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一人一句恭喜,一人一句道賀,夾雜著亂七八糟的問話,和詢問兩人感情怎么發展的這么快,她如何擒拿這鉆石級別的單身漢秘訣,那一個七嘴八舌,不敢去吵傲蒼寒,就對著她說話,子雨瞬間功夫就被弄了個頭昏腦脹。
“停,停,我什么時候說要嫁大師兄了?”忍無可忍的子雨,一聲河東獅子吼,整個喧鬧的場面終于寂靜了。
“小師妹,別害羞,我們大師兄可是絕對專一的人,這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溫柔的七師姐捂著嘴,笑的溫柔又曖昧。
“對啊。”引來一連串贊同的聲音。
子雨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傲蒼寒專一,不用七師姐說她都知道,人都不認識,還說什么外遇,肯定專一,不過,她消受不起。
耳邊聽一群師兄師姐們又開始嘰里呱啦了,子雨不由捂著額頭,她這么日夜趕路回來,難道就是面對這么一群三姑六婆,任憑她一張能舌燦蘭花的嘴,怎么說的過十張能把死人說活的嘴,這年頭群攻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子雨的有理說不清,算是領教了。
“大師兄和小師妹回來啦。”正喧鬧間,遠處一道身影如飛一般朝眾人沖過來,子雨斜眼一看,不由拳頭握著咔嚓做響,就是這個該死的家伙,這個八婆,聽話聽一半就跑的家伙造成今天的事情,她要滅了他。
聽閾飛速的沖到傲蒼寒身邊,雙眼放光,無比興奮的擺弄著手里的東西,朝傲蒼寒身上比劃道:“瞧,京城最好的店鋪做的新郎衣服,我硬逼著他十幾天沒睡做出來的,絕對第一流的品質,絕無僅有的手工,大師兄,快穿上瞧瞧,要是不合適我在拿去讓他改,一定要做到最好,這可是我們整個人界的大事。”聽閾語快如珠的一連串道。
“小十二真是有心,是說這幾天怎么沒見人。”三師兄很贊賞的朝聽閾點了點頭,余者更是連連稱贊聽閾有心,聽閾聽在耳里那是眉開眼笑,興奮無比,子雨看在眼里,是要把聽閾挫骨揚灰也不解其恨。
傲蒼寒倒沒什么情緒的伸手,準備接過那新郎袍子看看,沒想旁邊的子雨伸手一把就扯了過去,聽閾見此滿臉燦爛笑容的朝子雨道:“小師妹啊,新娘子的比較繁瑣,還在給你做,這件是大師兄的。”
“笨,小師妹幫大師兄看,多正常的事情。”老四一扇子敲過來,頓時讓聽閾翻然醒悟,連連道好。
子雨抓著新郎袍,臉上笑容很燦爛的看著聽閾,很平靜,很溫和的道:“這件事多少人知道了?我的十二師兄。”
聽閾見子雨問的溫柔,連忙搬著指頭算了半響后道:“該知道的都是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想可能也知道了,我回來給很多人都說了的,這么大的好事,肯定要所有人都知道。”聽閾說的很興奮。
子雨嘿嘿笑著,那笑容叫一個燦爛,那眼神叫一個犀利,那殺氣叫一個氤氳,邊上幾個比較腹黑的師兄,頓時對視一眼,幾不可見的朝后閃了閃身。
子雨看著聽閾,笑的很溫和道:“我有老公的。”一句話落,眾人頓時面面相覷,齊齊震驚的無語。
“不過,大師兄說他見到了就殺。”子雨還是很溫柔的道,眾人沉靜下去的心又松了起來,這才是大師兄的作風嘛。
“大師兄做的好,我支持你。”聽閾慎重的朝傲蒼寒揮舞著加油的拳頭。
子雨見此笑笑道:“也許你不知道,小師妹我到這里來第一跟我動手的就是十二師兄,這在我心里很獨特呢,在眾人的心目中,你是第一個刻入我心的人,怎么辦呢,我那老公的位置……”
殺氣,很銳利的殺氣,聽閾一瞬間感覺到了,從傲蒼寒身上散發出來的,朝他籠罩過來的殺氣,聽閾頓時變了臉,看著對自己笑的很溫柔的子雨,連連揮手道:“這個,小師妹,我對你,我怎么敢跟大師兄爭。”
“不用爭,你的位置……”
“小師妹,你別害我啊。”子雨溫柔的話還沒說完,聽閾被傲蒼寒冷冷的眼光一掃,瞬間僵硬后,突然一個爆發朝后就跑,一邊大叫著,遠遠的跑了。
“我不害你,我害誰。”子雨暗自磨牙,該死的聽閾,該死的大嘴巴,知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低調,低調,這么一來,她本來就已經不怎么低調的名聲,在京城恐怕高調到了頂點,她不好好教訓他,實在是氣不過。
“還有誰還要在這準備讓我好感的?”子雨問的很輕聲,很溫柔。
“今晚月亮好圓,我要回去賞月。”老四溜的最快。
“我要去補眠。”老六緊跟著。
“我也還有事。”
“我也有……我也有……”一瞬間功夫眾師兄們溜的一個不剩,就連幾個師姐也怕子雨好感她們,跑的也無影了,就剩下一個二師兄。
子雨見此一眼掃過去,還沒開口,二師兄先開口了:“我可沒想要小師妹你的好感,我只是想告訴你和大師兄,明天正殿上會處理神醫谷那件事,該怎么處理,你們自己拿主意。”說完,不等子雨和傲蒼寒有反映,如飛一般走了,一刻也不多留。
子雨見此恨恨的松了一口氣,看也不看傲蒼寒,揮揮手道:“明天見。”轉身就走了,傲蒼寒也直接,一聲不吭就閃人。
第二日,大殿上,眾朝臣和白衣都到了,子雨起晚了,等沖過去的時候,眾人已經等了她半天。
一進殿門,子雨還沒說話,就聽一聲尖刻的冷哼傳來,緊接著一尖銳涼薄的聲音傳來道:“好大的架子,好無理的東西,讓大家等你一個,還真是丑人多作怪。”
子雨頓時朝發聲處看去,一眉清目秀,看上去滿臉風流的年輕男子,坐在白衣的下首,身后站著一美艷形的女人,人到是長的人模人樣的,不過卻說不出的邪氣和刻薄像,讓人見之完全生不出親近之意,可惜了這副好面相。
“皇帝陛下在上還沒發話,是誰敢在皇帝陛下之前發言,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此藐視王法,蔑視皇帝陛下就是蔑視整個人界,好大的膽子,是不是想北面為尊,妄想為帝,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子雨語速很慢,很正色的看著白衣道,眼角都不掃那尖刻男人一眼。
這話一落,本來靜寂無聲的大殿,頓時起了一陣空氣嗡嗡聲,雖然沒人說話,但是那氣氛已經不對了。
“你敢誣陷本神醫?”那男子在囂張,也抗不起子雨扔過來的這么一大頂大帽子,頓時怒指子雨吼道。
本神醫,看來這個就是那個叫瘋醫的家伙,果然,有那種徒弟,自己本身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大殿之上不得喧嘩,三歲小兒都知道,你這不叫藐視叫什么?”子雨神色嚴肅的轉頭看著那瘋醫,有理有由的喝道。
“正是,大殿之上不容任何人喧嘩,違者,廢出三層功力,藐視皇帝者,一律斬立絕。”執掌刑法之大臣厲聲喝道,小小一個瘋醫,不管有多大來歷,人皇何等厚愛,若不是想看這寒門小戶的子雨出丑,誰容的了他在這叫囂。
那被刑堂大臣喝了一聲的瘋醫,咬了咬牙狠狠的掃了子雨一眼,把話忍了,一轉口吻朝白衣道:“皇帝陛下,還請給我個交代,我神醫谷沒犯上作亂,沒草菅人命,你徒弟縱火行兇,殺我四個徒弟,這事情天下皆知,今日主犯以到,陛下給我神醫谷主持公道。”
這話說的那像是一個草民,與一個皇帝的對話,估計朝堂上的群臣都不敢這么與白衣說話,這人求情是假,威逼是真。
白衣淡淡的掃了那瘋醫一眼,手中慢條斯理的摸著懷中的小兔子,那眼神淡的幾乎什么意思也沒有,不過子雨懂白衣那眼神,就如自己曾經問他和媚無姬是什么關系一樣,白衣認為不是對等的人物,他根本看不上眼的人,他的情緒完全不會傳遞出來,他沒把這人放在眼里。
掃了眼白衣的表情,在看見白衣手中的小兔妖娃娃,見娃娃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那表情硬是沒轉變過來,小小的嘴巴張的大大的,若不是大殿中的人都被她吸引了目光,保準看出這小兔子有問題,子雨見此不由癟癟嘴,至于么,看大殿上其他人表現的多好,不愧是朝廷重臣,神色控制的多到位。
“子雨,怎么回事情?”白衣淡淡的問了聲,話里話外沒一點質問的感覺。
子雨見白衣給她機會造謠,頓時把前因后果,在加油添醋的說出來,那把自己說的是一個完美的為天下人造福的降臨者,把神醫谷說的是人界大地獄,一番話說出拉一,把那瘋醫氣的臉色鐵青。
“皇帝陛下,她這是一派胡言,我神醫谷早就立有規矩,不符合條件的就是不救,這是我的自由,這個丑女如此詆毀我神醫谷的名聲,是可忍,熟不可忍,我要她給我四個徒弟賠命。”瘋醫鐵青個臉怒聲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一句滿含不屑的聲音突然傳來,子雨不由望過去,見站在白衣身后的第一位的傲蒼寒,眉眼冷酷的看著瘋醫。
“人皇,你這是縱容你弟子……”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大殿中響起,瘋醫的臉上頓時出現紅紅的一個巴掌印,高臺上的傲蒼寒慢條斯理的收起手來,冷冷的道:“子雨是我師傅的徒弟,這事天下皆知,你一個小小的醫者的徒弟,居然敢要我師傅的徒弟,為你償命,你也不稱稱你有幾兩重。”
“神醫,外界尊你一聲神醫,那是外界,你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放肆,居然敢拿人皇的徒弟與自己的相比,哼,不知天高地厚,今日這事,是非曲直,天下人自有公斷,你少在這囂張。”二師兄滿臉嚴肅的看著瘋醫,口氣相當不好的道。
子雨聽著這兩人一番話,不由覺得那叫一個爽啊,這種人就該打,就該這么教訓,簡直就是欠湊,心里頓時涼幽幽的,舒服。
那被傲蒼寒打了一巴掌,被二師兄厲聲訓斥了幾句的瘋醫,人雖狂傲,什么人該惹,能惹還是知道的,傲蒼寒那就是一個不講理的主,拳頭硬就是王道,惹上他,別說說理,殺了你還得自己認了,誰敢得罪他就要有死的覺悟。
至于那二師兄,輔助人皇處理朝政,朝中上上下下,大權是握在手,敢惹他,別說一個神醫谷,就是十個,給你擺平了,你說不定都還要謝謝他,給你留了一命,同樣也得罪不起。
兩個惹不起的,瘋醫他不敢惹,不過子雨這個寒門小戶出身的,根本就沒聽說過的,就成了瘋醫發作的對象,剛才話及人皇逆無天,他在狂也不敢把自己提到人皇的高度,是他自己沒理,不過這怨恨卻要歸到子雨身上。
當下瘋醫咳嗽一聲,整了整情緒后起身朝白衣行了一禮后道:“剛才是我說話有欠思考,望請皇帝陛下海涵。”
說罷,轉過頭看著大殿正中的子雨,厲聲道:“不過,這個人皇帝陛下一定要給我個想法,我神醫谷也不是好欺負的,這么多年對皇帝陛下是忠心耿耿,雖然她是皇帝陛下的徒弟,這事出也有因,但是我谷中人沒殺人,沒做惡,她如此壞我神醫谷千百年聲譽,害死我徒弟,我神醫谷這仇也不能不報。”
說到這頓了一下,不等任何人接口,再度轉身看著白衣道:“陛下念情,當年一藥之恩記到現在,厚待我們神醫谷的人,我神醫谷也不是不知道好歹,若不是這女子做的太過,我能忍自然就忍了,畢竟我們兩家淵源極深,不能傷了和氣,不過這事她實在是做的太絕,還請陛下還我一個公道。”
子雨聽這瘋醫如此說來,不由暗贊一聲厲害,這話可扣住了幾個要點,第一,他們沒殺人,只不過是見死不救而已,這不是死罪;二,抬出了和人皇的交情,明里褒揚,暗里就是不能偏袒自己,這話說的真水平,連子雨都想不出來要怎么反駁。
說白了,別占理,沒殺人,但是她卻把他的地盤毀了,把他的弟子殺了,放那去都說不過去,這只聽表面,怎么都是她的錯,雖然大家都知道那些人殺了并不無辜。
這要真針對她這點,她還真不好說,要供出那些真正動手的人,這不做考慮,這瘋醫看來就是兇狠人物,要跑去殺了別人一家,這事多半做的出來,沒必要牽扯那幾個人,反正天下人都知道是自己挑了那神醫谷,這事情就不牽扯他們了。
不過,現在把自己給陷入兩難的局面,子雨有點不滿意,微微挑眉看著上面的傲蒼寒和聽閾,為什么三個人去,就只認定一個她,憑什么,她考慮是不是要把他供出來。
“你親眼看見我殺的?”想歸想,子雨這話卻問的刁鉆。
瘋醫一聲冷哼道:“別妄想狡辯,我神醫谷的九宮八卦陣,若不是皇帝陛下的徒弟,誰能破的了,那主屋的結界,若非一樣的力量,怎么可能燒毀,你……”
“我問的是你是不是親眼看見我殺人,我沒問其他。”子雨一聲輕喝,沉著臉看著瘋醫道。
“你什么意思。”瘋醫臉色一沉,怒氣并發而出。
子雨冷冷的道:“沒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捉賊捉臟,拿人拿雙,道聽途說就誣陷到我身上,就算你跟我師傅有交情,就算我師傅給你面子,你也不能委屈了我。”
說罷轉頭看著白衣道:“師傅,我冤枉,有誰看見我親手殺人了?有誰看見就站出來,當面跟我對質,要是有,我二話不說認了,要是沒有,這天大的冤枉就不能落在我身上,我子雨雖然是寒門小戶出身,但是現在在怎么說也是師傅的弟子,想誣陷我,就是不給師傅你面子,師傅,你要替我做主啊。”
什么叫唱做具佳,這就是,站在高臺上的老四,幾不可見的對子雨豎了個大拇指,什么是人才,這就是。
“在說了,九宮八卦陣,出自師傅這里,并不表示就師傅的徒弟能破,這天下能人多了去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知道是什么人,而且就退一千步來說,師傅還這么多弟子呢,你知道是那個?”
子雨邊說邊朝旁邊氣的臉色鐵青的瘋醫看去,哼了一聲道:“道聽途說就能信,可惜,人長的好,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里面是一包草。”說她兩次丑女,她可沒忘。
白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聽到這里,嘴角微微的勾了起來,他就知道這女子牙堅嘴厲,這事情讓她來擔,絕對比那兩一狂一傻的小子好,果然,連他聽的都覺得她委屈。
“有沒有人證?”一直沒出聲的白衣淡淡的開了口,四下一片靜寂,誰看見了,看見的人在他身邊,那就同流合污中,瘋醫見此臉色幾乎氣黑了,但是他沒人證,真沒人看見,只是聽說。
白衣掃了一眼眾人,目光最后定在子雨的身上,淡漠的道:“既然沒人證,那就算了。”子雨頓時欣喜。
沒想白衣接下來道:“不過背了一個名,神醫也算你的前輩,就代當事人陪個不是,醫者父母心,別忘記了。”淡漠的話卻蘊涵著深意。
子雨轉過頭朝瘋醫看去,見其臉色鐵青的看著自己,擺明了不服,卻又無法在反駁,心里明白白衣這話在給她鋪路,她的臉還要靠別人醫治呢,醫者父母心可不是給她說的,當下委委屈屈的走上前去,朝瘋子行了一禮,心中卻暗道:“這一禮,遲早要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