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洪看著蘇星河那面如死灰的樣子,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強已經(jīng)進去了,陳魚躍也沒有被抓,我們再不走,馬上就會有人來找我們了。”邱洪把手搭在蘇星河的肩膀上說道。
“王局長那邊不是都疏通好了嗎,怎么會出問題呢。”蘇星河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王局長,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邱洪的心里多少也有些數(shù)了,這么多年的打拼,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見。本來跟王局長說好的事情,王局長既然沒辦到,那多半就是王局長被陳魚躍給控制了。至于陳魚躍用了什么方法,邱洪猜不出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王局長那邊,肯定不會再幫自己了。邱洪怎么也沒有料到,居然會被自己合作了這么多年的老同學給坑了一把,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怪自己之前沒有留意,沒料到會禍起蕭墻。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去哪。”蘇星河慌張的問道。
“省城那邊還有點關(guān)系,先去那邊躲一陣子吧,如果他們愿意幫忙,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東山再起。”
這個時候,蔣青青和之后趕來的幾個警察也把阿強等人壓到了派出所,關(guān)了起來,柳玉和陳魚躍他們作為當事人,也跟著來到了派出所做個筆錄,至于阿強,傷的太重已經(jīng)被送進了醫(yī)院里。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處理?”蔣青青問陳魚躍。
“先去找邱洪談?wù)剢h,對了,那個王局長,也用不上了,差不多就把證據(jù)給交了吧,這事我可就不管了。”
“這個我來辦就行了,你去找邱洪可別多生事端,他那么老謀深算的人,萬一給你下個套,你就麻煩了。”蔣青青不忘叮囑道。
“放心吧,蔣大警花,邱洪那點花招,還算計不到我。”陳魚躍笑了笑,說道。
說完陳魚躍就出了派出所的大門,開著蔣青青的車,駛向了邱洪的辦公室。
陳魚躍把車在邱洪的公司門口一停,也甭管停沒停好,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氣勢洶洶的就走了進去。
公司的前臺看到陳魚躍這番模樣,也知道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哪還敢有什么阻攔,二話沒說就把陳魚躍給放了進去。
陳魚躍走到了邱洪辦公室的門口,剛好碰到了邱洪的秘書。
“陳老板,怎么有空到我們這來,有什么事嗎?”
陳魚躍瞪了他一眼,說道:“別裝傻,邱洪呢?”
“喲,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邱會長剛剛有事去省城了,省商會的牧會長找他有點事。”
“去省城了?可真會躲。”
“這次去啊,三五天怕是不一定回得來,您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幫您轉(zhuǎn)告。”
“沒什么事情,麻煩你幫我轉(zhuǎn)告他一下,說我一直在易城等著他,只要他一回來,我一定登門拜訪!”說完陳魚躍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到陳魚躍一走,秘書也是立馬松了口氣,趕緊跑進辦公室給邱洪打電話。連邱洪這些天都一直在忌憚陳魚躍,更別提這個秘書了,陳魚躍的種種事跡,光聽起來就夠嚇人的了。今天陳魚躍這么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秘書真怕陳魚躍拿自己來出氣,那可就吃了大虧了。
“喂,會長,陳魚躍剛剛過來了。”秘書也是用邱洪辦公室的電話撥通了邱洪的備用手機。
邱洪也不愧是老江湖,這種時候他怎么也不會用自己經(jīng)常用的手機號,因為他根本不確定這個時候是陳魚躍上門來找他,還是警察上門來找他。這些年他干過哪些事,阿強和王局長可都是清清楚楚的,這倆人只要有一個松了口,那自己都是要出事的。所以他早就把自己的手機丟在了易城的家里,帶了兩個備用的手機,而且看到這是自己辦公室打過來的電話,才放心的接聽了。
“陳魚躍來了,沒有別人嗎?”邱洪十分焦急的問道。
“沒有,只有他一個。”
“那他說什么了。”邱洪也算是小松了一口氣,畢竟在這個時候,陳魚躍來找他總比警察找他要強,陳魚躍本事再大,惹不起還能躲得起,可是要是被警察通緝了,那連躲都很難躲了。
“他說他會在易城等著您,會親自找您算賬。”秘書也有些慌慌張張的說道。
“知道了,這段時間盡量不要跟我聯(lián)絡(luò)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記得用你的備用手機,知道嗎?”邱洪也不忘叮囑道。
“放心吧會長,這邊我會隨時盯著的,您自己也要小心。”
陳魚躍走出了邱洪的公司之后,一時間也有些一籌莫展,本來準備好的事情突然做不了了,他也沒有想到邱洪會走的這么果斷,邱洪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放在易城,每天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去處理,而且過陣子就是商會大會了,陳魚躍沒想到邱洪會在這個時候逃走。
晚上,蔣青青由于受了點傷,也沒再加班,早早的就回到了倉庫,正好也能跟陳魚躍商量商量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樣,找到邱洪了嗎?”蔣青青一進辦公室就問道。
陳魚躍搖了搖頭道:“沒,讓他給跑了。”
“跑了?他跑到哪去了?”
“省城,好像去找什么牧會長去了。”
“牧庭秋?”聽到這個名字,蔣青青顯得有些驚訝。
“不知道,只說是省商會的牧會長,怎么,你認識?”
“嗯,那就沒錯了,肯定是牧庭秋,果然是沆瀣一氣!”蔣青青生氣的錘了一下桌子。
“這個牧庭秋,是什么人啊。”
“牧庭秋是省商會的副會長,就是負責物流這一片的,他的物流公司可比邱洪的要大得多,在整個漢江省乃至全國都是排的上號的,他跟莫小夭的父親一直不和,可以說是仇家了。”唐老在一旁說道。
“那這么看來,這個牧庭秋,還真有點難搞。”
“何止是難搞,牧庭秋跟邱洪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人,整個漢江省能跟他掰手腕的也沒幾個人。莫小夭的父親就是因為最近跟牧庭秋的矛盾有些激化,牧庭秋一直在找人暗中下手,才把莫小夭送到易城來的。不知道邱洪跟牧庭秋的關(guān)系到底怎么樣,如果牧庭秋真的要插手,那這件事情恐怕就沒那么好辦了。”唐老也有些擔憂的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