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蘇九衣瞪大了眼睛,詫異的轉(zhuǎn)頭看著那個面露囂張神色的年輕人,忽然察覺周身的溫度低了下來,她無奈的對上墨心的視線:“別亂想,就憑他的本事,我還看不上呢。”
墨心這才點了點頭。
“我們下去會會他。”
原本作為騰蛇的主人,于情于理他都該關(guān)心的,但并不代表這關(guān)心是要下去看戲。蘇九衣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明白墨心的意思,估計瞿彥白已經(jīng)惹到他了,得給個小小的教訓(xùn)了。
下樓的時候,冥家管家炎超也出現(xiàn)了,對著兩人微微點頭。
“主人,隊伍已經(jīng)在龍吟鎮(zhèn)十里之外集結(jié)等候。”
老者咦了一聲微微疑惑,蘇九衣和墨心兩人卻沒打算跟他解釋,墨心淡淡點頭,吩咐炎超:“跟上。”
“是。”炎超躬身,等兩人先走這才跟在后頭。
老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狐疑的看著他,又看了看前頭走的墨心:“你叫他主人?他到底什么身份?能讓你一個斗神高手稱主人?”
炎超鄙夷的掃了一眼老者:“主人的身份豈是你能窺探的?還有,斗神就是高手了?哼,云天大陸跟外界脫離太久,連眼界都被限制了。”
老者被他說的面色通紅,氣鼓鼓的。
“算了,我跟你廢什么話啊?”炎超嘀咕一聲這才連忙跟了上去。
騰蛇和白書的面色有些難看,瞿彥白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居然讓這些東西全部粉碎,原本還擺滿東西顯得雜亂的街道一下子干凈了下來,尤其是周圍的房子居然分毫無損。
太夸張了。
“我們要不,干脆先走吧?這人看起來有點不好惹。”白書悄悄在騰蛇耳邊咬耳朵,“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然而作為男人,騰蛇明知白書這是關(guān)心自己,卻不能真的懦弱后退,微微搖了搖頭。
“不行,我騰蛇從來不投降,更不會做出逃走這等事情來。”騰蛇咬咬牙,旋即安慰白書,“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不過就是旁門左道而已。”
“旁門左道?”瞿彥白笑了起來,“你見過龍族中誰的龍息能夠?qū)|西毀成這程度的?哎,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可敬的對手,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認(rèn)不清現(xiàn)實的人。”
騰蛇被說的面色微紅,但還是梗著脖子憤怒的看著瞿彥白:“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到底是什么方法,但是旁門左道就是旁門左道,有本事你將我的身體化成齏粉,那么或許我會真的敬佩你幾分。”
話音剛落,騰蛇便見到瞿彥白面露狠色,暗暗戒備。他雖然嘴上說的堅定,可是心中不免也在打鼓。
“啪啪啪。”剛走到兩人身后的蘇九衣鼓起掌來,見騰蛇和白書回頭,輕輕勾起嘴角。
“主人。”白書蹦跳著來到蘇九衣身邊,小手指著瞿彥白,“主人,這人實在太討厭了,剛才還攔住我,肯定是個壞人。”
壞人?
蘇九衣嘴角含笑,雙眸看向瞿彥白的時候帶著一絲冷色。
她可沒有忘記老嫗說的換,這瞿彥白仗著自己的出身和實力,去聶家一陣威脅加利誘,就是為了討一房小妾。
按說,作為一個強者,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去聶家逞威風(fēng)
?蘇九衣想不通,然而這樣的一個人在她眼中已經(jīng)被判了死刑了。
“主人?你們又是誰?”瞿彥白瞪眼看著蘇九衣和墨心,旋即便笑了起來,“喲,之前送來一個小美人兒還不夠,居然又來一個大美人兒,老天對我瞿彥白還真是不錯呢。”
這話讓原本就心存不悅的墨心眼眸更深了。
蘇九衣卻恍若一點都沒被影響,笑嘻嘻的上前兩步,站在騰蛇身邊,眼中帶笑:“是嗎?難道你就不怕招來的是個閻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啊。”瞿彥白說話越發(fā)不著調(diào),那雙色瞇瞇的眼神一直不停的在蘇九衣身上逡巡著,看的騰蛇后背都生出一陣?yán)浜埂?
他可是清楚地很,自家主人對蘇九衣是多么寶貴,不允許任何人沾染的。
緩緩轉(zhuǎn)頭,騰蛇身子就是一陣,果然主人渾身散發(fā)冷芒,幾乎如實質(zhì)一般,嚇?biāo)纻€人。
這小子,肯定要完蛋了!
與此同時,騰蛇的心中還涌現(xiàn)出一絲竊喜。
蘇九衣可沒被瞿彥白的話膈應(yīng)到,反而挑眉冷冷看著面前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來:“真是色從膽邊生,我還真沒見到你這樣不怕死的色中餓鬼。”說著她伸出手來,指著瞿彥白身上的衣服,“不過就是雕蟲小技而已,需要這么炫耀嗎?”
白色斗氣緩緩從她指尖流出,周圍人都瞪大了眼睛看著蘇九衣,瞿彥白原本想要躲避,可是他堂堂的龍族未來家主,哪里能這么懦弱,當(dāng)下冷笑著渾身一抖,散發(fā)出瑩瑩的白光來,蘇九衣的白色斗氣混入那白光中,仿佛江入大海,沒有一點點回響。
騰蛇皺眉與白書對望了一下,心下嘀咕:女主人這什么斗技啊?什么效果都沒有啊?
便是一直對蘇九衣很信賴的白書此刻小手指咬著,一副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蘇九衣。
墨心身子挺然,依舊站的筆直,聶家老者和炎超心中雖有疑惑,卻沒表露出來。
良久,蘇九衣輕笑一聲后退一步,依舊冷眼瞧著瞿彥白。
這邊的瞿彥白可是疑惑萬分,他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女人的斗技一點效果都沒有,難道她其實是看上自己了?想用這個方式誘惑自己?
越想他越覺得是正確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伸手朝蘇九衣道:“大美人,我知道你心悅我,可也別做的這么露骨嘛,我可是最喜歡女人含蓄的……”
街道兩邊小樓上圍觀的人紛紛笑了起來。
“瞿公子還真是,什么時候都不忘調(diào)戲良家婦女。”
“哎,自打他經(jīng)歷那一劫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變了一個人,龍吟鎮(zhèn)貌美的女孩子幾乎都被玷污了,哎……”
“小老頭,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小聲點可別讓他聽到,省的吃不了兜著走。”
……
白書蹦跳到蘇九衣身邊,雙手攀附在她身上:“主人,你這是什么斗技啊?我怎么沒見過?”
斗技?
蘇九衣心中存笑,旋即緩緩搖頭。
“看著吧。”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原本還囂張的瞿彥白一下子怔在當(dāng)場,風(fēng)吹過,撩起他的頭發(fā),渾身一片涼爽,涼爽的連腳底都感覺得到那石塊的顆粒感,還有下身……
他呆呆的低頭,然后就聽見一聲尖叫。
“啊,流氓。”白書嚇的已經(jīng)躲在蘇九衣身后了,蘇九衣臉上噙著一絲淡淡的笑.
“說了,雕蟲小技而已。”
騰蛇猛地哈哈大笑起來,簡直是前仰后翻:“笑死我了,居然裸奔,而且那里太小了吧?”
墨心上前,一把捂住蘇九衣的眼睛。
“別看了,惡心。”
何止是惡心?兩邊樓上不乏酒樓,那些看客頓時覺得滿桌的佳肴都下不去嘴了,有人暗罵了一聲:“什么鬼?有病吧?”
有思想活泛的,當(dāng)即便出聲:“我可算是終于知道為何瞿公子要那么多女孩子服侍,而且她們都不見蹤影了,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啊。”
“快別說了,你想讓瞿公子盯上嗎?”有人提醒。
瞿少天剛走出包廂就聽到這些流言,揚眉看向窗戶邊上擁擠的人,疑惑一聲緩步走了過去。
“誰啊?別扯我。”一聲埋怨,趴在窗戶上的大漢剛想往后揮手,卻見到邊上的同伴對自己擠眉弄眼的,當(dāng)下一愣,當(dāng)看清來人時,立即嘿嘿笑了一聲讓出位置來,“瞿少,您來啦?”
等瞿少天瞪了他一眼走到床邊,大漢才深呼吸了一口氣,抹了抹頭上的冷汗。
從二樓看下去,瞿彥白的表情真的是變了又變。
當(dāng)看到蘇九衣和墨心的時候,瞿少天臉上多了幾分了然,淡淡的抬了抬眉頭,很快他便輕哼一聲,也不看瞿彥白那囧樣,轉(zhuǎn)身離開。
“哎,看起來瞿家還是瞿少比較靠譜點,你看看瞿公子這花花腸子,哪里能撐起一個家族呢?”
有人小聲嘀咕著,聲音雖小但瞿少天卻聽到了,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
“我沒事的。”蘇九衣被墨心抱在懷中,臉頰越來越熱,小聲呢喃了一句。天知道前世在部隊訓(xùn)練的時候什么沒看過啊?就瞿彥白這程度,也就是一個裸奔而已,蘇九衣還真不覺得害臊。
然而這里畢竟不是前世那個開放的年代,是以她聲音低低的,也有了幾分嬌弱的味道。
“人都死了嗎?趕緊給我拿衣服來。”瞿彥白遭此大辱,氣憤的吼了一聲,不遠(yuǎn)處連忙跑出來幾個年輕人,環(huán)視一圈找不到成衣店,索性有人直接將自己的外衣脫了披在瞿彥白身上。
瞿彥白卻猛地踢了一腳那人,怒喝:“都是一群廢物。”
蘇九衣卻聽不下去了,嗤笑:“說的廢物是你吧?真是可憐呢,居然被人扒了衣服。怎么?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這滋味還挺美的吧?”
輕輕的將墨心推開,蘇九衣報以一個安心的微笑,這才看向瞿彥白。
哪知這瞿彥白分明就是一個瘋子,聽聞蘇九衣這么說,眼露邪魅,嘴角卻勾了起來:“自然是挺美的,原來大美人喜歡這個玩法,我肯定幸不辱命啊。”
“你……”饒是蘇九衣涵養(yǎng)再好,也不免被這廝氣到,不過她很快眼珠子一轉(zhuǎn),“是嗎?你若是真的喜歡我的話,可以帶我回瞿家,我可是聽說你們龍谷不容易進去呢,進去就是座上賓是嗎?”
瞿彥白眼珠子一轉(zhuǎn),分明是瞧出了蘇九衣的別有心思。
“怎么?瞿公子不敢?”蘇九衣已經(jīng)用了激將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