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影不確定附近還有沒有木葉忍者,就算確定附近沒有木葉忍者他也不敢輕易動手。
木葉不可能只派東歌一人前來短冊街,莫非是因爲聯合土影劫殺緋流琥的計劃暴露了?
雷影皺著眉頭,不由得腦洞大開。
如果東歌只是一個牽制大魚的誘餌,那麼是不是說木葉的大隊人馬已經開始包圍他和土影了?
雲忍護衛隊倒下兩人,剩下的兩個人需要照顧隊友,至於土影...
即使雙方同盟共同進攻木葉村,但是雷影從來沒有相信過大野木。
極其豐富的思維活動也不過是短短的十秒鐘,雷影心生退意,轉眼間便有了決定。
“雷影...”土影身體漂浮在高空中,俯瞰著下方。
滿目瘡痍的大地上,入目盡是被翻滾來的土層,泛黃的泥地在草原上顯得格外刺眼。
一道奔雷極速地掠過,赫然是雷影幾個閃爍回到了雲忍護衛隊的陣營中。
幾乎毫不停頓的大手一揮,沉聲喝道,“我們走!”
“雷影?!”大野木這時候才注意到雷影是真的打算撤退,這特麼的不是坑隊友麼?
怎麼好好的說掛機就掛...咳,說走人就走人呢?
雷影的速度極快,影衛隊自然不會慢。
一名雲忍上忍扛起一名暈倒的同伴,五個人幾個起落朝著東北方向而去,迅速的消失在平原的盡頭。
“土影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土影護衛隊的一名巖忍上忍凝聲問道。
儘管沒有明說,但從他的神色中不難看出。
那意思就是在說,既然雷影和雲忍都撤退了,他們沒有必要留下來和緋流琥死磕。
還有一點,木葉忍者東歌出現在短冊街北原,那麼其他的木葉忍者應該距離這裡不遠了。
尤其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速度,幾乎可以說是瞬息而至。
“真是個慫包,我們也撤!”大野木雖然上了年紀卻不傻,反而越老越精,雷影都跑路了,他纔不會傻傻的留下來耗費巖隱村的實力呢!
土影一聲令下,四名巖隱村影衛隊迅速潛入土中。
轉眼間,便感覺到四人的氣息遠去,而大野木本人則是如同氣球一樣漂浮到高空中。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隨著雷影一行人離開後,土影一行人也跟著離開。
蠍緩緩地將一隻寫著雷的卷軸給收了起來,“看來是用不到了?!?
“你沒事吧?”東歌努了努嘴,準備問錢有沒有事,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如何出口,便改成了詢問蠍有沒有事。
“沒事,走吧?!毕惖幕亓艘痪洌D身慢吞吞的朝著雨之國的方向走去。
東歌尷尬的張了張嘴,小爺纔不關心你有沒有事呢!錢呢?最重要的是錢有沒有事!
一張俊秀的小臉皺在一起,糾結了好半天。
東歌最終沒有將心底的話說出來,他可不想中蠍子的毒,然後在牀上躺半個月。
……
雨之國,常年下雨的國家,國內分裂內戰,連年征戰,彷彿老天都在爲這個國家哭泣。
眼淚流不完似的,沒日沒夜的落著。
直到一個自稱神的男人出現...
雨之國內最高的一座高塔上,天道隨意的靠在露天臺上,仰著臉任由雨水落下滑落衣襟。
靜默的世界中,只有滴滴答答的雨水聲,他就這麼無聲的望著天空中飄下的雨滴。
忽然,怔怔出神的天道眼神微微一縮。
淡漠的聲音跟著響起,空洞無神,像是沒有靈魂的傀儡發出的聲音一般。
“小南,帶蠍和東歌過來?!?
“蠍和東歌?我知道了?!奔t雲黑底的藍髮美女低聲應道,隨後化作一片片飛紙朝著一個方向飄了出去。
走在漫天飛雨的街道上,路上行人行色匆匆。
除了必要的情況下,居民們很少出門,就算出門也極少撐傘,這也算是雨之國的一個特點。
這時候,朦朧的大雨之中兩道黑影漸漸走來。
雨水中,依稀可見黑影的輪廓。
一個人三寸五高,就像是個胖胖的矮冬瓜,一系紅雲黑底的大風衣將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
走動的時候發出十分有節奏的嘎嘎聲,像是假肢活動時發出的聲音。
另外一道黑影從雨幕中走出,樣貌變得清晰起來,明明是男孩子的裝束看上去卻比女孩子還可愛。
一身休閒裝打著一把油紙傘,動作不疾不徐的走在雨中。
無比唯美的一副畫卷,讓人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想打破的感覺。
“大家都在看你呢?!毕惒幌矚g被人注視的目光,沙啞的聲線中隱隱含著一縷殺意。
“看我?大概是我比較好帥吧!”東歌的另一隻手從褲兜裡取出來抹了抹臉頰,接著一本正經的說道。
蠍的額頭一排黑線劃下,根本就不是這個原因好麼?
東歌的裝扮本就是火之國的風格,進入雨之國竟然還這麼招搖的打著一把傘,生怕別人不知道是外來者一樣。
“你一個忍者幹嘛要打著傘?”蠍不悅的說道。
“打著傘幹嘛?當然是遮雨了!”東歌白了蠍一眼,真不敢相信這種白癡的問題是蠍提出來的。
蠍也是被東歌噎得夠嗆,他當然不是真的在問東歌打著傘幹嘛。
而是一種反問的強調語氣,意思就是說你一個忍者,根本沒有必要打傘!
“你不是也躲在緋流琥裡面嗎?”不等蠍開口,東歌鄙視的瞥了蠍一樣,不緊不慢的吐槽了一句。
蠍的臉色頓時一黑,他待在緋流琥裡面根本就不是爲了躲雨的好吧!
冷哼一聲,蠍已經徹底不想和東歌說話了。
就在這時候,空中一卷白色的飛紙化作一條白線從遠處飄來,跟著凝聚成一道人影。
赫然是天道身旁的藍髮美女,使用式紙之舞前來迎接東歌和蠍的小南。
“雨虎自在之術?真是方便的能力!”東歌瞥了一眼空中揹著兩隻大翅膀飛舞著的小南。
雨虎自在之術,將自己的查克拉注入雨中,對其能操作自如的感知忍術。
雨之國中,每週除週日外都會在下雨。
除了雨之國本身的原因之外,還因爲長門利用龐大的查克拉製造雨雲,然後使之降落。
術式在發動中降落的每滴雨水,都與長門的感覺密切相連。
在雨之國中,查克拉會遮住雨水,外來者進入雨水的範圍,一瞬間就會被長門感知到。
一個非常強大的大範圍感知術,非常利於長門監視雨之國的情況。
“蠍,錢安全麼?”小南連個正眼都沒有給東歌,直接問道。
蠍知道曉的基地,根本不需要小南帶路。
而長門之所以派小南來迎接兩人,當然不可能是來迎接“人”的,而是來迎接“錢”的!
“放心?!毕惒畸y不淡的應了一句,他對女人的並沒有太多的感覺。
女人和男人在蠍的眼底只是兩個不同的稱呼而已,蠍的眼中只有兩種人,但絕對不是男人和女人。
而是可以製作成人傀儡的人,和不能製作成人傀儡的人!
“走吧,佩恩在等著你們?!毙∧侠淠膾吡藮|歌一眼,隨即轉身飛走。
東歌瞇著眼睛盯著小南的背影,這傢伙可是一直對自己抱著濃濃的敵意呢!
是因爲女人的直覺?還是說她已經察覺到自己接近長門的目的?
應該是第一種可能吧!
要不要找個機會幹掉呢?
不成熟的念頭一閃即逝,跟著深深地隱藏起來,一來長門還有點兒用處,二來嘛東歌還真不確定自己打不打得過小南。
“想什麼呢?人都走遠了?!毕愐姷綎|歌一直盯著小南的背影,連眼睛都不肯眨一下,帶著三分戲謔的笑道。
咔嚓!
像是風乾的石頭碎裂似的聲音,東歌傻眼的看著蠍,這傢伙絕對不是蠍,一定是大和冒充的!
“你們在磨蹭什麼?趕緊跟上?!毙∧侠浔穆曇魝鱽?,東歌和蠍瞬間沉默。
一人打著傘靜靜地走在,一人藏在緋流琥中嘎嘎的走著。
雨淅淅瀝瀝的下,天空始終被一層烏雲遮住,雨之國一年裡見到太陽的日子屈指可數。
轉眼間,三人的身影消失在朦朧的落雨中。
雨之國深處,神所居住的高塔之上。
咚咚!
兩道悶聲響起,沉重的大箱子落在地板上。
這趟任務耗費的時間雖然不多,但蠍的赤秘技·百機操演中的傀儡損失了不少。
蠍現在唯一想做的事便是修復他的傀儡們,留下兩個大箱子後他便徑直的離開了。
天道看了小南一眼,示意她將箱子收好。
小南微微點頭隨後帶著裝著鉅款的大箱子,在東歌灼灼的目光中消失在通道深處。
一時間,高塔之上只剩下天道和東歌二人。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天道凝目盯著東歌,沉聲問道。
“先修行一段時間吧,感覺自己挺弱的?!睎|歌早就計劃好利用象轉之術離開木葉,直到劇情開始這將近十三年時間裡。
東歌有著自己需要完成的事,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讓長門知道。
聞言,天道一臉嚴肅的審視著東歌,從頭到腳,而後從腳到頭。
“這倒是句實話,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可以幫你。”
“……”東歌翻著一對死魚眼盯著天道。
氣氛變得怪異起來,天道神色淡淡的看著東歌,東歌面無表情的盯著天道。
你一眼看來,我一眼望去...
末了。
“有需要會找你的!”東歌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話,臉上的笑容有多假,反正他自己是看不見了。
話音落下,東歌不給天道繼續開口的機會,轉身便朝著幽暗的通道走去。
從雨之國最高的一座塔走出來,壓抑的氣息一掃而空。
不愧是輪迴眼,給人充滿一股神秘的壓迫感。
站在高塔之外,東歌撿起一旁的油紙傘。
忽然的,一陣清新的空氣夾雜著一縷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東歌頓時覺得心曠神怡。
凝神望去...
只見一道俏生生的身影亭亭而立,手中舉著一把小白傘站在朦朧的細雨中。
“白?”東歌不確定的喊了一聲。
有段時間沒見了,差點兒沒認出來。
與初時見到的白相比,眼前的白氣色好了很多。
雨中,傘下的白,嘴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即給人和藹可親的,又帶著一縷出塵的婉拒。
“東歌大人,你終於來了!”白嘴角洋溢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笑,笑意達眼底看上去令人賞心悅目。
淤泥不染的蓮花?不知道爲什麼,東歌的腦海中忽然蹦出這樣一句話來。
和計劃中的血色之雪有些出入?。?
算了,一切順其自然好了,或許這樣的白也不錯。
“嗯,我說過會來的?!睎|歌微笑著看著白,朦朧細雨,白傘之下,綻開的蓮花。
“小南姐已經給你準備好房間了。”被東歌那直勾勾的小眼神看著,白覺著有些怪怪的。
小臉蒙上了一抹誘人的紅暈。
她不敢直視那雙漆黑的眼睛,隨即轉過身去,假意邁出步子,“小南姐說,估計你也不喜歡和蠍前輩待在一起?!?
“所以,房間安排在雨松林中?!?
“雨松林?”東歌眉頭一挑,名字倒是不錯,只是爲什麼有種怪怪的感覺?
“嗯,葉倉姐,小南姐都住在雨松林?!卑淄嶂X袋偏過頭來,煞是可愛的說道。
而此時的東歌正回味著白的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閃即逝的美麗的畫面。
怪不得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原來是女生院!
想通了這一切的東歌,臉色瞬間一變,沉了下來,如墨的臉色跟個鍋底似的,看不起小爺還是怎麼滴?
居然把房間安排在了女生院?
而且那理由也太蹩腳了一點兒吧,監視就監視,什麼叫做不喜歡跟蠍一起?。?
東歌當然不可能喜歡和蠍住在一起了,他可是個正常的男人!
正是因爲是個正常的男人,更不能住到女生院去好吧!
“走吧?!睎|歌不爽的揮了揮手,示意白在前面引路。
小爺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監視?哼,估計是覬覦小爺的美貌...咳,俊秀的小臉。
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泛黃的油紙傘下,純潔的小白傘下,東歌和白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漫步雨中。
漸漸地,消失在朦朧細雨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