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絕掙脫了千鳥銳槍,以一種極端粗暴的手段,不惜自殘丟棄部分身軀,出乎佐助的預料,讓他都爲之一愣。
斷臂落在了地上,還有一小部分肩膀也被撕裂下來,然而詭異的就是沒有多少血跡,斷口處森白的骨茬和蒼白的肌肉······
“這傢伙也和大蛇丸一樣嗎?改造了自己的身體······真讓人噁心。”佐助厭棄的皺起眉頭,血紅色的眸子掃視著四周的動靜,試圖找出白絕。
然後很快他就找到了······
“仙法,雙蓮蒼火······”
腦後傳來的陰風讓月華寒毛乍立,本能的就低下了腦袋,寒冰龍尾猛地一抽,立刻就抽中了偷襲者,狂暴的力量爆發開來,直接將偷襲者打飛了出去。
眼角餘光一瞥,偷襲者赫然是一個白絕的分身,大概是被用什麼方法扔到空中來了,然後現在又飛回去了。
忍術的釋放被迫中斷,月華不得不停下轟擊結界的工作,轉過身看著站在地上的白絕,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是看上去還是精神奕奕的樣子。
“我們還沒完呢。”白絕盯著月華,輕聲說道,右手上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風刃,輕鬆的切開了坑窪不平的傷口,然後切下了邊上一具分身的左手臂膀,就這樣接回去了。
接回去了,沒有藉助任何器具,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完成了一次肢體移植手術,看其輕鬆活動左臂的樣子,顯然沒有任何排斥反應,就連不遠處的佐助也看呆了。
月華砸了咂舌,白絕這傢伙真是不簡單啊。
“風遁,真空大玉。”
白絕雙手極速結印,快的甚至帶起了幻影,然後就看見他張嘴吐出一連串的高壓風彈,帶著尖嘯聲射向天空,一切都是如此之快,快的月華尚未從接回手臂的好奇中反應過來。
“啪啪啪!”
風彈悉數命中月華青碧色的冰翼,飛濺起了細碎的冰屑,厚重堅固,造型優美的冰翼完美的充當了一次盾牌,遮攔庇護住他的身體,主要是保護頭部和軀幹,四肢露在外面就有點悽慘了,被開了好幾個窟窿,鮮血滴滴答答的墜落。
中招了!
月華無奈苦笑,現實就是如此,頂尖高手之間的戰鬥一點都疏忽不得,小小的分神就會讓自己陷入極其惡劣的境地,畢竟你的敵人可沒道理手下留情,竭盡全力做掉你纔是唯一的真理。
這一次月華疏忽了,白絕顯然是處心積慮,脫離佐助的鉗制之後,沒有立即恢復傷勢,而是故意在人前露了一手,就是爲了動搖他的注意力,結果很顯然,他成功了,狂暴迅速的攻擊廢掉了月華的四肢。
青碧色的冰翼也被打的坑坑窪窪,不過只是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凝聚空氣中的水分,轉眼就修復一新,月華強忍著皮肉撕裂、骨骼斷折的痛楚,撲棱著雙翅,拉高了飛行高度,拉開雙方的距離。
“······好痛好痛,好久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乾得很漂亮啊。”月華臉頰一抽一抽,四肢被開了好幾個窟窿,差點就被打斷成幾截了,就靠部分皮肉連接著,這麼悽慘的傷勢,如何不痛。
一條條虛龍仰頭擺尾,吞吐著自然能量,補充著消耗的查克拉,四肢的傷口正在快速癒合,血肉增殖再生,斷骨也開始生長接愈,短短幾個呼吸,手腳俱全,從衣物破損的洞口中能看見白皙光滑的肌膚。
超速再生!
根據大蛇丸的替身術開發出來的東西,月華依仗著大蛇丸流替身術死裡逃生好幾次,其中幾次只是肢體的傷殘,就要重生整個身體,太耗費查克拉了,所以他結合仙術和大蛇丸流替身術,締造了這麼一門再生之術。
只要不是腦袋被打碎,或者內臟被徹底破壞,再重的傷都能恢復過來,而且很快,只要有足夠的查克拉,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白絕目瞪口呆,佐助兩眼發直,這一手比白絕的移植更讓人感到震撼。
“感覺還不錯,比起之前的幾次試驗,這一次快了不少呢。”月華舒服的快要叫出來了,傷口癒合之後,那種輕鬆自在的感覺實在是美妙,讓人留戀不已。
“呵呵,木遁,木人之術。”
白絕震驚之後,立刻做了最爲明智的判斷,放棄了小打小鬧了,放出了超級大招,巨大的木人頂天立地,似乎伸手就能觸摸到天空中的烏雲,白絕站在木人頭頂,俯視著如同飛蛾般渺小的月華。
從白絕本體施展木人之術,白絕的分身便如同退潮一般,嘩啦啦跑了個乾淨,潛入地下消失不見,只剩下巨大的木人巍峨如山嶽,地地道道的一隻攔路虎,攔住了衆人的去路。
“現在纔是好戲上演的時候。”白絕站在木人頂上,呢喃自語,倒不是他喜歡自說自話,只是距離有點遠,就算是扯著嗓子喊也不一點能傳過去,畢竟這風颳的有點亂。
木人在一瞬間就動了,背後一條條手臂狂風暴雨的轟擊了下來,鋪天蓋地的拳影遮蔽了天空,不光月華落在攻擊範圍之內,其餘所有人都籠罩在這霸道的攻勢之下,所有人心中都明悟過來爲何那些白絕分身全部溜掉了。
“該死的傢伙,仙法,無機轉生。”
月華雙翅一扇,閃電般的直投向大地,聯手快速結印,只見下方的大地瞬間活了過來,張開嘴巴似的裂開一條長長的縫隙,所有人全部墜落,包括佐助也是。
在月華消失在裂隙的那一瞬間,大地閉上了‘嘴巴’,然後接踵而至的便是足以令大地震顫的攻擊。
每一拳轟擊在地面上,都會鑿出一個巨大的坑洞,短短幾個呼吸之後,千隻手臂停下了攻擊,眼前的大地被剷掉了五六層皮,極其寬廣的天坑出現在衆人之前的立足之地。
“切,逃掉了嗎?”白絕極其不爽的切了一聲,他可是卯足力氣戰鬥了,但是居然還是被月華逃過去了,關鍵一個人逃掉也就罷了,畢竟真的很棘手,但是他居然還帶著一大票人逃掉了,這似乎是對他的羞辱、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