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意識模糊腦袋猶如千斤重,見眼前的人沒有應她索性閉上眼接著睡,
“起來,再不起來阿厲就要殺出來了,”夜北以為已經把她給叫醒,結果她又把眼睛給閉上,這還真是想在他車上過夜不成,
“阿厲……王爺,”聽到‘阿厲’兩字南玥瞬間清醒,再看眼前的人哪兒是她老公明明就是夜狐貍,她認錯人了,
“快點下去,”夜北一把拽起南玥往車外拎去,他還在為她叫自己‘老公’而憤怒,
“……”夜北公子拎他家娘娘像拎小雞崽子一樣,王爺那么寶貝娘娘,他要是見著這一幕會跟他打起來嗎,
“這人發什么瘋,”南玥看著遠去的馬車嘀咕道,“走,進去,”轉過身催促寬子,
“啊……鬼啊……”黑臉引入寬子的眼,嚇得他直接往后倒去,
“……”一個大男人膽子怎么這么小,“什么鬼,我是你家王妃娘娘,”南玥把臉往他面前湊了湊,“好好看看,除了顏色不一樣外,其他的還是那么美,”
“……”一白遮千丑沒聽過嗎,哪有黑臉美的道理,而且還黑成這個樣子,這大晚上的也太嚇人了,
南玥走在岔路口的時候頓了頓邊轉身向左往暖心苑去,她都一天沒見到老公了,還真的很想他,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綠蘿遠遠的看到下面有人來,看那身段兒像是娘娘,可臉好像看不清,
南玥上臺階的時候綠蘿終于看清了來人,不是她家娘娘而是個小個子男人,難怪看不清臉因為他比鍋灰還黑,“你是誰,”綠蘿按著腰間的劍壯著膽子再次向他臉看去,
其實不怪綠蘿膽小,也不怪寬子直接把她當成鬼,而是她那張臉若是白天的話人見了頂多也就覺得她長得怪了點兒黑了點看上去有點猥瑣,
可到了晚上,那樣的臉往黑夜里一擱,再讓燈籠的暗紅光亮一照活脫脫就就是陰曹地府里的黑無常,二者的區別只在于黑無常多了根長年累月吊在外面的舌頭,
南玥先還沒明白綠蘿話里的意思心道自己也就是一天不著家而已這丫頭就不認識她了,
不過在看到她明明怕得要死卻又故作鎮定的樣子南玥才反應過來‘禍起她臉’,玩心大起的南玥決定逗逗她,不說話故意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瞬間加快步伐向她胸襲去,
南玥原本已經站在臺階最上梯卻在電光火石間融入夜色中,不知砸向哪里只聽‘嘭咚’一聲巨響,
感覺自己騰空飛翔的她還沒來得及驚聲尖叫就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好像全身陷進地里面,眼前白光一閃暈了過去,
綠蘿拍拍胸口,嚇死了那個黑臉忍怎么會那么下流,等了一會兒看被自己踢出去的人沒反應,抽出佩劍一路尋下去,
楚厲寒聽著外面綠蘿的尖叫聲,拉開門,“什么事,”什么東西能把她得失控,
“王爺,有個,有個很下流的人想對奴婢不詭,”綠蘿想著剛才那黑臉的下流動作,羞憤尷尬,
下流,誰敢這么大膽跑進他的王府來調戲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
“人在哪里,”本就煩躁不堪的楚厲寒更是怒火沖天,鐵方帶的人是飯桶不成連刺客進府了都不知道,
“奴婢趁他色心大起的時候把他從臺階上踹了下去,”
楚厲寒習慣性的往腰間摸去想拿軟劍,只摸到柔軟的布料時無奈的垂下右手,他從動完手術過后就再也沒佩戴過軟劍,“帶路,”
“是,”綠蘿走在前面,往她猜想的位置去,找了一圈后終于在草埔后面發現目標,“王爺您看,在這里,”握緊了手里的劍試著走到草埔邊上把人翻了個面,“這人臉烏漆嘛黑很嚇人,”
“你說什么,臉黑,”楚厲寒怒不可遏,抓起綠蘿的衣領沉聲質問,“你把一個臉黑的人從臺階上踹下去,”
“……是……”到底什么情況,難道是王爺認識的人,
楚厲寒看著被翻過來的人臉,“玥……玥兒,”果真是她沒錯,
綠蘿聽見他叫‘玥兒’,“奴婢該死,奴婢一時沒認出娘娘,”她怎么會這么笨,之前明明都看出身段像娘娘的,為什么沒仔細確認一下就把人踢飛,
楚厲寒雙眼血紅拳頭捏的咯吱響,她為什么老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上次是自己從臺階上摔下去,這次又是被人踢下去,
“王爺,奴婢抱娘娘回屋吧,”綠蘿知道楚厲寒最近身體不適,
楚厲寒本想一把拿過她手里的劍劈死她,卻在看到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項鏈時忍住,那串項鏈是玥兒送給她的,她和珍珠都是她看重的人,若是自己真把她給殺了她一定會很難過肯定會跟他鬧,
“抱娘娘上去,動作輕一點,”上次是珍珠把他當刺客打暈裝進?袋讓人把他丟進西牢房,這次是她被綠蘿當刺客一腳踹飛撞暈,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放好娘娘后自己去領罰,”
“是,謝王爺不殺之恩,”沒有要她的命,一定是看在娘娘的份上,
楚厲寒用娟帕到后面溫泉打了熱水沾上往南玥臉上抹去,奇怪的是她臉上那層黑乎乎的東西就像是長在她皮膚里一樣,怎么擦都擦不掉,白色的娟帕上面依然干干凈凈,
今天趙剛回來稟報的時候跟他說過她把臉涂得漆黑,他想應該是怕被老不死和皇后認出來所以并未覺得有什么,
黑他表示理解,可萬萬沒想到會黑成這樣,這到底是涂的什么玩意兒為什么怎么擦都擦不掉,
還有她跟夜北在外面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清安說了會晚點回來可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這都亥時了,
……
是夜皇宮,慈溪宮,
“啊……哀家要殺了那個賤民,騙了哀家幾千萬兩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太后整張臉面目全非,腫得甚至連眼睛在哪兒都看不見,
她渾身上下青的青紫得紫色,很難再找到一處膚色正常的地方,甚至肋骨還斷了兩根,躺在床上全身不得動彈,
“娘娘,那位大夫說過這藥要喝到第七壺才有用,這藥效是循序漸進不會一下子就好全,”馬德才耐著性子安慰道,他沒想到太后身上的傷在短短幾個時辰過后會變得這么嚴重,幾乎全身充血,
骨頭的碎裂渾身的疼痛已經讓太后失去耐心,“什么第七壺,哀家看那都是騙人的,我怎么會這么笨會著了他的道兒……等等,是你極力游說哀家去的,該不會這就是你和那賤廝勾結故意給哀家下的一個套吧,”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還好自己先提前去給那大夫打過招呼讓他不要提自己之前去過,就是怕他收的銀兩太多她會朝這上面想,
“怎么不說話了,被哀家說中了,”她就知道是這樣,“枉費哀家這么相信你,馬德才你太令哀家失望了,”
“太后,您執意要這樣想下官無話可說……若是第七壺您喝下去再不見好轉,那下官便隨您處置,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相信那個黑大夫的藥定會有用,
“你一個人死,想得倒是簡單,哀家不但要殺光太醫院所有的人,還要滅你九族,讓你成為千古罪人,”太后下身屎尿不停的流,但身上有傷使得她不能像之前那樣排出來過后還能自己給自己挪個地兒換位置,現在的她就只能死死的躺著等著那些污穢物把自己慢慢淹沒,
“隨太后高興,”時間若是可以重來的話,他想他不會再在太后面前多說一個字,一個關于能治好她腹瀉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