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仔細(xì)說說。”蔣青青這時候已經(jīng)在抑制內(nèi)心的激動了,她知道這事算是辦成了。
“差不多半年前,劉富榮跟一個人競標(biāo)一塊地,那是個外地人,挺有錢的,出的價格一直壓著劉富榮。劉富榮約他出來談?wù)劊鞠胫蒙虝暮笈_壓著他,沒想到那人完全不給劉富榮面子,鐵了心要跟劉富榮作對。然后劉富榮就起了殺心,找到了我,給了我五十萬,讓我?guī)退鉀Q了。”
說道這里,刀疤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然后呢,你怎么處理的?”蔣青青接著問道。
“之后我就一直跟著那人,趁他沒什么防備的時候,給他綁了,弄死了以后沉到易城水庫里去了。”
“一條人命,在你們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嗎?”蔣青青恨不得拿把槍過來,直接把刀疤給斃了。
“我跟了劉富榮這么些年,哪知道最后被他給出賣了。”刀疤這時已經(jīng)崩潰了,他不明白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事情會變化的如此之快。
“那這些年,劉富榮還讓你干過哪些見不得人的事?”蔣青青接著問道。
“沒了,其他的事他沒找過我。”刀疤的眼神閃躲了一下,說道。
“都這時候你還護(hù)著他?你以為他會把你當(dāng)兄弟?到頭來都會栽贓到你的頭上!”
刀疤的最后一層心理防線也崩潰了,他對劉富榮已經(jīng)不再抱有幻想,只想著交代多點(diǎn),看看能不能戴罪立功,請求個寬大處理。
“我說,我都說……”
刀疤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
蔣青青回到辦公室,陳魚躍正坐在椅子上玩著手機(jī)。
“蔣大警花審?fù)攴溉死玻趺礃樱俊标愻~躍打趣道。
“滾犢子,真不是個東西!”蔣青青把口供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
“咱不就問問嘛,怎么還罵人呢。”
“我又沒罵你,你干嘛要往上認(rèn)?”
“這么說是審出來了?”
“嗯,審出來了。”蔣青青喝了口水,平復(fù)了一下激動地情緒。
“咱教你的法子管用吧,跟咱多學(xué)學(xué),保你升官。”陳魚躍笑著說道。
“呵呵,又在嘚瑟了,不過你這法子確實(shí)管用,刀疤的內(nèi)心估計是徹底崩潰了,可他干的那些事,槍斃兩次都便宜他了。”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怎么處理劉富榮,我就不用插手了吧。”
“我又不是混吃等死的人,這點(diǎn)東西還用你教嗎,早點(diǎn)回去歇著吧,我一定要盡快把這幫人渣給辦了!”
“蔣大警花辛苦,咱就不在這添亂了。”
“趕緊滾回去陪柳姐去吧。”
事情都辦到這了,陳魚躍也知道剩下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了,畢竟公安部門還沒有到他劉富榮一手遮天的地步。就算有人再想保他,目前來看也是不現(xiàn)實(shí)的。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還是沒人敢含糊的,劉富榮被辦,也就只剩下時間問題了。
這時候,劉富榮已經(jīng)被帶到了審訊室,此時的他依然很淡定的坐在那里,等著別人盡快把他弄出去。
蔣青青這個時候帶著人走了進(jìn)來,坐在了劉富榮的對面。
“警察同志,這么點(diǎn)小事,不至于興師動眾的吧,還麻煩你加班,回頭我跟張局長說一聲,得好好表揚(yáng)表揚(yáng)。”劉富榮笑著說道。
“看不出來啊,你跟張局長還有來往?”
“來往談不上,我們商會每年都很配合公安系統(tǒng)的工作,難免會有些交集,還能說上幾句話,等你當(dāng)上了局長,可能就是咱倆打交道了。”劉富榮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
“這就不勞你費(fèi)心,案子辦完了張局長自然會知道,辦得好還是壞自有公論。”
“在我律師來之前,我什么話也不會說,不用在我身上費(fèi)勁了。”
劉富榮一臉淡定,畢竟是從小混混一步一步爬上來的,派出所這種地方也沒少來。警察有些什么道道他心里是一清二楚,以前更大的紕漏都惹過,還不是一樣從派出所走了出去,所以這一次這點(diǎn)小事,劉富榮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可以,我很希望聽完我的話以后,你還能這么淡定。”蔣青青笑著說道。
劉富榮不知道蔣青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大事來,頂多算他個聚眾鬧事,也沒造成惡劣影響,憑自己的關(guān)系,等不到天亮肯定就會被放出去。
“哦?那你說來聽聽,我也很想了解一下咱們?nèi)嗣窆驳霓k事能力啊。”
“刀疤你還沒忘吧?”蔣青青看著劉富榮問道。
“我不會回答任何問題,不用看我,你盡管說。”
“半年前你指示他殺人的事情,沒忘吧?”
聽完這句話,劉富榮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嘴角的笑容也輕輕松動了起來。
“沒關(guān)系,你可以繼續(xù)沉默,刀疤可是全都招了的,現(xiàn)在不說遲早都是要說的。”
“警察同志,辦案是要講究證據(jù)的,你這樣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了。”
劉富榮看起來依然很淡定,但是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波動了。他不相信刀疤會出賣他,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刀疤完全沒有必要做,畢竟跟著自己混了這么多年,把事情抖出來后,都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但是這話從蔣青青的嘴里說出來,又不太像是假的。
“你很聰明,但是你可能忘了,電話是可以錄音的,轉(zhuǎn)賬記錄也是不會騙人的。”
“請不要亂說話,我要見我律師,我要告你誹謗!”
聽到這里,劉富榮的額頭上已經(jīng)留下了汗珠,他再也沒辦法淡定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刀疤有可能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如果真是那樣,這次的事情恐怕就沒有那么簡單了。
“可以,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時。”
劉富榮的雙腿已經(jīng)有些發(fā)軟,坐了好一會才勉強(qiáng)站了起來,被帶回了侯問室。
回到辦公室,斌子一臉崇拜的看著蔣青青,說:“姐你還真有兩下子啊,不愧是警校高材生,這么大的案子說破就破了。”
“沒兩下子能對你吆三喝四的?多學(xué)著點(diǎn)。”
“照著姐這辦案能力,沒多久準(zhǔn)能高升,到時候可別忘了我這個小跟班。”
“別的沒學(xué)會,溜須拍馬倒是一套一套的,姐平時都是這么教你的?”
“不是不是,姐你早點(diǎn)回去吧,今晚我在這值班。”
“這還差不多,多盯著點(diǎn),有事聯(lián)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