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用和藥師兜交談的同時…白也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雖然是曾經的。
“再不斬先生,您…”
“你長大了不少,白?!?
再不斬伸出有些裂痕的手掌,想要撫摸少女的腦袋。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一旁八云將他的手掌打落,有些激動的開口:“當初你是怎么對待白姐姐的,自己心里不清楚嗎!忍者就不應該有感情嗎?!忍者就應該心甘情愿的當別人的附庸嗎?就應該無條件的替你受傷害嗎!”
“…”
一旁的佐助張了張嘴巴,突然發現自己對自己的態度…上了“發條”的自己,可不就是所謂的「工具」嗎?被名為復仇的“大手”所掌控。
佐井突然拍了拍佐助,傳遞給他一個眼神:“將她帶走。”
盡管再不情愿,佐助還是第一次和佐井完成了合拍:有些事,終究是要去面對的,不管曾經受到了怎樣的不公,或者享受到了怎樣的幸福。
“唰”“唰”
一左一右突然出現的佐助和佐井將八云架起,拖著沖進屋內。讓一旁饒有興趣聽著的水月縮了縮腦袋:還是一塊兒跟進去吧,雖然他此刻對再不斬和白的對話充滿了興趣。
“抱歉,她沒有惡意的。”
“又是木葉的小鬼,真是陰魂不散?!?
雖然這樣說,可再不斬還是沒有再次抬起手掌,眼前的少女:無疑是已經愛上了那個會發電的小鬼。
“對不起…當初那么對待你,是我太執著于權利這個東西了。反而沒有那個小鬼看的明白了?!?
輕輕撫摸著手中的斬首大刀,再不斬臉上出現一絲回憶:即使以這種半生半死的狀態復活,他也相當滿足了。
“鬼燈水月,先生應該有記憶吧。我將武器送給他了…”
白淡淡的笑著,臉上同樣浮現回憶的神色…自己終究是跟隨著他長大的,又怎能斷的那樣徹底。
“嗯,霧隱村的小鬼我還是挺滿意的。你,在這里過的開心嗎?”
“很開心。”
毫不遲疑的回答,讓再不斬微微點頭:這樣就好,他終究是要離開的,雖然很不甘心。
“再也不見,白?!?
這樣說著的再不斬自下而上開始消散,心愿已了…他再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永別了,再不斬先生?!?
屈膝跪下的少女用額頭叩響地面,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
“堅強點,別讓那小鬼看輕了你?!?
“檔…”斬首大刀落地,激起一些煙塵。
驟然風起,落葉紛飛,再不斬的身體一同隨風而去,消散在白的視野之中。
連成線的淚珠不停的流下,怎么也止不住。白干脆不在理會這個問題,任由淚水在臉頰上,脖頸上,胸前…肆意的流淌。
“您依然是那般不善言辭呢?!?
一邊哭,一邊笑的少女:感覺自己都有點兒向吳用那種逗比模式發展了。雖然此刻她心中被悲傷充斥,可也有一絲淡淡的解脫:從今天開始,自己就只屬于那個少年了。
靜靜站在原地的少女,抬頭望向空中的那輪彎月:“你又遇到什么麻煩了嗎?吳用…”
依稀間她耳邊似乎回蕩起吳用的聲音:“放心,一切安好。”
就在白獨自一人回憶過去時,屋內的四人也聚集在一起。
“水月,他不是你的同伴嗎?為什么會變成小孩子…”
八云好奇的拍了拍重吾的腦袋,被對方一臉不耐煩的用小手打開。
“同伴…我們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雜兵好嗎。”
水月對八云的“爆脾氣”可有些吃不消,轉而看向門外:他實在是惦記自己的斬首大刀,萬一再不斬不給他了怎么辦。萬一,他要求給自己陪葬呢…
“你們聊,我去修行了。”
佐助一眼就看出對方是因為傷勢過重而變成這樣的。
“站住!你就是宇智波佐助?”
從兩米巨人變成一米小豆丁的重吾:殺傷力,壓迫力就沒有那么十足了,反而有點兒萌萌噠的可愛。
“有事?”
佐助突然就拉下臉來,要不是吳用不讓動手,他早就被佐井、八云和他分尸了…還有凡是阻擋他修行之人,皆是敵人。
“君麻呂說過,你是他所認可的…容器!”
“大蛇丸都死很久了,你的摯友也被江口吳用殺了。想報仇的話,上面去,沒人會攔你?!?
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佐助頭也不會的離開。他現在眼中…就只有吳用的背影,追上他:自己才有資格去挑戰那個殺死全族的男人!
“這東西,是從你身上來的?”
一旁的八云用手掌捂住自己的額頭,自從兩人到一定距離后,精神印記就開始發熱,竟有幾分暴走的跡象。
“嗯,因為體質問題,我經??刂撇蛔∽约?。才選擇將自己關了起來,現在這個樣子到是不會暴起殺人了?!?
重吾用變小的手掌捏了捏自己的腦袋,現在他都感覺昏昏沉沉的。再看了看自己渾身纏滿了的白色繃帶,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黑發少年的身影。
“你們不殺我嗎?你們的同伴,可是被打成重傷了啊…”
“咳咳…總之,你好自為之吧。落入江口隊長手中,你就祈禱自己不會被切片兒研究吧。”
“最好死前能貢獻一下可利用的東西?!?
八云那紅色的蛇瞳冷冰冰的掃過重吾整個身體,讓他渾身發毛:這種被視為獵物的目光,跟大蛇丸是和其的相似。
“交給你了,佐井,看好他…別讓他被某種生物叼走了?!?
輕笑著的少女看了一眼“淚眼朦朧”望著門口的水月,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為什么是我?我是你們的小弟嗎?這不公平吧…正好,鬼燈水月,你是新來的,交給你了?!?
佐井本來對水月沒有太多好感,可是突然想到:他來了,自己不就擺脫了“跑腿”小弟的命運了嗎?
這樣想著的佐井,看向水月的目光又柔了幾分:“好好干,我會讓隊長給你加薪的!”
“今天還沒有和井野寫信呢…唔,還有團藏大人的定期報告。話說,這么長時間,應該已經有所懷疑了吧。”
自說自話的佐井同時離開,一時間諾大的客廳之內就只有回過頭的水月和重吾大眼瞪小眼了。
“你為什么要加入他們?他們可是木葉的忍者,會真心接納你嗎?”
重吾的話,并沒有讓水月對自己的選擇迷茫:“起碼我知道,那個漂亮女人是相當善良的。和這樣的人做同伴,應該是一件挺愜意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