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欺負(fù)人家,人家可是驚天動地的妖魔,你竟然拿來當(dāng)枕頭。”我哭笑不得,認(rèn)真警告了一番。
眼前這個妖魔,像是有人刻意培育誕生的,我們提前撿了天大的便宜,不知道人家會什麼時候找上門。
不過也該離開這裡了。
我這樣想著,皮蠱巫就敲著門進(jìn)來,說,“我要回去了,你們兩個也不知道去哪,不如先去我那裡呆著吧,可以住一段時間,整天住在酒店也不是事兒。”
我點(diǎn)頭,正有這樣的打算。
收拾了行李,我們就下了樓,沒一會兒皮蠱巫就開著車來了,我們整理了一下上車。
“是去隔壁的北寧市,我現(xiàn)在住在那裡,先到我的地盤去吧。”皮蠱巫說。
車離開漸漸離開了熱鬧的市區(qū),走向了高速,我也樂得在車後坐著,而羅采薇卻在玩手機(jī)遊戲。
那隻被我們抓住的狐貍悶哼哼的,一句話不發(fā),露出膽小怕死的神色,不知道是真的性格,還是假裝。
轟!
車徹底上了高速,兩邊漸漸是荒山野嶺,徹底離開了市區(qū)後,才漸漸有了聲音。
皮蠱巫在前面撥弄著方向盤,說,“知道我爲(wèi)什麼這麼急,就讓我們出來嗎?”
我瞬間一愣。
羅采薇也說,“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平常發(fā)了這麼一大筆的錢,一定拉著你跑出去瀟灑幾天了。”
我這麼一想,忽然感覺是有些奇怪。
羅采薇笑嘻嘻的說,“那是因爲(wèi)你不看新聞,我們也要跑快一些才行,不然要被纏上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我腦袋上一頭霧水。
跑得這麼快,難道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麼事情嗎?我不解,這兩人太愛打啞謎了。
“我們再來玩一把如何?”
皮蠱巫忽然笑著說,“我們之前,說完了心理醫(yī)生喬杉珊的故事,我們現(xiàn)在來說一說,眼前的富家女陳倩倩的故事吧。”
“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和我賭陳廣生是好人,還是壞人?”羅采薇笑著鄙視道。她也猜到了真相,很沒有意思。
“看來我們兩個是玩不了這一把了。”兩人笑著搖頭,彷彿經(jīng)歷了之前飯桌的那一次對賭,都不會再上當(dāng)了。
忽然間,她們不語而同的看向我,“你要不要下場也來一把?我們兩個和你賭一把,贏了五百萬我們兩人平分,輸了,我們兩個大美女今晚就是你的了,怎麼樣都行!”
我一愣,看著她們目光狡黠,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
“你們要我壓五百萬,說陳廣生是好人,還是壞人?”這兩女的眼睛雪亮,讓我心中犯嘀咕,在我眼中陳廣生當(dāng)然是好人了。
還是天大的好人!
儘管有一個比較**的千人斬女兒,但是一向清廉,是一個好商人,從來不包二奶,甚至沒有再娶,資助學(xué)生,救助貧困山區(qū),投了好幾億下去,這樣的人,自然是大好人,大善人。
“我想說覺得他是好人,但我總覺得你們在誆我。”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們兩個。
我忍不住說道,“皮蠱巫也就算了,羅采薇你也要合起夥來一起騙我的五百萬?”
她幫我賺一千五百萬,現(xiàn)在又反過來想圖謀我的錢財。
“那是要賺私房錢,就你那天生節(jié)省的摳門性格,拿著兩千多萬也不知道享受,大手大腳的花,我賺了兩百五十萬,我就有錢了,存進(jìn)自己的卡里,我這麼玩我自己的。”
我差一點(diǎn)忘記她之前是一個寧夏過來的小導(dǎo)遊,也是有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的,現(xiàn)在明顯是想要有自己能控制完全的錢。
“算了,五百萬就五百萬吧,你們分明就是在釣我的胃口,說一說我們爲(wèi)什麼要跑路吧?”我哭笑不得。
我倒也不在意,她們坑我一把就是圖一個爽快而已。
“我壓陳廣生是好人。”我笑著說。
“自己知道是坑,還往裡跳。”羅采薇搖頭,忽然看著窗外平靜的說,“既然又開始下注了,那麼我就現(xiàn)在來說一說,富家女陳姍姍的故事吧。”
我就是等她們開口。
我發(fā)現(xiàn)這隨意賺一波盤纏的生意,也並不簡單,我們接觸的人都在說謊,有自己的故事。
這一次又是什麼?
陳倩倩又隱藏著什麼?
我聽著之前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忍不住有些期待了,在前往趕路的途中,聽一聽也是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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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噁心的故事而已。”
羅采薇放下手裡的手機(jī),輕輕撫摸著懷裡的毛茸茸狐貍,看向窗外,“之前那一次,我們是從吃情說起,我們現(xiàn)在再從吃情說起陳倩倩的事情吧。”
我點(diǎn)頭,彷彿是聽故事會一般,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挺認(rèn)真的。
“你也應(yīng)該知道,陳倩倩的噩夢和病,本質(zhì)上也是吃情,卻不是從傳統(tǒng)的嘴巴吃進(jìn)去,而是被高人修改的變種吃情巫術(shù),但你不知道,改變的吃情不僅僅只有這個功效。”
我不解,等著羅采薇說下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改變了的吃情啊,不僅僅會吃從嘴巴吃情,還會吐情,一張嘴吃,一張嘴吐。”
這一下說得,我徹底懵逼了。
羅采薇笑著說,“你還記得陳倩倩和我們聊天的時候,說過她十四歲那一年,改變家庭的兩個大事嗎?”
“那年,她的那方面突然變得飢渴了,瘋狂開始吃情,吃進(jìn)人的記憶與靈魂碎片,而他父親的忽然口才變好了,他的嘴巴說話十分的有感染力,能說會道,彷彿穿透人的靈魂。”
吃情、吐情?
我心中忽然微微發(fā)冷,感覺車裡的空調(diào)一下子就冷得有些發(fā)寒。
一個不可遏制的恐怖黑暗念頭,沒有由來的開始哆嗦,如果真是那樣,就太變態(tài)、太畸形了.....
“都發(fā)生在十四歲,太巧了,真的太巧太巧。”
羅采薇嘆息,目光平靜的看向窗外,隨著車輛前進(jìn),旁邊的綠水高山化爲(wèi)急速的影子。
“窮困潦倒、內(nèi)向愚鈍,和人說話都結(jié)巴,中年潦倒?jié)h子陳廣生,一下子就擁有了穿透人心的傑出演講力,變成人羣中央的靈魂人物,不覺得可疑嗎?”
我現(xiàn)在一想,如何是感覺有些可疑了,這變化太突然了,哪有人一下子就口才突飛猛進(jìn),怕是施展了什麼邪術(shù)?
羅采薇說,“一定是十四歲那年碰到了一個高人,就是培養(yǎng)千面惡魔的黑手,他交給了陳廣生變異的吃情巫術(shù),總的來說,他以女兒爲(wèi)媒介吃進(jìn)去靈魂,然後他吐出來靈魂,這樣他帶有靈魂穿透的聲音,讓他的口才變得極好。”
“口才中帶有靈魂,說話感染人心,這已經(jīng)是一種言語魅惑的邪術(shù)了。”
我心中徹底僵硬了。
忽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陳廣生的樣子,他的口才非常好,說話有股魅力讓人不自覺信服,有重重疊疊的迴音,彷彿他的嘴像是一個漆黑洞窟,有千百個靈魂在同時幫他說話。
恐懼,在心頭忍不住蔓延.....彷彿有人在掐住我的喉嚨,我被震驚得喘不過氣來。
“不至於...這麼狠吧?”
我嚅囁嘴脣,小聲說,“那可是自己的女兒啊!他親手施展巫術(shù),讓自己孝順聰明的乖巧女兒變成那種千人騎的蕩婦,就是爲(wèi)了自己口才變好,從此飛黃騰達(dá)?”
我忽然想著,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想起了常說的那一句話,最恐怖的不是有人心黑暗凝聚的妖魔,而是人心。
喬杉珊的吃情,是自己施展的巫術(shù),殺掉男友爲(wèi)了永不背叛。
而陳倩倩的吃情,竟然是她最愛的父親,給自己女兒下的陰狠巫術(shù),爲(wèi)了讓自己的口才變好。
要知道陳倩倩在我眼中,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不是那種浪蕩的女人,原來真的是有原因的,被人下了巫術(shù),下的人還是她的至親!
“你這麼憑空污衊人家清白,你有證據(jù)嗎?”我忍不住低語,寧願這都是假的。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又想起陳廣生之前不得志,窮困潦倒,離婚後徹底頹廢,是一個品性惡劣的醉鬼賭徒,把家裡賭得傾家蕩產(chǎn)的中年男人,讓自己的女兒到菜市場撿菜葉爲(wèi)生。
“怎麼沒有證據(jù)?”
羅采薇露出一絲絲冷笑,“之前我只是懷疑,現(xiàn)在成了定論,你都不看新聞,不記得昨天晚上我們吃飯的時候,他的管家說,他上本地電視臺,去做演講了嗎?”
“我們下午處理處理玩陳倩倩的吃情,他晚上上臺演講,是在他沒了女兒做巫術(shù)媒介,上臺演講,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呢?”
她露出一絲譏諷,忽然掏出了一張報紙,上面是一張陳廣生站在演講臺上,驚慌失措的圖片。“我就告訴你!爲(wèi)什麼我們拿了錢要跑得這麼快!”
報紙的大標(biāo)題寫道:
著名民營慈善企業(yè)家陳廣生,昨夜上臺演講,忽發(fā)演講恐懼癥,說話結(jié)巴,途中離場,並且開始謝絕任何的採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