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算是我這個小小的提議,居然夥伴中也有人抗議。那個抗議的人就是房東。他幾乎是跳著腳暴躁的反對我:“”你已經在路上耽誤那麼久了,爲什麼還要在這個女孩子身上耽誤時間呢?她死的事,關我們什麼事情,她爲何死的又關我們什麼事情?你還記得我們到底要去做什麼嗎?你是不是早就不關我的生死了?”
我見房東那麼激動自己也有些吃驚,之前我,本來要放棄女孩子的事了,是他鼓勵我去找的,可是這次他主動又不要我追究女孩死的原因,這又是爲何?但是此時此地我已經沒有精力去想這是爲什麼了,只能儘量安撫他的心情。
“我知道,我知道這次出來是陪你去找那個符的,我一直記在心裡呢,你不要生氣,我只是覺得女孩子死的蹊蹺,所以想找出原因而已,既然你那麼急了,我也只好放棄了。”我說這話一邊看了看胖子,還有苗靈的表情,他們也都很無奈。不過也有點責怪我的意思,我就更加慚愧了。
也許吧,也許都是我的錯,纔在一路上露出那麼多的事情來,既然房東已經那麼生氣了,我真的不能再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了,只好先放下女孩這件事情,專心去陪她找她要找那樣東西纔算是對得起朋友,也纔算是對得起夥伴。
但是女孩子的屍體裸露在外面又穿著如此怪異的服飾終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所以在走之前我還是建議埋了她再說,這下房東總算是沒有反對了,而且還主動幫我把女孩子談了起來,我們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把女孩埋了。又在外面給她磕了三個頭,祝她早生極樂,不要做一個孤魂野鬼在凡間遊蕩,雖然靈魂已經散了,但是還可以憑著一絲絲的碎片去陰間投胎的。
離開了那片小樹林,我們便去住的地方收拾了行李,準備繼續上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就在女孩死的第二天,女兒國那邊的人居然找上門來了。我們所不知道的是,其實她們那邊的人每個人手上都有一個手環,當一個人油盡燈枯的時候,那個手環也會滅掉光環。而且只要是血緣相近的人,她們的手環都是互相有感應的,當初當家的把那個女孩子甩給我,也是因爲那個女孩子是她的侄女她纔會如此上心。如今她的手環感應到了女孩已經去世了,便匆匆派了幾個人過來,發現真是如此之後她自己也趕忙過來想問我一個究竟。
我還能怎麼說呢,自然是把發生的事情一字一句毫不隱瞞的說給那位當家聽,可是這麼荒誕的事情誰會相信,就在一瞬間女孩突然消失了,然後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而且靈魂已經四分五散,再也救不回來了,這簡直是比天方夜談還要天方夜譚的事情。
我心裡
已經做好了與他們做持久戰準備,便很客氣地問她們:“女孩之死是我們的責任,當家的要怎麼處理我們就聽著吧,如果能承受自然會承受如果不能承受我們也只能打一架了,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當家看著我冷笑了一聲,一雙柳葉眉變得如尖刀一般令人心寒。
“”我們這死了一個孩子你居然就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我侄女有多麼的喜歡你嗎?你知道我們這個規矩是怎樣的嗎?我雖然對你說我們這的女孩子可以出去,可是真正的規定是那個女孩子一定要認準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才能出去,因爲一旦女孩子出去了是不可能再進來了,尤其是不能再進我們的宗祠。你知道這樣的選擇,對於一個從小生活在這裡的女孩子,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他認定了你到死都要跟著你,你呢?就讓她那麼隨隨便便的死了,死後還隨隨便便給了我這麼一個交代?我覺得不是我侄女該死,而是你該死!”
當家的每句話,每個字說出來都像是刻在我心上的一刀,我的心好像被誰撕裂著,已經疼到麻木了。
我斷斷續續地對當家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全部是我的錯,可是我現在還有事情要做,我還能怎麼辦呢?難道留下我這條命任你處置,那我的夥伴就沒有我這個幫手了,我對我夥伴也是不守信用,所以我就只能用暴力對抗當家你這一回了,這事情辦好我自會回來請罪的。”
當家哈哈大笑,朝她的嘍囉們看了一眼,然後指著我道:“你瞧瞧,你們瞧瞧外面的人是多麼噁心,這種話都說得出來,誰知道你辦好事情要多久?誰知道你辦好事情以後是不是真的會回來?知道我們爲什麼會固守一派嗎?就是怕你們這些不守信用的外鄉人!”
說著當家的一招呼,她身後的人就衝了上來。我真是有些怕怕的,不是他們來打我們,而是這個地方是在城市裡,若是鬧大了動靜真的有什麼不太好的一件事情,如果在自己那裡還能有劉隊替我解決,可是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鬧出了事情,那可是要坐牢的。
我不準備真的和她們打,便在他們衝過來之際,舉起雙手做投降的準備。苗靈拍了我一下,輕聲對我說:“你幹嘛?投降呢!”我無奈的說:“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
我的夥伴們向來都是跟隨我的,見我已經做了投降的準備他們也不好開打了,紛紛也舉起了雙手,這下這羣人也是呆住了,要是我們真的開打,他們也就對付上了,可是我們主動投降,他們倒是要看看自己當家的意思了,那當家的也有些猶豫,嘴角軟了下來,不似剛纔那樣堅硬,她似乎在思考到底要拿我們怎麼辦。
這個時候,那個藍眼睛的姑娘就走了出來,在當家的耳朵邊上輕輕地說,不至於很
喧囂,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得見。
“當家的,到底怎麼辦?是在這裡把他們弄掉了還是帶回去再處理?”
當家的終於道:“把他們帶回去再說吧!”
於是我們幾個人又被五花大綁綁回來原地。
其實我們離女兒國已經很遠了,可是他們族人卻自有一條地道,通過他們簡陋的軌道設施,倒是差不多和火車一樣快,火車行駛了一天,他們幫我們運了兩天也就到了。我不得不感嘆古人的智慧,不得不感嘆爲什麼在遙遠的古代,勞作也還是挺輕鬆的一件事情,那都是多虧了工具的幫忙,而工具不分精緻簡單現代古代,只要能用就是好工具,她們地道里的交通工具就是極好的一個例子。
我們回到了女兒國裡不再設有款待,而是被綁在了一個雜物房裡,說是雜物房,那是因爲我不知道這間房子是用來幹嘛的,裡面堆滿了各種的物品,有食物也有工具總之很大,也充滿黴味,好像很久沒有人進出過一樣。
我使勁的捂著鼻子,因爲這股黴味實在是太難聞了,但是比難聞更噁心的事情還在後頭,在我們進入那間屋子不久後便進來了一個老婆子。他們給我他給我們送了點飯,可是那飯菜聞著就是餿的,我便輕聲地問那老婆子:“”給我們吃飯可以,可是爲什麼要給我們餿的,這還不如不給呢!”
老婆子雖然沒有太生氣,但是還是不滿意我的提問,白了我一下我然後道:“”廢什麼話,有的吃就不錯了,還不是爲了要保住你們,讓你們的命等到當家決定之後再處置。”
我見到老婆子關門出去了,自己也嘆了一口氣,向胖子還有苗靈他們道歉:“你們說的對,我就是害人精,這會子我們又出不去了,特別是房東,我真對不起你,耽誤了你這麼好,重要的事情。”房東嘆了一口氣,順便用還能動的手拍了一下我的大腿:“是啊,都怪你,早知道我就一個人去了,當初還不是因爲覺得自己一個人能力不夠用,現在看來只要你不去就皆大歡喜了。”我知道房東這一次有點調侃的意思不是真正在生氣,所以自己也笑了,氣氛頓時上升了不少。
胖子道:“反正沒事情做,你猜猜那個女當家會把我們怎麼樣?會把我們做肉包子呢還是會把我們處死?”
我苦笑著:“她能怎麼樣對我們呢?反正要趁他動手之前逃出去啊,不然肯定是死路一條,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苗靈在我身後冷笑道:“逃?你逃啊!我看你逃得出去嗎?整天就知道說大話不知道辦實事,做你的夥伴簡直倒黴了八輩子!”
我又苦笑了一陣。
是啊,誰要是做了我的夥伴,真的是倒黴了八輩子,再加六輩子,倒黴透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