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警惕地看著四周,忽然覺得眼前出現一片淡淡的紅霧,恍惚間,看見一個長髮的紅衣女子從窗口飄入。【首發】
藍雨發現那紅衣女子長得也頗有姿色,嫵媚得很,穿著大紅的曲裾,到有些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韻味。
“你是誰?”
“你要去救那個賤人了是嗎?”紅衣女子冷冷地說!
“什麼賤人?”藍雨被這紅衣女子給說糊塗了。
“哈哈,裝傻?把你手中的琥珀淚給我,不能讓那賤人得到琥珀淚!我要她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在孽情海中永受折磨!”
“琥珀淚?原來你也是衝著琥珀淚來的?你究竟是誰?”藍雨一聽要奪自己的琥珀淚,當場就火了,走上前去質問。
“你!”那紅衣女子愣愣地盯著藍雨看了一會,忽然仰天發出一陣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笑聲:“原來你就是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就是你,你們本來就是一體的,我居然到今天才發現!哈哈,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著紅衣女子長髮飄揚,伸出雙手,手的指甲一下子變得又長又尖,再看那紅衣女子的臉上變得比紙還白,鮮紅的嘴脣邊生出了兩個尖尖的獠牙,獰笑著向藍雨撲去。
“潘豔兒!”當紅衣女子朝藍雨撲來時,藍雨猛然發現這紅衣女子就是當初在且末古城失蹤後又在飛機上和那個什麼吸血男查理在一起的潘豔兒。
藍雨這一叫,那紅衣女子一愣,眼神非常迷茫地問:“你剛纔說這麼?潘豔兒是誰?怎麼這樣熟悉?”
忽然藍雨覺得左胸上的那個淚珠狀的胎記一陣灼熱,她不禁用手去捂,誰知胎記發出一道金光,一下子射到了紅衣女子身上,那紅衣女子慘叫一聲,逃出了窗外,藍雨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虛汗直冒,許久她才恢復了意識,茫然地看著四周,一切都沒有什麼變化,只有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窗簾在夜風中不斷地擺動。剛纔那一幕是幻覺還是真的發生過?藍雨在心中不住地問自己。
清晨,一輛藍色的出租車在公路上飛奔,兩邊都是田地和小山,是不是地可以看見一兩個早起在田裡幹活的村民。
“哇塞,這麗江的天空真藍啊!雲彩真白啊!”穆小米在一邊興奮得哇哇直叫。
藍雨遠遠地就看見了那直插雲霄、氣勢磅礴、白雪皚皚的玉龍雪山,只見玉龍雪山,雲帶束腰,雲中雪峰時隱時現,雲下崗巒碧翠。
“真美啊!纖塵不染,人間仙境!”藍雨不由地發出感慨。
“美是美,可也是個頗有悲劇色彩的地方啊!”邱子卿發著感慨。
“悲劇色彩?這麼美的地方有什麼悲劇色彩?”穆小米不解地問。
“玉龍雪山下的納西族是一個重情重義,不畏生死的民族,在愛情上也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那些苦苦相戀卻永遠不可能結合的戀人們穿上新衣,帶足了酒食,拔山涉水來到雲杉坪,終日歌唱,彈著口弦,盡情歡樂三四天後登上懸崖之顛,攜手結襟,舉身跳下懸崖,將這悽慘哀婉,悲風泣月的至情絕唱留在人間。過去曾有個外國記者在麗江生活了一年竟看見了有十七對情侶從崖上跳下,這種殉情的現象直到上世紀六十年代才漸漸絕跡。幾個世紀來無數少男少女們用他們的青春生命在雪山上書寫一部舉世罕見的情殉史。這就是麗江這個納西古國爲什麼又被稱爲世界殉情之都的原因了。”邱子卿又開始賣弄自己的博學多才了!
“哎呀,師傅,我們都知道你見多識廣,可也沒必要動不動就來個現場作文啊,這種行爲很不好!”穆小米在一邊挖苦邱子卿,忽然又傳來一聲狼叫,原來是被邱子卿痛扁了一下。
“小米,你別老這樣狼叫好不好?當心把真的狼引來!”藍雨鬱悶地看著痛得齜牙咧嘴的穆小米。
“玉龍雪山到了。”司機對藍雨等人說。
藍雨等人下了車,站在山腳下,朝玉龍雪山望去。碧藍的天空下,白雪皚皚的玉龍雪山顯得格外聖神。
“我們只猜測怨陵在玉龍雪山附近,可這這麼大,我們怎樣才能找到呢?邱伯伯,你說十年前曾發現過古墓,確切的位置你知道嗎?”慕容軒問邱子卿。
“在雲杉坪!”藍雨忽然冒出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慕容軒等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藍雨。
“難道你忘了嗎?這墓地是你親自爲我選的,當年也是你親自將我抱進這陵墓的!”藍雨滿眼含淚,看著慕容軒說出了這一段讓外人聽了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對白。
“我?當年?”慕容軒疑惑地看著藍雨,忽然覺得頭疼欲裂,眼前出現了一片強烈的照得人頭暈目眩的白光。
天空烏雲密佈,玉龍雪山下,慕容軒看見劉徹穿著一身華麗冕冠服,抱著已死的李夫人一步一步地超一座豪華的大型陵墓中走去。
“鳳妹,這裡不會再有人打擾你了,等我,我會收集到所有的琥珀淚來這裡找你!”劉徹的聲音在慕容軒耳邊響起。
“哎,你怎麼了?”藍雨使勁搖著慕容軒的胳膊。
慕容軒悲傷地看著藍雨:“我記起來了,其實你在茂陵附近的那座陵墓只是爲掩人耳目修建的,我不遠千里地把你葬在這裡就是不想再有人來打擾你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