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沒啥事!”
聽到賈詡質問自己,王文泉悻悻然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劉皇叔要打許昌,讓我給他幫忙,我就到許昌走了一遭。久聞先生睿智,所以才把先生請到了西城,至于目的嗎,不過是想日夜聆聽先生的教誨而已。”
“這個!”
聽完了王文泉的話,賈詡心中不由得一松!
在他看來,自己這次被山賊抓住,無疑也就是三種結局:
一是不由分說,被對方給一刀宰了;二是把自己當成肉票,跟曹操索要贖金;三是招自己入伙,一塊從事打劫這個很有前途的行當。
想明白了結果,他也就明白了自己的任務,那就是要盡量的杜絕第一種結局,避免第三種結局,爭取第二種結局。
當然了,為了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在山賊窩里混上段日子,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王文泉的要求在自己的考慮之中,而且不是最壞的一種結局,賈詡立馬就有了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臉上也在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喜色。
他剛想點頭把事答應下來,心頭卻突然一緊。
若是抓自己的是劉備,又或者是其他的諸侯,自己褲腰帶一松,從了也就從了。
可是現在,自己面對的卻是一伙子山賊,若是這么容易就從了,萬一傳了出去,指定會被人看不起。
為了顯示一下自己的節操,為了讓大家說不出話來,賈詡把頭一昂把臉一拉:
“賈詡才疏學淺,豈能擔此大任,城主還是另尋他人為妙!”
王文泉哪里知道賈詡的心思,見賈詡先是臉上掠過了一絲笑容,緊接著又開口推辭,還以為他在那跟自己玩謙虛,趕緊往前一湊,口不擇言的說道:
“擔的擔的!文和先生擔不得,天下還有何人擔的啊!”
“哎!”
見王文泉如此的不上道,賈詡的臉上登時劃過一絲不快,他很是不滿的把手一揮,帶著一臉不屑,滿是鄙夷的說道:
“天下飽學之士何其多哉!遠了不說,曹丞相帳下文若、奉孝、公達、長文等人,才華無不勝我十倍,城主此說,也太高看賈某了吧!”
“文和先生謙虛了吧!”
王文泉見自己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心里很是不爽,把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使勁壓了壓自己的不快,用眼角朝賈詡一撇:
“在我看來,論智謀,天下無人能出先生之右!您說的那幾位,雖然也是一時人杰,可比起先生來,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
再說了,他們現在都在許昌,莫非文和先生意思,是讓我再去一次許昌不成?”
賈詡見王文泉越說越遠,就是不肯給自己個臺階,心里那叫一個著急。
此時的他真想把王文泉拉到一邊,拎著王文泉的耳朵轉三圈,然后再很真誠的告訴他:
‘你倒是逼爺?。∧阒灰悄梦壹胰说男悦槐?,老子馬上就跟你混。實在不行,你好好求求爺也行??!被你一個山賊三言兩句給招降了,以后你讓爺怎么混??!’
作為當事人,事賈詡想的倒是很明白,可是嘴里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他滿是幽怨的朝王文泉一撇,很是苦澀的咽了口吐沫:
“不是在下不肯答應城主,實在是在下才疏學淺不想尸位素餐。想聆聽教誨,城主還是另覓他人吧!”
“奧!”
見賈詡這么明確的拒絕了自己,王文泉心里很是不爽。
在他看來,自己剛進門的時候,賈詡的臉上分明有一絲的恐懼,待到自己說出了目的,老東西的臉上立馬就浮現出了一絲劫后余生般的欣喜。
眼看事就要辦成了,他卻突然把臉一翻,死活不肯給自己出力,這是特么的神馬毛病捏?
王文泉捏著自己的下巴,帶著一臉的不明白,頂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圍著賈詡來來回回轉了四五圈,見老頭雙目微閉,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君子坦蕩蕩生死全看開的樣子,心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賈詡啥時候這么有節操了,這不科學?。≡囂綘??小瞧爺?不能啊,爺再沒本事,殺他的本事也有??!他怎么就敢跟爺叫板捏?’
見王文泉一個勁的圍著自己轉圈,卻不肯再開口勸自己,也沒有神馬異常的動作,賈詡心里那叫一個得意。
他現在最怕的,不是王文泉繼續關著自己,而是怕王文泉惱羞成怒,不由分說直接砍了自己。
瞇著眼睛偷偷瞅了瞅王文泉的臉色,見他臉上只有疑惑之情,卻無惱怒之色,心里更是踏實的不要不要的:
“王城主,某是不會輔佐你的,你就不要在某身上費心了,賈某要休息了,您也請回吧!”
王文泉正在那犯嘀咕,一聽賈詡的話,心里那叫一個氣??!
‘丫丫的,老子廢了半天勁才把你弄來,你特么的不想出力也就算了,還非要跟爺玩深沉,這特么的算怎么回事啊?
就算這里是關你的牢房,可也是爺的房產???你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好不好啊!交租金了嗎你,憑啥叫爺出去啊?’
想到這里,王文泉的心里那叫一個憋屈,他使勁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帶著一臉的猙獰,滿是威脅的說道:
“賈先生,你確定要讓我出去嗎?我可告訴你,我只要是前腳出了這個門,你想讓我回來,可就沒那么容易了!我們西城,可不養吃閑飯的!”
賈詡此時仿佛已經吃定了王文泉一般,哪里還會怕他的威脅,老頭把大袖子使勁一甩,帶著一身的浩然正氣,大義凜然的說道:
“不送!”
“行,蒜你狠,豆我玩,你給爺等著!”
見賈詡對自己如此無禮,王文泉的好脾氣終于被熬到了盡頭,他惡狠狠的一跺腳,恨恨然的沖出牢門。
一出大牢,他就看到周倉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待要過去安慰周倉幾句,鼓勵他為了革命事業繼續挨上幾天臭罵,卻又覺得把事弄到了這一步,自己也是很沒面子,心里那叫一個郁悶。
低頭沉吟了片刻,他喊著周倉來到了牢房,跟牢頭討了些紙墨,讓周倉負責警戒,自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麻袋包又給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