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依仗,覺得自己完全可以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了,公孫虹雨也就差不多放心。她還年輕,而且還生的美貌如花,心中還有許多未了的心願和羈判,自然是不願意就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了——特別是死在這些有著血海深仇的骯髒鼠疫族手中!
而此番心中覺得有了安全保證了,那麼此時心情正處於極度不爽狀態的她自然是要好好地發泄一番!
此刻正在她眼皮底下轉悠對戰的鼠疫族鼠人們無疑就是最好、最佳的發泄對象:數量又多,又不怕死,並且對自己還沒有什麼威脅的本事……這樣好的沙包——只能被打被殺,卻沒法還手的無數沙包、發泄袋上哪裡去找啊?
況且公孫虹雨在心中又有了“在幫助精靈族的‘朋友們’殺敵”自我暗示、自我安慰,找到了絕佳的合理藉口,不用擔心自己殺戮成性、嗜血成魔,那心情自然是好的沒話說了。
殺得越多則越能發泄怨氣、怒氣,還不用擔心自個的心魔作祟,舒爽之極的自在發泄——這樣的好事上哪兒找去?
有了諸般的上好藉口之後,公孫虹雨就決定徹底的放開手腳,好好地屠戮發泄一番了。
飄身站在法寶“烏金盤絲帶”之上,公孫虹雨原本清亮的雙眸之中此時血光隱現,不斷的吞吐閃爍,從中流露出嗜血殘酷的光芒,顯得冷漠凌厲之極,像極了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修羅惡鬼,猙獰咆哮、兇神惡煞。
此番表情神態雖然稍顯不佳,不過在落在公孫虹雨這般的角色美人臉蛋之上之時,卻顯露出來一種異樣的美麗,比之平常端莊溫柔、落落大方還要有另外一番美感,誘惑人的心神魂魄,讓人神魂飄飄,神思蕩蕩,魂不守舍的被其吸引。
很可惜的是:此時大部分的人不是在下面浴血奮戰、玩命搏殺,根本就沒有功夫去觀看,就是自個都自顧不暇、沒有時間去看。並且公孫虹雨現在身軀還在高空之中,除了少數目力極佳的人以外,就算他人想要仔細欣賞,恐怕也瞧之不到。
沒有多餘的想法去思考那些下方衆人們的想法什麼的雜念,公孫虹雨挺身頎立於法寶“烏金盤絲帶”之上,傲然佇立,衣袂飄飄、裙裳飛舞,姣好的身軀迎風而立,盡顯一派勃勃英姿,宛如從九天降落而下的神女仙聖,尊貴典雅、儀態大方,讓人忍不住有頂禮膜拜的衝動!
冷眼看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公孫虹雨原本有些冷硬的嘴角上慢慢地劃出了一絲柔和的曲線,微微向上翹了一翹——竟是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容來!
自從進入銀月城以來,公孫虹雨的臉上就很少有什麼表情,話語則更是稀少,基本的形態性格上幾乎與木道人那個木頭疙瘩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了,整個人都木木愣愣、死氣沉沉的,看不到辦法的活力。
而在此時此刻,在她看到了下方所發生的一切之後——竟然笑了!
——看到那血腥殘忍的鐵血戰場,看著肉末橫飛、血水肆流的場面之後,竟然對著宛如修羅地獄的景象微微笑了起來——在給人賞心悅目的同時,也有一種渾身雞皮疙瘩亂冒,脊椎骨冰涼的感覺。
這種殘忍的酷烈的美麗顯得那般的妖異,那般的邪惡,但是,卻也那般的誘人,狠狠地誘惑著人們的心神意志。
就這麼微微地無聲輕笑著,公孫虹雨眼中的紅芒血光登時又刺目明亮了許多,竟然射出半寸多長的實質光束,宛如激光一般從眼眸中激射了出來。
在這樣的眼光之下,公孫虹雨終於是不再忍耐了,手中法訣一捏,做了一個手勢,墓地疾手一指,指向了下方衆人們交戰的地方——屬於鼠疫族鼠人們一方的地面!
那法寶“烏金盤絲帶”受此法訣手勢的指引牽導,頓時微微顫動了起來,其上不斷是閃爍著淡淡地烏金色光芒,在流蘇飄帶之上不停流轉環繞,同時也慢慢地蔓延到了公孫虹雨的身上,附著在她的身體表面,將其保護在能量光罩之中,使得兩者成爲一體,不分彼此,狠狠地向著地面上鼠疫族那一方再一次的衝了過去。
這一次的情況與上一次的情形並無太大的區別,鼠疫族那一方自然是再一次的遭受到了之前的冰封和驅趕,重新退回到了銀月城的城池外圍。靠近那破裂的洞窟甬道百米之內的地方一片寒意飄零,晶瑩剔透的隋磊冰塊雕塑四散飛舞,灑落的滿地都是,將整個大地變成一片晶瑩。
與上一次不同的是:精靈族的精靈們再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後,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也不敢胡思亂想什麼雜七雜八的念頭了,見到這樣的好事又一次降臨,當是忙不迭一快速集結衝了上去,生生地堵在了那塊缺口甬道之前,迅速的佔領了有力的地形,準備迎接著鼠疫族軍隊下一次的攻擊。
而鼠疫族一方則沒有太大的變化,見到這樣的情形再一次的出現,頓時明白是對方之中定然是有人阻擾它們的進攻步伐,阻擋它們的進攻路線,試圖破壞它們的一切行動。
明白如此這般,鼠疫族的鼠人們雖然仍舊氣的“呀呀呀”怪叫連連,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依舊是快速的集結到了一起,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那一處破碎的卻後甬道。
同樣隨同它們一起前進的還有原本站在銀月城城牆之外,護城河之前的那六頭魔獸石巖巨魔。
它們現在已經停止無意義的充當投石機的作用,不再將那些自己身邊腳下的鼠疫族鼠人們一把抓起,然後投擲向銀月城的城牆之上——它們現在已經不這樣做了。
而是邁動著自己的腳步,踏著沉重而緩慢的步伐,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著銀月城城牆之上的缺口甬道出慢慢走了過來。
“轟隆……轟隆……轟隆……”六道沉重的腳步聲就如同地震山崩了一般,響起巨大的聲響,一下一下的邁動,不停的朝著精靈族戰士們堅守的的城牆缺口處走來。
看著這樣的情形,那些精靈族的戰士眼中的一直以來堅持的神色終於是有了幾分動搖和閃爍。
對付那些只知道衝鋒陷陣的鼠疫族鼠人們,這些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自然是十足信心。因爲較之個人武力的話,在場每一個精靈都敢拍著胸脯大聲的說道自己可以以一敵十,輕輕鬆鬆地幹掉那些鼠人們。
雖然說鼠疫族的鼠人們都是悍不畏死的瘋子,總是試圖用同歸於盡的法子與那些堅守在第一線的精靈戰士們拼個你死我活,不惜性命的也要在死之前拖出一個精靈族戰士,試圖拉進己方的陣營之中,將之用更多的同伴性命使其死亡,最終被圍攻而死。
但是畢竟較之個人武力來說,精靈族的戰士們比那些鼠疫族的鼠人們不知道要強上幾籌。他們認爲只要自己小心一些,注意一些,想來是可以不用犧牲的,因爲不管如何,與自己一次性接觸到的鼠人敵手也不過就一兩個而已,算不得有多少,以自己強過那些個鼠人們不知道多少的本領功力,只要謹慎行事,想來也無有什麼性命之憂。
如此這般,雖然是在面對數量遠遠超過自己的鼠疫族一方,縱然知道對方的軍隊幾乎是遠遠不斷的不停進攻開過來的,卻也能保持著一種旺盛的信心,覺得自己這一方還有一些希望的,不會太過於絕望。
——基於對自身實力的信心,他們有這樣的想法都也無可厚非。
但是當這些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看到那些魔獸石巖巨魔也跟隨著鼠疫族軍隊的腳步一步一步的不停向著這裡走來之時,也不禁爲之悄悄變了神色。
以自身功力來講,那些鼠疫族的鼠人們自然是差了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許多層次,比之有大大的不如。
但是這六頭魔獸石巖巨魔們則不同了,其本來本身的實力就要強過在場的大多數精靈族的精靈戰士們,而且他們還擁有著精靈族戰士們所沒有的得天獨厚的天賦優勢——那強壯的身軀,那魁梧的體魄,那挺拔的軀體……無不在顯示著其過人的力量和超人的防禦力。
這些東西可不等同於後天之中慢慢修煉而來的力量能量,而是先天就形成的,乃是得天獨厚的種族優勢和自身天賦,乃是不可比較的力量。
在後天修煉出來的力量之中,或許在場會有不少的精靈族精靈戰士們與那六頭魔獸石巖巨魔們相媲美,不相上下;但是那先天形成的天賦力量和防禦能力就要差上甚遠的距離了,不可同日而語,乃是他們無法匹敵的力量。
憑藉著這樣一種強悍若斯的力量,這六頭魔獸石巖巨魔們幾乎可以輕輕鬆鬆地橫掃在場的無數精靈族戰士們,使他們無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