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慕容渙目光一轉,他倒是把這個人給忘了。
蘇懷玉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帶,男人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眼看向別處,“看在淺淺的面子上,本王不會扔你出去,自己滾!”
蘇懷玉手停頓了一下,男人臉上厭惡的表情讓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姐夫想太多了,要不是我姐非要把東西這么藏著,你以為我愿意在這里脫衣服。”
她又不蠢,和蘇清淺搶男人,別說能力不夠,腦子也不夠啊!
躲在暗處的幾個人叫停了蘇懷玉的動作,一個個面色尷尬地出去。
慕容渙輕咳了兩聲,“你去床上換。”
蘇懷玉瞥了瞥嘴,她要是一來直接去床上脫衣服,怕是都沒辦法解釋,直接被丟了出去吧!
到床邊放下簾子,將系在腰間的兩顆M67放在桌子上,“我姐說,東西交給你,剩下的事兒您知道該怎么做。”
慕容渙見識過M67,知道這東西的威力,有了這個,他有和北慕連城談判的籌碼。
“蘇懷玉,你立大功了。”男人摩挲著M67,高深莫測地說道。
蘇懷玉臉紅了紅,別過臉不去看慕容渙。
初五等人進來,只有初五見過M67,瞬間明白了蘇清淺為什么會讓他們瞥下大炮,輕裝簡行,就這玩意兒,比大炮好用,攜帶還方便。
“主子——”
“明兒直接去北域皇宮,光明正大地去。”
蘇懷玉不管后面的事兒,蘇清淺自己答應的,只做這一件事,保她后顧無憂。
“殿下,有探子跟在這位姑娘后面。”
慕容渙朝初五點點頭,初五會意打開窗戶,翻身跳了下去。
“那我呢?她答應,只讓我做一件事,別的事情我可不管。”蘇懷玉嚷嚷道。
慕容渙連看都沒看她一眼,讓人給她安排住處。
等到天亮,慕容渙帶著楚國的人浩浩蕩蕩地到北域皇宮門口。
都帶了儀仗,慕容渙代表的就是楚國,北慕連城帶了慕容嫣然以及皇室成員在門口迎接。
“楚國使臣來訪,北域倍感榮幸。秦王殿下請——”
慕容渙端坐在馬上,嘴角勾起一個幅度,俊美如神坻的臉,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北慕連城,嗓音冰冷,“按照楚國的關系,你該叫本王一聲皇叔才是。”
北慕連城臉色尷尬,隨后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秦王殿下說的是,今日是國禮,本王便不好按家禮接待,還請秦王見諒。”
慕容渙看見蘇清淺站在慕容嫣然的身邊,就知道蘇清淺有辦法。
兩人交換了眼神,隨著北慕連城一起進入北域皇宮。
入大殿后,北慕連城眉眼帶笑,“嫣然給岳父大人寫信求助,沒想到楚皇竟然會派楚國戰神前來,只是北慕娑手下百萬雄兵,不知秦王可有法子化解?”
北慕娑的父親是個大將軍,掌管著北域八十萬大軍,北慕連城雖是正統,但整個通天城加起來不過二十萬兵馬可用,怎么能和北慕娑的百萬大軍相提并論?
慕容渙不慌,沉穩地道:“本王知道北域太子和太子妃的難處,特命本王帶來了能幫你順利登基的東西。”
北慕連城來了興趣,“不知小王可有幸見識見識?”
慕容渙朝蘇清淺使了個眼神,蘇清淺會意,走到慕容渙的身邊去。
“東西先不急,想必女皇也和北域皇室說起過我們秦王的身份,即便不認可,是不是也先祭拜一下女皇陛下再說呢?”
北慕連城連聲說是,請慕容渙和蘇清淺等人先去祭拜女皇。
女皇還有幾天安葬,慕容渙走到棺槨旁邊,水晶宮中的女皇如睡著了一般,保養的好,如同三十出頭的模樣,鳳頸寬額,長眉入鬢,頗有幾分伏羲之相。
女皇的眉眼與慕容渙的簡直一模一樣,不用驗證便知道一定是親生。
“陛下這些年惦記遠在楚國的大皇兄,思念成疾,這才......唉,只可惜臨駕崩前也不能見一見那位皇兄。”
蘇清淺湊近了仔細看了又看,“不對!女皇不是病死,是被人毒死的。”
一語掀起千層浪,北域皇室以及文武百官頓時亂了,女皇被殺,這是怎么一回事?
“蘇小姐,你有什么證據?”
蘇清淺指著女皇的臉色,她面帶微笑,唇色鮮艷,怎么看都不是病死的。
還有,女皇的指甲,顏色也不對。
“病死的人應該是唇瓣發白,或者是發紫,楚國有一種毒物,可令死者死后遺容不毀,如活人一般。”
楚國的毒藥,所有人目光落在了慕容嫣然的身上。
慕容嫣然嚇得臉色一白,連連擺手,“不是我,那段時候我剛剛懷孕,女皇對我極好,我夫君是儲君,害死女皇我有什么好處?”
蘇清淺問道:“敢問女皇駕崩前是否非常痛苦?”
隨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說話。
北慕連城望著棺材里的人,一字一頓地道:“你們實話實說,不得隱瞞。”
“是,陛下那晚肚痛難忍,接著口吐鮮血,然后便睡著了。”
這就對上了,蘇清淺道:“是寒微草的毒,從女皇的指甲顏色來看,兇手不止一次下毒。寒微草提取根部汁液,給臨死或者已死的人涂抹全身,可防蟲,防腐化。”
“這東西味道香甜,剛用上時身體會散發出甜甜的味道。”
侍奉女皇的下人連忙說道:“沒有錯,女皇駕崩前身上的確香甜異常,奴婢們以為是胭脂水粉的味道,再說太醫院也沒有檢查出來。”
果然,女皇的死沒那么簡單,這東西毒性極大,就是涂抹在身上也會中毒。
“查,給孤查,一定要查出,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北慕連城割破掌心,發誓不揪出兇手,堅決不登基,這一幕讓滿朝文武磕頭稱頌。
蘇清淺默默地站在慕容渙身邊,這個北慕連城收買人心很有一套啊!
慕容渙偷偷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女人,小時候他幻想過,如果母親在,會不會和其他的母親一樣,拉著他的手,和他親切地說話。
后來,看多了,傷多了對母親這個詞也就麻木了。
蘇清淺注意到了男人的表情,握緊了男人的手,朝他微笑。
“不管什么時候,我都站在你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