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楚厲寒十分不耐煩地坐在龍椅上看到下面的眾大臣,“有事稟報無事退朝!”身為皇上的他身邊好像少了個小太監?
“皇上!北邊戰事頻繁,那邊的蠻子一直在蠢蠢欲動試圖攻破我國疆界!”左將軍陳三寶大聲稟報道,這皇帝登基這么久還是第一次上朝他必須得把握住機會,之前找上門去都見不到人。
“皇上,籠子海那邊最近多了很多海盜,只要是在海上遇見他們的商船,都無一幸免,籠子海是通往白列國都重要海道,至關重要!”右將軍張大圖緊跟而上。
“蠻子也好,海盜也罷,軍隊養那么多人,難不成都是吃干飯不做事的?這些左右將軍你們看著安排,有需要隨時到厲王府上報!”他云西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弱了連幾個蠻子和海盜都說得這么嚴重?
楚厲陽那半截身子到底是在怎么治理國家,真是后悔沒讓他早點滾下這張龍椅,白在上面假威風這么久。
“可是皇上,這次出現的海盜跟以前都不一樣,他們不再是靠近海岸的野蠻子而是摻雜了很多別國的人,比如利歐的洋毛子,他們手里的武器也不一樣,是可以響可以噴火的,打在人身上就是個窟窿立馬斃命,那玩意兒以前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厲害無比!”張大圖郁悶道,要不然以他軍隊的實力哪會怕了去?
“他們的武器叫什么名字?”楚厲寒煩躁的正色道,“能把人穿個窟窿?”
“聽說叫火槍,攻擊力極強!再強壯的人只要挨上那玩意兒,身上都會被穿洞,遇見某些部位還會對穿對的打個透!”
“這么厲害?”楚厲寒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火槍’這名字怎么會這么熟悉?
逼著眼睛不停的在腦子里回想他是在哪兒聽過這個東西,“那些海盜每個人都拿著這種武器?”
“好像不是,末將上次派人去查探過,那海盜船上拿火槍的人并不多!不過,就算不全是,一般的人也對付不了他們,因為有那玩意兒的人會護著沒有的,那棟射程遠且比投石機靈活,一旦被瞄上就躲不過!”
“凡事都有個阻力,不管他用什么武器都應如此!又不是神仙能穿山過海,去把將士們的鎧甲加厚,鎧片盡量打造成整片不帶縫隙,看看這樣能不能抵抗的住。若是可以,以后海岸上的所有將士鎧甲都按照這個來!不行的話再另想辦法,剿滅海盜的作戰部署立馬安排!”
“末將遵命!”這厲王做了皇帝還真是冷靜,就如什么事都在他的把控之中,若是換做先前那位,一定會把咆哮,讓他們自個兒想辦法,想不出來便提頭來見。
“皇上,請問您您跟皇后娘娘什么時候才搬來宮里?”
楚厲寒聽見‘皇后娘娘’這幾個字兒眉頭緊鎖,若是別人不提他都忘記自己還有一個老婆,那個怕他怕得要死,嫌棄他嫌棄得要死的人,那是他的正宮皇后。
他含在嘴里,怕化了;頂著頭上怕摔了;捧在手里怕磕了。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厲王府就是朕的行宮,以后有什么事兒上哪兒來便是!”
“可是皇上,您已經登基,娘娘也已經被冊封,在這樣長期住的行宮,是不合規矩的呀!”
“沒有什么規矩不規矩,朕就是規矩!”楚厲寒不再給眾大臣說話的機會,轉身大步離開。
“國丈大人,這您可得勸勸,皇上這樣可真不行,不能由著自己性子來啊!”眾人見勸楚厲寒無效,便將南國知團團圍住準備從他下手。
其實不用眾人說,南國知也知道,他的傻女婿登基過后還一直住在厲王府是不行的,因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帝王必須居宮中。
可現在玥兒變成那個樣子,那廝每天都是在咆哮中度過,每天的火比廚房灶膛里的火還旺,在這樣的情況下跟他說什么都是無用的。
“我會盡力,盡力說服他們搬進宮里!”南國知打著哈哈應付道,完了便像腳底抹油一樣溜得飛快。
“爹,你不用勸我,我現在是不會搬進宮里的,現在不會,將來或許也不會!”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楚厲寒索性先將話堵死。
“為什么?你是皇帝,皇帝就應該住在宮里!”
“因為玥兒會不習慣!她若是愿意,我自是無話可說!”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南國知拍拍他的肩膀,給予他無聲的安慰,他的心情自己能理解,一個連王府都不愿意呆的女人又怎么可能進宮住?
馬車很快駛進王府直到進入暖心苑,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進楚厲寒耳朵里,撩起車簾一看,是那個最近把他折騰到快吐血的女人正跟綠蘿在蕩秋千。
顯然南國知也聽見了笑聲,隨著傻女婿的視線望去,“哎呀我的天!他怎么能玩這個……這要是把孩子摔了怎么辦……你還傻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把她弄下來!”
“綠蘿你快推我……推得高一點……”被秋千蕩起的南玥抓著鐵鏈對后面推自己的人開心的大叫。
“好!”答應是答應,但她可不會真的推那么高,若是平時也就罷了,但現在這祖宗肚子里可是有小王爺的人。
“娘娘沒事吧?”綠蘿趕緊讓秋千停下將上面的人扶下來。
“不行不行……好惡心……”剛一著地的南玥便蹲在花臺邊上哇啦哇啦嘔吐起來。
正吐的難受的她突然感覺背心上傳來一陣一陣暖意,透過她身體直達胃部,讓她的難受慢慢消失不見且還更加舒服,“綠蘿你……”喊出一半的南玥突然看見自己面前有一雙男人的腳。
“玥兒又難受了是不是?”楚厲寒并沒有因為她發現自己而把手抽回來,依舊集聚內力輕輕的幫她拍打后背。
“我……謝謝你……我就是突然覺得難受了可能是秋千蕩太高……”
楚厲寒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這么久了,她終于能心平靜氣地對自己說句話,并且臉還有點紅,女兒家臉紅都是害羞,那她這是對自己的心思起了變化?
這也真是夠悲催的,就沒見過哪家的兩口子以這樣的方式相處,從水火不容一下子過渡到客氣如斯。
他好想告訴她這是孕吐是正常的反應,可他不敢說,她對自己的排斥不是點把點,很少能像現在這樣好好說話。
若是知道自己懷了他孩子,他不敢保證她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來。
以她平時發瘋的程度,悄悄弄掉孩子簡直太有可能。
現在他也別無所求,就盼著她肚子能不出意外,等足月了孩子能平平安安的降生。
現在肚子沒顯懷,還能找到騙她的借口,不知道再過一段時間這肚子慢慢大起來,他應該怎么告訴她且還要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真希望在那個時候,或者是今天明天一覺醒來他便能記起從前那該多好,那樣的話,他就不用每天都活在跟她的‘斗爭’中,不會這么累,只會像以前一樣甜蜜。
“玥兒你真的想不起以前嗎?能不能為了我們的孩……為了我們的曾經再努力努力,盡量地回憶以前?”
“我有想過,但是真想不起來!”能想到的都是他對自己的傷害,她記得先前做夢還能夠夢見一些東西,可這兩天她連夢都不做了,讓她一點盼頭都沒有,“就是想到你劃傷我的臉,還把我甩飛你很厭惡我罵我!”
“……”oh,no一生黑啊一生黑!