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路途遙遠,直到宇智波祭二人出發,三代火影的最終命令才傳達到旗木朔茂這裡。
不過,令旗木朔茂驚訝的是,在機密卷軸中,三代火影同意了旗木朔茂的“夜襲”任務。只不過,三代火影在卷軸中三令五申,不要讓宇智波祭參與夜襲任務。
或許,是三代火影不想讓宇智波祭立太多的軍功;或許,三代火影害怕宇智波祭會違背命令,擅自殺死砂瀑羅砂。
“第三代,爲什麼要這麼做?”宇智波祭嗓音顫抖著問道,手指的關節也被宇智波祭捏的啪啪作響。
宇智波祭想不明白,爲什麼三代火影明明知道自己同砂瀑羅砂之間的恩怨,卻仍下令阻止自己殺死砂瀑羅砂。
別人也就算了,宇智波祭沒必要給他面子。然而,下達這個命令的偏偏是三代火影。這就讓宇智波祭心裡犯了難。
遵循命令?
宇智波祭很難捨棄這一天賜良機。
違抗命令?
別說自己能不能在旗木朔茂的眼皮子底下違抗命令、殺害砂瀑羅砂,即使自己真的殺死了砂瀑羅砂,回村後,自己的好日子恐怕也要到頭了。
“砂瀑羅砂畢竟是風影。”旗木朔茂耐心地給宇智波祭解釋道,“你和砂瀑羅砂之間的決鬥,不單單是你們兩個的戰鬥,還是木葉同砂隱村的戰鬥。”
“一旦你今天殺死了四代風影,勢必會引起木葉和砂隱村之間的對立。嚴重點,還會引發兩大忍村之間曠日持久的戰爭。”
“第三代不希望看到這種事情發生。所以,祭,還請你拋棄個人感情,放過砂瀑羅砂一命。”
說白了,如果宇智波祭此時選擇殺死砂瀑羅砂,宇智波祭和砂瀑羅砂之間的個人恩怨就會很快演變爲一場木葉和砂隱兩大忍村之間的爭鬥。
這個結果,木葉無法接受,三代火影更是無法承受。
因此,三代火影下令“不讓宇智波祭殺死砂瀑羅砂”,更多的出於村子集體利益的考慮,而選擇犧牲了宇智波祭個人的利益。
“第三代。”宇智波祭緊咬牙關,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之前,宇智波祭就一直覺得三代火影在暗中提防著自己。
緋之谷戰役、第二次緋之谷戰役、泉之國戰役……
哪一次,不是宇智波祭出力最多、殺敵最多、受傷最嚴重?
可結果呢?
村子的輿論裡,波風水門是這幾場戰鬥的最大英雄。而宇智波祭,只是波風水門的副手,沾了波風水門的光。
那時,宇智波祭就隱隱地感覺到,村子裡面,有一個黑手,時時刻刻控制著村子的輿論導向。
而這個黑手,正是以三代火影和志村團藏爲代表的木葉高層。
或許是爲了打壓宇智波祭的名聲,三代火影在大力宣傳波風水門的同時,更是將宇智波祭調到了志村團藏的“根”部。
聽到這裡,或許很多人都會驚訝,宇智波祭去“根”部不是大蛇丸和志村團藏一手造成的嗎?怎麼和三代火影扯上關係了?
宇智波祭進“根”部是大蛇丸和志村團藏一手造成的不假,不過,若是沒有三代火影的默許,志村團藏和“根”部敢接受宇智波祭嗎?
別忘了,宇智波祭可是三代火影、自來也一派明裡暗裡扶植的重點,志村團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三代火影的眼皮子底下將三代火影的人一聲不吭地調到自己的手下?
自從自己被調入“根”部後,宇智波祭就隱隱地感覺到,此時的自己,要想登上火影之位可謂是難如登天了。
先不說“根”部的規章,單單是三代火影對自己的態度,宇智波祭就能夠看懂三代火影真實的想法。
在宇智波祭的眼裡,三代火影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能力爲木葉辦事。
至於火影?
三代火影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考慮過宇智波祭。
十九年來,宇智波祭可謂是一直活在周圍人的欺騙之中。
三代火影、志村團藏、奈良鹿久、加藤斷、旗木朔茂……
這些宇智波祭曾經信任過的人,或許都在合夥編織著一個謊言。在這個謊言中,只要宇智波祭平行端正、實力高強、接受了“火之意志”的薰陶,宇智波祭就能夠和大蛇丸、和波風水門競爭火影繼承人之位。
如今,宇智波祭徹底從自己的火影夢裡醒來了。
醒來後的宇智波祭,對木葉,對三代火影,再也沒有之前的那番信任了。
猜忌,憤怒,怨恨,不滿……
這些負面情緒漸漸堆積在宇智波祭的內心,使得宇智波祭對木葉的心已經是徹底地涼了。
“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了,爲什麼,爲什麼第三代還是不依不饒?”宇智波祭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和委屈了,對著旗木朔茂大聲吼叫道。
宇智波祭不傻,能夠看得出來三代火影對波風水門的偏心。
十九年了,從三代火影打壓自己,到三代火影暗中利用自己,宇智波祭一直在妥協。
妥協來妥協去,宇智波祭始終是那個費力不討好的一個。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要繼續妥協呢?
之前,中忍考試期間,三代火影就曾以“爲大局著想”爲由,阻止了宇智波祭的復仇。
現在,宇智波祭迎來了殺死砂瀑羅砂最好的一次機會,三代火影竟然再次以同樣的理由命令自己放棄擊殺砂瀑羅砂。
對於三代火影的一再刁難,宇智波祭的忍耐似乎已經接近極限了。
“冷靜點,宇智波祭!”旗木朔茂雙手按在宇智波祭的雙肩上,用力搖晃了幾下,“個人利益要服從集體利益,這一點,你在忍者學校時期沒有學過嗎?”
所謂的“火之意志”,很大程度上可以概括爲“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無私奉獻”、“保護村子”、“保護後代”四句話。
這其中,“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