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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聳了聳肩說:“無所謂了,龍玄不是也說過嗎?我的命氣與眾不同,是生是死,上天恐怕是早就注定好了的,而對我來說,現(xiàn)在只是做該做的事。”
珞珈見我堅持,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猶豫了片刻之后說道:“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愣了一下,珞珈的這個決定,完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啊,聽到這句話,雖說我心里挺開心的,但是我哪能不懂人情世故,搖頭說:“不用了,葉兒還在這里呢,你留下來幫幫龍玄也挺好。”
珞珈冷冷的說:“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無需再說。葉兒跟著龍玄,不會有危險,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出發(fā)。”
珞珈決定的是,我是沒辦法改變的,既然她愿意跟我一起回去,我只得樂意接受。
雖說蟒河鎮(zhèn)風(fēng)景不錯,是個旅游勝地,但我也沒有什么游玩的心情,早早的就躺在酒店的床上休息。這時候,葉兒給我打了個電話,關(guān)心的問道:“周青哥哥,事情咋樣了?”
聽到葉兒那甜美的聲音,我的心緒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之間平靜下來,我緩緩的說道:“沒什么事情了,不過我明天要回去,珞珈跟我一起,你就暫時留在水溝坡。”
葉兒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委屈的說:“葉兒也想跟你們一起回去。”
我說了不少好話,才算是把葉兒給安撫下來。我躺在床上看新聞,正巧看到電視上播報,最近蟒河鎮(zhèn)南部山脈里頻繁出現(xiàn)怪事,游客舉報有豺狼出沒,前幾天,多名游客在南部山脈中失蹤,至今沒有音訊全無。
今天中午,八名大學(xué)生旅游團(tuán)隊進(jìn)入南部山脈,再次失蹤,失去了聯(lián)系。警方已經(jīng)引起高度重視,介入調(diào)查,提醒各位游客,不要隨意進(jìn)入南部山脈中。看到這里,我一下子想到中午在亭子遇到的那幾個大學(xué)生,估計就是他們了。
我嘆了口氣,這幾個年輕人不聽勸,果然進(jìn)去就出事了。這時候,忽然有人敲我的房間門,嚇了一跳,聯(lián)想到上次在城隍廟附近住旅館的時候,半夜那個神經(jīng)病大嬸來敲門的事。
我問了句誰啊,門外傳來珞珈的聲音,我微微一愣,這半夜三更的,珞珈跑我的房間來干啥呢?
我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趕緊下床去給珞珈開門,當(dāng)時我太激動了,忘了穿衣服,就穿著一條大短褲去開門,珞珈看到我,一下子把臉扭到一邊去說:“你玩什么裸奔,趕緊把衣服褲子穿好。”
我頓時有些尷尬,這才去三兩下穿好了衣服,問珞珈:“有事?”
珞珈說:“走,跟我出去一下。”
我看了下時間,十一點過了,珞珈叫我出去干啥,我問是
不是吃宵夜,珞珈沒好氣的說:“對,就是吃夜宵,你趕緊的,別墨跡。”
我跟著珞珈出了酒店,她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上車后說去飛瀑谷。那司機(jī)一聽是去飛瀑谷,臉色立即有些難看的說:“二位,這大晚上的,你們倆去飛瀑谷干啥?那山谷一到晚上,可瘆得慌啊。”
我也是納悶?zāi)兀箸旌煤玫娜ワw瀑谷干嘛,還是大晚上的去,飛瀑谷就是白天和陳老魔大戰(zhàn)的地方,哪里白天都是陰氣森森,烏煙瘴氣的,大晚上陰氣更濃的時候,去飛瀑谷吃什么夜宵。
珞珈說:“叫你去你就去,我給錢就是,哪這么多廢話啊。”
這司機(jī)是本地人,對飛瀑谷很了解,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飛瀑谷我不去,這單生意我不跑了,你們另外叫個車吧。”
珞珈直接從錢包中抽出兩百塊說:“去不去?”
司機(jī)看到錢,眼睛一下子瞪圓了,沒說話,珞珈又抽出兩百塊來問他去不去,司機(jī)吞吞吐吐的,珞珈一下子把錢收回來說:“不去算了,我還不信找不到車。”
司機(jī)大哥趕緊說:“去去去,當(dāng)然去。不過我可說好了啊,我只送你們到飛瀑谷外面,里面你給一千塊我也不去。”珞珈點了點頭,司機(jī)收了錢,輕聲嘀咕了兩句。
我和珞珈坐在后座,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也很想知道,我們這大半夜的去飛瀑谷干啥呢,我很想問,但看到珞珈那閉著眼睛的表情,我忍住了。
往飛瀑谷那邊走的路上,基本上見不到什么車子了,路上也沒有路燈,黑漆漆的。我從內(nèi)后視鏡里看到司機(jī)大哥那額頭上都是冷汗,司機(jī)大哥估計是自己憋不住了,說道:“我說二位啊,這大晚上的,你們到底去飛瀑谷干嘛呢?那邊白天都很少人會去,以前挺多人去飛瀑谷玩的,后來出了幾次事,有些人說在里面看到不干凈的東西,就再也沒人敢去了。”
我微笑著說道:“大哥,你放心開車吧,我們過去有點事,到了飛瀑谷外面,你把我們放下走人就是。”
司機(jī)大哥嘀咕著說:“有啥事非得晚上去飛瀑谷啊,真是見鬼了。”
我心里暗想,你可不就是見鬼了嗎?車子后面就坐著個女鬼呢,要是讓他知道,估計得給他嚇?biāo)馈N覄傞]上眼睛準(zhǔn)備閉目養(yǎng)神,忽然間一個急剎車,我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
我忍不住說:“我靠!你弄啥呢?”
司機(jī)大哥說:“出事了,出事了。我剛撞死了一個人。”司機(jī)說話都語無倫次,估計是嚇傻了,我也被嚇了一跳說:“啥?撞死人了?”我揉了揉腦袋,趕緊打開車門,司機(jī)也跟著下車查
看,我看了看車子前面,又趴下去看車子下面,哪里來的人,啥都沒有。
“人呢?”我問道。
司機(jī)大哥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聲音顫抖的說:“不會啊,剛才明明一個長頭發(fā)白衣服的女子一下子站在路中央,我沒剎住車就給撞了過去,咋不見了?不會是見鬼了吧?”
我皺了皺眉頭,聽他描述這種情況,倒是很有可能,珞珈跟沒事人似的,坐在車?yán)镆粍硬粍樱夷钪浞ǎ昧~開了陰陽陽,這一看,就正好看到一個長頭發(fā)白衣服的女子站在司機(jī)的背后,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沖著我冷笑,看樣子是要上司機(jī)的身。
我立即冷喝道:“哪里來的游魂野鬼,敢出來害人,還不速速退去!”我說完這話,趕緊念了定身咒,這司機(jī)大哥聽到我的話,立即嚇得抱頭鼠竄,就差鉆到車子底下去了。
那女鬼見我懂門道,一下子就舍棄了司機(jī),張牙舞爪的看著我,展露兇態(tài)。她這點本事倒是嚇不到我,比她更厲害的鬼我都見過,又豈會怕她。
“速速退去,我不與你計較,否則讓你鬼都做不成。”這只鬼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女鬼了,她具有攻擊人的意識,剛才試圖上身害人,以珞珈的性格,是肯定不會放過的,但我畢竟不是珞珈,進(jìn)入了養(yǎng)鬼之道,才明白,其實鬼也不容易,他們投不了胎,只能在陽間游蕩,最后的下場是徹底消散,也是挺慘的。
司機(jī)跑到我的身后,緊緊抓住我的肩膀說:“兄弟,你跟誰說話呢?”
我努了努嘴說:“你之前看到的是女鬼,剛才她就站在你的背后,準(zhǔn)備上你的身。”司機(jī)這下被嚇得六神無主說:“兄弟,你懂抓鬼啊。這四百塊,我還給你,你可不能害我啊。”
我微微一笑說:“你退后,我有辦法對付這女鬼。”正好,女鬼猙獰的沖了過來,我直接掏出了五雷令牌,默念五雷咒法,雖說我沒有道法,不能施展五雷咒法的威力,可就憑這五雷令牌,就能讓這些普通的鬼膽怯了。
果然女鬼不敢再過來,我趕緊念收魂咒,用魂甕將女鬼給收了。這下司機(jī)說啥也不肯載我們?nèi)ワw瀑谷了,珞珈這才冷冷的說:“你不去,只怕你這車子也開不回去。把我們送過去,保你平安。”
司機(jī)沒辦法,這才把我們給送到了飛瀑谷外面,珞珈給了他一張符,讓他貼在胸口,就能平安開車回去了。司機(jī)將信將疑的收了符,趕緊調(diào)頭一溜煙就跑了。
我這才問珞珈:“咱們真要進(jìn)去?”
珞珈點頭說:“不進(jìn)去,我?guī)銇磉@里兜風(fēng)嗎?你等會兒跟緊點我,把小眉放出來,這飛瀑谷里有厲害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