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有人被重重掀飛,身上疊著一具破爛的尸體,他試圖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已經(jīng)被一道苦無貫穿胸口,釘在地下了。
血漸漸從地上那人的口中涌出來了,周圍都是狂亂的聲音,嘶喊聲,怒吼聲,咒罵聲,慘嚎聲。。。。煙柱升上高空,飄過一堆堆的尸體,地上的人睜著眼睛,直到目光漸漸逝去顏色。
不遠(yuǎn)處,二師兄的半截?cái)啾郏芰艿拇┩敢幻黠L(fēng)門長老的胸口,他臉上不復(fù)平時的儒雅,眼角都是猙獰的厲色。
太快了。
爆炸,突襲,包夾,一切都來得太快,快得讓人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青云宗和流風(fēng)門便兇狠的突然殺了過來。
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好像都是敵人,靈能爆炸,地面顫動,劍光,血光層層疊疊的像是無數(shù)的畫面驟然間重合在一起。
根本看不清楚,一片混戰(zhàn),所有人的視野好像都被鮮血和灰塵模糊,地上都是尸體和殘肢斷臂,稍不注意,就會絆倒自己,然后。。。。
高手和低手在這種混戰(zhàn)中,之間的差距似乎被無形的縮小,沒有什么太大的優(yōu)勢可言,相反,越是高手,反而越是危險。
青云宗的那些家伙,恍若非常擅長這種混戰(zhàn),總能在一片模糊的視線中,準(zhǔn)確的鎖定住要擊殺的目標(biāo)。
身如鬼魅,出手迅捷,毫無聲息。。。。。
明明青云宗的人是最少的,但是,給人的威脅性,卻十倍于人數(shù)的蓋過流風(fēng)門,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棲身于黑暗中的惡鬼。
“娘的。。。。”
斷截的手臂,裂開的臂骨鋒利的就像是一把刀子,刺入對方的身體,連帶著自己也感受著那種刺痛感。
二師兄抽出手臂,血噴在他的身上。
“小心。”
赤閆驚喝一聲,腳下一圈火浪炸開,手朝前一推,一道風(fēng)刃被吞沒,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一根漆黑的苦無刺入二師兄的后頸,持兇器的手腕順時針殘忍的一攪,頓時,鮮血噴灑在那張臉上。
是一個臉上涂著兩道豎紋,頭發(fā)像是狼毛一樣炸著的男人。
“啊啊啊!”
赤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赤紅,斷掌!”
一道紅色的光暈陡然炸開,一個身形紅艷的男子虛影浮現(xiàn)在他身后,手心朝前一揮。。。
紅的發(fā)紫的掌影斜劃而過,前方一名流風(fēng)門的雜碎當(dāng)即被斬成兩端,掌影去勢不減,斬向犬冢牙。
卻見犬冢牙當(dāng)即抽出苦無,四肢觸地,脊背弓起,活似一只巨大的狼狗,弓著腰,四足朝前一竄,腰背順勢就那么一頂。
二師兄的尸體便被頂了起來,然后一彈,就恰到好處貼著他的脊背轉(zhuǎn)了一圈兒,朝后撲去。
哧!
尸首旋轉(zhuǎn)著,從中間被切開,濃濃的火焰附在兩截尸體上,還未落在地上,便已經(jīng)燒掉大半截。
赤閆看的目次欲裂,整個人活似一只憤怒的瘋牛,朝著犬冢牙沖去。
剩下的幾名真?zhèn)鞯茏右彩悄樕珮O其難看,對視一眼,一齊聚在一起殺了過去。
其中一個男人,腳下忽地一點(diǎn)地,身子凌空拔起,雙眼冒著紅光,一個猙獰的鬼面從他背后浮起。
“血噬之術(shù)!”
話音一落,三名刺殺而來的黑衣園丁,以及幾名圍攻的流風(fēng)門弟子,腳下俱都一停,面色充血。
血液不受控制的沸騰,整個人像是要自燃一樣,而表現(xiàn)在外面,就是,他們的臉上冒出一個個紅色的肉瘤,可以看到內(nèi)里有血液在“汩汩”的蒸騰。
下一刻。
肉瘤炸開,皮膚像是開了一道道“血河”,鮮血四處噴射,渾然一個個血人便重重倒地。
“發(fā)現(xiàn)你了。”
不遠(yuǎn)處,日向?qū)幋瓮滓荒籽壑型干涑鰞傻览涿ⅲ碜釉谠匾换危_下踏著奇異的步伐,整個人像是不沾地的陀螺,畫出一道道詭異的圓弧,急速的逼近著。
血流心中忽地一沉,皮膚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感覺好像忽然有無數(shù)道目光鎖定了自己,但又好像只有一道目光。
“那雙眼睛!”
血流腦海中莫名地閃過一對白色的瞳孔,心中驟然一凜,余光猛地朝右側(cè)瞥去,沒有人,在看向左側(cè),沒有人。。。
“后面!”
血流臉色一變當(dāng)即轉(zhuǎn)身,一只白瓷似的拳頭正距離他的胸前不過一米,無聲無息。。。。
赤閆的厲叫,同樣傳入冰赤老兒的耳中,他臉色一陰,眼神自然投射過去,冰赤宗的弟子一個個倒下的身影讓他怒不可竭。
“風(fēng)子玉!”
冰赤老兒怒喝一聲。
對于秦昊,他自然是恨的,但是,這只能是算計(jì)不成,反被啄瞎眼,因果報(bào)應(yīng)而已,但是對于風(fēng)子玉,他卻是更恨的。
因?yàn)椋黠L(fēng)門的動作完全是出乎意料的,讓冰赤老兒無法理解,也正是風(fēng)子玉的舉動,才徹底讓冰赤宗陷入如此危境。
他豈能不恨。
“桀桀。”風(fēng)子玉陰陰一笑,渾身散發(fā)著陰冷的好似毒蛇一般的氣息,眼神中卻是一種見獵心喜的危險神光。
咚咚咚!
像是尸體墜入湖面的聲音,又是兩三具尸體被凍裂,膨脹,炸開。。。。濺射出一朵朵血花。
秦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眼中的冷笑越來越寒冷,他沉聲道:“既然已經(jīng)出手了,再想反復(fù),可就真真是找死了,木谷主,隨本宗滅掉冰赤宗,你才真正有活路。。。哦,還有你兩個徒弟的命。”
“張浪,那兩人交給你,木谷主要是有什么令你誤會的舉動,就殺了她們倆。”秦昊斬釘截鐵,語氣那叫一個森然冷酷。
“君麻呂,你去幫寧次他們。”秦昊命令一句,不再贅言。
“是,宗主!”
君麻呂手一甩,木衣像是一個玩偶一樣被甩向張浪,被其穩(wěn)穩(wěn)接住,他右腳同時一挑,雙手一左一右的掐住木衣木裳二人的脖子,身形暴退出一個安全的距離。
木美芝恨恨的咬下嘴唇,不敢再有猶豫,冷喝道:“木痕谷弟子聽令,滅殺冰赤宗。”
“嘿嘿嘿。”秦昊冷冷一笑,看著冰赤老兒,一字一頓道:“引頸就戮,本宗或可考慮放你門下弟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