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若涵:“……”明顯被噎得不輕。
尷尬的笑笑,擺出一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表情來:“那個,我跌落過懸崖,被人從水里撈起來后就一身功力盡失,現(xiàn)在的體質(zhì)跟平凡人無二。”
似是怕對方不相信,她伸出一只手來:“不信你可以親自查探一番,看我說的是否屬實(shí)。”
別說她知道那人不會查看,就算真查她也不怕,為了掩藏蹤跡,她用了特殊的手法將自己的功力封存,不到萬不得已她是絕對不會解開。
誰又能知曉,這看似風(fēng)平浪靜的背后,又是隱藏著怎樣一股巨大漩渦?
她的一身所學(xué)本就來自血櫻圣教,若她動用,別人或許不知,但那位血腥又殘忍到幾乎變/態(tài)的教主卻是能感應(yīng)得到。
屆時,只怕她是難逃一死。既然逃不開一死,她還不如將其隱藏,能延長一段時日就賺了一段時日。
螻蟻尚且偷生,她一點(diǎn)也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可恥,相反的,她引以為傲的很。
只有懦夫才會為了逃避現(xiàn)實(shí)而選擇輕生,她已經(jīng)做了一回懦夫,不需要再重蹈覆轍的再犯傻一次。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在辨別她所說的可信度,“你想要繩子?”
小雞啄米般的,她連連點(diǎn)頭:“恩恩,麻煩你將它扔上來。”好生郁悶,那本來就是她的所有物好吧?還要跟人討價還價半天,真是要命。
“那你可接好了。”說完手一攤,握住繩子的手往上一拋,不偏不倚的向著趴在墻上的伊若涵飛去。
緊接著,一陣驚恐又凄慘無比的女高音劃破夜空,驚飛一片蟲鳥。
緊接著‘噗通’一聲,重物落地,揚(yáng)起灰塵無數(shù)。
被摔了個狗啃泥的某人灰頭土臉的自地上爬起,滿鼻子滿眼的都是怒火,直指向那個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罪魁禍?zhǔn)住?
“雪、陌、顏!你個混蛋!老娘詛咒你不得好死……嘶,好痛!”
完了,她的腳踝處好疼,該不會是扭傷了吧?
千萬不要啊!她可是跟賣家約好了今晚交錢提貨的,萬一被人捷足先登了去,她還不得后悔死?
揉了揉疼到不像是自己的腳,一咬牙,不管了,疼就疼吧。現(xiàn)在只是腳疼,若那塊地被人搶了去,她會心痛到死的。
于是,寂靜的殘夜里,嬌小的身影一瘸一拐地向著某個方向蹣跚而去……
燈火通明的屋子里,兩撇八字胡隨著中年男人的臉部抽動而忽高忽低著,油光滿面的臉在橘黃色燭光的照映下更顯晶瑩剔透,隱約還冒出幾顆油珠子。
男人每說一句,有人的臉就更加的沉上一分,直到最后男人見形勢不對,干脆閉嘴不再多說。
陰沉著臉,一字一句的朝著中年男人吼道:“你說什么?有膽子就給我再說一遍!”
尖銳刺耳的聲音劃破夜空,險些沒掀翻了屋頂?shù)耐呱w,更是讓早已如夢的人驚醒,以為是夜叉入侵,那般的驚魂。
一個哆嗦,油滿肥腸之輩朝她歉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