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雪看我愣了神,忍不住問道:“姑娘是不是有了比較好的辦法?”
我點頭說道:“當(dāng)初與我失散的朋友當(dāng)中有一個是開藥鋪的,必通醫(yī)道……”
“你是說,你要遍帖告示找醫(yī)道高明的大夫?”
我點頭稱是,剛與玉棠認(rèn)識時就知道他在城裡有幾間藥鋪,如果不是因爲(wèi)我,他也許還在那開著藥鋪與妹妹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呢。
如今要是我在大街小巷貼滿告示,只要他沒有離開這裡,就一定可以看到。
現(xiàn)在的問題是,相隔一年時間,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離開,如果離開了,那貼再多也是徒勞,但不管怎麼樣,試試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妙雪此時拍手稱道:“這個可是再好不過的主意了,只要你貼出告示,下面一再寫上你的名字,如果他們看到,就算不確定是不是你,也會來看一看的,到時你就可以……”
“我也只能想到這些了辦法了。”我說道:“我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離開這裡。”
妙雪似乎看出了我的擔(dān)心,反過來安慰道:“他們既然跟你是很好的朋友,就一定在努力的找你,雖然相隔一年時間,相信他們應(yīng)該還在這裡,對於沒有家的人來說,去哪裡都是漂流,不是嗎?”
我點稱是,誰說不是呢,爲(wèi)了我,他們有家不能回。如果他們真的還在這裡,真不知道他們此時一個個都在做些什麼,我真的好懷念以前在一起時那幾天快樂的生活。
妙雪笑了笑,站起身說道:“夫人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也該回去了。”
她走到門口又轉(zhuǎn)過身叮囑道:“別忘了咱們今天說地事。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你可一定要辦好了。不要讓外人知道。”
“知道了……”我看她走到門口。突然發(fā)現(xiàn)她地衣服還沒有換。便忙喊住她道:“你就打算穿這個離開?”
我知道山爺?shù)氐滦小H绻钛┥碇簧砼畠貉b。如此地嬌美。要是讓他碰上。那妙雪豈不是很危險?
妙雪似乎在我驚訝地目光中查覺到了什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轉(zhuǎn)過身道:“你看我這記性。還好夫人及時提醒。要不然。這一身打扮可真是要讓人看破身份了。
我從椅子上拿下掛在上面地道袍遞到她手裡。才小心地提醒道:“你孤身一人。出入這茫茫大山一定要小心。這裡不但有野獸出沒。還有很多壞人。你一個人在路上行萬要小心。”
妙雪眼神裡隱隱有些不捨。但她還是點了點頭。故作輕鬆地說道:“我吉人自有天象。不會有事地啦。”
她說完將頭髮盤起,拿出一淡黃色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又披上那件道袍扣了衣釦纔不舍的走了出去。
這一段時間。雖然我和山爺出雙入對,貌似同吃同住,可誰都沒有想到這裡還有不爲(wèi)人知地秘密,新婚之夜我們已經(jīng)約定,爲(wèi)了掩人耳目,晚上山爺睡書房。我睡臥室。
所以在外人眼裡,我們是甜蜜的一對,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時間又過了兩日,這兩日裡我一直都在思考和完善自己的計劃,還有就是如何能儘可能多的找到妙雪想要的東西。
我以前就覺得妙雪的身份有些特殊,可誰知真不出我所料,她的身份地確不是一個道士,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混進山爺府的目的。居然是在暗地裡蒐集他禍國殃民的證據(jù)。
可是當(dāng)我問起她幹嘛要收集他的罪證時。她卻支吾著岔開了話題,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暫時不能說之類的東西。所以在後來的時間裡我一直抑制住內(nèi)心這種好奇沒有再問。
這天,我正在屋子裡想這些事,門外就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我警惕的問道。
門外突然傳來山爺?shù)芈曇簦骸伴_門,是我。”
聽到是山爺,於是便忙站起身去開門……
雖然內(nèi)心比較討厭他,但表面的戲還是要做的,越是討厭他,在他面前就得越是表現(xiàn)的溫順可人,要不然怎麼麻痹他呢。
可是今天,當(dāng)聽到這聲敲門聲時,我突然有一與平時不一樣的想法,我想也許我的機會來了,我地計劃也終於可以開始了。
山爺站在外面,在敲了幾遍門後,終於停下手在外面喊了起來。
我吃吃一笑,這才起身裝作一幅病歪歪的樣子走到門前去開門。
門開外,山爺站在門口,滿眼吃驚的看著我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看著山爺身子晃了晃,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說出口,只是身子突然一軟,便癱軟了下去。
山爺看我這個樣子,嚇了一跳,顧不得許多,忙跳進門檻一把就將我攔腰托住,滿眼擔(dān)心的問道:“夫人,你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點頭道:“最近幾日一直精神不震,是不是的還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著了風(fēng)寒。”
山爺忙扶我在牀上躺下,顧不得許多,便從一邊的水盆擰乾了知毛巾,小心的敷在了額頭上。
“你現(xiàn)在感覺好些了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做任何回覆,一幅昏昏欲睡的樣子,比什麼樣的說詞都更懼說服力。
他看我這樣,也顧不得許多,忙走到門邊一把拉開,嘴裡大喊道:“來人,快來人……”
幾個住地近地小廝聞聲便趕了過來,當(dāng)看到屋子裡的一幕時。頓時驚問道:“夫人,這是怎麼了?”
山爺沉聲說道:“別問這麼多,快去去山下請幾個大夫過來。”
個小廝看事情緊急,也不敢慢待話音剛落,前腳就已經(jīng)走出了屋門。
我迎著山爺滿是關(guān)切地目光,悽然一笑:“這山下的代夫,之前都要請遍了,幾乎全是庸醫(yī),高明的倒是還沒遇見過。”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玲兒夫人怎麼死的。不就是被那些個慵醫(yī)人害死的。”
山爺聽了這話,身子猛的一震,臉上頓時就布上了一層陰
還好我及時的岔開了話題,山爺臉上的陰雲(yún)才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這時剛纔被派出去地小廝急急慌慌的跑過來說道:“山爺。那些醫(yī)生大部分都是被咱們用過的,今天一聽是夫人的病,都嚇地不敢出診了。”
爺?shù)氖种刂氐脑以诹俗雷由希煅e罵道:“這些人果然是一些個混吃混喝的混蛋,下次見了他們非披了他們的皮不可。
真是天助我也,我心裡暗自的高興,還好沒有醫(yī)生敢來。這也正好給我提供了一個很不錯的可以實施計劃地機會。
“山爺。”我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說道:“我沒事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已經(jīng)好多了。”
山爺點了點頭,面色凝重的說道:“這病可不能老拖著呀,要不然我親自去找。”
我拉了他的衣袖,感概的說道:“山爺對我真是好,可山爺沒有沒想過,如若請來的還是些個沒用的,那豈不是會害了我。”
“那怎麼辦?”
我欠了欠身子,把枕頭放在牀頭上靠住才說道:“我倒是有一個很不錯的主意。”
山爺吃驚地看著我:“什麼樣的好主意?”
“我想在鎮(zhèn)子裡貼些告示。來找一些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把他們請進府幫我看病。”
“這個主意道是不錯。”山爺點頭沉思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我一看,心想這事或許能成,於是便趁熱打鐵道:“如果實在有好的大夫,咱們也可以留作府用,以後府裡有人有個咳嗽感冒的。也不用再跑鎮(zhèn)子上了,咱們府裡現(xiàn)在這麼多人都養(yǎng)活了,也不差大夫的那幾兩奉祿。”
山爺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衝外面喊道:“快去拿紙和筆來。”
一個小廝嘴裡答應(yīng)著,快步離開,不多時又折了回來,手裡便多了些筆墨。
山爺從小廝手裡接過筆墨,在桌子上鋪開,然後纔開口說道:“夫人想要怎麼
“隨你寫就是了。”我說到這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對他說道:“只是你寫完地時候在最後註上我的名字就是了。”
“爲(wèi)什麼要註上你的名字?”山爺不解的看著我。
“這個……”我突然靈機一動說道:“別人一提及我。就說是山爺夫人。我現(xiàn)在不喜歡生活在你的光環(huán)下,今天既然貼了公告。我就要利用這次機會喧傳一下自己……”
“呵呵……”他突然的就笑了起來。
“山爺?shù)降状饝?yīng)不答應(yīng)?”我問道。
“答應(yīng)答應(yīng)……”山爺說著背過手走到窗邊輕輕說道:“女人的心啊,就是愛虛榮。”
山爺說完轉(zhuǎn)過身,走到我牀邊,緩緩的在我牀頭坐下,見我臉色比剛纔好了許多,便安慰道:“這些公告都已經(jīng)寫好了,等會我讓他們拿下去抄個一百遍,今晚貼遍全城,相信明日一大早便會有人找上門來了。”
“山爺就這麼自信會有人來?”
“呵呵。”山爺笑道:“重賞之下有勇夫啊。”
山爺一臉自信的笑容,可他也許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心裡我有自己地一把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